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齊晰無法停止親吻懷中的人兒，心裡有股衝動是他壓了再壓，而現在他很確定自己要這麼做。「嫁給我。」他輕聲說。
衣思影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帶著狐疑的表情爬起來，「你說什麼？」
齊晰看著她的臉，知道她根本下相信自己聽見什麼，他認真的再說一遍，「我說……嫁給我。」
「我有沒有聽錯？」她眨動大眼，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她的表情一點都不驚喜，讓齊晰很挫敗。「我很確定我沒說錯，你有沒有聽錯，我就不知道了。」
接著，他看見她的瞼漸漸出現笑容，他知道她終於了解了。
他向她求婚？她沒有在作夢吧？
她揑揑自己的臉頰。
「別揑了，臉變形了。」他拍掉她正猛揑自己的手。
衣思影對他搖搖頭，「沒有戒指，哪算求婚。」
「明天一早就帶你去買。」想法來得突然，這麼晚也沒有珠寶店開門，怪不得他。
「沒有下跪？」她對他嘟嘴。
得寸進尺！
他重拍她的俏臀。「我沒綁著你，逼你嫁給我就不錯了，不要太挑。」
「我覺得你沒有誠意耶！」她掙扎著坐起身，居高臨下的瞪他。
「怎樣才算有誠意？」他沒想到求婚也這麼困難。
「呃……」衣思影愣住了，她只想捉弄他，沒想到會被他反問。
「要我說我永遠愛你，說我會疼你一輩子？」他撇撇嘴角，對那種膩死人的表白反胃到極點。
「如果你是真心的，我會開心點。」
「呵……」他裝傻。
「你不說啊？」她垮著臉，輕捶他的胸口。
害她期待了一下下。
「等買了戒指再跟你說。」能賴就賴。
衣思影瞪著他，知道他不說，誰也逼不出來。
「算了，不跟你計較。」暫時不計較。「你為什麼要娶我？」她的好奇心很快的被另一個問題佔據。
「有你在身邊應該挺有趣的。」他笑著輕撫她柔順的髮絲。
「……」臭男人！
衣思影臭著臉要起身，又被他拉回懷裡。
「離開你的這幾天，我好不快樂，滿腦子都在想你，找那個人變得一點都不重要，我只要跟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他的輕聲呢喃讓衣思影發愣，她用淚眼看他，再也不懷疑他對她的感情了。「齊晰，這才是我要聽的真心告白。」
「就這麼簡單？」他知道她很容易滿足，但是，就這樣？
「因為這是發自你內心的真實。」
「這算是你答應我的求婚了？」
「嗯。」她抹去淚水，笑容燦爛地坐在他身上又叫又跳，「耶！我要結婚了！」
齊晰卻慘叫不斷，他的那裡被壓得好痛。
「小姐，你再跳下去，馬上就要守活寡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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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晰要結婚了。
雖然雙方當事人都沒有大肆宣揚，但總有好事之人不辭辛勞的散布消息，這兩天報紙版面上總找得到齊晰將要迎娶自家公司員工的消息。
上頭有他們的戀愛故事、有新娘的婚紗款式，還有與他們無關的人對他們結婚的看法……各種消息讓人看得眼花撩亂，有些就連當事人自己都不知道。
將近中午，衣思影狼狽不堪的跑進公司，跌坐在椅子里。「下面好多記者，我快瘋了！」
「沒事的，過兩天有新的新聞出現，你很快就過氣了，忍耐點。」陸小曼好心安慰她。
「謝謝你的安慰喲～～」衣思影白了好友一眼，「有看見齊晰嗎？」
她今天為了避開記者，特地晚兩個小時到公司，沒想到那群記者們還是在等她，圍著她問了一堆問題，快把她逼瘋了。
「聽總經理說，那位張經理又來找他了，他們正在辦公室里密談呢！」陸小曼絕對是挺自己的好友。
