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所以,你真的是因為餓肚子而胃痛?」常夏揚起眉梢,用著不可思議的聲音跟小雪求證。

「都跟你說了,是你不信。」小雪尷尬地看他一眼。

「我……」他嘴角抽搐,啞口無言,只能要求司機把車子開到專賣清粥小菜的店鋪。

他叫了兩碗清粥,跟幾碟小菜。

兩人安靜下來,開始你一匙、我一瓢地吃起遲來的晚餐。

「我的公文包里還有助理幫我買的飯糰。」小雪突然想起什麼,跟他說起。

「怎麼?」他揚起眉梢看著她。

「那是我的晚餐,如果我今天晚上記得吃,胃就不會痛了。」她認真說明。

「嗯?」她現在的意思是要回去補吃那顆飯糰嗎?「飯糰已經在常溫之下放了三、四個小時,不新鮮了。」

不知為何,他薄涼的提醒聲中,竟讓她有背脊涼颼颼的惡寒。

小雪鄭重地補上,「其實,應該還沒壞吧?」

一月的氣溫偏低,食物的保存期限都比一般的時候長。

「不準吃!」常夏沒得商量,指著面前的食物,「你的胃還沒好,只能吃清粥之類的東西。」

現在,人在他的手中,他可不許她這樣糟蹋自己。

「飯糰要丟掉嗎?那很浪費耶!」小雪覺得他這個有錢大少爺還是跟以前同副德行。

「怎麼會?放進餿桶,豬會吃得很快樂。」常夏笑得很優雅。

「我……」不要。剩下兩個字被他冷颼颼的眼神瞪掉,她乖乖地舀起粥,繼續把空虛的胃袋填滿。

畢竟,人在虛弱的時候,是沒什麼人權的。

小雪決定努力裝備自己的實力,把被男人沒收的權力拿回來。

「等會兒,你就住到我那裡去吧!」常夏看著她吃完最後一口粥,嚼完最後一口小菜,便淡淡宣布。

「呃……我有住處……」小雪結結巴巴。

她現在職位還不錯,薪水也滿高的,不用像以前那麼可憐,尋求情人絕對的庇護。

「那又怎樣?」唇邊掛著無所謂的笑意,常夏批評得雲淡風清,「你一工作,就忘記吃飯,根本不會照顧自己,像你這種人,有資格自己一個人住嗎?」

欸?他怎知道她這些年的生活習慣不怎麼好?

但,不能怪她啊!

國外的生活壓力大,她就算拿全額獎學金,也要賺點生活費呀!還要預防成績下降,獎學金被別人搶走……她真的很忙!

「住在我那裡,還是跟以前一樣,什麼都有,很方便的。」常夏在她耳邊低聲蠱惑,「我那裡有廚娘、管家跟司機,你什麼都不用煩,連下廚都不用,只要認真工作就好。」

閃爍的眼神里包藏著不但要把人「拆吃入腹」,而且還要絕對專屬的企圖,而現在……只是他的第一步。

「喔!」聽起來不錯,可是……

「那怎麼好意思?」小雪有點疑惑。

她以前住他家,幫他煮飯,還他人情,不算白吃白住,也算理直氣壯,現在連飯都不用煮,那不是太……那個了?

「欸!我們是男女朋友啊!你跟我計較這個,不是太見外了嗎?」常夏露出燦爛的笑容,修長的手指輕輕拂去小雪鬢邊的髮絲,動作不但流暢,而且還從容不迫。

再相逢的第一天,他就火速掛牌,讓兩人成為男女朋友。

這件事,要是讓常夏其它的女伴知道,一定會咬碎銀牙,恨不得把小雪大卸八塊才甘心。

但,人生就是這點不公平啊!

