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這一個月來的同床共枕,他可不是毫無知覺的木頭人。體內的慾念隨著心中的好感日益加深,折磨著他壓抑的感官,若不是想進一步確認自己對她的厭覺,也表示自己對她的尊重;若不是體諒她老是一副疲憊的樣子,上床不到一分鐘就可以呼呼大睡,他又怎可能等到今日還沒把她「弄到手」。
結果她居然「不知好歹」,興高采烈的在他面前誇讚其他男人,根本不曉得真正的好貨就在她身邊。
不行,再等下去簡直是踐踏他的男性自尊!
唰——他一把拉下她身上的小禮服,讓曼妙的曲線一覽無遺地呈現眼前。
禮服的露肩設計使她只能選擇集中托高的隱形胸罩,下身則是一件布料很省的黑色蕾絲小褲褲,本來造型師還建議她穿丁字褲,可是她一時間實在難以接受,所以討價還價之下——
等等,現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重要的是她幾近全裸地站在一個男人面前,隱形胸罩真的讓她的胸脯無所遁形,感覺跟沒穿差不了多少。
她雙手掩胸,併攏雙腿!卻不曉得這樣的動作只會使她看起來更加性厭迷人。
他灼熱的視線停留在她胸前兩道美麗的圓弧,手指輕觸她手背,來回慢撫,畫過細腕、手肘……彷彿在安撫她別那麼緊張,放輕鬆就好。
但當她真的鬆懈心房,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開她的手,指尖一彈——
胸前的掩遮不翼而飛,嚇得她瞪大眼!
難以置信,她在一名女助理的協助下,忙了半天才穿上的胸罩,這男人居然只花了不到一秒——彈指間就脫下它們,讓她整個大露點!
她急著想遮,他卻牢牢扣住她手腕,愜意地欣賞她因掙扎而晃動的乳波,胸前染上一片羞紅……
「別這樣。」她低聲哀求,知道他正在看著自己,巴不得地上有個洞能讓她躲進去。
「為什麼?我不能好好看看自己的老婆嗎?」他邪氣輕笑,口氣倒是挺天真無邪地問她。
好啊,這句真是堵得她啞口無言,而且因為那聲溫柔到不行的「老婆」,她的頭又開始暈陶陶……
但更暈的還在後頭。他放開她手腕,旋即吻住那張可口的櫻桃小嘴,達成早想一親芳澤的願望,細細廝磨她的香甜,撬開那雙沉默的唇,就像真的在重溫新婚那夜的記憶,舌尖熱切地勾纏、需索著,直到她被動的小舌也隨他熱情起舞,沉浸那纏綿的旋律里,徹底陶醉,將所有掙扎的念頭拋諸腦後。
當她快不能呼吸之際,他仁慈地讓那雙紅唇重獲自由,大口吸氣……
然一回神,她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他帶至床邊……一個很曖昧的位置。
他沒有粗魯地推倒她,反而溫柔地笑著,再度展現他的天使魔法,主導她的心神,大掌憐愛地觸碰她的身子,從細緻的鎖骨,滑落至盈滿如棉的酥胸……掌心微握,帶著薄繭的指腹輕擦那兩顆粉色嫩果,立即引來她敏感的瑟縮。
但他沒讓她逃走,也沒停止碰觸她的樂趣,輕易制住她妄動的雙手,兩指捻住粉嫩果實,淺壓慢揉,將它們逗弄得又紅又硬,感覺自己身體的某處也產生了同樣敏感的反應……
「嗯。」她咬著唇,受不了他這麼親密的撫觸。
豈料他還在床邊坐下,以便用唇取代他的雙手,更大膽地將它們含入口中,以濕熱的舌尖輕彈,卷弄,輪流吮嘗兩顆艷紅果實……
「唔——」她按著他的肩頭,覺得胸口熱得像要炸開一樣,雙腿頻頻發顫,像要承受不住這般親密的親吻。
但他總有方式教她更加害羞、無助。大掌滑過平坦腰腹,毫不浪費時間地潛入黑色蕾絲褲底,探訪令她尖叫的一處——
「不要!」她夾緊雙腿,楚楚可憐地望著他。不是討厭他的親近,而是害怕那股陌生又催人慾狂的感覺,似乎會在頃刻間顛覆她的世界。
「我的江老師,你就別再折磨我了。」他抬頭仰望那張嬌艷欲滴的俏顏,墨瞳幽光內蘊,彷彿摻有一絲嘲弄,又帶著更深的渴求。
此時此刻,他的身體絕對比她承受著更強烈的刺激,亢奮到幾乎發疼……
他從沒有為一個女人壓抑過這麼長一段時間,也不曾對一個女人懷有這麼濃烈的欲.望,如此深刻的情感。他明明白白地意識到自己不僅渴望她的身體,也急迫地想佔有她的心,得到她的全部……
她的一切都是他的,他非要不可!