「哦～～」衣思影做個鬼臉，她對那位火爆女子的印象深刻。
「你要不要去關心一下那隻狐狸精又想做什麼？」陸小曼聽說張曼婷常常用各種方式騷擾齊晰。
「我想不需要，我相信齊晰，他說他不喜歡張曼婷。」衣思影打開電腦準備開工，雖然她已經答應齊晰的求婚，但婚期未訂，所以她還是繼續工作。
「嗯。」陸小曼卻暗暗為她心急。
人家都殺到家門口來了，衣思影怎麼還這麼不疾不徐的？
但看著衣思影的悠哉，陸小曼不免覺得好笑，算了，他們之間的事只有他們自己清楚，或許那位張經理的傳言都不是真的，她別窮擔心了。
總之，她的好友找到幸福了，她當然也為小影開心羅！
「沒想到總裁是被你給逮到的，你真的是麻雀變鳳凰呢！以後你就是少奶奶羅！」想當初，小影還是整間公司里對總裁最沒感覺的人，卻讓她歪打正著贏得美男總裁的心，真是浪漫哪！
「我不在乎他多金與否，我就是喜歡他。」衣思影微笑回答。
她的話讓陸小曼一陣嘆息，難怪總裁會愛上她。「大概就是因為你真心的喜歡他，才能擄獲他的心。以後你們會待在台灣嗎？」
「他說他想回美國，以後也可能會在世界各地到處跑，不管他去哪，我都會跟他一起去。」想像著未來的生活，她笑眯了雙眼。
「嗚……我已經開始想你了。」陸小曼紅了眼。
「我也是。」衣思影也跟著落淚。
兩個女孩抱在一塊，就連其他同事也圍了過來，離情依依。
一會兒後，在齊晰那邊討不到好處的張曼婷，果然轉到這裡來找發泄，她雙手擦腰，站在辦公室門口。「衣思影人呢？」
衣思影嘆口氣，她一點都下意外自己會成為箭靶。「我在這，張經理有任何指教嗎？」她起身，臉上帶著過度禮貌的笑容。
張曼婷來到她面前，兇狠的眼神像是隨時準備張口咬人。「你真的要嫁給他？」她一直以為只是媒體的炒作，但聽到齊晰親口承認，她簡直氣炸了！
以前認為齊晰不喜歡華人，所以她對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但現在他看上一個台灣人，而且不過就是清粥小菜型的女孩子，她才不信自己會輸給這樣的一個小女孩！
「這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衣思影還是不與她正面衝突。
張曼婷卻看出她柔順後的硬脾氣，她笑了笑。「看起來文文靜靜，還挺有個性的，你對齊晰也是這種態度嗎？如果是，那我就能理解為什麼他會被你吸引了。」她的話里滿是酸味。
「我和總裁的事，是我們的私事，如果張經理看夠熱鬧了，我想現在您可以離開了。」衣思影對想替她出頭的同事搖搖頭，沒必要開罪這個女人，她鬧完就會閃人的。
「當然還不夠！」張曼婷正想繼續讓這個女孩知道自己多麼的不自量力時，衣思影的救星出現了。
「張小姐，我以為你已經離開了。」齊晰站在辦公室門口，冷冷的瞪著她。
張曼婷見他出現，立即換上較溫柔的表情。「哎喲～～我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人讓你願意被套牢。」
她翻臉和翻書一樣快的反應，讓一群女孩子全都做了個嘔吐的表情。
齊晰沒把她的撒嬌當真，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她，但是她鬧到小影身上就太過分了。「這是我和她的事，與你無關。」
他說了算，如果張曼婷再惹小影，休怪他不顧情面修理她！
「當然有關了！難道你不知道我一直想要得到你？」在國外長大的張曼婷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興趣。
「我們認識也有三年了吧？你覺得我對你有過感情嗎？」齊晰毫不留情的斬斷張曼婷的希望。
雙眼向來長在頭頂的張曼婷何時受過這種羞辱，她因此氣紅了臉。「你……哼！你等著瞧吧！我不但要你的生意，還要你的人！」
她撂下狠話，而且她要的一定會得到。她斜瞪著有齊晰當靠山的衣思影，冷冷的拋下話，「再見了，總裁夫人。」
