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青澀時代

走出房門，坐在地上當初說自己鰲翹落走狗烹的中年人站起來道：「鄭涉，你要去哪？

吃飯。

中年人：「好，跟我走，長老吩咐我來保護你。

好，那走吧。

中年人：「您前面請。

「……從中年人的神情上不難看出酸楚的羨慕。」

吃完飯沒想到那中年人坐在門口還沒走。「鄭涉，您還要去哪」？

哪也不去，睡覺。

中年人：「好，您前面走。鄭涉您就睡傅二少原來睡的地方吧！

好。

中年人：「鄭涉，您安心休息，我就在門口守護您。

好。

口水，出來吃東西了。

怪龍：「哎呀…本龍也該出來活動活動了，真沒想到本龍竟然會躲在人的耳朵里『避災躲難』，還待了這麼久。

口水黃一邊嚼著糕點一邊道：「你這叫好漢不吃眼前虧。

怪龍：「呀嘿，看不出來你也能說句漂亮話啊！

口水黃：「不過這都是『偷奸耍滑投機倒把』的小伎倆，不象你這萬物神靈的作派啊！

怪龍：「你又是狗改不了吃屎。

口水黃：「皮又癢了是吧？

怪龍：「別以為本龍龍骨俱失沒了龍元就會怕了你這條賤狗！行了，你們倆，那功力不淺的中年人就在外面守著呢！

怪龍，怎麼這逆天魔功招招聽起來都那麼容易，練起來卻又那麼「無章可循」呢！那第一重第二重還好理解，第三重『魔變驚天』也太遙不可及了吧，動靜間行雲流水，進守間可抵可擋。「精騖八極，心游萬仞。四方雲動，盡獻真身」。心神功法大成之境催發此功可澤焚不熱，汗凍不寒。疾雷破山，飄風振海。

怪龍：「你三歲小孩啊？要是那麼好參透，你也不用出現在這了！他們個個都是雷炎魔神了。

我XXX我就知道問了也白問，要不然你也不會落魄到鑽我耳朵避災躲難了！

怪龍：「你擔心什麼啊，你沒聽那幾個人說會不吝所有心血不惜所有代價將你們培養成為雷炎魔神一樣的人物嘛！我想他們一定會『指點一二』的吧。

口水黃：「雜碎，你說他比你厲害嗎？

怪龍：「我想我應該絕對比他『更勝一籌』吧。

口水黃：「我想我應該絕對，怎麼聽起來那麼繞啊！

怪龍：「顯而易見啊，要麼他怎麼會歸寰於塵土我還存在於天地間呢！

口水黃：「那他的逆天魔功你一定明白是怎麼回事吧！

怪龍：「從前不知道，現在看來，值得『不屑一顧』。

口水黃：「什麼叫值得不屑一顧啊？你不是說他是一個非常強大的人物嘛！

怪龍：「任何一門絕學功法都有它的弊端，天底下沒有『常勝將軍』，更何況『一山更比一山高』如果是神通絕學就要學，那絕世高手們豈不是個個都很累！

口水黃：「聽您說話這口氣，莫非您也是個絕世高手？

怪龍：「那是自然！天地靈氣孕養的神靈，要是連神通都不會那豈不是很可笑？

口水黃：「那您骨子裡並不是人啊，您是神獸！

怪龍：「是的。

口水黃：「那這麼說，我們獸類一族也可以成為絕世高手啦？？？

怪龍：「是的，人和獸並沒有多大區別，人有五臟，獸也有，人受氣於陰陽生活在天地間，獸也是，象一些神獸修鍊到口吐人言，幻化人型的還是不少地。

口水黃：「那那那那……「你想說什麼呀」那我也能變成人樣吧！

怪龍：「你？你快省省吧，哪涼快哪呆著吧，見過能飛的麒麟，見過能說話的鳳凰，見過能幻化成人型的蛟，還沒見過『痴心妄想』想要幻化成人型的狗呢！你若不是得了我的龍骨，你，說話？下輩子吧！

口水黃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腦袋也低了下來∶

您說的對！您說的對！是我痴心妄想，以前都是我不對，都是我不好，是我該死，是我「有眼無珠」不識您這條真龍，以後我保證「改過自新，重新做狗」，不再做有辱您威嚴的動作，不再說讓您不開心的話，再也不對您大不敬，再也不……「哈哈……賤狗，笨狗，你終於肯承認自己的愚蠢啦，我還以為你這條賤狗『沒治了』呢！過來，先叫我一聲龍爺爺」。龍爺爺，我這條笨狗賤狗向您保證，無論您說什麼我都聚精會神的望著您，虔誠地半張著嘴，您難過的時候我比您更難過，甚至「捶胸頓足」，您高興的時候我比您更高興，甚至哽咽起來。

