第九章
在拉斯韋加斯這個的城市裡,尚權和容靜夏鄭重地把結婚證書放進包包的內袋,小心翼翼彷彿它是最珍貴的寶藏。
一直等到塵埃落定,容靜夏才想起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你這麼匆忙跟我結婚,你父母沒意見嗎?」
「媽媽有點生氣,說等我回洛杉磯,一定要我補辦一個婚宴,我爸爸倒是真沒意見,他尊重我的選擇。」
尚權知道自己有一對很開明的父母,「那你父母呢?我招呼也不打一聲地搶了他們的女兒,他們會不會很生氣啊?」
「不會,我的父母有各自家庭,我想他們不希望我會出現,打擾到他們現在的生活。」容靜夏想起,曾經把留在台北發展的決定告訴爸媽時,他們那彷彿終於放下了大包袱一樣的愉悅表情,真的讓她很受傷,也是在那時她就發誓,有生之年,再也不會出現在他們兩人面前。
「你會想他們嗎?」尚權並不清楚容靜夏這樣的家庭狀態,像美國離婚的夫妻很多,但子女照樣跟父母相處得很好。
「有時吧,我也不大清楚,但是我不會再回去了,這對我們都是一個解脫。」這麼沉重的事,她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連陸清原有時也難免指責她總是心事重重,她也從未解釋過,因爲覺得是很私密的問題,不想跟人分享,然而這個相處不久的男人,總是能在無意間化開她的心防,袒露最真實的想法。
「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容靜夏對他微笑,「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如何度過我們的新婚之夜吧?這個提議怎麼樣?」
她這個提議當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尚權是她決定共度一生的男人,而他們兩人度過的那一個夜晚雖然可能會醞釀一個孩子,但實際感覺卻爲零。
好歹在新婚之夜,讓她知道什麼是「做出來的愛」,尚權聽完后,瞪大了眼睛。
「你說的哦,已經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第五章】
在最豪華的總統套房裡,香水百合鋪了一地,充沛的香氣中,兩個人沐浴完畢,一個只披著浴袍,一個卻穿上了之前的衣服,隔著Kingsize大床遙遙相望。
最後,是尚權耐不住這種尷尬,又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直接跳上床把另一邊的容靜夏拉上了床,以最原始的動物本能撲到在身下。
像玫瑰花一樣潤澤又瑩潤的雙唇近在咫尺,彷彿散發著比香水百合還要醉人的香氣,尚權怔怔地,他覺得被迷惑了。
「我可以吻你嗎?」終於按捺不住,他把最後一個字,吻進了對方的唇間。
當雙唇相處的一剎那,彷彿觸動了某個機關,兩人之間本來存在的拘束羞澀及不知所措,如同被陽光照射的霧氣,通通不見了。
不懂接吻的男女,憑著最原始的本能,在對方的口腔里不停索取,如同短兵相接的士兵,即使不小心咬出了血,也照樣義無反顧地糾纏。
一直到呼吸不到空氣時,兩人才戀戀不捨地鬆開了唇,因爲太過激烈的糾纏,彼此唇間拉出了一條細細的銀絲,曖昧之極。
「補充好氧氣了嗎?」剛嘗到比玫瑰糖還要甜美的滋味,尚權無法剋制地想要一再品嘗芳唇,腹部已經湧上了一團火,容靜夏也有點難以自制,主動上前覆住了他的唇。
隨著兩具磨蹭著的身體越來越高的溫度,尚權越來越無法滿足僅僅雙唇的碰觸,他的吻漸漸往下,而兩隻手忙著爲他開拓疆土。
容靜夏穿了套頭長袖,他忙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不耐煩地把下擺高高地撂了起來,堆在肩窩處,露出只著內衣的豐盈。
呼吸猛地急促起來,尚權一邊激烈地舔弄美麗的蝴蝶骨,一邊伸手想把礙眼的內衣扯掉,解了幾次沒成功,就試圖低下頭用牙齒咬開。
容靜夏連忙阻止,「我自己來。」她早已被尚權大膽的行爲,弄得臉紅心跳,偏偏心裡又期待得很,根本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當著他火辣辣的眼神,她退到床頭,慢慢地倚著床背撐起發軟的身子,手指好像也變得笨拙了,解了好一會時間,才褪下了內衣。
尚權早就等得不耐煩,看到解開內衣的她,他立刻就要再次把她撲到。
容靜夏扯過一旁的薄被擋在兩人之間,一張臉幾乎要紅得滴出血來,故作鎮定地說:「你再等等,我把衣服都脫掉,省得你看這些衣服礙眼。」
尚權的眼睛果然更加亮了,裡面彷彿有把小火在燒,他跳下床迅速地把自己脫個一乾二淨,轉頭看容靜夏,只剩下一顆腦袋露在外面,被子里鼓起一個大包扭來扭去,還沒停歇。
