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有敵來襲
日子一天天過去,這段時間沒生什麼特別的事情,褚千山依然每天跟著陳菲,不是出去遊玩,就是陪著去診所,日子過得清閑而又平淡是羅素心和陳菲的交情越來越好了,兩個相差將近十歲的人能有這麼好的交情,其實全是羅素心屈意結交的結果。當然了,羅素心看上的不是陳菲陳家大小姐的身份,而是想要通過陳菲交好褚千山。褚千山對她的目的一清二楚,但他什麼也沒說,只當沒看見。
這天晚上,吃過晚飯之後,已經很多天沒回來的陳天突然回來了。這讓陳士鐸和陳菲都很高興,拉著他說個沒完。陳天的神情卻有些僵硬,只是勉強應付著。
陳士鐸看出他有心事,於是問道:「小天,你是不是有事?有什麼事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
陳天有些難為情搓著手說道:「是這麼回事,千山哥不是給我們車隊的車都改了嗎,車的性能提高了好大一截。這事讓我們車隊上下都很高興,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結果就有人出去喝酒的時候跟外面的吹噓出去了。有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就偷偷地到我們車隊**,現果然比一般的車性能好很多,於是就有人開始打我們車隊的主意。」
陳士鐸冷哼道:「什麼人打你們的主意?膽子不小啊,難道他們不知道你們車隊是我們陳氏集團贊助的嗎?」
陳天苦笑道:「有些人不知道,但我們能告訴他們,他們哪還敢亂動?可陳氏集團也不是天下無敵,還是有人不在乎的。這裡面有市裡、省里,甚至是中央政府高官的子女,有國內國外的大型集團,甚至連保時捷、寶馬這樣的名牌汽車公司。最可惡的是本田公司,明的不行就指使政府給我們施壓,政府官員的話不好使就來陰的,雇傭本地的黑社會去我們車隊又打又砸。要不是當時彪哥剛好在車隊,那天我們就危險了。我這些日子應付這些事弄的焦頭爛額,是在是應付不了了,只好來求援了。」
聽了陳天的訴苦陳士鐸也沒詞了,這些勢力的來頭都太大,在小城橫著膀子晃的陳氏集團和他們一比就差得多了。雖然強龍不壓地頭蛇,但還有一句話叫不是猛龍不過江。這麼多猛龍一起過了江,陳氏集團連招架之力都沒有。
陳天其實也沒指望他老爹能給他多少助力,陳氏集團有多大能耐,他這個大太子豈能不知道?他的求援,目標是褚千山。褚千山的神秘和強大已經毋庸置疑了,這個時候不求他求誰?
褚千山對來自世俗的難題從來都不放在心上,對陳家父子殷切的目光很是不以為然,輕描淡寫地道:「他們能打你們的什麼主意?車是我改的,你讓他們來找我!」
陳天苦笑道:「他們當然要找你,我一直沒敢把你供出去,要不然你哪還能像現在這麼清靜。不過他們不只是要找你,還要我們的車,甚至還要連我的車隊都收購。這是要把我們連皮帶骨地吞下去,是可忍孰不可忍!」
褚千山道:「又是強買強賣的把戲,真沒新意。既然他們不講道理,你們也不必客氣,彪子在黑道雖然只是個小頭目,但資格很老,讓他幫你們教訓那些人就是。」
陳天連忙道:「千山哥,這可不行!這次可不只是買賣上的競爭,還有政府插手其間,彪哥要是出手,不但幫不了我們,還會把他也牽扯進去。」
褚千山擺擺手說道:「我知道黑社會玩兒不過政府,彪子只負責那些來外來的強龍,政府的事你去找張倩倩。那個丫頭來過,你應該認識吧?你去找她,就說是我說的,讓她告訴那些政府官員,都他媽老實點,誰要是幫著外國鬼子欺負自己人,我就讓他全家死光光!」
陳天驚訝地道:「張倩倩?我倒是見過她,可是她不過是個小警察,能擺的平那些高官?」
陳士鐸在旁邊說道:「叫你去你就去,打聽那麼多幹什麼?」
陳天愣了半晌,才若有所悟地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那我現在就去找她。」
陳天剛走,陳士鐸就接到一個電話,是他的秘書孟姍姍打來的,報告說陳氏集團的股票遭到狙擊,另外公司總部也來了稅務局的人,要突擊查賬。陳士鐸聽了之後,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冷哼道:「不用太擔心,我手裡有公司百分之六十八的股份,他們在股市裡再怎麼興風作浪也無濟於事。想查賬的就讓他們查,我們的賬上沒有假,不怕任何人來查。你再告訴公司的人,都不用驚慌,我心裡有數。」
