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巨蟒
第二天,天氣依舊晴朗,江成揮手運刀砍倒一棵樹木,又控制「火焰刀」功法,取了其中的兩段,挖成一雙木鞋子。樹木雖硬,在他的手下也是如同豆腐,挖成一雙鞋子卻是再簡單不過了。有了這雙鞋子,走起路來就不用擔心地上的蒺藜、石塊。身上卻還是無片縷遮擋,幾隻小猴子在樹上看著他「吱吱」亂叫,它們以詫異的目光,打量著眼前這個身上不長毛的同類。
山中的動物或許都沒有看見過人類,有不少麋鹿,兔子見了江成並不逃走,反而上下打量著他。直到江成揮手抓到一隻兔子,那些小動物才四散逃走。江成找到一條小溪,將那兔子剝皮洗凈,以左手出一團火來,右手持著兔子燒烤。過不了多久,便傳來陣陣肉香。他已經數日都沒有吃過食物,雖然沒有鹽巴佐料,但是烤出來的香氣直饞得他吞口水。待到兔子半生不熟之時,再也忍不住了,三把兩把地下去,將一隻兔子吃得了乾淨。
飽餐過後,連打了幾個飽嗝。這才來到河邊洗手,河水甚為清澈,水光晃蕩,將他的面目映了出來,臉上儘是污垢,頭蓬亂,再加上身上無片縷遮擋,活脫一個從原始森林中走出的野人。
江成「呵呵」笑,跳到河中將身上洗得乾淨。眼看已到正午,上到岸上,辯明東南方向,向開封奔去。他新得龍氣,渾身充滿力量,足狂奔,在樹木山石中跳躍,比猿猴更強百十倍。奔跑起來,樹木一排排地向身後飛掠。度之快,如同一道白影掠過,像是一輛開足一百八十碼的摩托車。
如此奔出了兩三個時辰,估計跑了百十里路。這一路上,都是層層疊疊的山巒,密密麻麻的原始森林,自然沒有半點人煙。正行之間,突聽得前方雀鳥驚鳴,野獸哀吼,聲音中充滿尖銳和恐懼。
江成暗思:「這些野獸為什麼出如此急促的聲音?莫不是遇上狩獵的獵人?這樣也好,我正好向他們討件衣服穿下。」
他縱身一跳,跳到一棵高大的樹上停下,舉目向前望去。前方一里遠近,雀鳥一陣陣的在樹梢頂上上下翻飛,然後哀鳴著四散飛走。先前的雀鳥飛走,又有更多的雀鳥從樹林中衝去,在樹頂盤旋片刻,也都飛散。如此周而復始,那片樹林頂端的雀鳥看起來如同一方鳥陣,在樹木頂端移動。
江成心中好生奇怪:「如果是獵人狩獵,怎麼也不見一支箭飛出來?」
便在這時,一隻怪物從樹林中衝起,身子隱在樹林之中,頭部卻伸到樹頂之上,口中吐出一道長長的紅色絲帶,出「噝噝」的聲音。江成吃了一驚,凝神細看,那怪物可不正是一條體積龐大的蟒蛇。
那蟒蛇頭部足有拖拉機頭大小,眼睛如燈籠般,閃耀著凶光。身子腰圍直徑至少一米寬,長度根據樹木來看,最少有三十多米。身上的花紋,閃動青色的光芒,讓人看了,都觸目驚心。蟒蛇看著鳥群,出一聲「噝噝」的聲音,長長的信子突然一伸,在鳥群中一卷,縮回去時,鳥群中的飛鳥立時少了一大半,剩餘的都四下驚飛,逃離跑了。
江成雖說新得了龍氣,練就的「火焰刀」功法也是摧枯拉朽,但是看到那蟒蛇龐大的體積,心中也不免暗暗怵。但見那蟒蛇,在叢林中遊走,所到之處,不論灌木樹木,俱都東倒西歪。叢中野獸,聞到它身上的腥味,更是早早的四散逃走。如此巨蟒,縱然自己能一刀將它斬為兩截,若是被它臨死時,掃上一尾,或是咬上一口,那還有命在?
打定主意,當即下了大樹,折道向東北方向,奔出兩三里遠近,身後漸漸恢復了平靜,這才停了下來。心中還在擔心那條巨蟒,又爬到一棵大樹上,向剛才巨蟒出沒的地方望去。剛才巨蟒出沒的地方,一棵棵參天大樹,隨風搖曳,已經看不到了那條巨蟒的蹤跡。飛鳥也恢復了平靜,在樹林間、樹頂上散漫的飛行。
他這才從樹上溜了下來,靠在樹上,盤算下一步該往那個方向而去。自從這次死裡逃生歸來,他的聽力與視力都遠勝從前。雖說巨蟒已經不見蹤影,但是一顆提起的心卻還時刻保持警惕。只要附近一有風吹草動,便要立馬逃跑。
「噝噝」,便在這時,從身後方向突然傳來兩聲奇怪的聲音。江成心頭一震,警惕地向四周望去,四下並沒有巨蟒的蹤跡。此刻他神情緊張到了極點,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他驚心膽顫。
「噝噝」,又是兩聲傳來,這次江成卻聽明了方向。那聲音正是從一處小灌木叢中傳來,那灌木叢不過一人多高,自然藏不住剛才的那條巨蟒。江成揀起一塊石頭,飛擲了過去。灌木搖晃了兩下,從裡面鑽出一條蛇來,卻不是剛才的那條巨蟒。
這條蛇小得可憐,不過筷子長短。紅紅的信子,不時地伸出。一雙小眼睛,閃著碧綠的光芒。青色的身子,倒和那條巨蟒有幾分相似之處。江成大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指著那條小蛇罵道:「好你一個小傢伙,嚇死人了。」
那條小蛇顯然也看見他了,卻並沒有逃走,反而停了下來,抬起頭部,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江成。
「奇怪了,這是什麼世道?這麼一條小蛇竟然不怕人?」江成彎下腰去,也直勾勾地看著那條小蛇。
小蛇似乎能聽懂他說話,頭部抬著更高。嘴巴也微微張開,接下來的一幕更讓江成合不攏嘴巴。小蛇嘴巴微微張開,兩邊的嘴角向上微微翹起,彎彎的像是一張在歡笑的嘴巴。再加上一雙眼睛,目光變得深沉,像是在嘲笑,嘲笑眼睛這個沒有穿衣服的人。
江成也是嘴巴張得大大的,口水幾乎要流了出來。他見過鬼、見過妖、見過殭屍、甚至見過好幾位皇帝,還在電視里見過外國總統、歐美巨星,卻從來沒有想到會見到一條會笑的蛇。江成連吞了幾口口水,總算將嘴巴合攏。後面有一條腰圍一米寬的巨蟒,眼前有一條會笑的小蛇。這算什麼事?
那條小蛇又生了變化,它晃了晃頭部,又吐了兩下信子,身子陡然間變大,度之快,連江成都沒有反應過來。小蛇一晃身子,迅變成江成剛才看見的巨蟒,膨脹的身軀,將一旁的樹木擠得咔嚓響,立時便倒下去十幾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