沒有得到滿意的發泄，張大小姐離開時全身帶火。
不過，辦公室也馬上恢復了冷清——總裁在場，就算其他人想看戲，也得裝忙；至於衣思影，她則是面無表情敲著鍵盤。
她暫時不想跟他說話，等她壓下火氣再說，否則，她很難保證自己不會在大家面前對他發火。
齊晰發現自己以前的感情債讓他現在灰頭土臉，他沒想過他會突然戀愛，甚至要娶這個女人，他真的糗大了。
「小影……」他想道歉時，衣思影卻起身離開，齊晰在全世界的所有員工里，也只有她有這個膽子對他視而不見。
他跟著她來到茶水間，原本在裡頭偷閑的幾名員工見到總裁大駕光臨，全都一溜煙落跑，窄小的空間里只剩他和衣思影兩人。
衣思影把熱水加進茶杯時，不忘用眼角瞪他。
「對不起。」這回他先低頭，誰教麻煩是他惹的？
「省下你的道歉，這是個很好的學習機會。」等熱水加滿後，她把水杯放在一旁，靠坐在柜子邊瞪他。
「什麼意思？」
「我相信以後還會有更多機會接受挑戰的。」說不定這位張小姐還算是輕量級的，想到要面對一堆踢翻醋桶的女人她就頭痛。
「你生氣了，我等你氣消以後再來。」好漢不吃眼前虧，她的火氣不小，齊晰決定先撤退。
「回來！」衣思影把準備閃人的他喊住。
他肩靠在門邊，挑眉看她。
衣思影想要對他生氣，最好可以打他一頓……可是這又如何？她依舊愛他，那些女人依舊覬覦他，她得習慣這種事才行。
她嘆口氣，恢復笑臉。「給我一個吻，我就不氣你。」
「這麼寬宏大量啊？」齊晰笑著走近她，單臂把她鎖在懷裡，另一手反手關上門。
「不然呢？把你綁在車尾，拖著你遊街示眾？最後心疼的還是我。」她嘆息偎進他懷裡，「能嫁給你這樣的男人，一定要有寬大的心胸。」
「我有什麼不好？」
「你的缺點其實真不少。」她吐吐舌。
「是嗎？」真傷人耶！
「對啊！你看，你的脾氣真的很不好，公司上下哪個人不怕你？」剛才那幾位同事逃得跟飛一樣快。
「你啊！剛才還對我呼來喚去的，請問你，公司里有哪個員工敢對總裁這種態度？」
「哎呀！我要嫁給你了，不算員工了啦！別插嘴，讓我繼續算……還有你心眼不好，每次都欺負我……」
「那是因為你總是讓我很開心。」他搶話。
她不滿的瞪大眼，「喲呵！難不成，總裁大人您的快樂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他聳聳肩，「差不多就是這樣。」
誰教她這麼可愛，他不鬧她、不惹她，就會全身不自在。
他的毫無悔意讓衣思影直翻白眼，好，不說這個，她還有別的帳可以跟他算。「還有，你說謊，你說你的異性朋友交往單純，才怪咧！才來台灣幾天就把我拐上床、跟我求婚；再過幾天又有風騷女經理跑來找我叫囂；更別提你高超的技術了。」
愈講愈生氣，她雙手抱胸撇開臉下肯看他。
「我的什麼技術？」他笑得很邪氣。
「就是……那個啦！」他裝什麼傻？
他當然了解。
「哦……我的技術很棒嗎？」他貼近她，聲音變得低沉誘人。她的話、她害羞的模樣讓他想要展現一下技術。
「唔，是還不錯啦！」講這種事幹嘛？她又不像他，這種經驗很多，她怎麼知道應該給他一百分還是兩百分？
「還不錯？」這下他真的得大展雄風才行了。
衣思影看著他轉身鎖門，心裡有股不祥的預感。「你要幹嘛？」
「我要證明我的技術於只是『還不錯』而已。」他開始脫衣服……不過是脫她的。
「我們在公司耶！不要亂來！」她拍掉他的手。
「我是總裁，叫你做什麼，你就乖乖照著做。」不脫衣服也行，他握住她的腰把她提起放在矮柜上，拉開她的裙子，而他也解開褲頭。
「唉……」
當他進入她時，她只能嘆息，面對他，她一向毫無招架之力。
他們待在茶水間里的那個鐘頭，大家都很識趣的不走近那裡。
