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她沒有不心甘情願,但對於從未曾經歷過的親密關係,她當然會有所恐懼,更何況他們又不是因愛而結合,難道就因為這樣,他連一點點的「體貼」都不願給予嗎?
「你的要求怎麼那麼多啊?不就是做愛嗎?直接來不就好了。」
「你」他真的會被她氣死「給我從那張椅子上下來。」
一想到她竟然連人爪椅都玩過,他就火大。
「你以為我不想嗎?」誰想要一直保持這樣丟人的姿勢l「但你站這樣,我躺這樣,你……我……」
「你怎樣?我怎樣?」現在到底是誰在啰唆?
徐寧一鼓作氣的吼,「我的腳麻了好不好?」
裴初透_嘴角不由得抽搐。
「不準笑!混蛋再笑我宰了你」小臉老羞成怒的漲紅。
「宰了我?哼」他雙手一灘,站離兩步遠,「來啊」
混蛋明知道她現在動彈不得。
她怎麼可以這樣被看不起?拚著一口氣,也要從這張該死的詭異的椅子上下去。
深吸了一口氣,忍著彷彿萬蟻鑽咬的疼麻感,兩手抓住大腿,緩緩的將腿抬高,然而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讓她痛苦得快要瘋掉。
鳴……要死了!要死了!她難過得想大叫。
一旁看不過去的裴初透憋忍著笑意,走到椅側,毫無預警的將難受得快飄淚的徐寧一把抱起。
「啊」她大喊,兩腿正遭受苦殘虐的酷刑,「裴初透,你想害死我啊?」
這個人的良心被惡魔偷走了嗎?
「只是麻一下而己,這樣就會死?」他冷嗤,「真看不出來你有這麼脆弱。」
不強制執行的話,等她順利下了那張椅,天都亮了
怒氣橫生的徐寧乾脆直接攻擊離她最近的弱點只厚實胸睦上的紅色突起物。
「啊」這次換裴初透大叫,「誰教你用擰的?」
「一報還一報」怎麼可能讓他太好過
裴初透也老實不客氣的直接放手,跌落在大床上的徐寧抱著腿,又是數聲哀號。
「那這也叫一報還一報」看誰比較難受
「小人」她腦怒的用食指指向他,「等我腳不麻了,你就慘了」
「你當我是你兒子,還真會乖乖等到你腳不麻?」然後讓她再報復回來?他腦袋可沒痴獃。
「是君子就給我……」
「柳下惠才會在床上當君子」他撲上她的身,利用高壯身子之優勢,將她壓制在身下,讓她再次動彈不得,「他是個gay,但我不是」
「裴豬……唔……」喋喋不休的小嘴被封住了。
當他的唇觸及她的時候,她彷彿被電擊了一下。
明明是第一次的接吻,為何會有種很突兀的熟悉感?
她思及前陣子的春夢,他吻她時就是這樣的感覺,薄唇的柔軟度、吸吮的力道,還有舌尖糾纏時的熱度……都是那麼的相像……
夢境跟真實也可以這麼的接近的嗎?
她好像是早就與他親吻不下百次的情侶一般,那麼自然的就投入其中,藕臂圈住他的粗頸,細喘在貼台的雙唇縫隙中逸出,不同的是,春夢的親密程度幾乎都止於親吻與摟抱,但這次,他的手還放上了她的胸,以整個掌心的熱度挑起她的敏感,乳尖挺翹得隱隱發疼,在他每一次揉轉時,幅射出陣陣快意。
「唔……」她低喘著,纖腰微微的弓起,主動貼向了他。
「寧寧……」
他的低喃與熱氣在耳廓盤旋,吮舔耳垂的舌尖是那麼的炙人,她像被喂入春藥般,粉軀微微的顫抖起來,熱潮自下腹深處急竄而上,被分開的雙腿不自覺的緊繃。
他唇舌愛撫、流連過嬌軀的每一寸,適時的留下印記,宣示這女人此刻屬於他的證明,白晰肌膚上的紅印顯得更為明顯。
……
緩緩的退出,紅色的液體纏繞著他的分身,刺目得像雪中的紅色火焰。
她不是己與平凡男上過床了?
