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失算了……
龐梓梨垂頭喪氣的坐在香軟的大床上，她踏錯一步，沒想到竟然全盤皆輸！
「妳躲在房裡做什麼？」莫昊汲無奈的看著新婚妻子，她都想了一下午，還沒想通。
「離婚吧！」她無力的說。
「別說氣話了。」聽她一直把離婚掛著嘴邊，讓他不禁皺起眉頭。
這才不是氣話……「你這是詐欺犯罪，我要報警。」她憤恨不平道。
「也只有妳才會上當了。」他坐到她身旁瞅著她。
「那我的一千萬呢？」錯誤既已造成，那她要先拿回補償，看能不能撫平自己受創的心靈。
「我們是夫妻了，我的錢就是妳的錢，所以那錢就先暫時放我這裡。」若現在就給她一千萬，難保她不會拿了錢就溜走。
雖然是有點賴皮，但也只能這樣了。「你根本沒有錢吧？」
她瞪著他，莫老爺已言明不會給他任何的金援，而他和仲涼大哥合開了一問公司，真正的獲利狀況她也不清楚，該不會他是擺明要她養他吧？
「這些妳不用擔心。」他捏著她的臉，看能不能讓她清醒一點。
「這層公寓是誰的？」不會是他硬要打腫臉充胖子，假裝是自己買的，實際上是租來的吧？
「妳安心住下就是了，問這麼多做什麼？」他看著她多變的表情，沒好氣道。
所以她不但沒有賺到一千萬，還意外的將自己嫁掉，未來她除了要自立自強外，還得多養一個米蟲？！
她終於知道什麼叫作貪小失大了！
「妳怎麼了？」看她撫著頭，他連忙扶著她。
「頭有點暈，被你氣的。」這個罪魁禍首還敢問她怎麼了。
「好一點沒？」他輕揉著她的額頭，她似乎給自己很大的壓力。
她力圖振作的拿出一張紙來，「你一個月的收入有多少？會拿多少錢回來？」
她得往好的方面去想，說不定這個男人會因為過不慣苦日子，久了自然會跟她離婚，這樣的話，她的人生還是有點希望的。
「我會固定給妳家用，妳不用擔心。」他看她開始算起未來生活的支出，不禁眼露笑意，這女人真是既積極又務實。
他拿得出來嗎？她根本不抱希望，「那我們搬回我之前的住處，不要住這裡了好嗎？」她看這邊的環境和裝潢，如果當個二房東，應該可以弄個好價錢。
「妳那邊可以租出去，我不反對。」她都嫁他了，他自然會提供她一個舒適的環境。
那到時如果他倆真的離婚了，她要住到哪裡去？她才不要把後路給打斷。
「你要不要兼差？」依他的長相，她可以介紹他到酒吧去打工。
「不需要。」他冷冷的拒絕，這女人竟然到現在都還沒放棄打他的主意。在她正為生活煩惱時，這個大少爺卻只會拒絕她的提議，心情還真無憂無慮啊！「到時你變窮鬼了，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她瞇起眼，鼻子對上他的。
「那就一起變窮吧！」他淡淡一笑，完全不以為意。
「我才不要！」要窮他自己去窮，少詛咒她了，她可是立志要富貴的度過老年生活，他以為這種人生小意外會打倒她嗎？
「夫妻是彼此的依靠，妳最好有這種認知。」這女人，擺明就是想要獨善其身。
她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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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傢伙是她認識的那位少爺嗎？龐梓梨工作做完回到家中，就見到令人沭目驚心的畫面。
龐梓梨伸出食指指著他，莫昊汲看到她的舉動，疑惑的挑眉。
「ET電影有沒有看過？」看他會不會也伸出手指，像電影演的那樣和她溝通。
他睨著她，不太想承認這個女人就是他看上的女人。
「你拿拖把做什麼？想虐妻嗎？」以過去的經驗，讓她很難不往壞的方面去想。
他捏著她的臉頰，等她換個答案。
「你……在做家事喔？」她遮著臉頰，讓他沒辦法再下毒手。
「不然呢？」他瞪著她。
「沒啦～～只是有點不習慣。」她訕訕的笑著，拍拍他的肩，算是給他的獎勵。
她這是在幹什麼？安撫小朋友嗎？
「地你拖乾淨一點，我還要去工作，晚餐你自己解決吧！」想到之前還得趕回家幫他煮飯的可憐模樣，說什麼她也不要再走回頭路。
