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但她沒走幾步,又朝他回首,「你想的美,我才沒那麼快原諒你,我一定要整死你。」
她說話時齜牙咧嘴、張牙舞爪的,但韓酌卻覺得心裡無比踏實。
「那小……」韓酌在她的目光威逼之下,將快要脫口而出的稱呼吞回去,再換上一臉討好的笑容問:「那新錦大美女什麼時候才不再生我的氣?」
慕容新錦看他的目光也從凌厲變得滿意,她轉身繼續往前走,走路時雙手負在身後,腦袋一晃一晃的,有點模仿古代人的味道,「快了,你表現一直這麼好的話。」
「那是什麼時候?」韓酌跟在她身後追問。
「你再等個七年就差不多了。」
「什麼?」
「嗯?」意思是你有意見?
當然沒有,他怎麼敢有,韓酌一臉訕笑,「能不能適時打個折?」
「當然可以,你可以不用等。」
「我還是等吧,新錦大美女,我要是對你再好一點,你是不是就不會再生氣了?」
「難道說我不生你的氣,你就繼續欺負我,不再對我好了嗎?」慕容新錦停下腳步看他。
韓酌心裡暗暗叫苦,以前那個小傻子在哪裡?他好懷念以前那個傻傻笨笨的小傻子。
「當然不是,我時刻記得對新錦大美女好是我一生的責任,不再欺負新錦大美女是我的承諾,這個承諾永遠生效,即使時間走到了盡頭、世界將要顛覆毀滅、即使是宇宙洪荒、即使要被黑洞吞噬,我都不會改變。」
「哼,你明白就好,對我好是你的責任。」
「是、是,我就是新錦大美女的忠僕,新錦大美女要我跳,我不敢跑;新錦大美女要我洗澡,我不敢洗頭。」
慕容新錦點點頭,算是暫時滿意了,「待會回家,你別搭電梯,跳著上樓梯吧。」
韓酌臉上的表情一時僵滯,然後很無奈地應了一聲,「是,新錦大美女。」
兩年後。
早已過了午夜時分,客廳里的日光燈被關掉了,換上小桌子上的暈黃小檯燈,橘黃的光線不算太亮,還有點昏昏暗暗的感覺,但看電視時開著卻是不錯的選擇。
光線寧靜地傾斜在茶几上,讓茶几上的東西都籠上了一層暈黃的薄紗,茶几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小零食,還凌亂地散落著花生殼。
慕容新錦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遙控器,嘴裡一直不停咒罵,「他媽的,那個男人那麼瘡,整天欺負你,你趕快把他甩了啊,笨蛋,男配就不錯嘛,真是死腦筋。」聲音卻是越說越小聲。
她的圓眼已經變成橢圓了,看上去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進入夢鄉,她打了個呵欠,甩了甩頭,又繼續盯著電視。
只是這次沒幾分鐘,遙控器便從她手中滑落到沙發上,她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韓酌把鑰匙插進鑰匙孔里,緩慢地轉動門鎖,不讓鑰匙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但打開門的一剎那,還是將睡在沙發上的慕容新錦吵醒了。
他這幾天去國外醫治某個大人物,原本想讓慕容新錦陪他一起去的,但後來因為那位大人物病情突然惡化,使出發日期提前,讓他在陌生的國度孤枕難眠了三天。
慕容新錦打了個小呵欠,揉揉眼睛翻身坐起,「你回來啦?」
她迷迷糊糊地走到大門處,一頭栽進韓酌的懷抱里。
韓酌抱緊懷裡的小傻子,反手關上大門,閉上眼嗅著她身上香甜的氣味。
他想他真的患了一種名叫慕容新錦的病,而且還是個重症患者,從遇見她到現在已經三年了,而他們也已經結婚兩年了,但他對她的愛卻有增無減。
他還是很喜歡欺負她,有時總是忍不住欺負她一下,但也只是像玩笑一樣的惡作劇,無傷大雅,再也不會像當初那樣,用刊登報導這種事來欺負她了。
