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青澀時代

奇怪!怎麼這藥鋪老闆這麼年輕？父親說過藥材知識不是幾年功夫就能通曉的，要懂得品葯，配藥，釀葯，才能畢業！銀杏村藥鋪老闆老於是個60多歲的怪老頭，鄰村邊界村的藥鋪老闆也是50多歲。莫非他是一位對醫藥有極高認識的高人？

客官，要買金瘡葯嗎？

我賣藥材。

哦。要賣些什麼呢？

蛇膽，蜘蛛毒牙。

毒牙一對，80金幣。蛇膽嘛，4個，也給你80金幣。這是160金幣，您收好。

「小涉面有難色怎麼這麼便宜」？虧我還跟毒蜘蛛賽跑呢，出一身臭汗。鞋子也破了！「但也不好發作轉頭便要走」。

客官，請留步！

小涉轉過頭來。

客官，您有沒有感覺到咱們比奇省蛇少，蜘蛛多呢？蛇膽和蜘蛛毒牙都是同樣的價格，但是毒蜘蛛可比蛇難對付的多！我告訴你一個地方，那裡蛇多的很。從我們幸福小村北邊走到盡頭，往右走一段路就到了。我告訴了你地方，可別到時候拿了蛇膽賣給別人啊！

到時候一定賣給您！謝謝老闆。

小涉平生從未有機會跟別人說過謝謝，今天一連說了兩次。殊不知藥鋪奸商和山谷強盜間的陰謀將要在自己身上「演繹」。

小涉的步伐非常快，走起來象慢跑。約有兩個時辰，前方無路了！是一排「高聳寒峙」的大山。接著饒右邊走了會便看到兩個「弓箭護衛」。小涉接著往裡面走

喂！「毒蛇山谷」不要亂闖。

毒蛇山谷？怪不知道那藥商說這裡蛇多了，原來前面是毒蛇山谷！

我是進去捕蛇的！

弓箭護衛不再說話，似乎默認同意了。

真不愧是毒蛇山谷！全身通紅的紅蛇，潛伏在樹上和樹葉同一顏色的綠蛇，發著寒光躲在草叢中的蝮蛇。山谷里多了一個持劍「血腥少年」，所過之處全是蛇屍。

餓了捉條虎蛇烤了吃，晚上找棵大樹躺在樹上睡。這種快速收穫金錢無限喜悅的日子過的真的好快。

眨眼間，便是第六日的下午。斗篷裝滿了蛇膽，往回趕的路上也是順路獵殺。走在兩座大山相澗的時候小涉明顯聽到風吹草動的聲音，而且震動非常大！經歷了幾天的生死存亡考驗的小涉，感知能力已經和幾天前的自己有了「天壤之別」！

該不是我殺蛇太多惹怒了蛇王吧？正要加速腳步前進前面拐道閃出來3個人，與此同時後面也出現3個人正一步一步朝自己靠攏。小涉不是沒聽父親講過強盜故事！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說話間小涉已經仍出了信號彈。

手拿長刀的6個人個個還都是年輕人，唯獨一個大鬍子。那大鬍子果然是領頭！「小夥子，交出武器，斗篷，放你過去。不然把你打昏了丟在這裡，讓蛇給吃了我們心裡也過意不去」！

自己不是傻子！人家六個人自己能對付幾個？先把東西給他們，等古雨清來救援再向他們討回來！

可自己錯了！等了好幾個時辰也不見古雨清。

走了一會兒，便看到了兩位熟悉的弓箭護衛。不甘心也沒用了，可能那幫強盜專程侯著自己回比奇省！又和弓箭護衛見面了，此時「言已不及意」。身為比奇省子民這弓箭護衛還是關心自己的，只是自己想死！

咳……全當買教訓了又是一聲冷哼的苦笑！

半天的行程，小涉回到了北城門。

躺在城門前的石坪上，雙目盯著天空。風吹草地的呼呼聲，大刀護衛的聊天聲，絲毫打擾不到小涉的心緒。只是在發獃，什麼事也沒想！忘記了黑夜降臨，忘記了飢餓漉脹。

第七天的旭日停留在了長空萬裡間，南城門熱鬧了起來。歸來的學生都在訴說著驚奇的際遇，收穫的喜悅。小涉依然躺在那裡目光更加渙散，無神了！

中午了吧。古皓傑穀雨清從城內走了出來∶「恭喜各位同學無一人遇難，全部歸回。現在將魔法斗篷上繳，食堂準備了一頓豐盛的自助餐。下午放假半天，不許出城！眾人象是炸開了鍋爭先恐後的將斗篷裡面的財物拿出來，爭先恐後的交斗篷。

