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秘盜洞

第三章 神秘盜洞

四人都看到了「金牌殺手」唐教授,唐教授倒沒有發現他們。(www..)他拖著旅行包,橫穿過一條街轉彎過去,人影就不見了。

真是冤家路窄,在這裡碰到了大仇人,四人心中都在暗罵。

為什麼唐教授是他們四個的仇人?川大歷史系最出名的教授講師並不是那些老資格。而是唐,鍾,宋,聶四人,四人號稱川大「四大名捕」。其實這麼說有一點毛病,不應該說是號稱,因為號稱一般都是指自己給自己安的稱呼。而「四大名捕」這響亮的名號完全是學生們給他們硬安在腦殼上的。

為什麼叫「四大名捕」?那是因為大學里學生好多都散漫慣了。平時不學習,臨時抱佛腳,這早就成了大學校園裡一道獨特的風景線。平時都在玩耍,要考試了才開始翻開書刻苦功讀。明眼人都知道這種做法一般效果都不太好。正因為如此,考試作弊之人越來越猖獗。

俗話說得好:「眼皮底下摸不出螃蟹來。」一般情況下,如果老師睜隻眼閉隻眼,大家都得過且過,考試的日子也好過一些。但是如果老師就是要盯著考生,那肚皮里沒墨水的人就沒法過了。最後只有一種最悲慘的結果:不及格,重修。

唐,鍾,宋,聶四人無疑就是「鐵拳剛正不阿派」的代表,每次只要有這四人監考,一定整個考室都是一場腥風血雨。肚皮里有墨水的就不說了。有一點點作弊傾向的統統剿滅,肚皮里沒有墨水又不敢作弊的一般就直接交卷棄權。

更誇張的是唐教授曾經監考「中國遠代史」創下了殘酷屠殺王騰虎全班的記錄,因而被學生排名「四大名捕」之首,美其名曰「金牌殺手」。

耗子錘看到唐教授消失在路口,這才緩過一口氣來,說道:「我說老虎,我們看我們的,你還不打電話給你老大,我們肚皮都快餓扁了。」

王騰虎給王大虎打通了電話,王大虎很快就叫了兩個兄弟下來幫四人把大包小包的東西都搬上,然後在前邊引路。四人跟著就上了樓。

王大虎正在樓梯間等著,見王騰虎等上樓來,馬上迎過來,殷勤說道:「老三,快招呼你的兄弟們先進去坐會兒,老哥安排了事情就帶兄弟們去吃飯。你二哥去市裡買東西要下午才能回來,我正忙活著呢。」

大家把東西放好,王大虎也剛好把鋪子里的事情安排妥當,接著引了眾人到村裡最豪華的「興絕大酒店」吃飯。

飯桌上都是地道的魯菜,魯菜在中國的菜繫上排名只能說一般。各地都有魯菜的館子,只不過地方變了,味道也變了。

耗子錘他們在成都也去吃過魯菜,但總覺得怪怪的味道,完全不如川菜那種麻辣來得痛快。不過到了山東,吃起地道的魯菜來,感覺味道還可以。

當下豬排三和耗子錘邊吃飯邊操著那半生不熟的普通話跟王大虎說天說地,說到後來又開始互相吹捧。聽得王騰虎直搖頭,心想:「***,兩個人還反客為主了,真是兩人在吹,牛在天上飛。還是瀟洒比較低調。」

瀟洒似乎沒聽到他們在吹牛,正在埋頭苦吃,可能他認為填飽了肚皮才是重要的。不過即使他在吃,有時候都禁不住會突然一下笑得飯都噴出來。

王大虎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說道:「今天當哥的跟各位小兄弟一見如故。你們是老三的兄弟就是我王大的兄弟。晚上去我們舞廳唱歌,耍個通宵。你們也少有機會出來放放風。」

豬排三和耗子錘酒喝得實在太多了,只是不住的點頭同意。這種初出茅廬的小馬駒怎麼能和王大虎這種老油條比酒呢?

王騰虎和瀟洒簡直沒有任何發言權,只好跟著就又去了舞廳玩。

這一玩就玩了個通天亮,別說豬排三和耗子錘了。王大虎這種人喝了酒就六親不認,最後把王騰虎和瀟洒也弄醉了,這才算完。

五人都喝得人世不醒,沉沉的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王大虎可能醉生夢死慣了,早就起來去打理生意去了。

四個人都相對一笑,大家都明白,很久都沒有這种放松的感覺了,真是痛快。

四人出去找著王大虎,王騰虎告訴大哥要去看看老爸。王騰虎當即就摸了500元錢給王騰虎,然後說自己太忙了,讓他們自己去。

孤風林子並不遠,但都是些山路,不通車。四人只好步行過去。山路五公里還是比較難走,他們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才走到,天都快黑了。