「你摸……」段培元讓妻子知道自己正在受折磨的方法,是直接拉著她的小手去感受他腿間的那股力量。
那驚人的熱度、淺微的悸動,使她「爆紅」得更徹底。不過說來害羞,她居然沒有急著抽回手,而是任他帶著她上下移動……
被他觸碰的感覺無敵羞澀,但碰他的感覺卻是既羞人又神奇,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親昵感,摻雜著一些好奇與興奮,鼓噪她的意識。於是她順其自然,放膽感受起這個男女大不同的「人體奧秘」,由手中的觸感判斷他和平常穿著泳褲的狀態大不相同……
她忍不住輕握,不敢看卻很敢碰。
他低聲一嘆,覺得這個女人就是存心來折磨他的。這樣下去可不行!
他的大手再次探向她腿間……她又不自主的想抗拒他的靠近。
「你也碰了我不是嗎?」他邪佞勾唇,順勢將她往床上帶,毫不費力地將她壓制在身下,手指長驅直入地造訪那處密境,惡霸地向她索取不止數倍的甜蜜回報。
「已經濕了。」他驚喜地發現她腿間已然泛起小片溫潤,使他更容易探索她美妙的身子。
江春穗羞赧地偏過頭,揪緊被子,比剛才更想找個地洞埋掉自己。即便沒有經驗,她也曉得他指的是什麼意思,可是又不知道自己會這樣,她也不能控制……
好丟臉好丟臉好丟臉!
她羞得快要哭出來,段培元卻樂得像挖到寶,一邊欣賞妻子「羞於見人」的嬌媚模樣,一邊輕薄她敏感的身子,將她逼向更瘋狂的境界。
她咬著牙,阻擋不了他惱人的侵犯,只能眯著眼感受他溫熱的長指就在她顫動的花縫上來回輕掃,挾持最脆弱的那點,惡劣地揉.捏、按壓,不停給予刺激,企圖壓榨更豐沛的愛.液……
「唔嗯……」她抓住他手臂,真的已經受不了如此磨人的挑逗,睜大水霧濛濛的眼睛求他快停。
但他非但沒收斂,還加強指下動作,探入她敏感的花.徑,淺進淺出……旋轉輕勾……又過分地加入一指……
她氣惱地想咬他,指甲掐入他手臂,報復地用力——
他吃痛,卻沒發怒,反而柔聲低哄。「再等一下,待會兒才不會那麼疼。」
他真不好意思說自己經驗豐富,所以可以察覺她的生澀,判斷她九成九還是處子,而他十成十不想弄痛她,連一點點的風險都不願賭她可以毫無痛楚地接納他的存在,所以正用盡平生最大克制力,忍著下半身脹熱,想使她青澀的身子準備得周全一點,少吃一些苦頭。
她微怔,沒想到他的「惡行」似乎是出於不想弄疼她的一片苦心,心中頓時一暖,笑不出來卻處在一種開心的情緒,快樂又煎熬地承受他的調情,默許他的放肆。
不過對男女之事還有些懵懂的她,是到了段培元真正進入她的那一刻,才深深體會到他口中的「那麼疼」真的很疼!
