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而且他們從小就常一塊兒吃、一塊兒睡,共躺一張床又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事,特意去將兩人分開好像太小題大作,若他們真的只是「姊弟敘舊」,那他不就糗大了。
嗚……好難定奪。
父親難為啊。
「你有沒有聽到?」耳尖的宮母豎起耳朵。
「聽到什麼?」他年老重聽,啥都沒聽見。
「好像有怪聲音。」
「什麼怪聲音?哪來的怪聲音?」該不會是……
「就有很奇怪的聲音啊……」好奇心重的宮母站起身來,尋找聲音源頭。
宮爸也志忑不安的起身,心想,該不會是兩個孩子正在「亂來」吧?
可是要亂來也應該是昨晚亂來,而不是一大清早六點半啊。
話說,他昨晚就怕他們「亂來」,還跑去蹲在門口觀察了將近兩個小時,直到妻子將他拉進房間才作罷。那兩個小時內,除了一開始聽到輕微的小爭執(就說他重聽聽得不是很清楚咩),倒也沒有什麼其他怪聲音,然後就一直寂靜到他進房的那一刻。
他們應該還只是姊弟關係……吧?
宮母掌倚著耳,東聽聽,西瞧瞧,越是接近女兒的房間,宮爸越是害怕他最不希望發生的事發生了。
如果女兒真的要嫁入深似海的豪門,那……那他這個當爸的也只好支持了。萬一女兒被精明的婆婆、厲害的小姑、勢利的嫂子欺負,他這個娘家一定會用力相挺的。
「好像是從這裡發出來的……」宮媽撥開靠牆邊的盆栽,一隻飛蛾突然竄出,將兩人嚇了一跳。
「原來是飛蛾在葉子里掙扎的聲音喔?」宮爸鬆了口氣。
「嚇死我了啦!」宮媽拍著胸口,心臟噗噗直眺。
「你真是大驚小怪,害我以為真有什麼怪聲音。」宮爸沒好氣的走回客廳繼續吃早餐。
「不然你以為什麼怪聲音?」
「我怎麼知道會有什麼怪聲音?」
「我看是你年紀一大把,閑閑沒事幹,所以胡思亂想。」
「我胡思亂想什麼了?」
宮媽瞪他一眼,「想那個寫真集的女星。」
「什麼寫真集?」
「你藏在床鋪底下的,以為我沒發現喔?」
「靠!這你也搜得出來。」老婆的副業是偵探嗎?
「靠什麼靠?」筷子丟過去,「敢跟老娘說靠?」
「爸!媽!很吵耶!」一早被擾醒的宮哲頡火大的開門大吼。
「好啦好啦,我們不吵了。」兩老異口同聲。
「都是你啦!」宮媽瞪宮爸。
「好啦好啦!都是我啦!」反正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他很習慣了。
誰教他是「家暴」受害者,嗚嗚嗚……
宮珀漩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被扣在陸北易的懷裡。
他們兩個從不曾在家裡抱著一起睡,尤其是在嘿咻過後,主要也是為了避免家長懷疑,還有就是陸北易每次都嘿咻很久,兩人關在房內太久,萬一又忘了穿衣服,不小心被發現,可是很嚴重的事。
窗帘縫隙透出日光,顯現天已經大亮了,他竟然就這樣在她房裡待了一夜,爸媽知道不曉得會怎麼想!
過去,他們不想讓家長曉得小倆口在談戀愛,現在,她不想跟他在一起了,卻有可能因為他在她房中過夜,而被送作堆?
想到宮媽總是很興奮的說他們的朋友中也有個有錢人了,再加上她年紀也不小了,說不定家長們十分樂見其成?
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拉開圈於腰間的手想掙脫,沒想到這動作反而讓雙臂箍得更緊。
「別亂動,讓我好好睡。」說著,不只手,連腳都一併用上了,將她整個人纏得像麻花。
「你要睡多久啊?」她很想看看現在到底幾點了,可是她無法仰頭,瞧不見床頭柜上的鬧鐘。「放開我!」
「別這樣,我很久沒好睡了。」他近乎滿足的在她髮絲間嘆了口氣,「還是只有待在你身邊,我才能靜下心來。」
放屁!最好真的是這樣!
宮珀漩暗暗咬牙。
若真的只有她才有讓他平靜的能力,他怎麼可能這一走七年沒音訊?
她猜測他八成早就忘了她,是那日面試的時候忽然記起她來,想起有個笨女人正傻傻等著他,所以就過來討點甜頭吃,等吃完拍拍屁股走人繼續當他的小少爺,壓根兒沒將她放在心上。
「你再不放手我叫人羅。」
「你叫。」他求之不得。
「我告訴過你,不可以亂來,被我爸知道,你就死定了。」
「我們亂來很久了。」
「我的重點是,被我爸知道,你就死定了!」不要給她挑字聽。
「你都三十一歲了還嫁不出去,我相信他知道我們亂來會很開心的。」此一時也彼一時也。
她三十一歲了還沒嫁,是誰害的呀?他憑什麼說得如此雲淡風輕,好像早就忘了七年前的承諾!
她心一凜。
莫非他真的早就忘了,唯一被受困的只有她?
「誰說我嫁不出去了,你忘了我有男朋友?我們就要論及婚嫁了!」
「親愛的,你忘了你現在睡在誰懷裡了嗎?」深吸一口她的味道,好香好香。「如果那個『男朋友』知道你跟別的男人睡了,還會要你嗎?」
「什麼?」
「很少男人有那個度量接受劈腿的女生。」說著,他在她身上東摸摸西摸摸,宣告身體所有權。
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是在威脅她,還是故意陷害她?