王游寅兩年沒見到三兒子了,這麼突然就見了面,心中那個高興啊,就甭提了。對著王騰虎這裡拍拍,那裡摸摸,親熱得不得了,都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豬排三和耗子錘這兩個小子的嘴巴比王騰虎還甜,左一個伯父右一個叔叔的叫得王游寅渾身舒服。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更別說兒子今天回來了。就沖今天這個高興勁兒,王游寅特別吩咐王游辰要多弄幾個菜好好款待。

農村的菜弄得再好其實都還是比較粗糙,離不了的是大魚大肉。王游辰家裡也不例外,桌子上全是大土碗裝的肉類。紅燒,油悶,煙熏的都有。但不同的是基本上這些東西全是野味,就這一點,就把整個飯局提高了好幾個檔次。

耗子錘等三人平時就沒怎麼吃過野味,今天吃起來感覺確實別有滋味。

王游辰又拿出了自己釀的酒給他們喝,這是土酒,雖然度數不高,但完全是自然發酵,味道非常特別。耗子錘等三人喝了連連叫好,嘴巴說得更甜。

王游寅也陪著大家喝酒,說道:「今天這麼多年輕人來,我可真高興,我這麼一把老骨頭了,還第一次陪這麼多大學生喝酒。」

豬排三謙遜說道:「那是說哪裡的話?伯父您這是老當亦壯啊!看好多老年人到70多歲路都走不動了,伯父還能笑談杯中物,小子們真是開了眼了。」

耗子錘和王騰虎都暗罵:「***,這小子太虛偽了,老子都聽得肉麻。」

王游寅哈哈笑道:「哪裡,哪裡。我哥都75了,等下還不要來陪小朋友們喝幾杯。」可能是真的高興,說完就一口又喝了一杯。

王游辰上完最後一碗菜,取下圍裙也坐了過來大家喝得興高采烈,耗子錘就扭住(這裡的意思是「纏著」)王游寅說說以前當「挖挖」的異事,說想開開耳界。

王游寅突然聽他這麼一說,停下筷子,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十分難看。他洗手以後最討厭別人在他耳邊提起他以前當「挖挖」的事情。只不過來者是客,自己不太好開口說。如果是換了村子里的任何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這事情,馬上就會被給轟出去。

王騰虎暗罵自己沒早給耗子錘他們先聲明這個事情,這時候不得不連連向耗子錘打眼色。

耗子錘如何看不出來?他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低下頭去喝酒吃菜。他用眼睛偷偷瞄到王游寅的臉色漸漸緩和了過來,這才敢抬起頭,也不敢正視王游寅。

王游辰看事情沒有鬧僵,心頭一塊石頭也落了地,這個弟弟的脾氣他是最清楚的。

這時候,一直不作聲的瀟洒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王游寅,小心問道:「王叔叔,你們兩個是親弟兄嗎?」

王騰虎聽他這麼一問出來,心想要糟:***,瀟洒這小子要不不開口,一開口就要惹禍。這種事情是在別人家作客的時候應該問的嗎?

出乎意料,王游寅沒有生氣,也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打量著瀟洒,然後反問道:「老三給你說過這個事情?」

王騰虎聽老爸這麼一說,心中想:我什麼時候給他們說過這件事情?

瀟洒又看了看王游辰,然後收回目光,這才說:「老虎沒給我說過,只不過我有這種感覺,所以想問一下。請王叔叔不要生氣。」說完端起一杯酒喝下去,似乎想掩飾自己的窘態。

更讓人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王游寅確實沒有生氣,還變得和顏悅色的問瀟洒:「小朋友,你懂觀人之術?你是憑什麼感覺到的?」

瀟洒的眼睛和王游寅對視,他們的目光和平時彷彿不太一樣,似乎都想表達個什麼意思,但又讓人說不出什麼不同。

瀟洒搖搖頭說:「我只是覺得叔叔你們兩兄弟長得不太像,所以問問。這些話作晚輩的本不應該問,我只是心中好奇,所以想說出來。」

哪知道王游寅突然哈哈大笑,坦然說道:「小朋友,你看得很准,我和游辰並不是親生兄弟,游辰是抱養的哥哥。但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隔閡,反而比很多家庭親生兄弟還更親。」