怪龍：「哈哈……本龍現在就很高興！哽咽起來給我看看。

口水黃：「嗯…啊…呵…嗯…啊…呵啪′啪′啪′龍尾巴狠狠地抽在了口水黃的狗臉上。「滾一邊去，哭的比癩蛤蟆笑還難看」！我這條賤狗笨狗向您保證，無論您說什麼我都聚精會神的望著您，虔誠地半張著嘴，您難過的時候我比您更難過，甚至捶胸頓足，您高興的時候我比您更高興，甚至哽咽起來。

怪龍：「賤狗，你到底想說什麼呀？

口水黃：「我想求您收我為徒，那樣我也就能成為絕世高手，幻化成人型。我做夢都不知道娶了多少回媳婦了，等我變了人樣我也能『天下野花隨便采，置身存在花叢中』啦！

怪龍：「哈哈……哈哈……我還以為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你真的要改過自新了呢，沒想到竟然是笨狗之意不在賤啊！來來來先過來給我磕一萬個響頭，喊一萬遍龍爺爺，再把龍骨還給我，我再考慮考慮要不要收你為徒。

哎呦……賤狗你就是這樣改過自新的？看我不抽死你！

口水黃：「龍爺爺？叫你龍孫子還差不多！看得起你才做你徒弟，真是給你臉不要臉！

行了你們倆，都給我閉嘴！怪龍，你想笑掉誰的大牙啊？絕世高手，你逗我們倆玩呢？你要是絕世高手還會龍骨盡失落到這這副田地啊？還有你，口水。你玩的這是哪一出啊？怪龍不是說了嘛獸類也可以修鍊到幻化成人型的境界，你要是想學功夫明天那群長老指導我的時候你認真聽不好了嘛！幹嘛求它呢？還有！你剛才跟他說改過自新求它收你為徒時候的樣子好象啊！「熱臉貼它冷屁股」的「韌性」著實把我嚇了一大蹦，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是「諸葛亮弔孝，無利不弔」。我記得你指天發過誓不背叛我不離開我的，照現在看來，恐怕你臨死也要拉上我做你的墊背吧！

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絕世高手！可惡！我要是那樣的狗早把你吃了！說著話怪龍躍起身來就要擺動自己的尾巴，口水黃也張牙舞爪的朝自己衝來。

停！你們兩個要是把我弄傷了，讓那中年人看到就不好解釋了。

怪龍：「怎麼不好解釋了？到時候就說幹了太多壞事，老天爺在夢裡面把你修理了一頓。口水黃：「就是，就是，咎由自取！話剛說完又沖了過來，剛到身邊還沒來得及動手；「救命啊」！蓬一聲，門被打開了。口水黃和怪龍都鑽進了小涉的耳朵里。中年人：「怎麼了鄭涉？這屋裡沒人啊！哦…呀…沒事沒事，原來是個噩夢！中年人：「你沒事吧鄭涉？沒事。沒事。中年人：「人都說陽光總在風雨後，噩夢後面肯定是美夢，您繼續睡吧。好。咯吱一聲，門又被關上了。「這地位高了就是不一樣，連那麼殺人不眨眼的人和自己說話都變得這麼「委婉」了！」

我說你們倆注點意啊！不要以為我是怕了你們，我也是怕被那中年人發現你們倆這對活寶。

口水黃：「雜碎，我真的很願意相信你是絕世高手，可你為什麼會淪落到了這般田地啊？

怪龍：「一對一單挑，試問當年天下誰是我的對手？要不是英雄聖戰他們七個人聯手對付我一個，我又豈會落到這般田地！

口水黃：「英雄聖戰，那是什麼啊？

怪龍：「七個自認為是懲奸除惡天道正義化身的鳥人。

口水黃：「英雄聖戰是什麼玩易？聽那雀罡魔王說他們的老祖宗也是死於英雄聖戰。

怪龍：「陳年爛穀子的舊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夜晚，終於在口水黃與怪龍你一言我一語的窸窣聲中靜下來。

