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二十九章 撒旦禁地

柳行天是非常重視防禦的，木城和豬靈城他沒少下功夫，雖然沒花多少錢，但是絕對有效。在城垛上，他還是思考了一陣的，城牆和箭塔會不斷地被強化，以提供防衛者更大的防護。在城牆頂端後面的平台，可以讓防衛者站立作戰。在城牆上方所設置的隘口，可以讓防衛者向外射擊，或在作戰時，得到部份的掩蓋。這些隘口可以加上木製的活門作額外的防護。狹小的射擊口可以設置在城牆裡，讓弓兵在射擊時受到完全的保護。在攻擊期間，木製平台會從在城牆或箭塔的頂端伸出，讓防衛者可以直接射擊牆外的敵人，如果敵人有備而來，防衛者可往他們投下石頭或騰沸的液體。隱藏在上方的木製平台會保持濕潤來防火，與它具有相似功能的石制拱施被稱為堞口，會設置在城門的上方或其他重要的據點。

對於壕溝、護城河和弔橋，並不是可有可無的，為了突出城牆的高大優勢，城牆底部會挖掘出一道壕溝，環繞整個城堡，並儘可能在這道壕溝內注滿流水以形成護城河。壕溝和護城河讓直接攻擊城牆的難度增加。如果穿戴裝甲的士兵掉到水裡面，即使水深較淺，也會很容易被淹死。護城河的存在也增加了敵人在城堡底下挖掘地道的困難度，因為地道如果在挖掘期間坍下，挖掘者就很容易被護城河的河水淹溺。在某些攻城的案例中，攻城者會在攻擊之前，設法將護城河的水排走，然後填平乾涸的護城溝，再用攻城塔或雲梯來攻上城牆。弔橋可橫跨護城河或壕溝，讓城堡的居民方便在需要的時候進出。遇到危急時刻，弔橋會被吊起，以恢復壕溝的作用並緊閉城牆。弔橋由城堡內的機械吊起，免於攻城者的進襲。

還有就是閘門，閘門是堅固的柵欄，位在城門的通道上，必要時可以落下以堵住門口。城堡的城門是一個有內部空間的門房，乃防衛城堡的堅固據點。人們可以透過一條隧道從城門的通道到達門房。在隧道的中間或兩端，會有一層或多層的閘門。滾動的機械作用可在門房的上方吊起或落下閘門做紮實的防護。閘門本身通常為沉重的木製或鐵制欄柵，防衛者和攻城者則在閘門的兩邊射擊或刺戳。艾辛格的閘門簡直就是斷龍石，十幾米高的大石頭落下，如果再加上祝福，神力也難把它打開了。

艾辛格與其它城堡的另一個不同是沒有外堡，豬靈城也沒有，豬靈那個種族可能比較弱智吧……但木城就有外堡，堅固的城堡會有外城門和內城門，而兩道城門之間的開放區域就被稱作外堡。它由城牆包圍，設計的目的是用來讓穿越外城門的入侵者落入陷阱。攻城者一旦到了外堡，就只能從外城門撒退或向內城門繼續攻擊；此時，往往淪為弓箭和其他投射武器的攻擊目標。在天下太平時，只要少數的士兵就能夠防衛城堡。在晚間，所有的弔橋都會被吊起，閘門並會落下以緊閉門口。在攻城的威脅下，自然會需要更多的兵力去防衛城堡。當攻城者作出攻擊、或企圖排走護城河裡的水、或填平壕溝時，就需要配置足夠的弓兵和弩兵，從城牆上或箭塔上向攻城者射擊。只要攻擊能造成傷亡，就可打擊攻城者的士氣並降低其作戰實力。如果能以投射武器開火，對攻城者做出沉重打擊，更可能就此將諸驅離。如果攻城者採取緊密的肉搏戰，就需要戰鬥力強盛的劍兵加以對抗。士兵必須從平台上投下石頭或澆下沸騰的液體，也必須修復受到破壞的城牆，或使用燃燒中的投射武器向敵人丟擲火焰。積極的防衛者會尋找機會從城堡衝出，突襲攻城的軍隊。快的突襲主要可燒毀城牆下的攻城塔或投石機，以拖延攻城的進度並打擊攻城者的士氣。在危急的時候，地方上的農民將被徵召服役。雖然他們沒有接受過弓劍訓練，卻可以擔任許多其他任務。