聽了這話,王游辰老眼裡已經滿是淚水。

吃過飯喝了酒,夜已經深了。王游寅就讓王游辰在堂屋裡壩上四床地鋪,讓他們四人睡在堂屋裡。

雖然喝了酒大家都很想睡覺,可無奈鄉村蚊子實在是太多,咬得大家都睡不著。

王騰虎輕輕的問瀟洒:「瀟洒,我父親和大叔的事情我應該沒給你們說過吧。你是怎麼知道的?」

瀟洒輕聲笑著說:「感覺吧,你難道不覺得他們兩兄弟不如你和大虎哥長得那麼象嗎?」

王騰虎感覺瀟洒說得言不由衷,似乎在遮掩些什麼。但他並不信天下真有什麼觀人之術,也就忍住不再問下去。

慢慢的,幾個人都迷迷糊糊睡著了。

猖狂的蚊子總是影響人的美夢,平時喝慣了老年人的血,現在來了幾個年青的生力軍,蚊子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早上不到七點,豬排三就被蚊子咬醒了,摸著身上的好幾個大疙瘩,暗罵聲:老子操你這些蚊子的祖宗。

多虧他小子早有防備,從隨身帶的小包里拿出一瓶六神花露水「胡亂抹在被咬的疙瘩上。起了身,看到那三個小子還在打著呼嚕喂蚊子呢。

也不知是怎麼的,他突然想起自己小時候去抓筍殼蟲燒來吃的趣事。外邊正好有片竹林,不如出去抓幾隻來玩玩。

筍殼蟲不知道各位讀者見過沒有?就是那種長得跟蟬差不多,嘴巴上有一根長長的吸管的小昆蟲。所不同的是筍殼蟲的背上是硬的,翅膀並沒有凸出來。蟬是吸樹榦的水的,而筍殼蟲是經常爬在竹筍上吸裡面的水的。我對昆蟲沒多大研究,估計應該兩者都是屬於害蟲一類。

豬排三貓手貓腳的輕輕把門打開走出去,外邊正起了一層薄霧,今天是個好天氣。鄉村的空氣就是好,也少了大城市的那種嘈雜。如果換了成都的早上,六點多開始就是公共汽車和運貨物的大車的過路聲,吵得人根本睡不著覺。

豬排三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彷彿整個人都變得清醒起來,心道:「以後老了,找個農村住住還真不錯。」

竹林就離門口的土壩子幾步路,豬排三走過去才仔細看了幾根竹筍就抓了5隻筍殼蟲。他正在興奮,準備多抓幾隻也把其他三人喊來,把今天抓的一起燒來吃。也讓他們嘗嘗鮮。

這時,豬排三突然聽到前方傳來幾聲狗叫,聽聲音比較雄壯,估計是狼狗。

豬排三天生最怕狗,每次看到狗就跑。狗是最看不得人見到它就跑的,你不跑還好,一跑就跟你追。他小時候沒少吃過這種虧,被家周圍人養的狗咬也不是一兩次。

豬排三心道:「***,剋星來了,老子快閃。」想到這,根本不猶豫一下就鑽進了屋門。

屋裡的三人還在睡覺,豬排三暗罵:「這些豬變的人,現在老子連一個壯膽的人都沒有。」

叫聲近了些,好象還不只一支狗,豬排三感覺奇怪,拉開一點門縫向外邊看去。有霧,看不太清楚,只看到十來條人影。

終於人走近了,豬排三也看了個清楚。

一隊大概十來個人。走前邊的是3個警察,前面兩人一人牽了條半黑半黃的大狼狗。後邊跟著七個人,都背著大包戴著工程帽,就是普通工地上的那種帽子。

豬排三心想:「***,這些人還挺牛的,去工地都要警察牽著狼狗開路。真像電視里的大日本皇君大掃蕩。」

等人再走近了一點,豬排三再仔細一看:「乖乖,那天殺的唐教授也在七個人中。」

豬排三正看之間,眾人從屋旁的小路走上山去。他隱約看到七個人中還有四個人除了大包,還都扛了一把鏟子。

豬排三心中打了無數個轉,終於想到:「原來唐教授他們是準備上山去考古。我就說了,如果不是干這種革命工作,怎麼可能有警犬開路。如果警察都這麼給民工開路上班,那就是吃飽了撐的。」

事關重大,豬排三推醒了眾人。

眾人正睡得迷糊,耗子錘還在做夢,被推醒了心中都十萬個不願意。

耗子錘大罵道:「老子操你豬排,老子正在做黃粱美夢,你賠老子夢中的美女來,你娃雜就這麼缺德呢?」

王騰虎揉揉眼睛說:「豬排,你娃沒事做嗎?弄得大家睡個覺都睡不清凈?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說完了我們還要睡。」