放假半天！不就代表不少學生可以為比奇城的「內需經濟」做貢獻了！可以飲酒聊天，可以購買自己心怡的商品，可以和碧月樓里的姑娘尋歡作樂！

片刻后，這裡只剩下了五個人。兩位大刀護衛，兩位老師，小涉。

古雨清還在清算著手中的魔法斗篷。古皓傑∶「這位同學，你的斗篷呢？

丟了！

什麼？丟了？怎麼丟的？

被強盜搶了！

這真是一段非常有意思的反串，往往都是老師「波瀾不驚」的講話，學生坦露出驚訝之情。現在完全相反了！

好吧！我可以告訴你，鐵劍是送給你們的武器，斗篷是要循環使用的「貴重物品」！不管你出於什麼原因弄丟了斗篷，我都要罰你！罰你打掃100天學院。

好！

對此自己沒得一點怨言，應該的！

「真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當初給自己和景吾安排食宿的壯漢同三出現在了小涉面前。打掃學院其實也蠻輕鬆的，也就是每天掃一遍整個學院的落葉與塵土。每天清理食堂衛生和圖書館的設施，以及王師庭。別的地方你不用管有人搞。當然也有人驗收你的工作！好了，我也該去忙了。

於是小涉「搖身一變」成了學院清潔工。

「蕭蕭瘦馬，簌簌悲風」。從此以後小涉每天最開心的事便是在圖書館里「飽讀天下」，最難過的事則是每次見到自己認識的同學演示新學來的武技。看到那些一躍就能上樹，一劍就能劈石的同學小涉心裡總會生出一股酸楚。聽景吾說「自己一拳就能把熊掌的力氣打回去，甚至打斷熊的手掌。二拳熊就死掉」！小涉不禁苦笑。當然，小涉也是會「苦中作樂」的。書本知識豐富的他也經常會問一些讓景吾「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的問題。景吾也知道小涉的遭遇，只是大家都累！

現在也終於明白當初為什麼放了「信號彈」也無人救援的原因。毒蛇山谷，那裡已經不是比奇省的區域了。諾大的山谷只有一個村落由於「區域大，勢力小」。許多謀殺打劫事故顯有發生！村長想管也管不了。不受管制，那裡是犯罪者的天堂，那裡是決鬥者的聖地！

估計是那藥商和強盜勾結，專騙「涉世不深」和那些外出作業試煉的人！這麼聰明的頭腦，怪不知道年紀輕輕就當上藥鋪老闆了！

這天下午小涉正提著水桶，拿著抹布，擦除著王師庭的塵土。他看到了「熟人」馬萬里！和馬萬里「四目相對」，他只是「匆匆一鄙」。小涉看不出馬萬里表情有任何波動，著實把馬萬里又讚美了一番！「真乃狼心狗肺之輩典範」。

他！他！他竟然往雷霆一擊幽靜去了！才這麼短時間，他就有十萬金幣了？

望著漸漸遠去背影，小涉的「自尊心徹底輸給了虛榮心」豈有此理！雙腳踢向了亭子的石壁。老天爺，你沒長眼！雙拳敲擊著厚厚的石壁。你怎麼讓這種人這麼幸運！你沒長眼！一腔怨火全發泄在了石壁上。

