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她無法反駁他的說法,望看他俊挺的側顏,被他唇畔那抹帶看些許自嫩的笑給吸引住,久久無法自撥。
「但我還是會一直在你身邊,一直、一直在你身邊!」她近乎執拗地說,就怕他以這借口不許她再親近。
聽到她的說法,唐森不感到意外,反倒因為是意料之中,而輕笑了起來,他轉頭看她,「就算我娶了妻子?」
「靜初姊姊不喜歡你,她喜歡嚴家哥哥。」她以為他是在說靜初表姊,所以先給自己與他打預防針,就算這心眼有點卑鄙。
「誰說的?誰說我要娶靜初?又是誰說她喜歡嚴日和的?」他不否認,唐家人將他與范靜初視為天造地設的一對,他心裡也不排斥,因為他的靜初表妹會是最完美的嬌妻。
完美到令人無法挑剔,其至於害怕的地步,就如同她的母親一樣。
「沒有人說,但我就是知道。」唐結夏昂起小巧的下額,一副「我說的話就是真理」的表情。
其實,靜初姊姊喜歡嚴家哥哥,是她瞎猜的,可是,她知道森哥哥一直都很喜歡靜初姊姊,他欣賞她的聰明能幹,也喜歡她靜淡的處事態度,曾說過如果要娶妻子,就要娶像靜初姊姊這樣的女子。
「好,就算你說的都對,那我再問你,就算你以後嫁人生子,也要繼續當我的跟屁蟲嗎?」
「對,一直。」話雖如此,但她一點都不想嫁給他以外的男人,所以,她也開始有點擔心,如果,到了最後森哥哥仍舊不肯要她,那她嫁誰去?
「就算我對你一直都不好?」
「嗯……不能再好一點點嗎?」她抬起嬌顏,一臉的希冀。
「要是我說辦不到呢?」他伸手輕撩起她掩頰的微捲髮絲,目光落在她那貓兒毛似細軟的頭髮上,不知道她為什麼老是羨慕靜初柔順的頭髮,他其實很愛她這一頭有點不聽話的捲髮,繞在手指上的感覺,特別滑順纏綿。
「那」她皺了皺小臉,一臉的掙扎,「對,一直。」
人家說割地」又「賠款」,是不是就在形容她這副窩囊德性呢?
「所以,就算我對你這麼做,你也不會逃跑?」話落,他的唇已經覆落在她的唇上,輕而易舉地撬開她兩排編貝般的齒,勾纏住她柔軟的丁香舌,力道不其強硬,就像是攫取看花蜜般,在嘗足了她的味道之後,才慢慢挪開。
唐結夏嬌息微喘,一直到他的親吻都已經結束了,還忘記把眼睛閉上,她不敢相信,他竟然又吻了她?!
算起來,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吻她了!
她心跳飛快,幾乎到了在耳邊轟隆作響的地步,此刻,她只能夠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氣息,以及留印在她唇上的溫熱觸感。
「你的回答呢?」他的吐息輕拂上她的臉頰,令她的臉蛋更加紅潤。
她梗看聲答不出來,只能一個勁兒地點頭。
「回答呢?」他不太滿意,眼神微沉。
「一、一直。」在乍出聲時,她的嗓音沙啞得就像是重感冒,而他沒客氣的輕笑聲,則是令她的臉兒紅得像是發了四十度的高燒。
然後,他笑得更輕狂了,看起來十分惡劣,但也迷人至極。
就算知道他是故意在欺負她,但她還是喜歡,無法壓抑的情感擰心似的,滾她有想哭的衝動。
