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會長，你這樣偷拍，難道不怕會被發現嗎？」

「你放心啦～～我哪次偷拍有被抓包過？」吳艷設定好相機，利用資料夾的掩護，挪著適當的角度，還轉過頭對著會員訓斥，「你不要一直待在這裡，會引起溫總注意，那樣才容易被發現咧！」

「會長，你的位置真好。」跟溫總同一間辦公室，而溫總的座位就在前方，雖有電腦擋著，但只要稍稍挪個角度，就能看到溫總那親切的笑容。

「要不要我跟你換位置呢？」位置好，要付出的代價也很高啊！像是她雖視野很好，但相對的，溫總也很容易注意到她的一舉一動，所以她根本找不到機會偷懶，不過她也沒時間偷懶就是了。

「不用了，會長你儘管忙，今天下班后我們再來好好的聊。」

「呿！」瞪了她一眼，偷偷的按下快門。

溫律城專心的批著公文，可眼角餘光瞄到小助理嘴角邊的竊笑，總是讓他覺得有一絲的詭異，但只要他一走近她身邊，這小助理卻又立刻表現出很正常的模樣。

他不介意員工偷懶，只要交代的事能完成就好，但自從發現這個小助理的追星活動，不知為何，從此她的一舉一動都深深影響到他的工作。

他常不由自主的往小助理的方向探看，看著她嘴角上揚、看著她喃喃自語、看著她哼著歌卻不發出聲……她一定不知道她臉上的表情有多豐富。

這名熱情追星的小助理莫名引起了他鮮少的好奇心，讓他一成不變的生活中出現了小小樂趣，更讓那隱在他斯文麵皮底下的惡劣因子俏悄的探出頭。

「吳艷。」他忽然抬起頭，攻她個措手不及。

「什麼事？」只見那小助理緊張的繼續打著文件資料。

「何董事改約什麼時間？」

「這星期五下午兩點。」她看著行事曆回報。

「謝謝。」他沒放過她偷呼一口氣的神情，奇怪？她到底在幹什麼勾當？

然後小助理忙了一陣子，可沒一會兒，她的表情又開始變得古怪。

又來了！賊兮兮的笑著，像是在計畫什麼大事似的，這還真是勾起了他的疑心，溫律城忽然站起來，拿著文件往吳艷的方向走去。

吳艷驚覺到不對勁，趕緊將相機丟到抽屜里。

砰！

嗚……她的寶貝相機……她不是故意要這麼粗魯的。「溫總，有什麼事嗎？」鎮定的力持微笑，務必要在溫總面前呈現出她最美好的一面。

「這是之前的會議紀錄，你有空更新一下公司的資料庫。」看她故作鎮定的表情，還真是愈看愈有趣。

「好。」奇怪？平時這等小事都是她自己會抓來做的，今天的溫總是怎麼了？

嗯～～他應該只是提醒而已，她別想太多了。

吳艷看著溫律城走回座位，又偷偷的打開抽屜，想再繼續剛才的「不法行動」，卻不料溫律城忽然又折返回來，她嚇得又急忙關上抽屜。

痛……痛死人了，她夾到手了啦！

咦？該不會是溫總發現到她在偷拍他，而故意惡整她的吧？

不可能、不可能！溫總是何許人也，哪會計較這種芝麻綠豆的小事，就算是被他知道了，也許還會說出那種很體恤的話語，類似「照片我家裡有很多，明天帶來給你就好，你就不要偷拍，太辛苦了」，或是什麼「想要我的露點照？那當然是沒問題的，可是我這裡沒有，不如由你來替我拍吧？」

