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方思行喝了一口牛奶,沒有經過思考就說:「因為家裡逼婚。」

逼婚?侯果果一臉驚訝,「你沒有告訴我這件事,這是怎麼回事?」

於是方思行跟侯果果說了事情的經過,聽得侯果果驚訝地大叫:「你是在開玩笑吧?被逼婚,你不會逃喔?」

一語點醒夢中人,方思行對著侯果果眨眨眼,大聲說:「我沒有想到。」

都是因為被方家人氣瘋了。

「你喔。」侯果果無語地翻著白眼,隨即想到一件事情,「不過你現在已婚了,別想再逃婚了。」

逼婚可以逃婚,結婚可以離婚,但是方思行嫁的是她哥哥,她可不想看自家老哥被拋棄。

「嗯。」方思行想了想,其實結婚比逃婚更好,她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情,為什麼要逃?

更何況嫁給侯默謙也好,方家人肯定會跟她撇清關係,這樣她就無事一身輕了。

「思行……」

「幹什麼?」方思行被侯果果的賊笑嚇了一跳,「不要靠得這麼近。」

她伸手將侯果果的臉推遠。

「思行。」侯果果撒嬌。

「說啦。」真是受不了,沒事撒嬌幹什麼?

「我問你……」侯果果笑得甜甜的,「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什麼約定?」方思行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們之前說好的,有什麼事情都要互相分享。」侯果果紅著臉,「包括那件事。」

「給點提示。」什麼事啊?

「就是就是……那個嘛。」

「不知道。」方思行不記得自己跟她作過道種古怪的約定呀。

「你不要給我裝死,我們說好的,有了初體驗要分享的。」侯果果突然雙手插腰兇狠地說。

方思行「哦」了一聲,想起來了,「你說這個啊,你確定你要知道嗎?」在方思行印象中,侯果果對她哥哥又敬又懼,現在竟敢打探她哥的房事。

「為什麼不敢知道?」侯果果疑惑地看著她。

「我是無所謂啦,只是你不怕你哥?」方思行抓了抓頭髮。

「跟我哥有什麼關係?」

「你要問的事情跟你哥有關啊。」侯果果想通了,雙手捂著臉,「這個、那個……」她好想知道喔,但要是繼續問下去的話,她哥一定會把她罵到臭頭。

但是……侯果果眼睛轉了一圈,笑嘻嘻地望著方思行,「思行,這是我們的約定,所以跟我哥沒有關係,你只要跟我說你的感覺就好了。」

方思行額頭掛上黑線,這傢伙……

「說吧。」侯果果洗耳恭聽。

方思行搖搖頭,「又痛又爽。」

侯果果臉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什麼意思?」

「你再問下去就跟你哥有關了。」方思行好心提醒她。

「呃……」侯果果賊賊地看了看周圍,「沒事沒事,哥不在,你說吧。」

方思行在心裡嘆息著,好奇心殺死一隻貓。

「說嘛。」

「你哥……」

「你讀書有這麼認真就不會考上三流大學了。」一道冷冷的嗓音飄了過來。

方思行挑眉,「你回來了?」

方思行不是一般女人,也不可能用甜美的笑容對男人說:「老公、親愛的,你回來了。」

侯默謙也沒有幻想過那種畫面,不過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他伸手一撈摟住她的腰部,在她的耳邊低語:「回來了,有沒有想我?」

「沒有。」方思行直接地說,她忙著睡覺、忙著吃飯,哪有時間想他。

侯默謙輕笑著吻了吻方思行的眼睛,對她的回答一點也不意外。

他們這種不尋常的夫妻相處模式真的讓侯果果無言,她默默地看了他們一眼,偷偷舉步離開。

「果果,你要去哪裡?」

「嗯,出去逛逛。」

「不聊天了?」侯默謙淺笑看著妹妹。

「不聊了,下次也不敢再聊了。」侯果果不敢想像他聽到了多少話。

「你偷聽我們聊天?」方思行望了他一眼。

侯默謙看了她一眼,摟著她的肩,「我陪你到後花園走走。」

當兩人走出侯果果的視線,侯果果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但是她仍然不懂什麼叫又痛又爽。

侯家的後花園很漂亮,一草一木都經過園藝家設計,身在其中會不自覺放鬆心情。

「什麼叫又痛又爽?」侯默謙忽然開口。

方思行笑了,「你果然偷聽了。」

「嗯?」侯默謙好奇地問她,身為一個男人,他也很在意當自己享受那份歡愉時,她是否也能感同身受,他很在意這點,因為她是他在乎的女人。

方思行瞥了他一眼,也沒有要拐彎抹角的想法,「每個女人都會痛啊。」

原來是這個意思,侯默謙汗顏。

「爽呢……就是誇你技術好,讓我欲仙欲死。」方思行雖然行為保守,但也是很敢說的。

侯默謙一時無言地看著綠油油的樹木,方思行則是伸手拍拍他的胸膛,「怎麼不說話?」

「謝過老婆的誇獎了。」他對她作揖。

「切!」方思行走到一旁的藤木椅邊,侯默謙比她早一步坐下,將她拉進自己懷裡。

「喂。」她只是敢說,卻不敢做這種閃死人的行為。

「老婆。」他突然叫她。

方思行才不會噁心巴拉地叫他老公,「幹嘛?」她沒好氣地說。

其實他們認識才沒多久,一下子要她對他百依百順,像一個賢慧的妻子,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我以前和別的女人交往過。」他將頭埋進她的脖頸,坦誠說:「但我對你的感覺最深刻.」

如果他告訴她,他之前是一隻童子雞,方思行馬上就跳腳跟他離婚,騙子!