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提出同居的要求。

「喔!也是。」俏臉滾燙,小雪既高興又感動地點頭答應了。

「就這麼說定啰!」常夏立即撥打手機,要司機來載他們。喝!太好了。

一切都跟他設想的一樣!那麼美好。

司機把車子駛進華廈之後,將車子停妥,才必恭必敬地幫兩人打開車門,讓他們踏出房車。

「請路上小心。」

「我知道了。」常夏緊抓住小雪的手,面無表情地應道。

司機看著終於等到初戀女友回來的少爺,想了想,迅速跑到只有常家人使用的電梯前,按了上樓鍵。

「我不是小孩子了!」常夏啼笑皆非,瞥了忠心的司機一眼。

「我只站在這裡看看而已。」司機固執地回應。

他非得看著常夏進入電梯,到達他們才能使用的樓層,才會安心。

「隨你。」電梯門一滑開,兩人魚貫進入。

等到門一關上,小雪的視線就被偌大的黑影罩住,背脊被壓制在冰涼的玻璃上,她的臉被他捧住,靈動的舌根探入她的檀口之中,來回翻攪。

「你別這樣……」

「為什麼不行?」他想得到她,想到快發瘋了。

電梯里應該有攝影機吧?他這樣吻她,還是會被拍到……

「我不要在這裡!」她忍不住抗議,但他的舌尖卻乘勢探索她檀口的溫暖,並翻攪個徹底,彷佛想藉機將她吞咽下去。

他只能用這樣的激情讓她明了他內心的激動……

他隱忍多年的渴望……

「天哪!」終於發出難受的呼求,小雪被吻得差點窒息,只能拚命甩頭閃躲,想逃開他的熱情。

常夏以身形的優勢控制住她,強勢地要她承受他,不能漏掉分毫。

終於,她嘴裡每個角落都被翻騰過了,雙唇也被吻得紅腫,他們嘗到彼此的味道。

她的銀灰色絲質襯衫上的鈕扣已被他解開,露出白嫩的胸脯,甚至還可以瞥見她黑色的蕾絲胸罩。

春光乍現,讓狼控制不住狼嚎。

常夏可管不住置身何處,早撲上她的身體,在胸脯上烙下粉色的紅痕。

「小雪……」他飽含感情地叫喚她。

「被別人看到怎麼辦……」小雪羞到連頭都抬不起來,頭顱埋在他的肩胛上。

「這電梯的攝影機歸我管,拍到也只是剛好。」露出燦爛的笑容,他從黑色罩杯內,掏出雪白的乳峰,用力吸吮著。

小雪從兩邊的鏡面上,看到常夏吞噬自己胸脯的畫面。

「啊!」小雪只能閉上眼,不敢看這樣放縱的情景。

「這顆果子……」常夏用牙齒摩擦硬挺的蓓蕾,「讓別的男人嘗過嗎?」

「沒有。」小雪只求趕快進屋,她才不想在外頭上演春宮秀。

「你很棒。」他淡淡誇獎,兩手朝她的臀部一托,示意她爬到自己身上。

「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小雪眨眨眼,害羞地看著他。

「快點,你配合我,我們就快點到房裡去,不然就在電梯里好了……司機應該還在地下室等著我們離開這兒的訊息……」

「你這色胚!」小雪無可奈何地咕噥,但還是配合他的要求,邊將公文包掛在手臂上,邊拉高緊身裙,躍上他結實的軀幹,兩手攀住他的脖子,雙腿環扣他的腰際。

「都好了,快點進去啦!」她羞紅臉催促。

「沒問題,我會馬上進去……」常夏低低喘息一聲,在佳人還搞不清他的意思前,突然聽見嘶的一聲,小雪的絲襪就被撕破了,還有她的絲質內褲也順便報銷了。

「噢!你……」沒想到他竟然……

……

說真的,這個事實讓他感覺好多了!

