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秦嶺

090秦嶺

公主嘆息了一聲,道:「若是真的能善待天下百姓,我這大漢王朝讓給他們也沒有關係。罷了!罷了!江郎,你是從哪裡來的我都不管,這輩子我都跟著你就是了。你回你的家鄉,我也跟著,做不做公主我都無所謂了。」

小道士大喜,沒有想到公主會如此深明大義。狂喜之下,伸手將公主抱在懷中。深情地道:「我們那個社會雖然沒有公主,但是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我的公主。我決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

公主眨著美麗的眼睛,道:「只願天下再也沒有戰爭,只願天下再也沒有眼淚。」

所謂「相思苦短離恨長」,不知不覺間,兩人又纏綿到深夜。公主起身離去,好在是皇宮之中,絕對安全。又有春紅做伴,自是不用小道士擔心。

轉眼十天過了,到了跟郭天師一起去秦嶺除妖的日子。小道士與公主雖然是捨不得,但是有皇帝的命令,卻也是沒有辦法。千叮萬囑,兩人依依不捨地分開。

這次除妖,一行不過五,六十名軍士,二十幾駕馬車。也不曾有人送行,黎明時出了開封,一路向西南策馬狂奔,如此行了三四日,漸漸進入了秦嶺腹地,前方再無大路可以通行馬車。小道士心中不快,一路上如同木偶,也不與其他人交談,朝行夜宿,任由郭天師安排。

郭天師命令留下十多名軍士看管馬車,其他軍士帶足乾糧凈水隨行。騎馬繼續向前,越向西南方地勢越高,如此又走了兩日,便進入了原始叢林,到後來連馬匹都不能用了。到處都是樹木野藤,懸崖陡峭,根本就沒有道路可行。眾人又棄了馬匹,分出十人看管,其他人隨同郭天師繼續徒步前進。

小道士現,這次進入秦嶺,與上次去河中城有所不同。去河中城是靠著西北方向行走,沿途可以見到零星人煙。這次除妖,向著西南方向行走,地勢更加險要,動則高山深澗,懸崖絕壁。便是猿猴,見了有的道路,也是愁。更別說人煙,連個孤魂野鬼也不曾有。野獸巨蟒,倒是碰上了兩三次,眾人同心協力驅趕跑了,倒也沒有傷到人命。

這一日是十月十七,正是離開開封的第七天黃昏,眾人來到一處山腳之下。當晚眾人在山腳過夜,叢林之中,入夜便是陰風陣陣,狼嚎虎嘯。早有軍士燒了幾個火堆,大多野獸懼火,有了火堆,可以防範野獸半夜偷襲。

吃過便飯,郭天師便招來眾人議事。郭天師道:「此處秦嶺之妖,非同小可。所幸此妖孽尚未成型,若是待他修得火候,他日必定禍國殃民。望諸位同心協力,剷除妖孽,郭無為回京,自會為諸位請賞。」

眾軍士一同應道:「定當竭盡全力,剷除妖孽。」

郭天師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明日只許四名軍士與我上山,其他人在山下等候,不得有誤!」

眾人齊聲道:「是!」

當晚並沒有其他事情,郭天師遣散眾人休息,又安排幾個人守夜,這些自不必多說。

第二天早上,是一個陰沉天氣。郭天師命令大部軍士在山腳看守行李等候,自帶著小道士及四名軍士覓路上山。此時,正處秦嶺腹地。深山老林,飛禽走獸時隱時現,根本就沒有人煙。饒是山回水轉,也被郭天師尋得一條道路,向山上爬去。

四名軍士手持腰刀,前行開路,滿山的樹木野藤,也被四名軍士劈出一條路來。六人向山上摸索,漸往高走,樹木漸少,茅草卻增多,道路更加好走。天氣更加陰沉,似乎馬上就要下場暴雨,空氣中有一種壓抑的氣氛,讓人吐不過氣來。

正午時分,眾人便來到了山頂。

小道士站在一片高地,極目遠眺,遠近一覽無遺。心中暗思:「此地有山有水,靈氣彙集,好一處風水寶地,那些妖孽定是看到此地靈氣充足,所以才選擇在此地修行。」

靠著北方一面不遠處是一道懸崖,懸崖下霧氣騰騰,延伸到遠方霧氣漸少,可以看見一條小溪奔流向前。東西個一條山脈,連綿不絕;南面地勢緩和,遠處是一座大山。腳底下青草萋萋,匯成一道亮麗的風景。不遠處有一塊石碑,一人多高,正處兩道山脈彙集處。上面滿是青苔,應徵著它的久遠年代。

郭天師一擺手,招呼眾人停住,說道:「便在此地,你等先在一旁休息,待我先布上法陣。」

小道士也不答話,隨地坐下。四名軍士都應了一聲,礙於他的身份,與他隔得遠遠的坐下。

郭天師從懷中取出一把小旗子,來到那塊石碑前,腳尖一點,飛身上到那塊石碑上。只見他出手如風,手中的小旗子向外飛去。颼颼颼地聲音連響,小旗子都**地面。郭天師行了幾個手決,東指西點,又往地面插了幾道稍微大點的旗子。只見他時而翻身,時而跳躍,身姿不離那塊石碑左右。手中的旗子飛快的插向地面。

小道士對布陣略知一二,但見郭天師布陣之時,身姿飄逸,行決、插旗、翻身、抬腿踢足間動作流暢。心中暗驚:「這老道雖然討厭,卻有幾分真本事。卻不知,那妖孽在哪裡?」

片刻之間,郭天師已經將旗子插好了一百多面。四名軍士見郭天師身手矯捷,心中也是佩服萬分,一齊喝起彩來。

小道士對郭天師布的什麼陣,一點都不懂,轉眼向四周看去。看著看著,突地心中一個激靈,霍地站起身來,再仔細向四周望去。只見東西兩道山脈,如同兩條巨龍,龍氣彙集處,正是郭天師布陣的那塊石碑。前面溪水奔流不息,猶如蛟龍有衝天之逝。左朱雀右玄武,背靠父母山,當真是一處絕佳的風水寶**。

這時,只聽郭天師「哈哈」笑道:「駙馬,你看此處是什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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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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