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若是到這個程度,她可是會打一一0報警的!
「不然我陪你做到你離職為止。」
「到時一起辭!」熱切的手握住丁襄夜的小手。
「一起辭。」丁襄夜的眸燃著同仇敵愾。
厚重的假睫毛,全框的眼線,迷離的藍色變色片,妖燒火辣僅包住臀的衣裳…
當丁襄夜出現在葉紫斐家的大門口時,那明顯比過往還要更性感的裝束讓葉紫斐嚇了一跳。
「你是要登台作秀喔?」她估計這次丁襄夜的暇睫毛至少戴了三層。
「有嗎?」丁襄夜突然覺得有些心虛的低下頭看自己身上的衣著。「我們不是一向穿這樣去喝酒跳舞的?」
「但你的妝比以前還要濃,裙子更短,胸口挖得更低…」瞧那深V形領口,「事業線」多深啊,有幾個男人抗拒得了這種誘惑。
「你要誘惑誰啊?」葉紫斐匪夷所思的蹙眉。
「我哪有啊。」她不太自在的拉攏葉紫斐的視線落點,也就是她的胸口。
「你這揉子別說陸牧邢,一堆人都想把你灌醉成屍體搬走。」還戴藍色變色片哩。丁襄夜很少戴變色片,因為她說那種鏡片會讓她眼睛不舒服。今天是「開竅」了嗎?
「不會啦!」丁襄夜將僅能包臀的裙子拉一拉,套上薄長外套。「你好了嗎?」
「我好了。」是因為她跟她相比根本是包肉粽,所以丁襄夜才會「誤」以為她尚未打扮好?
「那我們走吧。」
過於性感的裝束,果然讓丁襄夜一踏入夜店,搭訕的男子就接踵而來,不過他們才剛要靠近她的身,就有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佔有性十足的環上她的腰,將她拉貼在身側。
一瞧見那男人是陸牧邢,幾個認識他的男人摸摸鼻子就退開了。
「你好美。」沙啞的嗓音在她耳畔性感低喃。
她莫名的渾身一陣哆嗦。
貼在她腰側的掌大而有力,她幾乎回想起那手伸入她衣內,在肌膚上游移時的觸感,體溫的熱度幾乎是熨燙入她身子骨里了。
她抬眼,注視著深情款款的眸,那專註的端凝,幾乎要相信這個男人是愛上她了。
「你今晚的眼睛是藍色的…」巨掌輕托粉頰,「讓我看不清楚你的思緒。」
聞言,她微微一笑。「就是要讓你猜不著。」
「是嗎?」他再看得更仔細點,「我好想知道,你每天早晨起來時的模樣。」
「就怕嚇死你。」
「不會。」他十分堅定的搖頭,「一定就像早晨沾了露珠的花朵一樣清麗美好。」
清麗…美好…她想到他說的「八十分」。
「哈…」她掩嘴笑,「你剛吃了糖喔?」
他應該可以吧?給他看她卸妝后的樣子…
「很遺憾,我不愛吃甜。」
「那嘴巴怎麼可以這麼甜?」
「一看到你,想不甜都不行。」
她嬌嬌一笑,陸牧邢心一動,低頭吻上芳唇。
在兩人背後,直接被當成空氣的葉紫斐眉頭一皺,心想事情已經發展到複雜的方向了。
瞧丁襄夜被吻得多自然,今天會穿得這麼性感,該不會是要勾引陸牧邢的花招吧?
她的腿在躊躇,猶豫若是否該上前當一個不識趣的電燈泡,硬生生將兩人拆開…喔喔,看他們吻得越來越激烈了…老天爺,她可以看到陸牧邢伸出舌來直接喂進丁襄夜的嘴裡,而丁襄夜也很自然的承受並且熱切的回應。
這是夜店,手來腳來不算稀奇,親密一點的接觸也不值得大驚小怪,反正別是直接上演春宮戲就好,但她是女主角的好友,兩人偕伴一起上夜店就是要互相照應,她…到底該不該狠心拆散「有緣人」呢?
丁襄夜嘴裡說著是要給花心大少一個教訓,似她就怕丁襄夜喜歡上了花花公子而渾然不覺,這才是最危險的啊!
