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入住陳家
褚千山跟著陳士鐸父女回了家,以家庭教師的名義安排他住下。陳家的人雖然疑惑怎麼大晚上的出去一趟就帶回一個家庭教師來,但既然是陳士鐸安排的,其他人也不敢多問,很快給褚千山收拾好了房間。
陳士鐸看著褚千山堂而皇之地住進了自己的家,心裡真不是滋味。他現在只能祈禱自己不是引狼入室,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但形勢已經不由他控制,陳家雖然請了不少保鏢,但無一人是褚千山的對手,在沒有把握對付他的時候,就只能忍了。
褚千山被安排在保姆房的旁邊,基本上等同於下人了。這也是陳士鐸故意安排的,他以為褚千山雖然本事不小,但出身貧寒,沒見過大世面,把他和下人同列,也算是精神勝利法式的小小地出了一口惡氣。可惜他哪知道褚千山的來歷,雖然現代的家居布置他確實沒見過,但只是看房間所在的位置和布局,就知道陳士鐸是什麼意思了。但他並不以為意,裝作不知道地住了進去。
陳士鐸的資產豐厚,別墅自然也大得很,雖然只是保姆房,也比褚千山修車鋪的那個狗窩強多了。房間不但寬敞明亮,而且各種傢具家電一應俱全,比得上經理級別的白領的房間了。但褚千山對此毫不在意,進了房間之後就直奔窗戶,鬼魅般穿窗而出,直攀上三樓。
別墅中的保姆、廚師、司機、保鏢等等,全都住在一樓,陳士鐸夫妻住在二樓,陳菲和陳天兄妹倆則住在三樓,還有一層四樓,被布置成室內游泳館。褚千山現在就直奔陳菲的卧室。
陳士鐸和陳菲上了樓,陳士鐸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來到了陳菲的房間,將其他人都打走之後,拉著女兒坐在床沿上,低聲說道:「菲菲,我有幾句話要叮囑你,你一定要記住!」
陳菲早就對陳士鐸跟到自己房間來感到奇怪了,於是認真地道:「爸,你想說什麼,我聽著呢。」
陳士鐸張嘴說道:「我要跟你說的就是那個褚千山,你……」
剛說到這裡,陳士鐸就感覺身邊的氣溫陡然降低,冷的讓他打了個寒戰。這種感覺他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在吳老家的樓上時,就被褚千山盯視的不寒而慄。所以陳士鐸大驚之下,急忙回頭四顧,去現房間里只有他們父女兩人,褚千山連影子都不見。陳士鐸這才鬆了一口氣,以為自己剛才只是錯覺,繼續說道:「那個褚千山……」
話沒說完,一股比剛才更加寒冷的氣息就將他再次包圍了,陳士鐸直覺得這次可不只是冷了,身體簡直都要被凍僵了!說了一半的話也說不下去了。
陳菲就在陳士鐸身邊,卻一點感覺都沒有,見陳士鐸一會兒一個寒戰,說話都結結巴巴的,關起地問道:「爸,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有什麼事咱們回頭再說,我給您叫醫生吧!」
陳士鐸連連擺手道:「不用。我沒事……」
話是這麼說。但陳士鐸早已是驚弓之鳥。疑懼地四處查看。懷疑褚千山就躲在房間地某個角落裡。但他怎麼找也找不到半點可疑之處。沒見到褚千山地蹤影。陳士鐸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不管怎麼樣。他今天都得和陳菲說清楚。讓她小心防備褚千山。如果涉世未深地陳菲真地被褚千山騙地團團轉。損失點錢財也還罷了。要是弄地家破人亡就說什麼都晚了!所以陳士鐸咬了咬牙。說道:「菲菲。你要小心那個褚……千……山……」
說到這裡。那股寒冷地感覺又來了。這一回陳士鐸可疑確定。這絕對不是什麼錯覺。肯定是褚千山搞地鬼。但陳士鐸已經下定決心了。就算得罪了了褚千山。讓他動硬地。也決不讓自己地女兒被騙了!於是不管身上地感受。咬著牙繼續說道:「……那個……褚千山。他對你不懷……好……好……」
雖然陳士鐸極力想說完整。可是現在不只是他感到寒冷了。而且連舌頭似乎都凍硬了。竟然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一個字來了!陳士鐸驚駭之極。陳菲也被他地樣子嚇住了。連忙扶住他地胳膊問道:「爸。你怎麼了?來人啊。快來人!我爸爸病了。快叫醫生!」