「我幫妳辭掉了晚上的工作了。」他從容不迫的道。
她撐著額頭，閉上了眼，過了三秒鐘后，才緩緩的轉向他問：「為什麼？」她已經認命的接受自己已婚的殘酷事實，他到底要折磨她到何種地步才肯罷休？
「家裡不缺妳那份薪水。」女人上什麼夜班！
「好，我不去上班，那薪水你給我！」現在的生活開銷當然是花他給的，可她待會兒要去賺的可是她的養老資金，她自己要存的，不一樣！
「我先幫妳收著。」他可以多付那一份薪水沒有問題。
「看不到實際的收入，我心不安。」她會寢食難安。
「我說過我的錢就是妳的，妳不用擔心；但若妳離婚了，就什麼都沒有！」他話中的警告意味濃厚。
「我快崩潰了你知不知道……」她咬牙道，理智一點一點的消失。
「妳可以利用晚上的時間去做妳想做的事情。」他擺出來的態度就是民主包容。
賺錢、賺錢、賺錢！這就是她唯一想做的事情，是她生活的樂趣：而他這個小氣鬼竟然不顧她的感受，自作主張的毀滅她的生活！
她惡狠狠的瞪著他，大步的走到房間，把衣服塞進行李箱，再待下去她會瘋掉，她要離開這裡。
「妳這是在幹嘛？」他皺起眉頭。
她不予理會，快速的將自己的物品掃進行李箱里，拉練拉上，「不見。」她繞過他，直直的往門口走去。
莫昊汲抓住她的手，「妳家就在這裡，妳現在要去哪裡？」
「離家出走。」她要回到之前的生活。
「不準。」
「放開。」她森冷的道。
「我們好好談一談。」當他意會她是真的想要離開他時，心頭一縮。
「我現在沒那個心情，放開——」她出聲警告。
為了避免她跑走，他不顧她的掙扎，一把將她抱回卧房內。
龐梓梨一獲得自由，就立刻往門口衝去，沒三兩下的工夫，又被丟到床上。
她將床上的枕頭往莫昊汲的方向丟去，然後沖向他，手腳拚命的打著他；而莫昊汲一手抓住她的雙手，只是她不斷踢著他的小腿，在無奈之餘，他索性整個人將她壓制在身下。「妳冷靜一點。」
她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一雙眼兇狠的瞪著他。
「就當作是我的疏失，我道歉。」
就當作——什麼叫就當作！「你走開……」想到自己打也打不過他、跑也跑不了，她的鼻頭突然一酸，終於被他氣到哭出來。
他起身，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溫柔的拍著她的背，像哄著小娃娃一樣。
「你是不是應該要尊重一下我的想法？」她紅著眼眶委屈的說著。
「我希望妳對這個家負責任，多花一點時間在這裡。」他溫言的解釋，當然之中也包括多花一些時間和丈夫相處。
「可是你也不該擅自決定。」她的老人富貴生活自從認識他后，畫面就迅速燃燒著。
「我道歉了。」
她瞅著他，他根本不覺得自己有錯，這是最讓她生氣的一點，不過冷靜的想一想，她現在離家出走，吃苦的還是自己。
「餓了吧？妳晚餐想吃什麼？我去買。」
「……」
「妳不說，我就隨便買了。」
「排骨飯，排骨要鹵的，不要炸的，飯上面要淋肉汁，菜色隨便，但不要筍子和苦瓜，還要一碗豆腐湯。」她連忙抬起頭，鼻頭仍是紅通通的。
「我記不住，一起去買好了。」看她恢復了精神，他讓她站好，順手幫她整理頭髮，心中想的則是：利用機會散個步，順便看能不能培養一些感情。
龐梓梨瞪大眼，她還在生氣中，怎麼他又恢復了霸道的樣子！「我不——」
但抗議無效，她的人已被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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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晚上不用工作，龐梓梨忽然不知要做什麼事來打發時間，看向身邊那悠閑的莫昊汲，她實在很想將他的裝潢雜誌搶下，很用力的往地上一丟，然後火力全開的對他怒吼，不是每個人都習慣過這麼閑的生活。
但……她打不過他，所以算了。
她必須找個事情來忙，廣告紙，先找廣告紙來折個盒子，可惡！這邊的紙類有專人在回收。
「妳來一下。」大爺他突然大手一伸，自顧自的將她往懷裡帶，手臂環著她的，下巴靠著她的肩，翻著雜誌，「妳喜歡哪一種書架？」