「啊——」她痛得泛淚,身體好像被人硬生生撕開,直覺想逃開那股劇烈的熱辣,雙肘使勁推著他。
但可惡的他!居然硬是將那個龐然大物擠進她身體里……
段培元一鼓作氣挺.進,將緊.窒的花.徑撐至最大,使她一次接納全部的他,而非分次受苦,拉長挨疼的時間。
「對不起……」他心疼地吻著她濕潤的眼角,沒想到自己已經盡了最大努力,還是弄得她這般難受。不過她窄小緊密的包圍,此時也令他「痛苦」難當……
「再忍一忍。」他額上沁汗,極其溫柔地親吻她抿緊的小嘴,愛撫那雙盈柔乳峰,以及腿間敏感的小珠蕊,陪著她一起忍耐,熬過這必經的痛。
可或許他究竟是個男人,雖然真的不舍心愛女人為他受罪,但心裡卻依然因為佔有她清白的身子而感到一陣雀躍,驕傲。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會是她永遠的男人……
不知為何,這想法令他感到很爽快!心像灌滿熱氣,充斥著一股介於佔有和歸屬之間的喜悅。他搞不清楚是哪邊比較多,不過撫摸著身下的軟玉嬌香,硬熱如鐵的身體就忍不住挪動了下——
「嗯……」她皺眉低嚀。
他立刻靜止不動,全身緊繃,輕聲問:「還是很痛?」他在心裡咒罵自己的莽撞,怎麼就忘了她現在經不起半點「碰撞」。
江春穗望著他眼中的擔憂,一副自責的樣子,眉頭鬆開了點,也曉得這男人正在痛苦忍耐,而且應該是忍得很辛苦,額上才會冒出一層薄汗,肌肉糾緊。
平時她不知道,原來他還會這樣體貼人,雖然是在這麼尷尬的時刻,但她仍然被這份真誠的關懷所感動,心像漂浮在暖泉里,每個細胞都在高喊著舒坦暢快,因為她正被所愛之人珍惜著、保護著。
其實她那聲低喊,並非全然因為疼痛,而是當他移動時,她下腹除了殘留的些許不適,同時也竄起一陣奇異的歡愉,酥酥麻麻……
「好像……沒那麼痛了。」她羞赧低語,微睇著他忍耐到脹紅的表情,下身邊忍不住想確認地扭動一下
「喔——」他抽凜氣息,差點沒被她這個誘人的舉動逼瘋,可是又愛死了她這種天真單純的反應。
他穩住她的纖腰,防止她再亂動引發他太兇猛的「獸性」,她現在的狀況還承受不起那樣激烈的需索。
「真的不痛了?」他屏氣凝神,緩緩移動,以沉穩的步調在她滋潤的體內小幅進退,一方面紆解他瀕臨崩潰的欲.望,一方面確定她可以接受他的程度。
「唔……嗯……」她很努力想要回答他,但張口卻成了破碎的嬌啼,下腹不斷湧上一股難以形容的奇妙感受,推擠著她的感官,熱力直竄心房,影響她無力思考,無法言語。
但那嬌軟的低喃、艷媚的神態,已經足夠讓她身上的男人辨別出她的愉悅,察覺到這女人也正渴望著他的寵愛,享受與他肌膚相親的感覺。
他亢奮難耐,頻頻加大擺動的幅度,急切地奉獻一身熱情,將自己埋入她潤蜜的身子里,每次退出都是為了更深入的占進,一次次感受那緊實的束縛,不僅抓牢他的身體,也將他的心團團圍住,靈與欲合而為一,圈套在一種未曾有過的極致歡快里……
……
好半晌,他們躺在床上,靜靜相擁,什麼話都沒說,像在沉澱方才的激.情,又彷彿還沉醉在尚未散盡的曖昧氛圍里,依依不捨彼此的體溫。
江春穗依偎在丈夫懷裡,望著天花板,內心暖和一片,無比滿足。具體一點形容,就跟在寒冷的冬夜裡嗑了一大鍋薑母鴨一樣,由內熱呼到外,通體舒暢。
「原來做愛是這種感覺。」她有感而發,嬌羞地笑著,嫵媚中帶點羞澀的神態,使得身旁男人一陣心猿意馬,忍不住回味起她的好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