如果他告訴她,他只愛她一個女人,方思行馬上就離開跟他切八段,大騙子!

如果他告訴她,他會永永遠遠只有她一個女人,方思行相信絕對有鬼,超級大騙子!

十歲之前,方思行生活在母親身邊,她知道一個單親媽媽簡單平凡的生活,十歲之後,她生活在父親身邊,她知道一個男人左擁右抱的糜爛,所以她不會輕易相信男人。

「我相信你。」良久之後,她吐出這麼一句話。

侯默謙有錢有勢、有才有貌,而她什麼都沒有,然而她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相信他,沒有理由地選擇相信他,因為這個男人和她見過的男人不一樣,他對自己很誠實,他說的不是屁話。

「不過我們認識才沒不久,為什麼會是最深刻的?」一見鍾情嗎?

「以後你會知道的。」侯默謙扯唇笑著。

他不願說,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哦。」

「那老婆,你可不可以叫我一聲老公呢?」

「老……」

「嗯?」

「公……」

「連著念,老公。」

「老……公……」

「哎。」侯默謙淡淡地嘆了一口氣。

慢慢來,不要急,以後總會聽到的,他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侯家長輩很開明,即使侯默謙娶的是方振濤的女兒,他們心裡多少有點不舒服,但他們也認識方思行很多年了,知道她是一個不錯的女生,更何況兒子連婚都結了、也把人吃了,他們還能說什麼?

「我以為伯父、伯母會反對。」方思行說,但臉上並無為難之色,如果侯父、侯母不喜歡她,她也沒有辦法。

「是爸、媽。」侯默謙糾正她的說法,兩人都結婚了,她必須改口了。

方思行張了張嘴,自然地重複說:「爸、媽。」

「呵呵。」侯默謙低低地笑了,「比叫我老公還順口吧。」

教了一個下午,她還是支支吾吾的。

方思行白了他一眼,那種噁心的稱呼很不適合她,真不知他是哪根筋不對,一整個下十一直纏著她。

「待會吃完飯,我開車送你回去拿行李。」

「喔。」

「蜜月想去哪裡?」他的手輕撫著她的發梢,她的髮絲很柔,只可惜短了一點。

「不要去太遠的地方。」方思行最近不想出遠門,出遠門會讓人疲憊,她只想在近一點的地方玩。

「好。」方思行伸手拉下他玩弄著頭髮的手,「不要弄我頭髮。」

侯默謙轉而牽起她的手,把玩著她的手,她的手指又細又長,很適合打籃球,「還有在打籃球嗎?」

方思行看著他,搖搖頭,「沒有了。」

「以前打什麼位置?」侯默謙好奇地問。

「中鋒。」

「真巧,我也是。」侯默嫌對她一笑。

「你也會打籃球?」這好像是他們第一次講到興趣愛好,她對這個男人其實不是很了解。

「嗯,國中就開始打,後來到高中就沒打了。」他將她的手攤開,手心向上,他突然輕巧地以指尖搔著她的手心,逗得她不斷伸手。

「為什麼?呀,好癢!」她笑著抽手,奈何侯默謙的力氣大,不容她退縮,她只好反手往他的腰間攻擊,只是侯默謙不怕癢。

最後認輸的人還是她,「好了,不……」方思行臉都被逗紅了。

侯默謙放下手,將她攬在懷裡,「嗯,高中時我雖然沒參加聯考,但是出國的壓力還是很大,我就沒打籃球了。」

方思行雙手撫著發燙的臉,「哦。」

「哥,吃飯了。」侯果果叫道。

「知道了。」侯默謙起身拉著她往房間外走。

他們吃了飯之後,侯默謙開著車載她回公寓拿行李,兩個人基本上都屬於安靜的人,侯默謙要是不開口,方思行也不會主動說什麼。

到了方思行的公寓,兩人下了車,方思行進卧室整理衣物以及貴重物品,侯默謙則站在客廳里等她,他是第二次來到她的小公寓,每次來都發現她把公寓整理得很乾凈。

「好了。」方思行拖著一個小行李箱走了出來。

「只有這個行李箱?」他挑眉。

「嗯,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她的衣服也就幾件比較常穿的。

「好。」侯默謙暗暗地想,以後該替她添購一些衣物才行,她的東西太少了,他伸手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一手牽著她的手往外走。

「對了,我剛剛看見門邊塞著一封邀請函。」說完他遞給她。

方思行湊過來一看,眉幾不可見地皴了皺,「是大學同學會。」

「要去嗎?」

方思行直接把邀請函丟進垃圾捅,對著他搖搖頭,「不要。」

侯默謙挑挑眉,「為什麼?跟他們相處得不愉快嗎?」

聽侯果果說過方思行為人低調,沒和同學有什麼過節,但他剛剛在她眼裡看到一閃而過的厭惡。

方思行抿著嘴,半晌才開口,「有一個我很討厭的男人。」

侯默謙下顎收緊,試探著問:「前男友?」

方思行哼了哼,沒有說什麼,侯默謙望著她不悅的神情,想必上一段戀情並不愉快,這樣就好。

侯默謙笑了,「回家吧。」

哪一個人沒有過去,只要她對那個人沒有留戀就好了。

方思行站在門邊沒有動,猶豫片刻后她緩緩地開口,「我是不是很不像女生?」

「不會。」侯默謙飛快地否定。

「跟我在一起不會感覺像跟男生在一起?」她忍不住地又問。

很好,他知道她在糾結什麼了,他將行李箱放到一邊,一個箭步將她壓在門邊,手不自覺地把玩著她可愛的發尾。

「你哪裡不像女生,嗯?」侯默謙俯下身子低低地說,呼出的熱氣噴洒在她的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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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老婆調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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