「放開我啦！」她的情緒正惡劣，沒心情看那些東西。
「胖子梨，快選一組。」他扣著她的肩不放。
「喂，你書給我就是了，我自己看。」她整個人被鎖在他的懷裡，這樣太親密了。
「給我安分點，藍色這一組妳喜歡嗎？」他指著雜誌。
「給我木板，我變給你。」用木板釘一釘，可以用就好了，他竟然還去買咧！
「快選。」他用著無比的耐心跟她耗著。
「最便宜的那一組，紅色的好了。」她無心看書上的內容，只想著要如何掙脫。
他低頭，往她的臉頰上印上一吻，「那就紅色的。」
「喂，你不要這樣，我想去睡覺了。」她閃躲著，這男人遇到機會就親她，色狼！
「是有點晚了。」他放下雜誌，手伸過她的腋下，將她側抱起來。
龐梓梨嚇了一跳，抓著他的手臂，「我睡客廳就好了。」
之前因疲累而比他早入睡，睜眼醒來才發現與他共睡一張床，今天說什麼也要分床睡。
「不行！」看出她的想法，他一口否決。
「我怕你亂來。」雖說自己的姿色普普，但好歹身體構造也是個女人，要是他真的很「缺」，那她……
「在妳心甘情願的情況下，我才會碰妳的。」他輕輕的放下她，自己也在她身邊躺著。
「所以你對我有不正當的思想？」她一臉錯愕，身體下意識的往床緣挪動。
莫昊汲將她拉回身旁，她是想跌下去嗎？
「喂，有嗎？」看他閉上眼，她緊張的推了他一下。
這是什麼蠢問題，他睜開俊眸，睨著身旁的女人，「快睡。」
她抓起棉被，連爬帶滾的下床，「我去客廳睡好了。」
「妳只要一離開這房間，我就不確定剛才的保證了。」他慵懶沙啞的聲音涼涼的傳來。
「我睡這裡。」她快速爬回床上，乖巧的躺好，自動的蓋上被子。
莫昊汲關燈，室內頓時陷入一片漆黑。
龐梓梨閉上眼，想到他剛才的話便一點睡意也沒有，終於忍不住脫口道：「喂，我不介意你去找小姐解決需求……」
「胖子梨，妳想失身的話，就繼續說下去沒關係。」他隱忍著脾氣，要自己不要跟這個沒神經的女人生氣。
她嚇得立即閉上眼睛，並決定明天去找幾本關於修心的清凈書籍給他參考。
過了好一會兒，枕邊人的均勻呼吸聲傳來，莫昊汲這才將她攬在懷中，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滿意的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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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又要和你一起去市場——」龐梓梨嘴嘟得老高，慢慢的拖著腳步，很幼稚的踩著前方男人的影子出氣。
「那是妳應該做的事，沒有為什麼。」他放慢腳步，耐心的等她趕上，忽然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他眼前，他停住腳步。
「莫……莫先生，我……我……」何心雨緊張得臉色泛白。
「妳還好嗎？」莫昊汲皺眉。
何心雨走到池面前，雖然害怕，但眼神堅定，「我……我真的很喜歡你，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垂著頭，等待心上人的答案。
「我結婚了。」他瞪著那個早已退在角落的龐梓梨，她竟然把他一人丟在這裡，還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
「結……結婚？」結婚了……何心雨彷佛聽到自己的心破碎的聲音，眼眶迅速的堆積淚水。
她一直壓抑著情感，偷偷喜歡著這位遙不可及的男人，當她終於決定要跨出這一步時，他卻已是有婦之夫了。
她還是慢了一步了……
「何小姐，妳還好吧？」莫昊汲攢眉，對於她的反應有些頭痛。
「請明問她是誰？」何心雨很想知道是哪種女人，才能得到他的關愛。
莫昊汲轉頭，對著那個叛逃的女人勾了勾手指，「妳過來。」
龐梓梨慢吞吞的走到他身旁，看著何心雨僵笑道：「好久不見。」
「她是我妻子，龐梓梨。」他牽住她的手，以免她再次偷跑。