一想到她在被子里是何等光景,尚權就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把被子掀開,但是他知道這個嚇壞她,但是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掀起被子的一角,偷偷從另一邊鑽了進去。
「啊,你怎麼進來了,我還沒好!」一陣冷空氣后,隨之覆蓋的是一具燙人且充滿男性魅力的身體,容靜夏立刻明白了,本來抓著白色內褲的手慌忙縮了回去,又羞又怒地責問。
「我忍不住了。」尚權根據她說話的方位,捉住她的唇,給了一個兇狠短促的吻,兩隻手更是不閑著,撫摸著身下這具光滑又充滿女性美麗的胴體。
因爲眼睛露在被子外,只能望見一直延伸到門口的香水百合,瞧不見男人的動作,反而讓感覺越發鮮明起來,碰觸的某一點好像觸電一樣,細小的藍色電流順著神經末梢直接傳到大腦,傳達著身體最真實的快樂。
「King,再等等……啊,King……」本來強撐著理智,試圖跟尚權商量的容靜夏終於忍不住,低低地發出了甜軟的呻吟。
「原來,這裡這麼敏感!」雖然僅靠著露進薄被的微小的光線,根本無法分辨眼前的美妙身體,但黑暗卻更加激發了人的想象力,憑著手下那嬌嫩的觸感,他能夠知道那是什麼。
小小的,軟軟的,像朵嫩嫩的花蕊,而且在他的觸碰下,會像變魔術一樣慢慢地變硬……
尚權俊美的臉上泛起一層薄紅,眼裡卻是趣味深濃,彷彿發現新大陸一樣,迫不及待地用指腹再三驗證自己的結論。
容靜夏自然經不起這般肆意撩撥,陌生奇怪的快感像閃電一樣一次又一次地擊中她,讓她無所適從,下意識地就想逃走,然而,已經被挑起興緻的尚權,怎麼可能讓她如願,以男人的絕對優勢壓制住女人的掙扎,雙膝更是擠開她的雙腿,將她徹底地掌控。
「好好享受,這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呢!」那彷彿是一個百玩不厭的玩具,尚權低下頭,用唇舌代替了手,將那嬌嫩的花蕊含入唇間,不懂任何技巧地,純粹地憑感覺,反覆而細緻地吮吸,有時又用牙齒輕輕噬咬,有點疼,有點麻,卻有更多的是神奇的快感。
容靜夏的眼圈有點發紅,這樣不知羞恥的行爲,明明想要拒絕,身體卻弓了起來,彷彿獻祭似的,把自己送進他的唇里,請他品嘗。
身體也越來越熱,不停地用身體摩擦比她還要燙熱的男性軀體。
因爲受到她的反應鼓勵,尚權越發盡心儘力地想要討好她,換了一朵花蕊繼續逗弄,一隻手卻安撫著另一朵暫時被冷落的茱萸。
另一手則沿著優美的腰線漸漸下滑,雖然在清醒意識下,從沒有親身的經驗,但青春年少時,他沒少跟色慾勃發的男生同學一起看A片,紙上談兵的能力還是具備的。
「你在做什麼!」容靜夏突然睜開了眼睛。
因爲陷入男人編織的情慾中不可自拔,直到那隱秘的地方傳來一種脹痛時,她才猛地發現,不知不覺間,他居然……居然把手指伸進了她的那個地方……
尚權也有點不好意思,但他的理智已被那幾乎掀頂的慾望主導,已經無法停止,而他更不想停下來,「你應該知道,做愛,是……是需要這個地方的!」
容靜夏沉默,臉燙,眼睛泛著水氣,越發地濕潤。
她裝死地重新閉上眼睛,「我知道……」
等了好久,都沒聽到她的抗議,雖然沒有等多久,但畢竟男人在受慾望煎熬時,總是覺得時間相當的漫長,尚權還是自動自發地爲自己著想,把這個當成了默認,於是他越發無所顧忌,在黑暗中用唇舌膜拜,每一處嬌嫩的肌膚。
……
他感覺好像撞破了什麼東西……如遭雷擊,尚權掀開被子,底下的身體比他想象的還要白嫩美妙,上面布滿了他留下的印記,目光逐漸往下,定格在兩人相連的部分。
鮮紅的血,象是上帝最殘忍也最美好的創造,在明亮的燈光下,無所遁形。
尚權知道自己的動作算不得粗暴,之前還有冗長的前奏,即使會疼痛,也不會到流血的地步,而且,他分明感覺自己撞破了某樣神聖的東西。
錯愕到無可復加的眸光落在女人的面容上,她尚不知發生了什麼,也顧不得發生了什麼,在那一刻被疼痛徹底擄獲,
原來,真正的疼,比剛才還要疼上百倍,恨不得只要能夠逃離,甯願下一刻死去。
迷人的眼睛緊緊閉著,卷而黑的長睫劇烈地顫抖,像極了逆風飛行的蝶,眼睫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在燈光的折現下,如同永恆而美麗的鑽石。
「靜夏……」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這兩個字眼陌生卻熟悉,緩緩地滑出舌尖,透明仿若空氣,卻沒有得到任何反應。
尚權提高了音量,連名帶姓地叫道:「容靜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