也因為他的行為表現良好,他在兩年前求婚成功,將慕容小姐這個稱呼換成了韓太太,她答應的那一刻,他真的覺得整個天空都在發亮,這二十幾年來,他從沒有如此強烈地想要跟某個人一直在一起的感覺,他真的很慶幸自己沒有錯過她。
「怎麼又在沙發上睡?我不是說明天的飛機。」慕容新錦憨憨地說:「但我知道你一定會在半夜的時候回來。」
韓酌神情溫柔,他俯身親了親她的紅唇,「有沒有想我?」
「有啊,好想好想你呢。」慕容新錦的圓臉埋在韓酌懷裡磨磨蹭蹭,像小貓向主人撒嬌一樣。
「這麼想我,幫我洗澡好不好?」趁她不怎麼清醒,韓酌誘拐她。
慕容新錦從他懷裡離開,看著他時也是一副乖巧的模樣,就在韓酌以為她下一秒就會答應他時,她卻對他說:「哼,你自己要洗不洗隨便你。」
哼了一聲從他身旁走開。
韓酌失笑,她的脾氣被他寵得日漸增長,他那時候還不明白裴辰逸怎麼會這麼寵老婆,
現在他體會到了,把喜歡的人寵出在自己面前才會表露的任性,這樣的親密,即使她不說一句話,只要看著她驕縱任性的模樣便滿心歡喜。
韓酌洗完澡走進卧室,三兩步跨上床,把慕容新錦纏得嚴嚴實實的被子一點一點拉開,然後將她箍進懷裡,一手攬著她的腰,兩腿夾著她的雙腿,她整個人都陷在他懷裡。
嗅著她身上的香甜,他心裡一片平靜,每當他抱著她時,他都能感覺到他的心在跟他說:這才完整。
慕容新錦也往他懷裡蹭了蹭,「這次還順利嗎?」
韓酌抱著她,舒服得直嘆氣,「嗯,這次起碼半年,我不用再飛國外了。」
「太好了。」慕容新錦眼珠子一轉,有點狡黠,「那這次有沒有看見什麼美女?」
「有啊,我眼前的新錦大美女。」
「真的只有我?」
韓酌笑著吻了吻她的額頭,「就只有你,我以前的確很花心,在遇見你之前,我和不少女人在一起過,但我也不想那樣,誰教你不早點遇見我。」
這話聽起來有點像「就是因為你這麼晚才遇見我,讓我這麼晚才能開始當個好男人」一樣,有點不可理喻,卻真的很動人。
他見過不少女人,美艷嬌媚的、才華洋溢的、亮麗奪目的,他都一一遇到過,但他只願意為她停留,他只希望能跟她一直在一起,因為她而懊悔他從前的荒唐。
「哼,我偏偏不早點解救你,你跟我說,那個姚格絲是不是你某一任的……前女友?」
「你還記得那件事?」慕容新錦不依不饒地追問:「你說不說?」
他舉手投降,「怎麼可能?」他笑著搖搖頭。
「不是嗎?那你怎麼還跟她摟摟抱抱?」慕容新錦語氣里儘是不相信。
「你真的還記得這麼久以前的事情啊?我都差點忘了。」慕容新錦斜眼瞪著他,韓酌舉手投降、乖乖屈服。
「那是吻面禮,她媽媽是法國人,她是混血兒,從小就是這樣跟人交往的。」韓酌耐心解釋。
以往他總是對這樣的解釋很不耐煩,但只要是從她嘴裡問出來的問題,他一點都不覺得煩,反而希望她多問一點。
「那你那時候還不讓我看她,她那麼漂亮,讓我看看不行嗎?」慕容新錦失去了追問的氣勢,多了點委屈的語氣。
韓酌喟嘆一聲,他輕咬了咬她的臉頰,知道此時她的小嘴一定微微嘟起,「我不是怕你看她,而是怕她對你有興趣,她喜歡女人。」
「不會吧?她長得那麼漂亮。」
「她再漂亮也跟你無關,你還是先心疼心疼你老公吧。」他幾乎是同時翻身而起把她壓住,聲音已經變得有點喑啞,「給我吧,我硬得好痛,這幾天想你想得骨頭都痛了。」
韓酌語氣中微微帶著撒嬌的語氣,讓她不自覺鬆了警惕,一下子就被他分開雙腿,欺身到她雙腿間。
他一把抓住她胸前的雪軟,急不可耐地湊上前吮吸,另一手揉搓擰捏,逗得她身子一陣發軟,她難耐地呻吟出聲。
韓酌湊在她耳際,聲音魅惑性感,輕聲說了句動人的話,「老婆,我愛你。」
慕容新錦漾出了幸福的笑容,她仰頭親上韓酌的嘴唇,圓眼看著他,像是看著神只一般虔誠,「老公,我也愛你。」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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