「怎麼是妳？」何心雨的小嘴微張，這個龐小姐不是上次還偷幫過她嗎……
龐梓梨也想這麼問上天，怎麼會是她？
「我可不可以和她聊一聊？」何心雨低著頭小聲問著。
有什麼事不能當著他的面說？莫昊汲不爽的想著，「我到前面等妳，不要太久。」他捏著龐梓梨的臉頰威脅，順便報復著她方才丟下他的不智行為。
龐梓梨乾笑著看著何心雨，「妳看，嫁給他一點都不好。」
「我喜歡他很久了。」何心雨努力的讓嘴角保持著上揚的弧度，強忍著傷心的情緒。
「我知道。」龐梓梨心裡也是有著罪惡感，那是一種奪人所愛的愧疚。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會努力的。」何心雨雙手輕拍臉頰，要自己堅強一點。
龐梓梨覺得胸口悶悶的，何心雨的話語讓她感到很不舒服。
「所以，」何心雨露齒一笑，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妳要對他好一點，不要讓我有機會。」
龐梓梨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看著何心雨邊流淚邊微笑的樣子，忽然覺得心頭有些酸楚。
可是……她是在酸楚什麼？她明明對莫昊汲沒感覺的啊！
還是她……已經對他有了一咪咪的不一樣感受？
「昊汲很喜歡妳呢！」何心雨胡亂的抹掉淚水，害羞的笑了笑，難怪莫先生會願意去看電影，她還以為自己仍有希望……
有嗎？龐梓梨露出疑惑的表情。
何心雨看出她的疑問，嘴角苦澀的勾起，「妳不知道嗎？他看妳的神情和對其他人都不一樣。」特別的溫柔，為此她還嫉妒了許久。
龐梓梨只覺得他每次都兇巴巴的使喚她，何心雨所說的不一樣是指看她的眼神有殺氣吧？
「你們現在是要去約會嗎？」何心雨故作輕鬆的問。
「去市場買菜而已，才不是約會。」今天這位大少突然說要下廚，她要來挑想吃的菜色。
「妳快去吧！別讓昊汲大哥等太久。」即使莫先生已經結婚了，何心雨還是不想讓莫昊汲對她有一丁點的反感，她匆忙的道別離開。
龐梓梨心事重重的走到莫昊汲面前，深深長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他挑眉看她。
「都是你。」害她內疚不安。
「妳如果敢把我再推給何小姐，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妳的，聽到沒？」他低沉的嗓音緩緩道出警告。
就說他看她都帶有殺氣，哪有什麼喜歡，龐梓梨委屈的想。
「走了。」他很自然的牽起她，免得她又拖拖拉拉的像烏龜一樣。
龐梓梨看著他的側臉，想起何心雨的話語，他是真的有喜歡她嗎？
「妳在發什麼呆？」直盯著他看。
「你是不是喜歡我？」她習慣有疑問就直接提出來問。
她到現在還在問他這種蠢問題，他瞪著她，難道他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是不是？」
「對。」他的語氣很平常。
「怎麼會？」她倒抽一口氣，她平常在他面前根本就沒有女人味可言，他是看到哪去了？
他是同性戀吧？
「怎麼不會？」這個可惡的女人不會適時的表達她的感動，反倒還質疑起他來。
「你看上我哪裡，我馬上改。」掏出小筆記本，龐梓梨認真、專註的等著他的答案。
「胖子梨——」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他看得上她，是給她機會，但她那避之唯恐不及的嘴臉，讓他看了就有氣。
小氣鬼，有什麼好生氣的？又不是她逼著他喜歡她的，而且她的老人生活計劃里，本來就沒有他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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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子氣的男人！龐梓梨偷瞄著板著一張臭臉的莫昊汲，他是還要氣多久？
她知道她的反應很過分，她也在虛心檢討了，他總是要給她改過的機會吧？