小夥子，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講出來分享分享。

沒！空！小涉頭也不回地答道。

哎…幾年沒和人說話了，剛說話人家就這麼不舒服。

你說什麼？幾年沒和人說話了！你是人？是鬼？

小涉轉過頭來一看，是個老頭。但聲音聽起來卻很年輕！

當然是人啦！是鬼的話早把你給吃了！說來聽聽，你為什麼這麼不開心啊？

我不想說。

說說來聽聽嘛，興許我能幫上什麼忙呢！

一言難盡吶。

那更好了，全當聽故事。

小涉把自己從家裡來學院的遭遇「一股腦」全告訴了這陌生老頭。這期間，陌生老頭從未插過一句話。時而笑笑，時而肅穆。

說完了？

嗯，說完了。

蠻有意思的，剛離開「父母襁褓」還沒十天就變成清潔工了！

說說，你能幫上我什麼？

這個嘛……你來學院目的就是為了畢業希望分配在城裡任職。你想學什麼絕技啊？

雷霆一擊。這個小涉早就想好了，學高級的不可能，學費太高！低級的太普通，可能畢了業連段松都打不過！

那簡單了，你不是已經打掃了1個多月的衛生了嗎。還有2個月，你能完成我給你的「三個任務」。我就獎勵你「10萬金幣」！

我憑什麼相信你有10萬金幣？誰知道你是不是剛進來的新生，逗我玩呢！

呵呵……你看這是什麼。

暈倒！金磚！由五根金條捆在一起形成一塊磚狀相當於500萬金幣！可能各省流通的金幣金鈔有所不同，但金條是相同的。而且製造金條都有非常嚴密的監管體系。造假的成本也非常之高，要達到真金條的硬度，亮度，至少要80萬的原材料費。還不一定成功！沒幾個人會幹這種「費力不討好」的工作。這也是小涉幾天前才從書中了解到的。

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那是什麼任務呢？

先把你的事做完再說吧，我去找我弟弟商量點事情。「晚上亥時」，這裡等我吧！

好。我該怎麼稱呼您呢？

我們晚上亥時相見，你就管我叫「晚亥時」吧！

那麼好，晚亥時，我會準時來等你的。

再見吧！

一天的打掃工作終於完成，吃了晚飯便又去圖書館讀書了。今天讀的是藥材類。

「金瘡葯」，大陸上非常普遍的一種現葯。為液狀，適用於任何創傷，只需將藥水接觸受傷處即可。但「美中不足」的是顯效比較慢，若是被獵犬，惡狼這種野獸咬傷使用金瘡葯3、5天就能復原。但要是折了胳膊斷了腿，就沒人能說准需要多少天才能復原。由於各省都生有金瘡葯原材料其價格也是「大徑相符」統一售價3000金幣。

「萬年雪霜」，同金瘡葯藥效都是一樣的。只因為它的原材料，製作方法不一樣它屬於速效藥品！為大陸少見的特效藥。由於原材料稀缺，釀製工藝較高，更顯得其珍貴！許多省城並不有的賣，倒是人煙稀少的西南海部落出現的最多。材料運費使得它的價格「大徑不同」有賣2萬金幣的，更有賣4萬金幣的。

「雪域聖品」，算為大陸上「最為珍貴，最為奢侈，最為傳奇」的聖品！製作方法已經不是釀製了，而是孕養！它前身是一顆「魔獸心臟」，位於極北雪域冰原深處的一種天才魔獸！個頭和人差不多，渾身覆蓋著冰雪。粗狂的面容，更容易讓人把它誤以為是雪域野人。但它是當之無愧的天才！常年吃著冰雪，睡著冰床，以強健的體魄，過人的智慧，達到了人們所謂「武魔雙修」的境界！沒有人見過它的強橫力量。記載中有一對人馬前去探險，謀其心臟。但全部被它狂暴的魔法力量摧殘致死！只有一人活著出來。

眾人來到雪域深處的時候都已經冷的受不了。隊伍被迫分成了四個人一組，其中必有一個魔法師！四人抱團行走，魔法師施展個「火球術」一團火圍住4個人，才稍微暖和一些。「有人來陪自己玩雪域天才自然高興，和這群人玩起了捉迷藏」！發現雪域天才的人還沒喊出來，就變成了一塊冰雕。接著是憑空一道雷電！地面上灑了一地大小不一的冰塊。

一個隊友的「離奇死亡」並沒有阻擋眾人的腳步。怕什麼，咱們也有魔法師！而當那個魔法師念動咒語施展魔法的時候，另外兩個人還在四處觀望尋找雪域天才的蹤影。同樣的事情又發生了！剩下兩個人頓時明白這雪域天才的魔法力量已經達到「法王等級」！不用念動咒語，瞬間釋放魔法！自己的實力無法與雪域天才抗衡，而且人家還是在暗處！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