「哈……」幻想的情節讓她一時忘了手的疼痛，也讓她忘記溫律城還站在她的身旁。

「你在笑什麼？」他看她又神遊太虛，嘴角不禁噙著笑意。

「沒有，只是想到開心的事情。」嘖，露餡！讓溫總看到她得意忘形的一面。

「什麼事情？」他表現得就像個純粹關心員工的好上司。

「就……」她想了一下，「就上次案子談成的事。」耶——不對勁！溫總竟特地跑來跟她閑聊？

「我忘了跟你說，阿穎他目前沒空，所以簽名照和寫真書你得等等了。」他說得好抱歉。

「沒關係，有再給我就行了。」她一直不好意思追問溫總這件事情，原來溫總不是忘了，而是任穎一直沒空，她怎麼捨得責怪溫總呢？

手被夾到，她也不會怪他，而相機壞了就算了，真的。

「因為我看你好像真的很喜歡阿穎……」他一臉的內疚與自責。

「溫總，你千萬不要因此而覺得有壓力……順其自然就好。」都是她的錯，害溫總一直把事情擱在心上。

「那就好。」他溫溫的笑。「你方才這樣的說法，不知情的人會以為你是在跟我告白呢！」

「我沒有，你不要怕。」她急著澄清。

他挑眉，對於她的反應一時無法消化，只是盯了她好一會兒，看她著急、緊張的模樣，最後輕笑出聲。

他……在笑什麼？她無措的看著他俊雅的臉龐，一臉的不知所措。

「你真可愛。」

轟！她的小臉倏地漲紅，頓時視線不知要往哪放。

他……他的意思是指她長得可愛嗎？還是個性可愛？還是其實他想跟她交往？還是他已經愛上她了？還是……

不不不！不能再亂想下去了，他只是很有禮貌的應對，就像她看到情歌王子，也會大喊「好帥」的意思是一樣的。

「謝謝。」她百轉千回的心思繞了一大圈，最後選了最可靠的回答。

要是溫情後援會的成員們知道她被溫總說可愛，應該都會想拿刀殺她吧？

突然溫律城一個近身，她來不及反應，只能瞪大了眼，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慢慢逼近。

若是其他人，她一定會馬上後退，保持安全距離；但如果是溫總，那也許是她的臉上有髒東西。

念頭一起，她自覺好糗，胡亂的在臉上亂摸一通。「我臉上的髒東西弄掉沒？」

溫律城愣了一下，立即反應過來，抽了桌上的面紙，「還沒，我幫你擦掉。」

「謝謝。」看吧！果然是這樣。

等等！幫她擦掉？她會心臟無力啦！而且怎麼可以教偶像一直看著她臉上沾到的髒東西，「不用——」

溫律城沒等她說完，直接用衛生紙擦著她的臉頰，慢條斯理的大方觀賞著她有點彆扭的表情。

他知道這樣玩弄人是很惡劣的事，但他就是忍不住。

吳艷的眼睛不知道看哪，心情是百感交集，親近溫總是很不錯啦！可是理由好糟，誰不想在自己欣賞的異性面前露出最美好的那一面？

「溫總，好了沒呀？」她的臉到底多臟啊？她都快哭出來了，自己髒兮兮的樣子一清二楚的落入溫總眼裡，真的好悲哀。

「好了。」他微笑，看著她有點紅紅的臉頰，想親吻她的邪念竟突然浮上心頭。

「謝謝。」

「你晚上有空嗎？」邀約的話脫口而出，他有些意外自己的衝動，但並沒有後悔的感覺。

「要加班嗎？」她是沒什麼意見啦！只是要加班的話，今晚的聚會她勢必得缺席了。

他的念頭一轉，點了頭，若是約她出去，怕她又會擺出目前這種戰戰兢兢的模樣；若是以加班的名義與她相處，她應該會比較自在些。「若有事情，那你準時下班也沒關係。」

「沒事、沒事。」就算有事，也會變沒事的，她怎麼忍心丟溫總一個人加班！

「那就好。」他走回座位，看著小助理拿起記事本塗塗改改的，心知她是把自己的行程挪開。

他感到有些抱歉，但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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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下午三點，吳艷都會偷溜到茶水間，以享受短暫的放鬆。