艾辛格的格局雖然冉黎是看不怎麼懂，但柳行天卻是如數家珍，畢竟是戰神出身，雖然失憶了，但對戰鬥分析的潛意識，以及思考問題的方式，對於艾辛格的格局馬上就分析出其中的奧妙。

柳行天現艾辛格很難用常規的方法攻克，它的主城門基本無法攻擊，就算被擊破也無所謂，因為即使擊破了它，後面還有一連串致命的狹隘走道，通往第二堵更堅固的城門，其間有好幾道斷龍石，要上貿然進軍，只會被分別切成幾段然後被吃掉。

在攻下城堡或具防禦工事的城鎮時所遭遇的最大困難，就是要克服用來防止敵軍迫進軍的城牆。其中一個能解決這個難題的方法，就是挖松城牆的底部來讓它倒塌，前題是必須是該城堡尚未設置護城河或是先把護城河的水排光。如果城牆的根基固若磐石，這個辦法就不會奏效。一旦採取挖掘牆角的戰略，進攻者會掘出一條通往城牆的隧道，並沿著它到城牆的底部。這條隧道會由木樁支撐，然後把支持城牆基礎的底部泥土挖出並運走，再換上木樁來支持。隧道中的木樁稍後會依原定計劃被放火燒掉。如果一切按照計劃來進行，當用來支撐城牆重量的木樁逐漸被燒掉后，城牆就會因為缺乏支撐而坍倒。坍塌的城牆部份會因此開出一個缺口，讓攻城的軍隊直接攻入城堡。但艾辛格彷彿建在船上的城堡，根本談不上這些，船底部的135°斜傾角是絕對沒辦法攀附上去的，一般城牆的9o°已經要命了，何況135°。而且挖掘坑道勞力而費時，防衛者可能會警覺到坑道的存在，而為提防城牆安危受到威脅築起第二道城牆來抵擋，因此當外牆倒塌時便不會完全暴露出一個缺口來。防衛者也知道如何反制坑道戰術，也就是在城牆的底部挖出一條自己的隧道，並嘗試來攔截敵軍的隧道。當兩條隧道彼此相遇時，就會引地下戰爭。地下戰爭跟在地面上硬拼差不多，但這樣轉一個大彎就極大的不划算了。

但迄今為止，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就是它為什麼是船型？或者說它就是一艘船？問小龍她也不知道。如果說可以下水之類的話，那這座城堡真是一件傑作。但動力設施？柳行天觀察很久也沒現相關的動力設施，它是由什麼催動的？

小龍開始說話了，她說了說封印的問題：「這些我們都不知道，因為我們不過是附帶的被封印者，解除封印的方法就在艾辛格裡面，艾辛格我們是進不去的，那裡設了結界，被封印的人或物都無法進去。其實解除也簡單，找到裡面的守衛者，他就是封印，只要他願意，就能解除封印，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凡是進去的人，再也沒有出來過。」

冉黎道：「這個……要是我不能回去，皇帝一定派人追查，到時就麻煩了……」

柳行天暗道：「這位老兄不是號稱凱旋之光嗎？怎麼貌似這麼怕死啊。」嘴上道：「那我一個人進去就行了，人少些也免得麻煩。」

小龍道：「怎麼說你也是來幫助我們的，這樣會不會太冒失了，最多曾經很多人一起進去，但……」

柳行天道：「多謝關心了，我會小心的。」

小龍道：「有太多我們未知的，你要小心，慢慢來。還有，我們最初是沒有翅膀的，被封印時才忽然長出羽翅，這點雖然我們自己也弄不明白，但我覺得最好還是告訴你一下。」

柳行天騰空幾米，道：「好，我慢慢來，說實話我也沒底。」說完向艾辛格飛去。

一直離得很遠，不能真正感受到這座怪異的城堡的巨大，如果比例沒錯的話，頂端部分的窗戶竟然都小的看不見了，船頭部分往後望去，居然看不到邊。

但還是不夠近，他慢慢向船頭撞角位置靠近。那是一個有著惡魔形象的撞角，即使年代久遠，依然看得出它的堅固，而且似乎跟船的不一樣，更像是衝撞錘。

正看得起勁，忽然他感到失重了，徑直跌在撞角邊的城垛上。忘了一般這種地方都是禁魔的，拔出妖星，前進都要用待敵式。以前在城牆上都是一躍而下，但現在他朝下一看，卻不敢跳了，那實在是太高了，地下的尖尖的房頂都是一個點。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禁魔的情況下還是用別的途徑吧。