結婚真可怕，她竟然也開始在意起他的心情了，如果他不是她的「丈夫」，她會在乎在些嗎？
最近思考的時間變長了，都是他的錯，龐梓梨責怪的瞪了他一眼，害她最近把時間全都花費在無意義的事情上。
莫昊汲抬頭瞄了她一眼，冷冷的問：「有事？」這笨女人最好是來道歉的。
「那個……我餓了。」她試著打破僵局。
「自己處理。」少爺他今天火氣旺，不想下廚。
「你自己說今天要煮晚餐的。」她話一脫口就後悔了，她應該利用這機會，主動表達自己的歉意才對。
莫昊汲瞟了她一眼，綳著臉，走到廚房。
「喂，我來幫你。」她溜進廚房，看他冷睇著她，僵硬的扯出笑臉，她就是無法丟下他，然後瀟洒的調頭就走。
喂喂喂，這女人即使是在婚後，也只會喂喂喂的叫他，想到這點，他又滿腹怒火。
「還是你喜歡自己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她非常識相的要滾到一邊去，小心的探問。
「妳去客廳。」她一直待在這裡，只會讓他的情緒失控。
「好。」她帶著卑微的笑容退下。
三十分鐘后，龐梓梨觀察著餐桌上的料理，看著對面的男人，有些猶豫，不知他的廚藝如何……
如果這湯是不能喝的，現在這種節骨眼，她吐掉也不是，喝下肚也不是。
「妳不喝就拿去倒掉。」莫昊汲不爽的開口了。
「喝喝喝。」她拿出碗，自己舀了一小碗，勇敢的先試喝了一口，是還不錯，但……仍輸她一點，龐梓梨有些得意的想。
「魚肉很鮮，多吃一點。」他夾了一大塊魚肉在她碗上。
「好。」原來被少爺服侍的感覺這麼好，她很滿意，賞他……「做得很好。」一句讚美。
這女人以為自己是老師嗎？他沒好氣的瞅著她。
「喂，你還在生氣嗎？」她看他的心情似乎有轉好的跡象，心想她再對大爺美言個幾句應該就沒事了。
「妳會在乎嗎？」他語帶抱怨。
「當然會，就算沒有感情，你也是我的丈夫啊！」她可是很認命的。
莫昊汲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臉色顯得更加難看。
慘了！她又說錯話了……「哎喲～～我是開玩笑的啦！很難笑我知道，哈哈哈！」她乾笑著，絞盡腦汁想著滅火方式。
他將碗放下，吃不下了。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何必跟自己的身體過意不去呢？」她討好的笑著，覺得自己有點像老鴇。
「妳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他悶聲問，她要是敢說是，他一定會動手掐死這個女人。
「都結婚了，還說這些。」她為難的低下頭，她也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感覺是什麼，總之就是怪怪的、亂亂的……可他又不肯離婚，有差嗎？
電話鈴聲響起，龐梓梨鬆了一口氣，她就近接起電話，「喂，你好，請問找誰？」
「請問昊汲在嗎？」那甜甜的嗓音柔柔的傳來。
女人找莫昊汲，龐梓梨一臉古怪的瞅著面前的男人。
莫昊汲困惑的看著她怪異的表情，是誰打來的？
「請問昊汲在嗎？」龐梓梨捂住聽筒，怪聲怪氣的學著女人說話的語氣。
他接過聽筒，聽到來人的聲音，這才露出笑容。
還真溫柔，哼！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她家這隻也不例外，還以為他改變了許多，原來男人基本的劣根性還是存在他身上。
還說喜歡她，根本就是隨口說說，她下次也要這樣騙他，然後去勾搭外頭的男人。
一等他掛上電話，她立刻酸溜溜的問道：「是誰打來的？」
他看著她兇巴巴的表情，思考了一下。
「不敢說嗎？」他開始不甘寂寞，想偷吃了？
他察覺到龐梓梨話中的酸意，嘴角微微勾起，原來她並不是全然的對他無動於衷。
「到底是誰？」她腳踩著拍子，這隻烏鴉該不會是找不到「發泄」管道，而想往外飛了吧？
「咳！」他忍著笑意，面有難色的看向她，「我的乾妹妹跟我說……她明天要借住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