她哼著流行歌曲，清洗著自己的杯具，熟練的沖泡咖啡，沒注意到尾隨而來的男同事。

「吳艷你……」男同事何平摸了摸頭，欲言又止。

「嗯？」吳艷拾眼瞄了他一眼。

「你沒男朋友吧？」確定沒有第三人在場后，何平劈頭便問。

「沒有啊！」這次將視線定在他的臉上。

「那待會兒下班後有空嗎？我有事想跟你說。」

「不行耶！我要回去看電視。」她邊攪拌著香濃的咖啡邊說道。

「十分鐘也不行？」

「很要緊的事情嗎？」她再瞄了他一眼。

「嗯。」何平慎重的點頭。

「好吧！就十分鐘喔！還是你現在先跟我說？」她不喜歡安排好的時間受到影響。

「有些……不太方便。」

「哦……那到時見面再說吧！」她點頭，看著他忐忑不安的表情，滿腹疑惑。

她走回座位想了許久，該不會是要跟她借錢吧？

那如果到時她老實的告訴何平，說她其實沒錢借他，會不會傷到他的自尊？

吳艷愁眉苦瞼的想著該如何應付，順便寫下可能的說詞，深怕自己到時忘記。

「溫總一不在，你就打混摸魚？」陸青青忽然出聲。

「別嚇人！」瞪了故意悄悄接近的無聊女子一眼，她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你在寫什麼？」陸青青低頭看著她所寫的文字，逐字念道：「因自己也正面臨金錢上的問題，所以我心有餘而力不足……這什麼鬼東西？」

「哦～～方才何平說下班有事要找我，我猜他是要向我借錢，我先打好草稿。」

「不是吧？」借錢會借到窮鬼身上嗎？

「不然他為何一臉忐忑不安的樣子？」

「忐忑不安，有事找你？」陸青青偏頭想了一下，「不會是要跟你告白吧？」她之前有聽說何平一直在打探吳艷的事情。

「怎麼可能！」她跟他平時頂多打個招呼，鮮少交集，借錢還比較有可能。

「要是告白，你要怎麼辦？」

「不會啦……」吳艷揮揮手，這種壓根不可能的事，她想都不會想。

「對自己這麼沒自信？」

「我很清楚自己長得一臉民女樣。」她向來很有自知之明。

「是沒錯……」陸青青由上到下打量了吳艷一番，覺得她的長相中等、打扮中等，若真要說可取之處，那就是吳艷那逗趣的個性了……

「喂！」她抗議，哪有人這麼直接的。

「說不定何平就愛你這種民女樣，你別忘了，他也是平民樣。」陸青青據實以告。

「所以你的意思是，平凡配平凡，正好？」

「這是你說的。」陸青青淺笑。

這女人真欠扁，「你該不會是特地來找我聊天的吧？」

「當然不是，我聽說昨晚你和溫總一起加班？」

「誰說的？」吳艷雙手交叉於胸前，靠躺在椅子上，心底盤算著，不知是哪個傢伙出賣她的？

「還不就是你那個偉大的溫情後援會的會員們。」一直追問著她八卦，再加上自己的好奇心，便直接跑來問吳艷了。

「她們要你來探口風？」

「好像是這樣的。」陸青青正經的點頭。

咦？陸青青不是向來很受不了她的追星行為？「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吳艷抬高下巴，模樣很不可一世。

「昨晚你對溫總下手了吧？」換個方式問也行。

「神經喔！」吳艷噗哧笑出聲來，「我有忍住，所以溫總仍是清白之身，你可以去請那堆姐妹們放心。」

「我想也是。」這女人果然只是有色無膽，大好機會也只會傻傻的簽名拍照而已吧！

「不過昨天有些奇怪就是了。」之前溫總是不大會和她聊天的，可是昨天加班時，溫總卻一反常態，一直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她閑聊，而且都還是他先起的頭。

「怎麼奇怪？」

「沒。」不能跟陸青青說，否則會被嘲笑她大驚小怪的。

「不說也沒關係。不過——」陸青青瞄了一眼她的草稿道：「若何平是想和你交往，你得請我吃飯。」

「怎麼可能！」吳艷很肯定的否認，「別說是請吃飯，我收集的簽名海報送你也沒關係。」

「我怕到時你會哭出來。」陸青青冷冷的回嘴。

「你是還沒睡飽嗎？快點醒醒吧！」吳艷賞了她一記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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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平，快點醒醒吧！