掛了電話,陳士鐸對褚千山說道:「這些人不惜興師動眾了,看來是勢在必得啊!國內的勢力還好說,上面的人一句話,他們就得乖乖聽命。可是國外的那些大公司就有些麻煩了,他們就算沒有政府支持,仗著財雄勢大非要找陳氏集團的麻煩,我們也很難過啊。千山,你在家裡陪著菲菲,我得去公司看看了。」
褚千山神通廣大,但對做生意卻是一竅不通,這個時候一點忙幫不上,只好看著陳士鐸匆匆離去。
可是陳士鐸走了兩個小時之後,突然又有一個電話打進來,陳菲接起來一聽就呆住了,不敢置信地轉述道:「千山哥,他們說,彪子哥被打傷了!」
其實不用陳菲轉述,褚千山早就直接從話筒里傳出的聲音聽到了。彪子受傷,這讓褚千山勃然大怒,立即閉上眼睛搜尋這個城市裡是誰有這樣的實力。
可是讓褚千山意外的是,任憑他怎麼找,也沒找到哪個人的實力在彪子之上。這讓褚千山的神情更加凝重了,猛地站起來說道:「菲菲,跟我出去一趟!這個對手不簡單,我得認真對付了!」
陳菲看著褚千山鬥志昂揚的樣子,有些不知所措,以前褚千山總是懶洋洋的連眼睛都睜不開,現在這副模樣陳菲還真沒見過。不過陳菲馬上就反應過來,答應了一聲跑回房間去換衣服。
兩人出門上了車,褚千山一打方向盤,車子如離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平時褚千山開車總是慢慢吞吞、不溫不火,看上去像是老牛破車,但今天褚千山把賽車場的本事拿了出來,在密密麻麻的車流中見縫插針,如一道影子般在擁擠的馬路上遊走,往往在間不容之際從夾縫中穿過。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陳菲,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一聲也沒出。因為她信得過褚千山,只要是褚千山掌握著方向盤就不會出車禍。只是陳菲不害怕,別人卻不會不害怕,他們的車子貼著其他的車飛竄過去,不少人本能地猛打方向盤,結果和別的車相撞的有之,衝出馬路的有之,急踩剎車把車子橫過來被別人撞了的有之,總之是一片大亂。
在一片混亂中,褚千山駕著車子揚長而去,一直來到周詩語的公司門前才出一陣刺耳的尖叫停了下來。褚千山也不管車子正停在大門口,下了車就直接進了門。陳菲趕忙從後面跟上,還順嘴吩咐了一句,讓門衛把車子開到停車場去停好。不等那個傻的門衛反應過來,兩人已經消失在電梯里了。
在電梯上升的時候,陳菲才得空問道:「千山哥,你幹嘛這麼著急?既然你著急,我們就瞬移來好了,何必弄出這麼大動靜。」
褚千山搖頭道:「我不是著急,而是生氣。和彪子混黑社會差不多,我們都是只圈佔了一小塊地盤就滿足了。不過彪子的地盤只有一個區,我的地盤就是這個城市。在我的地盤上把我的人打了,這就是在打我的耳光!」
陳菲聳聳肩,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打傷彪子哥的會是什麼人?他們難道不知道這裡有你這麼個打妖怪嗎?」
褚千山搖頭道:「現在還不知道,等一下直接問彪子吧。電梯到了,我們走。」
電梯門一開,就見一大幫人聚集在這裡,神色不安地竊竊私語。周詩語也在場,她也同樣是憂心忡忡,只不過她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議論不休,而是一直盯著電梯看。褚千山和陳菲一到,她立即迎了上來,說道:「褚先生,您終於來了。彪子在休息室里自行療傷,我們都被趕出來了,您快去看看吧。」
褚千山點點頭,穿過人群來到門前,輕輕一擰把手,那扇別人怎麼也推不開的門就輕而易舉地打開了。褚千山當先走了進去,陳菲緊隨其後,周詩語也跟著走了進來,她進來之後,隨手將門又關上了,將其他人都關在了門外。
這間休息室也分內外兩間,外間擺了一圈沙,只能坐著休息。裡間則分成幾個小包間,每個包間里都有一張床。至於這些床是用來休息還是干點別的什麼,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彪子沒有在外間,褚千山在沒進門時就知道,直接來到其中一個包間門前將門推開。這扇門一開,陳菲和周詩語都忍不住失聲驚呼。原來這裡沒有彪子,反而是一頭斑斕猛虎正倒在床上!這頭猛虎體型極大,蜷縮著身體腦袋也還搭在床頭上,看起來極為兇猛駭人。
只是這頭猛虎此時已經奄奄一息,脖子上被撕掉好大一塊肉,裡面的氣管食管都露了出來,鮮血把床單都濕透了,地上也還濕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