「小姐,一個人嗎?」一個男子上前來搭訕,手裡的酒杯作勢遞給她。
她從不喝陌生男人給的酒,誰知道裡頭會不會下了葯。
「我有伴。」她推開酒杯,就近找了把高腳椅坐上。
她決定看情形再伺機而動,只要陸牧邢打算將人「帶出場」,她一定會過去阻止。
轉頭對酒保Sean點了杯酒,她與身旁同樣單身的女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雙眸則注意著兩人的動向。
一吻吻盡,丁襄夜的氣息就不穩了。
掌心貼靠著他的胸口,發現他的心跳亦有些急促,似乎不只是她一個人在心慌意亂。
「你的心跳得好快。」
「誰看到你心跳不快的?」
他牽著她的手,來到他的包廂里,裡頭沒有半個人,只有他眼她,紅色琉璃片垂掛而成的半開放隱密空間,可以遮掩大部分人的視線,就算親密了些也無妨。
他讓她貼坐在他身側,倒了杯酒給她。
她輕啜了一口,為舌尖的麻辣而微皺精緻五宮。
「威士忌?」
「不喜歡?」
「我喜歡甜酒。」
「等等。」他拿起包廂內的對講機,吩咐Sean,「幫我調杯小蔓愛喝的酒來。」
「小蔓?」Sean語氣遲疑。
「亞歷山大。」一旁的丁襄夜提醒。
「就亞歷山大。」
「好。」
在等待的空檔,他親手以叉子挑了塊哈密瓜送入她嘴裡。
「我自己來就好。」她不習慣給人家喂。
他閃躲欲接走叉子的手,「我來。」
修長的指尖拿下叉子上的綠色水果,湊近檀口。
她稍稍遲疑一會,張了嘴。
他將水果送入的同時,指尖翻勾丁香小舌,她從未曾被如此大膽的挑逗,故眼神有些無措,不知該怎麼應對,只好任由他的手指在口中翻弄,吞咽果肉的同時,差點連他的手指也一塊兒吞下了。
「還要不要?」他問。
「你剛那樣,讓我差點噎到。」她嬌嗔的橫他一眼。
「那我換個方式。」他以齒咬著西瓜的一角,喂入。
西瓜在貼合的口中被攪碎,紅色的汁液流淌,沿著嘴角而下,他側首吸啜,一路吻到纖頸下方的鎖骨。
已無紅色的汁液蔓延,但他的吻卻未停,持續往胸口方向前進。
細細的胡碴刺激胸口嬌嫩敏感的肌膚,她有些惶惶,怕他會在包廂內就脫了她的衣服,卻又莫名的不太想阻止。
「小蔓…」他驀地在上胸用力一吸,一塊嫣紅的草莓印在他唇下成形。
刺痛讓她不由自主的深吸了口氣。
他果然如她所料的褪下一邊的細肩帶,當他正想剝開胸罩的邊緣時,穩穩牢貼的NuBra讓他受阻。
他錯愕的臉讓她忍不住捧腹大笑。
丁襄夜躺在絨布沙發上嬌笑連連,笑得花枝亂顫,胸口半露的雪胸亦跟著晃動,瞧得陸牧邢體內慾火高昂,正打算像只餓虎撲上不知死活的小綿羊時,手指刷過琉璃片的聲響阻止了他。
是Sean送酒過來。
一察覺有人來,丁襄夜慌忙坐正,不忘將掉落肩頭的細肩帶一併拉好。
Sean不愧是在江湖打混多年,他眼觀鼻鼻觀心,眼神沒有半分亂瞟,將酒放好,收了錢,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的亞歷山大。」陸牧邢拿起雞尾酒杯,送到丁襄夜面前。
丁襄夜手才觸及杯腳上的指尖,他忽地又收回來。
他想幹嘛?
丁襄夜不做任何搶回的動作,張著嬌媚大眸,看他打算演哪一出。
只見他微微一笑,自口袋中拿出一方男帕,蓋住雞尾酒杯。
「它該不會不見了吧?」他要變魔術?