現在他們知道，茶水間還有增近情趣這項特殊功能，不過僅限用於總裁及他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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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曼婷在公司樓下鬧了好一會兒，最後警衛直接通報上來，得到總裁允許後，張曼婷揚著下巴，得意萬分地再度跨進這間公司。
「我已經拒絕把代理藥品的通路交給你，你知道我說一是一，沒有轉圜的餘地，請問你還有什麼事？」齊晰會再次見她，只因為她說有關於衣思影的重要事情要告訴他。
等他帶小影離開台灣之後，他們就不會再有瓜葛。
張曼婷帶著勝利的微笑走向他，把檔案夾放在他面前。「齊晰，我的大總裁，請問你要娶一個通緝犯的女兒嗎？」
她花了大筆鈔票去挖衣思影的底，總算找到她的弱點！
齊晰對她的情報並不感興趣。
「衣思影的父親是個詐欺通緝犯。不信？你自己看。」張曼婷熱切地替他翻開他不願意動的資料。
一堆照片閃過齊晰眼前，還有一堆他不感興趣的文字……
他不在乎小影的父親是誰，他原本就覺得她有所隱瞞，如果她不接受她的父親，他就別再提就好。
他的堅持直到看見一張側臉照片之後，停頓了。
「這個人？！」他瞪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身子忍不住顫抖。
「他就是衣思影的父親，我花了不少錢才調查到的。」張曼婷得意洋洋的說，這個長相帥氣卻有點年紀的男人就是衣思影的絆腳石！
「他……」齊晰瞪著照片中的人，全身發冷。
他尋遍世界各地找不到的人，竟然會是他所愛的女人的父親！
老天爺也太愛開玩笑了。
他希望這一切不是真的，衣思影和「那個男人」毫無關係，但是他自己心裡很明白，證據清清楚楚寫明了一切。
他計畫與她共度人生，現在一切希望都破滅了。
或許是張曼婷造假的，或許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也有可能是誤會……他心裡抓著最後一絲期待，因為他不要失去她！
「你怎麼了？」張曼婷發覺他的異樣，他似乎不只是驚訝，還有更多她沒預測到的反應。
齊晰在一瞬間將所有情緒收了起來，面無表情起身，在離開之前，冷冷丟下一句話給她，「你幹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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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思影這幾天為了準備婚禮，忙得焦頭爛額，今天先和宴客的飯店確定時間桌數，接著又向婚紗店預約拍照時間……原本請假三個小時，後來她索性直接放自己一天的假，回家睡大覺。
她一回家，躺在沙發上便沉沉睡著，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驚醒，發現天色已經暗了，而在另一張沙發上的人影把她嚇了一跳。
就著幽暗夕陽一看，是齊晰，她鬆了口氣，抬頭看時鐘，還不到六點，他來早了。「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怎麼來了卻不叫醒她？
「我想你。」黑暗中的人影聲音微弱。
衣思影皺眉，她從來沒聽過他的聲音這麼虛弱，她起身開燈，面對她的，是張蒼白的瞼。
「你還好嗎？你的臉色好難看，是不是生病了？」她伸手想撫摸他的臉，他卻側錯臉閃開，衣思影錯愕地愣住。
他真的很不對勁，他冷酷的模樣比他從前的任何一個時刻都還令她害怕。
她不怕他的脾氣，而是一種深沉的寒意……
齊晰抬眼看著她一臉的不解，在瞬間鬆了酷寒的臉，他淡笑著把她拉進懷裡，「我沒事，我只是突然很想你。」
他現在還不想問，在結婚前，他會把事情弄清楚，到時再做決定也不遲。
他輕握她的下巴給她一個熱吻，立即解除了衣思影剛才的疑惑。