好在城牆的格局都差不多，一會就在邊上找到階梯，然後就是漫長的下梯子了，真不知道這種度下以直線走到中心要多久，感覺就像徒步旅行紫禁城。

下來后稍微鬆一口氣，站在這座城市的最低端，它的氣勢壓的他喘不過氣來。艾辛格陰暗但奇怪的是一點不陰森，沒見到多少可怕的東西，反而覺得如果不是因為環境影響，或許會很神聖。

大道是用淺色的石頭鋪成的，與外牆材料相同，屋頂用的也是石頭瓦片，從地面到屋頂做到和諧統一，這樣的材料是可以保留很長時間的。艾辛格似乎轉為戰爭準備的，幾乎沒有看到花壇之類休閑裝飾的東西。

看到的城堡的塔尖，最美麗的部分。怎麼看，都像一個王冠，彰顯帝王風範。在王冠下面，只能循規蹈矩。

樓梯都是旋轉式的，旋轉樓梯是西方固有的風格，據說是為了避免王后與國王的情人見面而設計的。理虧的一方可以調頭就跑，真佩服這建築師，為國王想的，那真是一個周到。

周圍的房子，直觀上感覺像蟒蛇一樣，圓圓肚子，灰灰外表。但沒有進去看，心虛這方面還是有的。艾辛格真是撒旦的禁地？怎麼一點相似的意味也沒有？秦皇地宮算是東方的禁地了，好歹那裡很陰森，但這裡如果翻修一下，然後換個地方，找個天明海闊的位置，反而會很光明神聖。

知道走進內城門腹地的走廊，才有點咄咄逼人的意味。整個走廊掛滿各種奇珍異獸的角，很多他都沒見過，最小的就是鹿角的，有點則十分巨大，可見獵殺了多少猛獸。

再往前，就接近艾辛格的中心了，但奇怪的是並沒有看見樓梯。他一直走，終於現自己陷進了循環之中，這是幻像還是什麼？左右沒有岔路口，往回走依然一樣，他站在原地陷入迷茫。

向前望去，是無盡的長廊，向後望去，依然是無盡的長廊。他知道被蒙蔽了視聽，但就是不知道該怎樣解除。

他忽然靈機一動，操縱者必定是在某就角落窺看著他的一切行動，所以他索性沙場之殤隱身，只要原地不動，以他的修為可以達到完全隱形的。

以逸待勞的方法果然奏效，那邊失去目標反倒先慌了。只聽一個迴旋的女聲道：「過路人，你來這裡幹什麼？」

柳行天見有轉機，道：「你是誰？」

「你不要管我是誰，先回答我的問題。」

柳行天解除隱身，望了望四周，道：「我到這裡來參觀參觀。」

「啊哈哈，到艾辛格參觀？你還真是有意思！那麼，你能告訴我擬是誰嗎？一般人可沒膽量來這裡。」

柳行天想了想，把戰神的名號般出來合適嗎？這裡可是西方勢力，不知道靈不靈。但也沒有別的辦法，死馬當活馬醫吧，道：「我是刑天。」

突然眼前光芒四射，上方出現一個六翼天使，具體是不是天使不得而知，反正形象是的。光芒淡下來的時候看見是個絕美的身著輕盔的六翼天使，手執一桿黃金長槍，俯衝到他面前，一槍指著他喉嚨道：「你真的是刑天？！」

柳行天心想壞了，看來亂用前生的名號也有麻煩的時候，但矢口否認又不是他的風格，管他呢，死就死吧，於是堅定的道：「我就是刑天。」

六翼天使定住了，指著他喉嚨的長槍慢慢放了下來，她也垂下頭，看不到臉。她居然一下跌落在地，頭慢慢轉過來，現在終於看清她居然滿臉是淚。

柳行天一頭霧水，湊近道：「你沒事吧？」

「你真的是刑天？」

「我……哎，算是吧。」

「嗚……」

柳行天更搞不懂了，她剛才還用搶指著他喉嚨，現在竟然哭了起來，他道：「你怎麼哭了？」

「你的力量哪去了？」

「我的力量？大概是被封印了吧，人們告訴我說我失去記憶了。」

「怪不得你不記得我了……」

「你，是誰？」

「好吧，我從新來告訴你，我是路西菲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