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主意

就在我開始可憐這個大漢的時候，想不到這個大漢竟然一下子哭出來。更讓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一下子癱到了地上，一下子把我的頭也掉在了地上。

哎喲，真是的，這麼髒的地上，怎麼能隨便的就把我這麼美麗的頭扔在地上呢？

我趕緊走過來把我的頭揀起來。我本來是想吹吹沾在上面的灰塵的，但是，才想到我的嘴也在頭上，這種想法根本不可能實現。於是我用兩隻手把頭拿穩，使勁甩了甩。

然後，我把頭舉到那個大漢的面前，我的頭問：「大哥，你看看我的頭還臟不臟啊。」

大漢臉上的肌肉抽搐著，眼淚不斷的流出來，但是，他好象是在憋著哭。同時，更濃重的尿騷味和屎臭味撲面而來。

看到他這個樣子，本來是不想問他的。但是，你知道，女孩子嘛，總是愛美的，此刻也沒有小鏡子照一照，我怎麼會知道自己的頭到底干不幹凈呢，我自己的眼睛當然也看不到，這跟我自己的嘴不能吹去我自己頭上的灰塵是一個道理。

現在，知道我的頭倒底干不幹凈也只有問他了，我問他是迫不得已，是唯一選擇啊。

「倒底干不幹凈嘛？」我問。

「干、乾淨。」他乾嚎著說，聲音真難聽。我一下子又對他厭惡起來。

我有些不相信他，因為這傢伙看起來是不不太講究衛生的人，他的衛生標準跟我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從他坐在地上就可以看出來，從他大小便失禁了自己還不去清理就可以看出來。像這樣的傢伙，我怎麼能相信呢？

但是，也沒有更好的方法來考證我的頭倒底干不幹凈了。沒辦法，只好採取一些措施來補救了，於是我用左手拿著頭，然後右手伸到褲兜里去摸了摸，手絹沒有在這個褲兜里。於是我的右手又接過頭，左手在褲兜里摸了摸。好，手絹就在這個褲兜里。

我把手絹掏出來，一邊在頭上仔細的擦著，一邊走開了。因為這個傢伙身上散出來的味道我實在不喜歡。你應該知道，我生前是一個有潔嗜的人。現在，我同樣是一個有潔嗜的鬼。

最後，我終於把頭仔仔細細的擦了一遍。然後，我把頭重新安在了脖子上，安到脖子上后，我轉了幾圈脖子，試了試，感覺還不錯。

我的腳步突然又停了，因為我想起，我光顧著臭美了，竟然把我到這裡來的主題給忘了。

我轉過身，想起那個大漢用手絹迷我的情形，那樣的一種迷藥也行啊，我應該去找他要一些。本來，我是應該找他買一些的，但是，你知道，我的錢他是不能用的。

我回去的時候，那個大漢正從地上爬起來。當然，此時的我已經把頭安好了，而且，也用手指初步的梳理了一下頭，我對自己現在的形象很有自信。

但是，當那個大漢突然看到我又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又癱了下去，從喉嚨里出了一種奇怪的聲音，既像是哭，又像是笑。我想，哭笑不得就應該是這種味道吧。

「大哥，你剛才用的是迷藥嗎？」我問。

那個傢伙出的那種聲音又大了一些，還顫了顫。但是，他沒有理我。看到這個傢伙這麼沒教養，也不顧自己的形象和禮貌之類的了，我沖他喊道：「把你的迷藥給我一些。」

那傢伙的手動起來，但是很奇怪的是，他的動作混亂，他兩隻手在身上亂摸，像是沒有目標一樣摸索著。好在，他終於還是摸出來一個帶著噴頭的小瓶子。但是，他的手好象失去了力氣，竟然不能舉到我的面前送給我。我也毫不客氣，一把搶了過來，揚長而去。

當我喜滋滋的把那瓶迷藥舉到小娥的面前時，她也喜滋滋的接過：「你真行。」

「那當然。」

小娥把那個小瓶子放到鼻子前聞了聞：「有香味啊，還挺好聞的。」她搖了搖，「不會是假冒偽劣的吧？」

「當然不會啦，我做事，你放心。」我說。

小娥還是不大信的樣子：「要不，我們試試吧，不要白忙活。」然後，我還沒有來得及阻止她，她把那個小瓶子上面的一個按鈕按了一下，對著自己的鼻子輕輕的噴了一下，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她的神情，好象對那種味道陶醉不已。

「怎麼樣？」我有些擔心的看著小娥。

小娥笑了笑：「味道不錯。」一頭栽倒下去。我趕緊扶住她。

正在這時候，有整齊的腳步聲走了過來，好象來了不少的人。我趕緊把那瓶迷藥從小娥的手裡奪了過來。落荒而逃。

我躲在樹頂上，偷看到學校的一隊保安拿著手電筒，邁著整齊的步子走著。我才想起，小娥說過，這段時間學校要加強管理。想來這就是加強管理的一種方式吧。

但是，那對人馬從小娥的身邊走過的時候，竟然沒有現倒在地上的小娥。天啊，崩潰了我。

我可不能把小娥丟在這兒，她要是睡在這兒，一定會感冒的。我是很關心朋友的，你知道，我不能不管小娥。所以，我趕緊從樹上下來，揀起一塊兒石頭丟到水池裡，撲通一聲，在黑夜裡格外的響亮。