「嗯哼。」只見握酒杯的手忽然一震、鬆開,方帕飄然落在掌心,上頭未有任何起伏,更別說是一個酒杯的形狀了。
「真的不見了?」太神奇。
她只看過紙牌類的魔術,這樣憑空將物體變不見,還是頭一次親眼見到。
小手拉起方帕看個仔細,寬厚的掌心上果然空空,她立刻去捏他的襯衫袖子(聽說魔術師的把戲都藏在袖子里),想找出她的「亞歷山大」。
「不會在袖子里啦,在那裡頭我的農服早就濕了。」
她好奇東摸西摸的樣子有種嬌俏的可愛,讓他更是目不轉睛。
他真的好喜歡她。
「那在哪?」好奇的小臉仰問。
「你猜啊。」他低首,唇片摩娑。
溫熱的氣息拂滿鼻尖,每一次呼吸都是屬於他的氣息,她未喝酒,竟已覺得有些醺然。
「在你背後?」
「嗯哼。」他搖頭,每搖一次,唇就摩過她的一次,她被挑逗得心慌意亂,呼息不穩。
「衣服里?」
「再猜。」
「桌子底下。」
「不對。」
「我不猜了!」她癟起嘴裝任性。
她相信就算她猜對了,他也會將酒「變」到其他的地方去。
他低笑,手繞過螓首,在她腦後彈了下指,再縮回來的時候,拇指、食指與中指就捏著雞尾酒杯的杯腳,上頭是甜甜的亞歷山大,一滴酒都未少,泡沫仍是鋪滿了杯麵。
她驚訝接過,輕啜了口,味道亦沒半分走樣。
「你藏在我頭髮里?」
「對啊。」
「騙人!」今晚的她是直長發、未綰髻,梳包包頭,哪撐得起一杯酒。
「對啊,騙你的。」
「那是藏在哪?」
「魔術師的奧義是不可以隨便揭穿的。」他故作神秘。
「告訴我。」她放下酒杯,野蠻的扯住他的領子。
「一個吻得一個步驟…」他還沒說完,唇就貼上來了。
「一個吻。」
「首先,你得先有一個要變不見的物體,譬如這個杯子。」他指指還在她手上的雞尾酒杯。
「然後呢?」
「然後你得有第二個吻才能有第二個步驟。」
「吼!」她連吻了兩次。「兩個步驟。」
「再來,你必須要有條手帕或布,並把手帕蓋在杯子上。」
「再來呢?」
「嗯咳。」他指指唇。
「這樣也算兩個步驟?」太吃虧了吧。
「不想知道了?」
「我一次吻完!」她一把將他推半躺在沙發上。
手上的酒杯微微傾斜,咖啡色的液體徐徐倒入他的嘴,他驚喜她的小把戲,微咧開嘴,迎上了酒流,但仍有些酒液沿著嘴角流淌而下,她不慌不忙跨坐在他大腿上,纖指拉皺了他的領,俯身從頸項間的酒開始舔舐,一路舔上嘴角,再與他熱切擁吻。
……
一個翻身,纖細的身子改被壓制身下,他瞪著衣著凌亂的她,酥胸半露,眼神迷離又性感,那被他吻腫的微張紅唇是多麼的嬌艷可人,被他的膝蓋分開的大腿更是雪白幼嫩。
他想要她!
他的胯間發緊、脹痛。
他可以感覺到,她也要他。
但他也很清楚的知道,這僅用琉璃片隔出來的空間,只要有心,誰都可以撥開一探究竟。
他們是絕不可能在毫無遮掩的沙發上完事的。
但…他瞟了眼比沙發還要高的長型大桌。
不知該說當初的設計者是佛心來著還怎樣,只要藏匿在這桌后,誰都看不到實際的情形。
於是他將嬌軀擺正,讓她攤坐在沙發上,人則跪於大桌之後,分張了她的雙腿,埋首於腿間,隔著底褲舔吻花唇。
「唔…」她喘著氣,猶豫是否該抗拒。
她好像不該讓他這樣為所欲為,她是要勾引他,在他愛上她的時候甩了他,但這之中的情節不包括上床,她不能「失身」,否則就沒有勝利的快感了。可是啊…
粉軀忽地一震,為那直接舔上花蒂的熱舌,它是那樣機伶的彈動,他的唇是那樣熱情的吸吮,這樣的歡愉從未有過,她直接因此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