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為如何給他人帶來影響
儘管糟糕的老闆並不是造成當今社會生活最大問題的禍根,不過我們還是應該給予足夠的重視。事實上,我們可以了解他們慣用的伎倆,了解他們為什麼那麼做(權力欲、控制欲、消遣娛樂),但是,我們僅僅了解了這些還是不夠的,充其量只是得到了解決辦法的一半。比對付糟糕的老闆更重要的問題是,我們無法辨認出公司里的掠奪者是誰。在當代的商務世界里,我們不知道誰是掠奪者,我們不知道他們姓甚名誰,不知道他們長得什麼樣。夫妻店的年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但在那個年代,我們可以徑直走進店裡,我們可以與店主直面相對,可以把我們遇到的問題向他們直言相告。
其實,掠奪者並不是什麼「新物種」,不過,至少那些上一代的老掠奪者是可以看得見摸得著的,所以,我們知道應該恨誰,討厭誰,譴責誰,而且至少,他們給了我們那種機會。而當代的掠奪者是「隱形人」,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是誰設定了圈套誘使你上當受騙,是公司的副總裁嗎?是市場部的頭兒?是那個為了保住工作正試圖完成利潤目標的地區經理嗎?也許是那個自作主張把你打發走,他好可以不慌不忙地出去吃午飯的同事?我們擁有識別誰是掠奪者的能力可以讓我們採取一些切實的行動,可以讓他們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可以讓我們確信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公平,可以確保在未來的日子裡不會有別人再上當受騙。
在當代,掠奪者是躲藏在幕後的人——「無法觸及」的隱身人(不過,他們也可能是曾經在學校把你的午飯錢搶走的壞孩子)。我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而且我們不知道應該找誰去抱怨。
那些無法觸及的人驅使人們為他們——處事不公的人——工作。無論你是否相信,處事不公的人像無法觸及的人一樣卑鄙,他們擁有權威卻不對他們的工作負責。處事不公的人可能常常這樣說:「只管給我幹活兒!」處事不公的人中,有些不過是只有簡單思維的人,他們只依據既有的條條框框工作,他們的思維方式不能根據特定的情況進行調整,他們不能超越常規的思維定勢,其他處事不公的人則是缺乏足夠的人文底蘊和誠實品格的人,但他們卻是貫徹實施規則的好手,當然,是不公平的貫徹實施。他們只想制定好他們的規章制度,之後他們便心滿意足了,他們看不到(或者不在乎)他們的行為如何給他人帶來影響。
今天的掠奪者可以成為公司的執行官、負責管理的經理、分期付款的擔保人;今天的掠奪者可能是在某些比賽現場兜售熱狗生意的老闆,他會把熱狗以6美元一個的價格賣給你;今天的掠奪者或許是任何讓你覺得上當受騙、讓你覺得受到盤剝的人,可能是你因為無法還擊、因為找不到誰是掠奪者而讓你覺得無能為力的人。他們像膽小鬼一樣,隱藏在他們的走狗後面。你不能沖那個賣給你熱狗的夥計發怒,他可能只掙少得可憐的薪水,而且他不過是「皮條客」——熱狗生意老闆——的「妓女」,你是看不到老闆的。
如果我們不多加保護我們的環境,我們生活的社會有可能淪為一個「皮條客—妓女」型的社會。在那種社會形態下,我們這些可憐的「妓女」向路人搔首弄姿,為我們的「皮條客」老闆招攬生意,而他們則躲在象牙塔里數錢,並不時地叫嚷要掙更多的錢,以滿足他們的貪慾。這是一個系統性的問題,我們大多數人並沒有一次性地受到致命的欺騙,但是,我們每天都會一點點地上當受騙,日積月累。
儘管這些吝嗇的傢伙和掠奪者們讓我們感覺到我們是無辜的受害者,讓我們覺得自己一文不值,但是,除了我們自己,沒有任何其他人可以給我們指出一條明路,所以,讓我們準備好,讓我們用防衛的策略把自己武裝起來,讓我們學習如何對付這些卑劣的人吧!
我們——非掠奪者——怎麼做呢?我們的行為受到道德的約束,而且我們一直試圖做正確的事情,那麼,我們如何避免被人進一步欺凌呢?我們如何才能避免變得麻木不仁或者對世界充滿敵意呢?關鍵的是,我們如何與那些卑劣的老闆打交道,又不至於把自己的道德水準降低到他們的水平呢?首先,我們需要設想和展望。
最初,你可以做的一件事情是向你信賴的朋友或者同事諮詢(非正式地),如果你正心煩意亂無所適從,那麼,一個沒有偏見的建議對你尤其有幫助。之後,把問題留待第二天解決,次日早晨,再次審視你所面臨的問題,如果你確認那是一個必須解決的問題,不妨嘗試以下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