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熊貓釀酒特工隊(三)
永恆之井,在那個沒有文字的古早年代,惡魔獵手尤迪安與叢林守護者薩恩多的對戰宣言為我們揭開了塵封的記憶。
「一切都為了月之女祭祀泰蘭德!」
「精靈的利益高於一切,精靈的傳承不能改變,即使,他是我最心愛的弟弟!」
於是,兄弟兩人為了自己的信念在達納蘇斯的校場上對決,最終,惡魔獵手尤迪安失敗了,失去了女祭祀泰蘭德,也失去了他在精靈中的地位。
————————〈艾擇拉斯大6傳奇英雄編年史〉
泰坦紀年二三九年的深秋,軍團要塞的潘瑞斯府邸,熊貓酒仙陳正和潘瑞斯討價還價。
「陳殿下,您憑什麼斷定我不會去報告!」潘瑞斯說:
「用這想想就知道了!」陳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門,站了起來說:「我的殿下,瑪卡扎頓是什麼人,你我還不清楚嗎?」陳說完,含笑注視著潘瑞斯繼續說:「殿下,以我的推斷,您若是去找瑪卡扎頓殿下的話,一定會被他『喀嚓』一下,砍掉腦袋!」
「怎麼說呢?」潘瑞斯聞言,不卑不坑的問:
「呵呵,殿下還是想考教我,既然如此,我就全盤托出了,原因很簡單,瑪卡扎頓需要一個穩定的後方,他不希望自己的領地內謠言四起,人心惶惶,我想,正是這個原因,導致他完全的封鎖了消息!」陳回答:
「既然殿下分析得這麼有理,還需要上我這尋求庇護嗎?」潘瑞斯冷冷的問:
「當然。因為我要讓瑪卡扎頓地後方不那麼安穩!」陳回答:
「那你怎麼會找上我地!」潘瑞斯問:
「因為您地賭場是盲區。因為您地酒量夠好。因為您夠睿智。因為您在軍團要塞地勢力最龐大!」陳回答:
「那多謝殿下抬愛了。本人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拒絕您地要求!」潘瑞斯冷冷地說:
「是嗎?殿下。您最好考慮清楚......」陳好整以暇地說:
「沒什麼好考慮地。來人。送客!」潘瑞斯正待趕人。忽然見家丁慌慌張張地沖了進來:「殿下。大事不好了。許多士兵包圍了我們地府邸!」
「怎麼回事?」潘瑞斯瞪著家丁問:家丁望了陳一眼,然後輕聲的在潘瑞斯的耳朵旁小聲的說著,內廳中,只見潘瑞斯的臉色不斷的變化,從紅潤到鵝黃再到鐵青,最後潘瑞斯更是拍碎了一張桌子,指著陳問:「是不是你搞得鬼?」
「什麼事情?」陳抬起頭,茫然的望著潘瑞斯說:
「我是說謠言,莫戈洛隆的寶劍在我的府邸的謠言是不是你造的!」潘瑞斯湊了上來,指著陳的鼻子質問。
「本來就是嘛!」陳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然後從腰間拿出佩劍,放在桌上說,意思是說:你看吧,果然在這!