他震驚莫名,而徐寧對他的粗魯蠻橫氣到不行,火大的拉下他的頭,狠狠用額頭對撞。
「王八蛋就連這個時候你都不會體貼一點嗎?」她怒吼。
就不信他對那些女朋友也會那麼粗魯,毫不顧慮女孩子的身體和心情,強硬的橫衝直撞。
反正他就從沒把她當女人看待
反正他就是嫌棄她
就連在床上也一樣。
可惡可惡可惡
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靠」他痛得捂額頭。
這男人婆,一有不順就動手動腳,就連在床上也一樣,野蠻到不行。
「我怎麼知道……」他咬了咬牙,「你跟那個男的沒上過床」
「就算我跟他上過床,你也不該這樣粗暴!很痛耶」她氣得哭嚷,「真的很痛耶!你要不要讓我砍一刀,嘗嘗那種滋味?」
認識她到現在己有十五年,打得最狠的時候也沒看她哭過。裴初透咬著牙想給予她溫柔,卻發現不知怎麼開始。
「溫柔」這兩字,不管是他對她,還是她對他,皆從未出現在兩人之間啊!
「那你來。」他坐正,四顧張望,「去找把刀子砍我一刀,就算我欠你的。」
「旅館哪有刀子」再看他傷疤一條條的花花臉,隨便數數也有十來道,「算我還你一條。」
「還什麼一條?」
「你臉上的傷啦」她沒好氣的唆著。
「但你的處女之身只有一個,我的傷……」他用手指在臉上划著,「很多條,要怎麼還?」
「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握月她真的會被氣死。
「算了!不要吵了」吵得興緻都快沒了,他撲回她的身,「重新再來過。」
「你還要進來?」想到剛才經歷過的疼痛,就算現在已經沒那麼疼,她還是忍不住抖了下。
「廢話,哪有做一半的」他突然抱住她的頭,將小臉埋向他的胸懷,薄唇印上她頭頂的發,嗓音低柔,「這次我會等到你準備好。」
裴初透意外發現他其實也不是做不到,習慣並沒有那麼強大,只要他有心,他們之間的相處不會永遠一成不變。
他突你其來的溫柔舉止讓她有些愕愣。
他從來不曾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她不是沒聽過,只是說話的對象永遠是別的女人。
她嫉妒也羨慕,總是怔怔的看著他對著其他女人溫和微笑,態度溫文的呵護他的「女朋友」l
她一直以為那是她得不到的對待,卻沒想到她也有得到他溫柔的一天……
「你這樣說話讓我感覺好噁心。」她的嘴自動溜出這些話。
就說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
「徐寧」裴初透抬首怒斥,「等一下有你好受」
糟糕三水眸驚慌地瞪大。
在猙獰的怒臉俯下的同時,恐懼的尖叫出聲……
以為又會是讓她疼得死去活來的第二次床事,意外的並沒有強烈的不適。
裴初透做足了前戲,以唇舌玩弄出數次高潮之後,才在花穴充滿濕潤的情況下滑入緊室的兩道內。
在快意的浪潮之下,她很快的就接受了他的粗大,與他共赴雲雨之巔,最後梁極昏睡在他懷中。
待她醒來時,外頭的天色己亮,自窗帘的縫隙中溜入陽光的碎屑金光。
她揉了揉眼,橫在胸口的長臂束縛了她的動作,寬闊的胸就抵著她的背,而他的雙腿與她交纏苦。
從沒想過會有那麼一夭,她會在他的懷中醒來。
她輕輕抓著他的手,將下巴抵上,磨蹭了下后,再輕吻他的手背。
也只有在他尚未清醒的時候,她才敢這樣毫無保留的將心中的感情釋放。
他們之間的溫存,是她害他受重傷的抵償,這只是「性交」,不是「做愛」,她很清楚,更感到心你刀割。
他交過很多女朋友,什麼樣的類型都有,不管是嬌小的、高挑的、成熟的,年輕的……每一個外貌都極為出色,每一個都讓她攬鏡自照時,更自慚,但也因此推動她化妝技術更為高明,短短時間內就能化出比他那些女朋友更為艷麗動人的面容。
可靠化妝品堆出來的不過是張面具,她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戴著面具,更何況他熟知面具下的真實是多麼的平凡,平凡到完全入不了他的眼…不,說平凡還似乎太高舉了,在他的超高標準里,她是個「醜女」。
她對自己的容貌有著深深的自卑,所以除了心中最愛的他之外,她都刻意選擇跟外表平凡無奇的男人來往,但即便你此,她還是恐懼對方會在她卸妝之後,對她不屑一顧。
在他的懷裡翻過身來,她微仰著頭,細看著他臉上的小疤痕。
她清楚的記得出車禍那天,當她看到擋風玻璃碎屑插在他臉上時,她有多驚恐
事後,負責勘查的警察說,駕駛者曾在撞車的剎那,急轉方向盤,所以傷害才會集中在他身上。
也就是說,在危急來臨的一刻,他做出判斷,先保護了她?