樓下地保鏢保姆聽到叫聲。急忙跑上樓來。撞開房門一看。也都慌了神。有一個保鏢略通醫術。一看陳士鐸地癥狀。就驚慌地叫道:「老闆可能是中風了。大家不要動他。把他平放著。等醫生來處理!」
其他人見有人指揮。也不管對不對。就七手八腳地將陳士鐸平放在地板上。這時。褚千山也出現在門外。推開眾人說道:「讓開讓開!我來看看!」
陳士鐸對褚千山不信任,雖然沒能明白的說出來,但那些保鏢還是能看出來的。所以褚千山要給陳士鐸診治,那些保鏢都帶著提防,其中一個說道:「褚先生,你懂醫術嗎?如果你不懂,或者只是半吊子,最好還是不要亂動手,要是老闆出了什麼問題,你可擔待不起!」
褚千山卻一臉的胸有成竹,一把推開這個保鏢,說道:「我要是沒把握,當然不敢亂動手。要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我給他償命就是了。閃開了,別在這礙手礙腳的。」
那保鏢本來不想讓開,但把褚千山一推,登時站立不穩,讓開了一條路。褚千山也不等其他人說話,不知從哪摸出一包針灸用的銀針來,出手如風地將十幾根銀針都刺入陳士鐸的體內。陳士鐸挨了十幾針之後,果然神情舒緩了很多,閉上眼睛沉沉睡了過去。
褚千山將銀針都收回來,站起身來大模大樣地說道:「好了,把陳先生抬到床上去,讓他好好睡一覺,明天就什麼事都沒有了。記得,最好不要吵醒他,不然他還要多休養一個月才能完全好起來。」
眾人見陳士鐸果然酣然大睡,也就都相信了褚千山的話,將陳士鐸抬回自己的房間放在床上,讓他好好睡一覺。等醫生趕到之後,又請醫生給陳士鐸診斷了一下,確定他確實沒事,現在只是睡著了,大家這才完全放心,對褚千山的觀感也大為轉變,覺得陳士鐸對他的疑慮很沒有根據,要是褚千山心存歹意,還會救他的性命嗎?
陳菲本來對褚千山各種層出不窮的本事極為佩服,現在又救了陳士鐸命,對他就更親熱了,每每看著褚千山的目光,都帶著崇拜之色。這讓褚千山心中美的冒泡,追妻計劃進行的很順利,只要保持現狀,等陳菲長大了,必定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第二天一早,陳士鐸才悠悠醒來,完全忘了昨天晚上生的事,神色如常地洗漱吃飯。這還沒什麼,讓所有人都驚奇的是,他在飯桌上見到褚千山的時候,竟然很親熱地和褚千山打招呼,昨天對褚千山防備戒懼的態度全然不見,好像從來沒生過。
其實這又是褚千山暗中做了手腳,他昨晚見陳士鐸對他成見太深,一怒之下動用了秘術。褚千山能讓人失去一段記憶,也可以改變一些記憶。只是改變記憶比刪除記憶要難得多,所以他才將陳士鐸弄得像是了急病似的,趁機在他身上做手腳。陳家的這些保鏢都是普通人,哪裡能現得了,結果讓褚千山堂而皇之地成了陳家的一份子。
一頓早飯還沒吃完,陳天從外面回來了。陳天和他父親不太和睦,自從上大學之後就搬出去單獨住了,如果沒有要緊事,他是不會回來的。而他這次回來,還是和他組建車隊的事有關。他看中的機械師請不來,陳士鐸幫他找來的那些他有看不上,而沒有機械師,他的車隊就只是個空架子。為了心中的理想,陳天只能放下面子,求他老爹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請到水平高一些的機械師。
可是陳天沒想到的是,他一進門竟然現自己心目中最好的機械師就和老爹和妹妹坐在一起吃飯,這讓他大喜過望,也不管他老爹和妹妹,衝上去抓住褚千山的手,喜不自禁地說道:「褚師傅,你終於肯答應來我的車隊了!太好了!」
陳菲不知道陳天和褚千山以前就認識,但也看出哥哥想把褚千山搶過去,她自然不願意了,說道:「哥哥,千山哥是我的家庭教師,你別想把他拉走!」
陳天先是一愣,接著不滿地道:「菲菲,褚師傅給你當什麼家庭教師?難道你要跟他學修車嗎?別鬧了,哥哥這是正事,回頭哥哥給你買好東西。」
陳菲張嘴想說學武功的事,但昨天她已經答應了不把學武功的事說出去,只好來個胡攪蠻纏,拉著褚千山的另一隻手不放。陳天平時很寵著這個妹妹,若是別的東西,他也就讓給妹妹了,但是褚千山他是絕對不會讓的,隔著中間的褚千山和妹妹吵了起來。
褚千山被他們吵得心煩,將陳天拉住的那隻手掙出來,一拍桌子說道:「你們吵什麼吵?好像我才是能決定為誰工作的決定性因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