這一天一大早吃過早飯就和中年人來到了幫派外巨石林立間的一塊平地上。沒過一會兒，風強也在一個中年人的帶領下來到了這裡。兩個中年人都靠著巨石休閑的坐了下來。

風強：「你來多久了？

才一會兒。

風強：「那我們等一下吧，可能過會兒就有長老過來給咱們解難了。

也好。

良久，風強問，「你通透了逆天魔功第一件要做的事是什麼」。

你為什麼有此一問？

風強不語難得地眯著眼睛笑了笑；「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殺了我的大仇人！

風強指著自己笑得很厲害，幾乎「前仰後合」。

「奇怪，如果他想知道我通透了逆天魔功第一件事是不是殺了他，他沒必要問這種廢話啊！難道他是傻子？討厭討厭，討厭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許久，風強才道：「你猜我通透了逆天魔功最先要乾的事是什麼？

不猜，愛說不說。

風強：「我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殺了全部會逆天魔功的人，滅了這幫派，然後獨步天下。

怪龍：「嘖嘖嘖不瘋狂不巔峰，不得了啊，這小子身上當真有種不可不登巔峰的氣勢！口水黃：嘖嘖嘖，口出狂言，語不驚人死不休。雜碎你還說我痴心妄想呢，這小子才是『名正言順』的痴心妄想。噓噓噓噓噓

風強：「你這是什麼意思？瞧不起我以為我不行？難道你要切磋切磋！

沒有，沒有，你千萬不要誤會，只是一個飛蛾飛進嘴裡了，我把它趕出去。

風強和小涉相坐無言的打坐著，斟酌著逆天魔功的玄功奧妙。

周圍的風吟聲，鳥叫聲，蟬鳴聲，聊天聲，聲聲入耳。

兩個坐在巨石下的中年人「瞧，那雀罡魔王又帶著被選進來的人去考核了」。

嗯，看到了。

這次人還不少呢，誒，你說這年頭怎麼總是有那麼多心狠手辣的年輕人呢？

咳，你就別「烏鴉嫌豬黑」了，咱們不都是心狠手辣的人嗎。

你說這是不是咱們的命啊，不敢去挑戰那魔法陣，卻只能在這裡伺候這倆位通過考核的幸運兒。

看開點吧兄弟，這個世界有富貴就有貧賤，有巔峰強者就有過街乞丐，都去做坐擁天下萬人敬仰的帝王了誰來給我們洗衣，燒飯，鞍前馬後啊。

也是……

咱們不是幫派里的長老，沒有重振幫派那麼大的抱負，咱們只是被重金請來幫著幫派料理事務的人，現在多好，錢財照拿，還偷得浮生半日閑。

確實。

看，那雀罡魔王竟然又帶著一個人了回來了！

最近這是怎麼回事啊，從來都沒人通過魔法陣，怎麼現在三天兩頭一天一個啊。

老實說我真想去試試那魔法陣。

兄弟，你又坐不住了！

從清晨直至傍晚也沒一位長老過來輔導自己，小涉和風強在兩位中年人的帶領下又回到了幫派。吃過晚飯，便都又各自休息了。

口水黃：「奇怪，今天又多了一位通過考核的人，雜碎，你不是說有七個自認為是懲奸除惡天道正義化身的鳥人嘛，怎麼現在壞人這麼多都沒人管呢？

怪龍：「那七個人？等他們啊？多少年了，早死絕了吧，從這裡你就能看出本龍是個絕世高手，天地靈氣孕養的神靈，永生於天地。

口水黃：「沒問你這個啊，你答非所問呀！

怪龍：「不清楚。

口水黃：「你說今天通過考核的那個人和風強大佬他們三個人會是誰先通透逆天魔功呢？

怪龍：「難說。

口水黃：「那你說明天還會有人通過考核嗎？

怪龍：「不知道。

口水黃：「你一點都不象個神靈！

怪龍：「此話從何說起啊？

口水黃：「都說龍是神靈的化身，萬物的主宰，你怎麼一問三不知啊。

怪龍：「不可預料的事情你讓我怎麼知道，瞎掰啊？

口水黃：「莫非……莫非你不是一條真正的神靈龍，而是一個神靈龍和蚯蚓雜交出來名副其實的雜碎！

怪龍：「放你的狗屁！本龍是天地靈氣孕養而生的神龍，永生於天地。天為父，地為母。

口水黃：「呃……終歸到底還是一個沒人生沒人養的雜碎啊！

怪龍：「你討打！

口水黃：「放馬過來。

怪龍和口水黃的爭吵聲「喋喋不休」，就在它們都累了聲音越來越細自己要睡著的時候又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