「傻瓜。」熱吻之後，她笑著輕拍他的臉頰。
「我真的很想你，不信？我做給你看。」他抱著她往她房間走去。
「齊晰……」她知道他想做什麼，嬌羞的輕喊他。
齊晰一面佔有著她：心裡卻痛苦的呻吟：為什麼是她？世界上有那麼多女人，為什麼他偏偏要愛上殺人兇手的女兒？
為什麼？
他擁緊她，在愛她與恨她之間掙扎著……
衣思影依舊在他高超的技巧下無力反抗，只能隨著他攀向高峰。當她到達激情頂端時，她睜開雙眼瞥了他一眼，他的表情卻讓她愣住了。
為什麼會露出這麼痛苦的表情？
他真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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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思影抬頭看著正緊擁著自己的齊晰，他失神的視線沒有焦點，他的心不在她身邊。
她想起剛才他的表情，他有心事。「在想其他女人？」她揑他的腰側，想用輕鬆的語調讓他開心些。
「沒什麼，我只是有點累了。」他看她一眼，想起她就是仇人的女兒，他忍不住皺起眉。
為什麼是她？
衣思影沒有錯過他的皺眉，「你的心情不太好。」
「沒的事。」他摟摟她，接著輕描淡寫的開口，「對了，你的父親呢？要邀他參加婚禮吧？」
他感覺懷中的人身子瞬間緊繃。「我沒有父親。」衣思影的語氣冷淡。
「難道你是你母親無性生殖出來的？」他冷笑。
「他們在我很小時就離婚了。」她並不想提「那個人」。
「你總有他的照片吧？」他只想確認一次，或許張曼婷的消息有誤，說不定小影和那個人沒有關係。
他在心裡仍舊希望衣思影與他要找的殺父仇人無關。
「幹嘛？」衣思影白他一眼。
「我要知道，我愛的女人的父親長什麼樣子。」他笑著哄她。
「不需要，就當他不曾出現在這世上過。」衣思影的語氣更加冷淡，她知道那個人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了。
「小影……」齊晰的吻一個個落在她的敏感處上，逗得她嬌笑不斷。
「好啦、好啦！別親了，我找找看就是，你等我。」她記得母親還保留著一張結婚時拍的照片，如果他要看，就讓他看，反正這輩子他們絕對不會再碰面。
齊晰看著她穿上衣服走出房間，微笑的臉立即沉下，如果是，他又該如何？
要她代父償命，還是讓一切就這麼過了？
放過他？那個殘忍的殺害他父親的男人？
不！他沒辦法。即使他愛小影，他的恨還是蓋過了一切。
「這就是他了。」衣思影回來了，把一張老舊的照片放在他面前。
齊晰瞪著那張照片中的臉，正是他多年來所尋找的人，他不知是該高興還是悲傷。總算找到「他」了，事情應該差不多要結束了。
他會讓那個人接受他應該受的制裁，如果正當法律沒辦法讓他如願，他甚至願意以不合法的方式來解決。
那她呢？
他看著衣思影，心在抽痛。
無論最後他決定怎麼做，他們都沒辦法相愛了。
他會一輩子記得她是他仇人的女兒，說什麼他都沒辦法再接受她。
要怎麼對她？就這麼斷了？
他恨自己也沒辦法這麼做·「哦～～長得很帥嘛！」他聽見自己這麼說。
「我不覺得。」衣思影把照片拿開，面朝下放在桌上。
「他人呢？」齊晰問。
「我真的不知道，或許我媽知道吧！」她聳肩。
「嗯哼。」他輕哼，在想著把那個人挖出來的方法。
衣思影看著他，他愈發陰沉的臉讓她害怕。「齊晰，你真的很不對勁，到底怎麼了？」
他看著她，微笑著把她摟進懷裡。「我愛你，小影。」不管以後，他現在只想擁有她的溫暖。
衣思影被他勒得發疼無法呼吸，她卻不敢亂動，或許是因為她知道現在的他需要她。「我也愛你。」
可是，他真的很怪。
齊晰巴不得自己沒有感情，這樣他的心就不會痛了，總有一天他得決定放開她，但是今晚他還能擁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