是剛好?
還是有心?
還是因為鄰居多年情誼,他得先保住她,才對得起長輩們?
她無聲嘆息,指腹充滿疼惜的輕觸他額際那條醜陋的疤痕,此時,他濃眉輕9了下,以為他要醒來,她連忙收手想翻身裝睡。
她才一動,橫在她臂上的猿臂猛地收攏,將她困在懷中。
「想去哪?」左腿將她的雙腿勾在一塊,嬌軀緊摟,胯間晨起的昂揚就抵在她的小腹上,熱燙燙的。
還真把他吵醒了?
「去……上廁所啦」幹嘛把她抱這麼緊?
「是嗎?」
只是上個廁所,有什麼好不信的?
難不成他怕她會跑掉?
都己經讓他「做」過了,就算此時跑掉也沒關係了吧?
「對」她掙扎著想掙脫讓人喘不過氣的禁錮,「放手,我快尿出來了啦」
「好……」他還是稍梢遲疑了下,才鬆開糾纏著她的手腳。
把她防得像囚犯似的!徐寧在嘴裡輕聲咕味,起身下床。
「喂」裴初透將差點被拉走的被單扯得緊緊,「你拉被單幹嘛?」
「我要上廁所啊」
「上廁所不需要被單。」黑眸倏地睜開,充滿興味的盯著半裸的蛟好腑體,「就這樣去,反正我都看光了」
徐寧咬牙瞪他。
想到她還是處女之身,未跟任何男人上過床,就讓裴初透心情大好。
她是他的
從頭到腳都是他的
「快去。」他揮揮手,側躺著,好整以暇的態度讓徐寧更是氣得牙痒痒。
「怕你啊」不要以為她就真的不敢在他面前全裸。
將手上的被單甩上他的頭,她抬頭挺胸,以最優美的姿態走進浴室,再大力關上門。
上完廁所,順便沖了下澡,出來時,就看到裴初透仍是原模原樣的側躺在床,像是等著大明星出來的觀眾。
「口畢}」他吹了聲長長的口哨,「不管前面還後面,都一樣的秀色可餐。」
「你發燒了」對於他的讚美,徐寧毫不領情,「你忘了加頸子以下。」
「我有說過頸子以上不好看嗎?」他揚著氣死人的笑容。
有}而且說了無數次l不想與他爭辯的徐寧自一旁的化妝椅上拿起衣服攤開。
「你要幹嘛?」裴初透坐起。
「準備回家了啊!」徐寧理所當然道。
「我還沒說要走。」
「不走,你要留在這千嘛?」
「留在這,不就只有一檔事能做嗎?」裴初透的眼縹向角落的八爪椅,「說來,這玩意我們還沒好好玩過。」
「你說按摩椅?」
「按摩?」裴初透璞味一聲笑出來,「那是人爪椅,誰告訴你是按摩椅的?」
「八爪椅?」這名詞她聽過,在很久以前的報紙上,據說是旅館設來讓情侶增加情趣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