他可以坦然接受自己這六年來不曾忘記小雪的事了。

「我又不是說那裡啊!」小雪意識混亂,只記得澄清自己沒邀他,但雙腿盤掛在他身上,整個人被一個極大的熱氣包圍,她半身裸露,輕聲呻吟著,藉以發泄身體被撕裂的疼。

才闖入她身體的常夏不願放過她,兩手捧住她的翹臀,不斷在她體內來回攪動,意圖破壞她體內的平靜。

她只能咬緊牙根,感受身體瞬間被異物壓迫的痛苦。

「動!」他輕拍她的屁股。

又不是他強暴她的,給他配合一點。

「你好壞!」她的眼眶泛淚,卻有壓不住的激情。

「我就是這麼壞。」輕咬她的耳垂,他點頭同意,「不要我啊!跟我分手啊……」

他不斷磨牙,在她耳旁放送著她對他做過的好事。

「我沒有!」小雪抗議,但沒有被受理。

「那你就再拋棄我啊!

到底她是怎麼招惹到這個愛記仇又放蕩、花心的男人啊?

「你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走了。」他一手捧住她的翹臀,一手按開電梯按鍵,大步踏入他獨享的樓層。

「哦……」隨著他放肆的步伐,她敏感的身體感受到他在體內的波動。

她的俏臉滾燙,汗水不斷從額頭滴落……

再也沒想過他們能擁有這一刻。

「你想看夜景嗎?」他緩慢地散步到窗邊,讓她俯瞰高樓外的燈海。

「不要!」快點進屋就好了。她把頭藏在他的肩胛。

「頂樓的夜景不錯呢!你真不懂欣賞。」他淡淡消遣花容失色的小女人,再緩步走到門口,掏出房門鑰匙。

她虛軟地趴在他身上,一句話也不敢接,就怕惹毛他,又蓄意搗蛋,在走廊上走個沒完。

常夏也沒說話,緊抱著懷裡的小女人,任幽深微冷的空氣包圍他們。

而在他們體內悶燒的熾熱火焰彷佛從沒熄滅過……

也沒有止境。

「別抱那麼緊……」小雪喃喃自語。

「雪兒,我只要你!」

進入只有昏黃光線的房內,還沒切換壁燈,常夏便把小雪壓在門板上,不斷輕啄她的唇。

任憑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飲!

在他眼前,來來去去的女人這麼多,他就只要杜小雪,而且也只有她才能填補他內心的空虛。

這真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啊!

她離開他六年了,但為何感覺這麼親密的事像昨天才發生過?

「你真狠!竟然可以把我丟在台灣六年。」常夏將小雪圈在自己的手臂中,輕描淡寫地抱怨。

「對不起。」小雪伸出手,輕輕撫摸他的臉。

「對不起也沒用,你要負全責!」他懊惱地把頭栽進她的懷裡,非常不爽這六年來自己像個孤魂野鬼。

他的心,從她離去之後,就飄飄蕩蕩,沒有寄放之處。

「欸!你這是什麼表情?」捏著他的俊臉,小雪啼笑皆非,「你在台灣過著快樂人生,我在美國過著苦讀的生活,把胃病都給搞出來了,結果你還擺這張臉給我看?」

「除了你,我跟誰都不快樂。」緊緊環抱她,他悶悶地表示。

擁抱她的力氣,大到她眉頭都皺起來。

「你自己當初說要分手的。」她輕聲提醒好像得了失憶症的男人。

「你可以不同意啊!」他生氣。

「厚!」這傢伙!拿木棒打人,還要對手配合,只能舉白旗投降,會不會太惡霸了啊?

「那你現在是在怪我就對了?」她涼涼問起。

「複合之後,就不能再分手了!」他以雷霆萬鈞的氣勢瞪著她,不准她再拋下他,也不准她同意分手。

「好。」

即使這條約聽起來很奇怪,也有點不合理,但當年他和她都不會處理感情,彼此已經錯失六年,她再也不想和他分開,她杜小雪甘願被霸道情人用情絲捆綁。

不管他怎麼霸道,她都滿心歡喜地接受。

「雪,我真的想死你了!」他時重時輕地噬咬她的耳垂。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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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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