他是在說夢話嗎？

「吳艷？」看著她臉上錯綜複雜的神情，何平試探的喚了她一聲。

「你可以再說一次嗎？」應該是對方口誤，要不就是她聽錯才是。

「你可以當我的女朋友嗎？」

「是女性友人，還是牽手的那一種？」她忍著掏耳朵的舉動，再次確定。

「牽手的那一種。」

「……」草稿上沒這一段，她要怎麼回答？

「吳艷？」她怎麼又不說話了？

「為什麼會找上我？」不會是真的被平凡配平凡的那個理論給影響到了？還是……瞟了何平一眼，他收了陸青青多少錢？陸青青就躲在這附近吧？吳艷很神經質的看著周遭。

「我覺得你很有趣。」

有趣？為什麼她一點也開心不起來？「所以你是生活太無聊了？」

他一掃先前的緊張，很不給面子的笑了出聲，然後解釋道：「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我們可以給彼此一個機會。」

「你可以去找別人試一試。」最好去找一名諧星，絕對比她有趣多了。有趣？這是什麼爛理由！

「你很吸引我。」

吳艷不自在的吞了口口水，公司大樓門前人來人往的，他的話要是被誰誰誰給聽到該怎麼辦？

「如果交往對象是你，我想我會很開心。」

她輕咳了兩聲，想讓自己看起來沉穩一些，「你根本不了解我，你所說的吸引太表面化了。」

「我雖然沒跟你深談過，但其實我一直有在注意你。」他的臉有些紅透，像個純情男子。

她覺得有點為難，卻不知該如何接話。

「你不必急著給我答案，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考慮一下。如果可以的話，星期五下班后，我們可以先去看場電影。」

「……」她認為回家考慮后的答案也不會有太大的差別，她可以現在就回答嗎？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何平搔搔頭。

「不用了。」看到對方一臉受傷的模樣，她連忙解釋，「我一直都是搭捷運通勤，很安全，我也習慣了。」糟，他這麼脆弱，要是拒絕他，他在一怒之下將她給砍了怎麼辦？

「好吧！那明天見。」

和何平道別後，吳艷下意識的呼了好大一口氣，悶悶的敲著自個兒的腦袋，小臉糾成一團。

她現下一點都不想談那些情情愛愛，她不覺得自己能扮演好女朋友這個角色。

何平是受到什麼打擊，才會想追她？嗯～～改天她再問問同事好了，現在她得先回家想想對策。

她一轉身，竟直接撞上一堵結實的肉牆。

摸著發疼的鼻子，正想開口罵人，頭一抬，話全卡在喉嚨里，「溫……溫……」溫不出來。

「對不起，弄痛你了。」溫律城看著她驚訝的表情，她好像老是被他嚇得說不出話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還在她的身後？

「我剛才搭電梯下來。」

「哦～～」她乾乾的笑著，他該不會聽到剛才她與何平的對話了吧？「那溫總，我要回家了。」

「等一等……」他面露猶豫。

「還有什麼事嗎？」她停下腳步，好奇的回望。

「你想和何平交往嗎？」他突然問道。

「溫總，你全都聽到了喔？」她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是故意要聽到的。」他很順口的說著謊言。

「我知道。」溫總絕不會是那種會偷聽的小人，一定是她和何平剛才話說得太大聲，她很自然的為上司開脫罪名。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一想到有別的男人在覬覦他的小助理，溫律城的心裡就覺得很不是滋味。

「不太可能吧！我想都沒想過。」她把他的疑問很理所當然的歸類為上司關心下屬的表現。

「沒想過？」

「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一開始還以為他是要跟我借錢呢！」害她賭輸陸青青，陸青青應該不會真的想要她辛苦收集的簽名海報吧？還是明天先請陸青青吃頓飯示好，看有沒有轉圜的餘地。

「你怎麼了？」他看著她想得入神，趕緊問道。

「我在想該怎麼救回海報。」她一臉煩悶的說著，語畢，才想到溫總人還在這裡，完了！她為何老是在他面前出糗啊？

「海報？」他挑眉，她的答案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是——我媽媽的海報。」全推給家中的老母親。

