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看到心肝寶貝的眼淚,還有她難受的樣子,天太平知道自己不能再遲疑下去了。
抱著她的頭,他放縱自己的渴望,將她可愛的小嘴含住,深深的吸吮著,吻得她嬌喘吁吁,發出銷魂的呻吟。
彷彿嘗到了前所未有的甜美滋味,對於他的慢條斯理,她漸漸的不再滿足。
她都快被燒死了,迫切的需要滅火。
地安安胡亂的撕扯著他身上的衣服,恨不得將他脫個精光,然後自己就可以舒服的貼上去。
「安安,慢點,別急……」他輕哄著,雙手配合的任由她脫光他的衣服。
他心想著,他的第一次居然是被女人硬剝光衣服,真是令人有點難為情。
地安安根本管不了他是第幾次,當她看到他強壯結實的小麥色胸膛時,她的雙目赤紅,宛如一頭髮情的母獸一樣,她撲了上去,咬任他胸前的紅豆。
……
「啊!」
初夜的哀鳴劃破了寂靜的夜晚,回蕩在偌大的房間里。
像是被利器狠狠捅穿的疼痛,讓地安安稍微恢復了些許理智,她看著弄痛她的罪魁禍首,原本迷濛的雙眼瞬間布滿怒火。
「安安,我是解藥。」他進退兩難的承受著她殺人般的怒火,千言萬語最後只能吐出這樣一句話。
聽到他的話,她還能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形嗎?
林仙夢那個假仙的女人說,她中的春藥,只有童男的陽液才能解,難道……
他看起來就像是萬花草叢都鑽過的樣子,沒想到居然會是處男?!
心裡對他的抗拒瞬間消退了不少,她突然沒那麽生氣他乘機占她的便宜了。
畢竟他也是為了救她,她佔有了他的第一次,也沒多吃虧。地安安恍恍惚惚的想著。
很快的,藥效又再度影響了她,控制了她的身體。
……
緊緊相擁的兩人再度感受到高潮的來臨,天太平封住了她的小嘴,將她的尖叫吞進口中,任由強烈的快感遍布全身,久久才結束。
他摟過累壞的地安安,在她泛紅的小臉親了親,整理好衣服之後,緩緩的離開房間。
他英俊的臉龐有著凝重的神色,很顯然的對地安安被暗算的事情很介意。
一走出房間,三個長輩擔心的馬上圍了過來。
「沒事了吧?」地老爹擔憂的問著。剛才聽到裡面慘叫連連,真是讓人心驚膽跳。
「我進去看看。」地老娘立刻衝進去看自家女兒。
「阿平,乖孫,來,喝點大補湯補點元氣,還有腎氣。」天老太爺端了一大碗的湯藥,要給勞累了一整晚的孫子。
「是啊!這可是老太爺特地命人去藥鋪配的。」地老爹一臉感激的看著額頭冒汗的天太平。
如果不是他身體力行,用自己的童男之身解了他們家寶貝的毒,恐怕女兒就會永遠的離開他們了。
這時,地家夫婦對於天太平之前退婚還有欺侮他們家寶貝的惡劣行為,全都被這次的救命之恩給抵銷,現在他們的心情只有感激,感激,再感激。
「今天一大早有個林姑娘說要請安安去談判,結果安安回來的時候,就說自己中了那種下流的葯,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冷水就可以解除,一定要是童男,老爺子一聽見這事,就說將軍大人……」
天老太爺點點頭,「沒錯,我們天家的祖訓是在還沒娶妻之前,是要守身如玉的。」
天太平已經覺得自己的臉皮算厚的了,可是跟自己的爺爺一比,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林仙夢可能壓根兒都沒想到她打算毀人清白,結果卻意外的促成地安安跟她喜歡的男人在一起。
原本她以為以將軍大人那樣英俊瀟洒,應該早就有過其他女人投懷送抱了,至於只能用童男的白蜜解毒的地安安,不是被其他的野男人上了,就是得不到交合,最後七孔流血而死。
唉!人算總是不如天算。
就在這時,地老娘面有羞色的從房間里走出來。
「怎麽了?安安沒事吧?」真不愧是跟地老娘做夫妻二十多年,地老爹一眼就看出她不對勁。
「將軍大人,恐怕還需要勞動你一下。」
天太平心一驚。
這春藥到底是下了多少?居然如此兇猛。要不是他從小就身體健康外加勤練武,恐怕也當不了地安安的解藥。
如果地家夫婦沒有找他,而是在路邊隨便抓一個男人……
一想到地安安躺在別的男人懷裡的畫面,他就快要嫉妒死了。
天老太爺一聽,連忙又倒了一大碗大補湯給天太平。
「去吧!好好的努力,爺爺等著抱曾孫。」天老太爺開心的拍拍天太平的肩膀,然後將他推入房裡。
「親家,別擔心,我們會負責的。」地老爹說道。
天老太爺笑咪咪的摸了摸他保養得宜的長鬍子,點點頭說:「好、好。對了,我家阿平還是童男,記得要準備紅包。」
「當然、當然。」
屋外的三個人都笑呵呵的,他們刻意忽略屋子裡面的動靜,熱烈的討論著婚禮要怎麽籌備、聘金要怎麽算……
好痛!
她的全身上下像是被砂石車撞到一樣,尤其是雙腿之間,更是酸得無法移動。
就在地安安睜開眼想看清楚自己身在何處時,小蠻腰卻被一隻大手握住,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等我休息一下,馬上就好了。」
休息?休息什麽?
馬上就好?好什麽?