宮珀漩完全無法看透他。
她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以前那個唯一只愛著她,在她面前無心眼的大男孩竟變得這麼難解。
「那你呢?你也不能接受?」她故意問。
「我當然不能接受。」
她渾身一寒。
他果真吃了甜頭后就打算再次「始亂終棄」了?
「所以從這一刻起,不准你再跟任何男人聯絡,除了我!」
「想得美!」宮珀漩火大的用力掙扎,「你憑什麼……憑什麼說出這樣專斷的話來?」
終於掙脫如鐵般的手腳,她惱怒轉身,兩手夾住看不出心思的臉龐。
「你知不知道你離開了多久?七年!七年耶!七年的時間都可以讓一個baby上小學了,我的心更不可能還如當年,我交往過其他男人,也早就把你忘記了,我的心已經在別人身上,不會再回來了!」
「你說的『別人』是那個連你適合什麼顏色都不清楚的男人?你把心放在他身上,他有放在你身上嗎?」
「是他追求我的。」
「那必定是亂槍打鳥,就看哪只鳥不幸被他打下。」
「宋北易!」她火大起身,忘了他已改姓氏,也不管被子滑落,春光外泄,一對雖不算豐滿,但小巧高挺,形狀俏美的雪胸隨著她的火氣而微微顫抖。「你不要以為你挑撥離間會有用,更別想洗腦我,要跟誰在一起的決定權在我,不在你身上!」
她邊說邊下床,眼看著就要打開房門出去,還躺在床上的陸北易提醒,「你沒穿衣服。」
宮珀漩低頭一看,果然渾身光溜溜。
她真是氣到忘了!
不得不走回床邊,彎腰撿拾地上衣服,長臂趁機將她撈上床。
「放開我!」她掙扎。
「不放。」
「你不要太過分!」
「我就是要這麼過分。」
「你到底想要怎樣?」她氣問。
「不怎樣,就要你回來我身邊而已。」
「別想!」
「不是想,是要!」他可不是在徵詢。「你是我的,漩,沒有你,我支撐不下去,不可以離開我,懂不懂?」
支撐不下去?她聽出那難言的脆弱。
實在是惱恨為什麼她下定的決心這麼簡單就心軟,但她告訴自己,她只是要問出一個緣由,並不代表她要回頭。
這只是……多年鄰居的情義!
就是這樣,沒有其他有的沒有的無聊東西存在裡頭!
「支撐什麼?」她問。
他最好別是隨口亂提,故意讓她放軟態度,好讓他有機會再次對她為所欲為。
這種錯誤絕對不會再讓它發生了,以免他還以為她這麼容易就投降,三不五時給她鬧失蹤記還得了……她想這個做什麼?好像她會原諒他似的,不不不,不可能,她打死都不會原諒他!
絕不會!
他看著她,忽然說了句,「我想你最好先把衣服穿上。」
「為什麼?」幹嘛突然岔開話題?
「不然我會很想……」他直接以行動說明他難以抗拒胴體的誘惑。
粉唇被他所封,不安分的火舌立即竄了進來,大手揉上雪胸,兩指夾捻微翹的紅果,左右揉轉。
「我很想你。」他邊吻邊說著讓她渾身發軟的柔情,「我就是怕會這樣,心裡只想跟你在一起,無時無刻不分離,最後啥事都做不成……我們以後不要分開了!再也不要分開了!」
「你騙人!你明明一定七年沒有音訊!」不要再騙她了。
「那是不得已的。」他將她壓上床,長指直接刺入腿心處的凹陷,溫熱的內處尚濕濕滑滑的,他的手指一進入,下意識就將他緊緊咬住,不要他走。「我會告訴你原因,但是現在讓我要你……」
「不……」她轉動螓首,想躲開讓人心悸的親吻。
「讓我要你!」翻身伏上嬌軀,軒昂的亢挺取代長指擠入水潤,直沒入底,並緩緩抽動起來。
「唔……」抓住健臂抗拒的小手被卸了力,十指改扣,將難以承受的快意化成粗臂上的月牙印。
……
「啊啊……」抵著床墊邊緣的腳上舉,主動圈住長腰,使他的進擊更深入,帶給她更強烈的快意。
「我就知道你要我的!」他衝擊得更猛烈,「除了我你誰都不要!」
她一點也不想以這麼嬌弱無助的姿態依偎在他懷中,被他摟抱著,可是她沒有辦法,因為他自今天清晨開始,就不斷在「吸奪」她的精力,分明是「采陰補陽」的艷鬼(誰教他年紀都三十了,臉蛋還是那麼俊美),再這樣下去,她就算不成為一具骷髏,也會雙頰凹陷,臉色憔悴,瞬間老了三十歲!
她快累死了,快昏過去了,可是圈在她身上的男人還是精力旺盛,不安分的手東摸摸西摸摸,頹軟的男性似乎又逐漸在脹大,隨時準備再來上一場。
他根本是聶小倩投胎轉世的嘛……
他性慾這麼強,這七年來必定未缺過女人,說不定家裡還有個人在等他回去!
隨便想想,心就酸,語氣也跟著加了檸檬汁。
「你這麼喜歡做愛,一定交了不少女朋友。」
「我全靠五指姑娘。」
「你交了五個?」她瞠目。
混帳東西,她「守身如玉」是在為哪椿?
原在綿乳上揉來揉去的大掌在她眼前張開,「一,」彎一指,「二、三、四、五,」五指輪流彎下,「五個指頭,五指姑娘。」
原來是那個五指姑娘,不是交了五個女朋友?
「我才不信。」
以前他沒經驗時靠五指姑娘,有了經驗后他如狼似虎,最好沒有她在旁的日子,五指姑娘滿足得了他!
「我沒有交別的女朋友,沒那個心力,也沒那個時間,而且我心裡有你了,其他人都看不上。」
都是甜言蜜語!她警告自己別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