他仍是一臉笑意，像是相信了她的話，隨即又像是想到什麼的說：「這麼說，何平不是你欣賞的類型？」

「我和他一點也不熟，交往不是很奇怪嗎？」

「要是我呢？」

「什麼？」要是他怎樣？

「我是你欣賞的類型嗎？」

她馬上點頭如搗蒜，這還要問嗎？溫總可是她心目中無所不能的天神，她還替他成立了一個後援會呢！

「那你想和我交往嗎？」他勾起唇瓣，適時的釋放出他無敵的男性魅力。

誰不想啊？只要是女人，都會想和溫總交往吧！「溫總，你不用擔心，你很有魅力的。」

「要不要和我交往？」她這直腸子怕是聽不懂他的暗示，那他就直說好了。

「別開玩笑了。」她很忘情的用力拍了他一下，還格格的直笑。

她不知道這個舉動很侮辱人嗎？他不悅的睇著她，只是當事人完全無所覺。

「溫總，我真的要回家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喔！」

溫律城目送他的小助理離開，心底有些不懂這個口口聲聲說崇拜他的小女人，明明很欣賞他，為何卻從未考慮過要和他在一起的可能。

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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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小天王和溫總同時溺水，你要先救哪一個？」畢鈺兒看著吳艷專註的神情，突然這麼問。

她放下雜誌，先白了畢鈺兒一眼，然後很認真的說道：「亂說話！他們才不會溺水。」

「只是個假設啊！」畢鈺兒覺得好委屈。

「要是你，你會救哪一個？」吳艷反問。

「當然是學長。」學長之前還滿照顧她的，畢鈺兒沒有多大的考慮。

「那青青呢？」吳艷看著站在一旁蹙眉的女人。

「我不會游泳。」

「……就說是假設了。」吳艷瞪了她一眼。

「溫總吧！不然到時誰發薪水給我？」十分實際的考量。

畢鈺兒和吳艷同時倒抽一口氣。

「不然我要怎麼選？」陸青青反問。

對象是陸青青，所以答案不能太強求。

「吳艷，你呢？」畢鈺兒催問。

「……嗯……小天王吧！因為他的影迷比較多。」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扣除這些外在因素呢？」

「你的問題很麻煩耶！」吳艷有點火了，有夠難想的。

「人家好奇嘛……」畢鈺兒扁起嘴，一臉的無辜。

「……小天王。」吳艷這次更確定了。

「是喔！我還以為你會選擇學長。」原來學長的魅力還不及小天王，心靈與肉體，吳艷明顯的選擇了肉體派。

「我也以為你比較喜歡溫總。」陸青青對於這個答案也感到有點意外。

「說得好像你們都很了解我……」吳艷不滿的咕噥著。

陸青青點頭，「你是還滿容易懂的。」

看吳艷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喜怒哀樂，她是個很好掌控的女人。

「何平的事，你要怎麼辦？」畢鈺兒想到今天中午何平又約吳艷出去談話，回來時，吳艷一臉的困擾。

「說到這個，我的頭就開始隱隱作痛。」吳艷垂下肩膀，「他不死心，還說他相信有一天我一定會被他的誠意給打動。」

「你不考慮喔？」畢鈺兒是不反對，也不贊成，但有機會，試試也無妨。

「沒感覺是要怎麼考慮？」一點火花也沒有，甚至不知道要跟何平聊些什麼，感覺怪彆扭的。

陸青青看著從門口進來的男人停下腳步，眼底閃過一絲戲謔，「如果是溫總呢？」

「溫總？」吳艷大聲的笑出來，「別鬧了！」她豪氣的打了一下陸青青背脊。

「為什麼不可能？」陸青青揉著背，好痛。

「怎麼可能——溫總在我心中的地位是跟神一樣的等級，你們會想跟楊戩交往嗎？」

「楊戩是誰？」畢鈺兒問。

「二郎神。」陸青青答。

「你說得好誇張。」畢鈺兒噗哧笑出聲。

「一點也不誇張，如果真要交往，跟何平在一起還比較有可能。」她和溫總？她們是在胡扯什麼！

「所以你對何平也不是無動於哀。」陸青青有了結論。

「我只是在形容溫總的遙不可及。」吳艷誇張的伸長雙手，眼神迷濛的凝望遠方。

「這樣呀……」陸青青又看了那男人一眼，嘴角揚起，像是很期待好友的反應，「我忘了跟你說……」

「說什麼？」她手仍舉得長長的看著陸青青。

「你的楊戩在後面……」

「楊戩？」吳艷疑惑的轉過身，看見來人，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的錯綜複雜。

「很有趣的說法。」溫律城似笑非笑的看著那一臉尷尬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