唐森看看她,目光落在她的眉毛、眼睛、鼻子,還有被他吻得濕潤嫣紅的小嘴上,似是審視,卻又有些許漫不經心。
唐結夏不知道他在瞧些什麼,不知道自己臉上究竟有哪裡不對勁,忐忑看,一口大氣也不敢喘,呼吸微顫,心兒也顫抖了起來。
「最好你這想法,能夠水遠都那麼篤定。」他以食指輕幻過她的眉梢,為她順理額邊微亂的發,「現在,你在想什麼呢?」
「想」明明口乾舌燥至極,她還是吞了口唾沫,小聲道。「想你是不是又要吻我了?」
「你想嗎?」
她點頭。
「想嗎?」他只當作沒瞧見她的點頭,非要她開口不可。
唐結夏心跳得飛快,她緊張,也同時害怕,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對她如此之好不,其實他還是有欺負她的嫌疑,但是,想到自己能夠被他親吻,心裡已經幸福得快要飛上天。
「想。」她的音量只比呼吸聲大一點點,卻感覺心跳聲就像是雷鳴般,吵得讓她聽不見自己的回答。
「大聲一點。」他唇畔的笑痕,俊美得就像是染了毒的蜜。
「想我想。我想要想要你吻我。」她紅著臉,窘得快要哭出來,用了全身的力氣說出這簡單的幾個字。
算了!「割地賠款」就「割地賠款」吧!唐結夏有點哀怨地心想。反正,如果對象是他的話,她全部賠光光也沒關係。
「乖結夏。」他低沉的嗓音之中,帶著一絲讚許的輕快,好看的眼眸微微的黝黯,深沉得只能看見最底處的幽微光芒,以及她白裡透紅的臉蛋倒映在他瞳眸之中的影子。
這一刻,在喧鬧的蟬聲,以及樹葉的沙動聲里,她凝視著他,等待著他俯落唇來,但是,他只是稱讚她乖,卻一直沒有行動。
最後,是她再也等不下去,自個兒湊上了嫩唇,吻住了他。
而他,沒有拒絕。
僅僅是如此,已經教她的心情雀躍而鼓舞不已。
起初,只是她青澀的吮啄,不像是親吻,倒像只是唇碰著唇,唐結夏的心裡覺得有點挫敗,可是想到他願意讓自己如此親近,卻又覺得高興。
即便只是唇碰著唇,但她可以切實地感受到他的氣息,還有比她高些的提問,她也能夠感受到,他的唇雖然柔軟,但是比她的飽實一點,令她可以深切感受到男人與女人的不同。
而他,依然沒有響應,只是任由她擺布,眸子里依然是那抹淡淡然的墉懶,任由她白嫩的小手搭上肩頭,更深入地功他。
唐結夏讓自己大膽地跨坐到他的大腿上,一旁的書包因為她這個舉動而從緣廊上滑落,哈好砸上石地的小瓷盤,為已經夠吵雜的蟬叫聲多添了一絲喧鬧,但是,他們卻像是誰也沒聽見,繼續著他們正在進行的事。
這一刻,他們誰也想不透,為什麼他們正親吻看彼此?
他們與對方認識太久、太久了!唐結夏忘記了是誰告訴她,她嬰兒時開口說的第一個字,是「森」,連走都還走不穩的學步時期,只要見到他出現,就會飛撲向他,樂得眉開眼笑。
但,她也聽說,他總不樂意,掙脫不了她,就會拖著她走,直到把她弄哭,擺脫掉她為止。
所以,她不願意去想他們之間是如何演變至這一步的,她寧願想是自己一直鍥而不捨地追在他的背後,而他,終於願意為她停下腳步,願意回過頭,願意對她伸出他的手。
所以,她現在只想把握住,如果,錯過了這一次,或許,就再也沒有下一次機會了!