潘瑞斯一把抓起劍鞘,扔出好遠,對著陳咆哮:「帶著你的鬼劍給我出去,我永遠不想再見到你!」陳微微一笑,直起了身子,把寶劍收好,徑直出了府邸。府外,瑪卡扎頓的軍隊還未到來,只有喬裝打扮的特工隊零零散散的監視著府內的動靜。
「殿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布衣甲問;
「先把討厭的蒼蠅給敢走,然後嘛,自然是給瑪卡扎頓找些樂子了!」陳一邊和布衣甲閑聊,一邊注意著周圍的密探,街道上,只見他會心的一笑,拔開酒蓋,放進幾粒藍色的藥丸,然後把酒搖勻,讓酒和葯充分的融合。接著,他伸出右手,用手指在酒壺上戳了個小洞,讓酒沿著慣性,慢慢的滴落。
香氣迷人,味道新穎,和上好的美酒氣味一模一樣,很好,陳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對著布衣甲說:「你先服下這個!」說完,拿出一顆黃色的藥丸給布衣甲服下。爾後拉著布衣甲七繞八拐,最後才在城內的一處僻靜的地方停下。
藥效到了,陳目視灑完的酒水,微微一笑,轉過身子,對著四周說:「都出來吧!」話音未落,幾名喬裝打扮的密探就出現在陳的周圍。
「你是尤迪安的人?」密探問:
「你猜得很對!」陳扛著釀酒棍說:
「既然如此,我就要你的狗命!」密探們眼神一個交流,便從四面八方沖了上來,「殿下後撤!」釀酒分隊隊長布衣甲見狀,拔出腰間的鋼刀,把陳攔在身後。
「沒必要,我的隊長!」陳推開布衣甲繼續說:「這幫白痴,想對付我,還嫩了點!」話音剛落,就見衝鋒的密探們手腳無力,頭暈目眩的跌倒在地。
「殿下,您這是......」布衣甲驚奇的問:
「你沒聞到空氣中一股奇特的酒味么?」陳說完,徑直上前,把所有密探的腦袋砸了個稀爛,然後換上密探們的衣服,混跡在人群中,消失不見。
小巷中,瀰漫的酒氣還未退去,潘瑞斯的府中卻鬧開了花,院子的門外,只見數百精銳的士兵麻利的穿梭,一會兒功夫就把府邸圍得嚴實。
「做得很好,我進去看看!」瑪卡扎頓說完,徑自走進了潘瑞斯的府邸。
「原來是瑪卡扎頓殿下,不知殿下帶領這麼多兵是幹什麼,軍事演習嗎?」潘瑞斯友善的從院中走出來,笑呵呵的問:
「還和我裝傻沖愣,我聽線人說,你和尤迪安的人勾結在一起,還刺殺了莫戈洛隆有沒有這回事?」瑪卡扎頓不陰不陽的說:
「殿下,絕對是冤枉啊,小的一直安分守己,做著微薄的生意,養家糊口,絕對沒有和什麼尤迪安的人有來往!」潘瑞斯信誓旦旦的說:
「是嘛?」瑪卡扎頓的語調拖得老長,似乎是極度的不信!
「是的,殿下,不信,您可以派人搜查我的府邸啊!」潘瑞斯說:
瑪卡扎頓聞言,面色一緩,和藹的說:「那就不必了,我想可能是我的線人弄錯了吧,像潘瑞斯殿下這麼和善的人,怎麼可能和尤迪安的人來往呢?大家說是不是,是不是?」眾人面色古怪的望著潘瑞斯,不敢做聲:瑪卡扎頓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沒有做聲,而是笑容可鞠的撤消了包圍,離開了府邸。
「殿下,潘瑞斯通敵,我們為什麼不把他抓起來,立刻處決!」親衛問:
「笨蛋,如果可以的話我早做了!」瑪卡扎頓想了想,接著說:「潘瑞斯在這經營已久,勢力複雜,根深蒂固,沒有足夠的證據,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我們上哪去找證據呢?」親衛問:
「是狐狸就會露出尾巴,派人給我嚴密的監視著,我就不信,潘瑞斯不會派人聯絡尤迪安的,只要聯絡人一出現,我們的大網立即張開,將他擒獲!」瑪卡扎頓說:
「然後嘛,就把莫戈洛隆戰敗的責任推到潘瑞斯的身上,製造輿論的壓力,最後:我們再騰出手來,應大眾的要求,徹底的解決軍團要塞的盲區!」
鏗鏘的語調回蕩在軍團要塞,激起了夕陽的共鳴,落日的餘輝照射在這片殘破的焦土上,把歷史的源泉定格在侵略者這個萬人唾棄的深淵。
夜幕漸漸落了下來,無盡的黑夜又將籠罩大地,神廟內,悠然的聲音從沉睡的記憶中蘇醒:「夜晚,將是暗夜精靈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