「我先用手指幫你一下好了。」
「啊……」她還沒搞清楚對方在說什麽,就感覺到自己的雙腿之間有個東西在碰觸著。
……
激情過後的兩人只能互相緊緊的擁抱著,誰也沒有力氣再移動一分一毫。
地安安窩在他溫暖的臂彎里,累得沉沉入睡。
當她再度醒過來的時候,一雙宛如星辰的黑眸正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她,讓她的小臉忍不住一紅。
「你不睡覺,幹嘛偷看我?」話一出口,她就後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現在是撒嬌的時候嗎?應該是要算總賬的時候吧!
不過,當她赤裸裸的窩在一個同樣光溜溜的男人懷裡,很難保持冷靜的跟他算賬。
「我已經跟伯父伯母說了,你把行李收拾收拾,不重要的東西就別帶,反正那裡都有。」
「收拾行李?去哪?」
「將軍府啊!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當然要跟我住在一起。」
什麽意思?就這樣沒名沒分的跟他進府,她算什麽?小妾?還是通房?又或者更不堪,就是發生關係的女人,如此而已?
而且兩人會「生米煮成熟飯」,始作俑者是誰?還不是他將軍大人花心,出去亂放電,引來的爛桃花。
結果她倒霉的幫他擋了,她都還沒找他算賬,他居然就這樣自作主張?
還沒成親,就要她跟他同居,還攜家帶眷的……雖然他一副很好心的樣子,只可惜,她不好心。
「不用了,我哪裡也不會去的。」
所以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她怎麽會這麽天真的認為那個男人因為喜歡她,因為愛她,因為生米煮成熟飯了,就會懂得尊重她的意念,就算不能理解,也會諒解她不願意的原因還有決定。
在屢次威脅利誘外加美男計又都無效……嗯!其實美男計還是有幾次成功……不能怪她,誰教他當解藥當上癮了,就算她體內的春藥已經都清乾淨了,他還怕不保險,硬是要多幫她解毒幾次。
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借口,而她也同樣半推半就的讓他得逞。
沒辦法,開了葷的男人渾身上下總是散發出令人致命的男性費洛蒙,讓她一靠近,就發現自己的腦袋瓜不是很能正常運作。
唉……最後她不得不承認,雖然女人是因愛而性,可是更容易因性而愛,這也是為什麽女人會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終生難忘。
尤其是擁抱著她的臂彎是那樣有力,緊貼著的胸膛是那樣的溫暖而充滿安全戚,更別提天太平在動情的時候,壓根兒跟平常的毒舌不一樣,每每總是說著令人心跳臉紅或是教人感動的甜言蜜語,說得她芳心大亂,讓她越來越離不開他。
就是因為這樣,她更不能這麽輕易就把自己的心交給他。
她都被他吃干抹凈了,要是連心都任由他掌控,那就太可怕了。
所以她想讓兩人保持一點距離,這樣她才可以做出更理性、更正確的判斷。
哪裡知道天太平這個野蠻霸道的蠻夫,居然直接將她的爹娘抓到將軍府軟禁起來。
說好聽是奉養岳父岳母,其實還不是要她聽話,也跟著住進將軍府。
地安安怒火沖沖的走到將軍府門口。
文學一看見她,馬上沖了過去,兩顆龍眼似的小眼珠閃亮亮的,「地姊姊,我等你好久了。」
這時,文絕也撐著拐杖,緩慢的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幾個小管事。
「地姑娘。」文絕恭敬的對著地安安行了個禮。
「文管家看起來氣色不錯。」地安安笑著道。
「多虧地姑娘的幫忙,不但讓我重新站起來,也救了我們文家父子,大恩大德,我們父子倆真是無以回報。」
「別這麽說,如果當時我的態度不好,請你別介意。」畢竟她對一個可以當她爹的大男人那樣厲聲斥責,似乎有點不太禮貌。
「不會、不會,地姑娘真是善良。」地安安今天來,可不是與他互相吹捧討恩情的,而是要來解救她的爹娘。
「我爹娘呢?聽說他們被將軍接來作客了,你也知道我們小家小戶的,萬一小心得罪了將軍就不好。」
「這……」
「怎麽?有困難?」
「將軍大人說他現在沒空。」現在沒空?是因為她來了,所以他現在就沒空?
「我可以見我爹娘嗎?」地安安問道。
「將軍大人安排他們去泡溫泉了。」很好,天太平不但知道要抓人牽制她,還知道要把人質藏好。
「老太爺呢?」她總可以去求天老太爺吧?
「老太爺陪著他們一起去了。」
可惡,居然把天老太爺也支開了。
天太平真不愧是在變化多端的戰場上百戰百勝的大將軍。
「文管家,請你帶我去見將軍,將軍要是現在沒空也沒關係,我可以等。」她露出甜蜜蜜的笑容。
雖然她在笑,但文家父子卻忍不住頭皮發麻,因為那笑容怎麽看都感覺很陰冷。
文絕將她領到主院,她看見入口的牌區寫著三個字——
「將軍大人住的地方叫中庸居?」
「是啊!將軍大人翻了很多書,才決定叫中庸居,說是比較有文雅的氣質。」
「不過我覺得一點都不符合你們將軍的氣質。」
他很想對她說,將軍大人不是他們的,而是她的。
她只是不理將軍大人幾天而已,將軍大人就活像是被主人拋棄的狗狗一樣,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但他越可憐,就越想要讓別人跟他一樣可憐,甚至更可憐。
這幾天,將軍府可說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不過這樣也好,讓將軍大人乘機將那些間諜害蟲眼線,一口氣處理掉。
現在的將軍府不但乾淨整齊,家丁和丫鬟也十分聽話、勤勞。
將軍大人聽從地安安之前的建議,讓那些退休或是受傷無法繼續為國服務的兄弟,依照他們的情況及才能,人盡其才的在將軍府工作,或是免費讓他們學幾樣小吃的作法,到時可以在花園觀光夜市擺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