而這一刻,唐森的眼眸深沉得看不見一絲光芒,其實他心裡很明白,親近她,除了因為她能夠勾起他的欲-望,還有就是她是他唾手可得,並且完全符合他潔癖與挑剔的溫暖。
就在稍早之前,他得到了一個消息,就是他的父親將公司里親近他的部屬,都分派到唐牧遠的管轄之下,並且有風聲傳出唐牧遠可能成為總裁的貼身特助,表面上看起來是降了職等,實際上,是跟在他的父親身邊貼身學習,做好隨時可以接班的準備。
唐森知道自己並不是在乎繼承人之位,也知道比起自己,父親更看重唐牧遠的才能與敬服,只是沒料到,當這一天來臨之時,他的心裡仍舊覺得不太好受,所以隨便找了個事由,將宅子里的人都打發回去,想要一個人安靜,卻沒想到唐結夏會在這個時侯來找他。
他埋首在她柔軟白膩的頸窩,放任自己感受她沁進呼吸之間的香氣,在她身上有一種甜味,讓他明明只想淺嘗即止,卻做不到。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著了魔,每一次,總在他回過神時,已經吻了她,他總想在下一刻就住手,但是往往到了下一刻,他又會想再多要一點點就好,只要再一下下,他就會停止。
但結果,就像是一個糟糕到極點的惡性循環,結果往往從他的掌控中掙脫開來。最後,他只想要繼續下去,直到享受她全部的溫暖為止。
一抹淺得幾不可見的微笑泛上他的唇畔,唐森在心裡得出了最後的結論,也知道他的結論,一大票唐家人想砍死他。
唐森修長的手指解開她上衣的兩顆扣子,露出了她以白色為底,上面還印著粉紅色小熊圖案的胸衣,看見她的內衣圖案,讓他不自覺地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唐結夏的小臉紅得像熟透的西紅柿。
「我在笑,還穿看這麼幼稚的內衣,竟然就想和男人做壞事嗎?」話雖如此,但他的大掌卻沒客氣,以中指與無名指的夾縫勾下了她胸衣的邊緣,然後順勢地以拇指和食指輕揉著她雪似的嫩肌。
「明明就就很可愛可愛」她紅看臉想要強辯,但被他觸碰的暖昧熱度,讓她心兒狂跳,快要不能呼吸。
凡是被他碰過的地方,都像是觸電般,麻似的燙,明顯比她還要粗糙的男人膚觸,就算只是不經意的游移,都讓她顫動不已,他的指尖在她的心口輕勾看筆畫,就只是如此簡單的舉動,已讓她還不懂情慾的身子,有了她不識得的反應,如粉櫻般的嫩尖,染上了漸深的瑰色,漸漸地充血,綳得就像是隨時可以被品嘗的嬌小果實。
「我沒有說不可愛,我是說幼稚。」唐森笑看瞅住她水潤潤的美眸,還不待她回話,就以拇指腹心將她瑰嫩的乳尖往上翻頂,立刻就看見她略感疼痛地擰起眉心,然後,他放鬆了力道,加以慢慢地擰弄。
唐結夏感覺疼,但是卻也因為疼痛,讓彷彿要鑽進骨子裡的酣軟愉悅夏加深刻地被感受到,一絲絲,一縷縷,細密得像是要纏住她的呼吸,讓她就連想深吸口氣都做不到。
他湊唇輕吻她的胸口,以唇啄吮著她雪白的肌膚,不同於成熟的女人,十七歲的少女肌膚幼嫩卻不通透,但一樣的敏感。當他的舌尖輕舔過她的心口,立刻感覺到她渾身泛過一陣輕顫然後從她的心口就近聽見她咬唇忍住的呻-吟聲輕回而出,那柔軟的嗓音因為壓抑而
更加撩人。
唐結夏忍不住在顫抖,纖細的膀子不自覺地瑟縮起來,別開眼眸羞得不敢注視他正對自己所做的爭情,可是因為充分感受到那令人難以啟齒的酣軟愉悅,而整張小臉都紅透了。
「熱嗎?瞧你臉都紅了。」唐森說這話自然是不安好心眼,分明是存心故意的提醒。
他抬起目光,直規看她紅透的嬌顏,一隻大掌則從後面探入她的上衣下擺,輕而易舉地解開她小熊內衣的暗扣,作勢要將它給拉下來。
「不行!」唐結夏飛快地伸手按住內衣,回眸一臉驚恐地盯著他,「不可以,不能脫,不能給你看」
「為什麼不能給我看?」他笑挑起眉梢,絲毫沒打算鬆開大掌的力道,不過她的手勁也頗使力,脆弱的小熊內衣在他們的手裡岌岌可危。
「因為它們很醜。」她低下頭,小小聲地說,在這同時騰出另一隻手,按住他的手背,暗裡使力要將他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