但是，令我失望的是，那對人馬好象根本沒聽見，也可能是他們響亮的腳步聲淹沒了石頭砸水的聲音。

眼看他們就要走遠了，我實在沒辦法了，只好扯著嗓子尖叫了一聲。然後又躲到樹上看動靜。

令我失望的是，那對人馬還是沒反應。

就在我打算再尖叫一聲的時候，那對人馬竟然停下了。

「我好象聽到了聲音。」其中一個人說。

我差點從書上掉下來，天啊，他們難道到現在才反應過來嗎？

「我也是。」另一個人說。

「有情況。」第三個人說。

然後，他們集體撲通一聲卧倒。

我在樹上看到他們這種做派，實在忍不住，一下子從樹上掉下來。當然，我從樹上掉下來是沒事的。

「分散。」我聽見一個人說，「把手電筒滅掉。」

然後，那些人匍匐在地迅的分散開來。

我看了看躺在地上，臉上還帶著笑的小娥，無奈的對著那群人喊道：「情況在這邊。」

但是，我的喊聲一起，剛才還僅有的一點動靜一點也沒有了。我氣的幾乎要罵人了。

正在這時候，手電筒的光一起亮起，照在躺在地上的小娥的身上。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們真是專業訓練的啊。

眼看著她們笨拙的把小娥抬起來，我才飄然離去。

再見到小娥的時候，這丫頭眼皮浮腫，好象還沒有睡好的樣子，不斷的打著哈欠。

「效果怎麼樣，不是假冒偽劣的吧。」我問。

「效果的確不錯，對付管不了足夠了。」小娥打了個呵欠說。

「你想到怎麼對付他了嗎？」我問。

小娥不斷的打著哈欠，一副睡眠沒有充足的樣子。她好象沒有聽見我剛才的問話，這讓我感覺很沒勁。

「小娥，你是不是感覺很困？」我問。

小娥打著哈欠點頭。像這樣下去怎麼行呢？對付管不了是需要集中精力的。

「那來點刺激吧？」我笑著說。

小娥還是打著哈欠點著頭。這讓我懷疑這丫頭根本沒有聽我說話。

「我還是先回去睡一覺的比較好。」小娥朦朧著眼睛說，一面還對對著我點著頭。我立即確定這丫頭剛才根本就沒有聽我說話。

小娥也不管我的反應，開始往回走了。

「小娥。」我喊道。

此時讀者同志們聽到我的聲音變了。小娥似乎也感覺到了，她回頭應了我一聲。

回頭的小娥本來是朦朧著眼的，但是，她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因為她突然現她正對著我的臉。我突然出現在她身後給了她第一次刺激；我臉的變化給了她第三、第四次以及更多的刺激：小娥對著的已經不再是她印象中的那張美麗的臉了，她此刻面對的如其說是一張臉，還不如說是一張嘴，因為她能看見的部分就是一張大嘴，大嘴裡面是兩根尖利的牙齒，從裡面出一種類似呻吟的聲音，帶著腥氣，那兩根牙齒上當然沾著一點東西的殘留，如果你有心情仔細分辨的話，可能會認出那是指甲、頭之類的……

小娥的眼睛睜大的同時嘴巴也跟著張大了，原來她的嘴也可以張的這麼大，真是讓鬼也感到意外。

我看到小娥的胸膛起伏了一下，根據經驗，是要從她的喉嚨裡面出聲音了，而且，出的聲音還應該是很大的。

我及時捂住了她的嘴。你會現，此刻捂住她嘴的那隻手看起來很美，跟我以前的手一樣纖細但更潔白一些。但是你感覺不到一點異樣，這點異樣小娥可以感受的到，我那隻手捂在她嘴是當然是很冰涼的，但是，那隻手的裡面似乎有一條蛇在蠕動著。

我看到小娥的眼睛已經睜的足夠大了，她被我悟住的嘴裡出嗚嗚的聲音，我知道她現在應該是精神抖擻的，所以你看到我漸漸的又恢復了那種美麗青純的形象，我的手也慢慢的鬆開了小娥的嘴。

我甜甜的笑著說：「小娥，怎麼啦。」

小娥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好一會兒才說：「你、你……」

「我剛才問你要刺激不要，你說要的。」

「我有說嗎？」小娥疑惑的說，她用手背在額頭上擦了擦，沉思著，「可能吧，剛才是太困了，我都不知道什麼是什麼了。」

「要對付管不了這種狀態怎麼能行呢？」我說，「我們一定要抖擻精神堅持下去啊。」

「堅持堅持。」小娥說。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小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看我剛才的樣子，根本就不能思考了，所以沒有想出辦法。」

我有些失望。其實我一直都想讓小娥來想那些對付管不了的辦法的，這樣，以後說出去，也可以說：這些主意都是小娥出的，我最多只是一個幫凶。

但現在我沒辦法了，只好把我想的主意說出來：「小娥，可以這樣，你寫信給管不了，把他約到這裡來，然後我們就可以……」

「我才不給他寫信呢？」小娥打斷我的話，「他是誰啊，用的著我這樣巴巴的……」小娥沒有說下去，但是她已經意識到自己暴露了自己的情感。我當然也感覺出來了，她的口氣里明顯的有對管不了不大搭理自己的不滿，這種不平衡很能說明問題，因為我有曾有深刻的體驗。

「又不是讓你以你的名義，你以一個陌生人的名義寫嘛。」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