豬排三神秘的說:「你們猜剛才我看到誰了?」

耗子錘不解恨,低聲重罵道:「你是見鬼了。見了美女鬼了,是不是倩女幽魂里的那個?你***性饑渴!」

豬排三白了耗子錘一眼,低聲說:「剛才老子看到唐教授和一群人上山去了,前面還有三個警察開路,看這架勢多半有所圖謀。」

王騰虎腦袋沒轉過來,說道:「有個屁的圖謀,你說,他們有什麼圖謀?」

豬排三還沒說話,瀟洒開口了:「他們多半是去挖古墓去了。」

豬排三糾正道:「老兄,再怎麼說我們也是歷史系的,算半個專業人士。那叫考古,懂不?這和當山耗子是兩馬子事情。懂不!」

耗子錘夢想的就是去考古,弄幾件國寶級文物出來好混個榮華富貴,這麼一聽精神就來了,建議道:「那咱們今天也去考察考察如何?就當去學點知識。」

大家都隨聲附和,豬排三甚至鬧著馬上就出發去跟上大部隊。

耗子錘罵道:「你傻了?要去等他們找到了地頭我們再去,你難道想被那天殺的唐教授看到?敵人在明我們在暗,懂不?」

王騰虎贊成耗子錘的說法:「耗子說得對,不要讓那天殺的唐教授看到我們了。山裡的路我熟,等中午吃了飯,弄飽了肚皮我們再出發。保證找到他們。」

大家都同意就這麼干。

有了想做的事情,上午的等待就變得漫長。

中午吃飯,王游寅覺得這幾個小朋友怪怪的,吃飯吃得比誰都快。

吃完了飯王騰虎告訴老爸要帶朋友上山去玩,王游寅讓他們早點回來。

四人一起飛也似的出了門,由王騰虎帶路直奔山上而去。

在王騰虎的帶領下他們很容易的就在剛翻過山的地方發現了警察和考古隊的眾人。

四人找了個樹藤環繞的地方,離考古隊有大概一百來米,藏在樹藤後面。有了這種天然掩護,考古隊和警察休想發現他們。就連那兩條警犬也因為距離太遠,感覺不出來他們的存在。

他們看到警察站在離考古隊員大概十來米的位置,正在抽煙。考古隊中有三個人聚在一起手捧著圖紙似乎在研究什麼。另四個人則分開站在一片碎石小坡上。

過了一會兒,三個人中一個人站起來指了指什麼,還說了幾句話。因為太遠,王騰虎他們實在聽不清楚,但他們能看清楚人,在指點的人正是「金牌殺手」唐教授。

站在碎石小坡上的四人聽了指示,用一個小漏斗似乎在邊走邊畫什麼東西。

耗子錘小聲說道:「唐教授看起來還有點專業,真***像那麼回事兒。」

豬排三說道:「你小子懂個屁,你怎麼知道他專業?」

耗子錘低罵道:「你娃是不是找罵?這叫定位,他們應該都已經初步把墓測量過了,正在商量著把墓的佔位大概定出來,那漏斗里是石灰,用來描位置的。雖然老子沒搞過這個,但想一想就應該明白,你真笨。」

豬排三顯然覺得耗子錘說得有道理:「不錯,不錯,應該像是這麼回事情。我靠,唐教授還是真人不漏相。讀書三年了,還不知道他有這麼一手。」

在研究圖案那三個人中,似乎有一個人對結論有一些不贊同,三個人又討論了起來,都在圖上指指點點。站碎石坡上的四人又停下來不動,都盯著三人。

好象又達成了一致,唐教授又站起來指揮,那四人又開始用漏斗畫起線來。

這次似乎三人都比較滿意,站起身來到所畫的範圍中走了一圈。其中一個人還選定了幾個點,每到一個點都用一個長的東西插進去,然後再拔出來仔細看上面的東西。具體拿的什麼東西王騰虎他們都看不太清楚。

耗子錘對盜墓的這一套多少了解點,以前在圖書館看過幾本講類似過程的書。他又說道:「這個東西多半就是傳說中的洛陽鏟了,聽說現在改良了,很容易就能插比較深去探土。」

王騰虎輕輕問道:「聽說過這個東西,但是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怎麼用法。」

耗子錘一副專家的模樣,小聲說道:「你們可能沒見過那個東西,我也只見過一次,不過是最老的那種。那個東西鏟夾寬只有2寸,寬是u字半圓形,鏟上面裝著比較長的柄。看起來像半圓的,但形狀是不圓也不扁,最關鍵的是成型時弧度的打造非常精準。長20至40厘米,直徑5至20厘米,裝上富有韌性的木杆后,可打入地下十幾米,通過對剷頭帶出的土壤結構、顏色和包含物的辨別,可以判斷出土質以及地下有無古墓等情況。」

王騰虎又問:「那你知道怎麼看帶出來的土嗎?怎麼才算有古墓?」

耗子錘一派老學究教徒弟的口氣道:「爾等既然這麼想知道,老子就把略知的一二都告訴你們了:洛陽鏟打制完畢,再裝上富有韌性的臘木杆並且接上特製的繩索,就可以打入地下十幾米,甚至幾十米深處,鏟子提起之後,剷頭內面會帶出一筒土壤。這樣不斷向地下深鑽,然後通過不同的土質進行分析,如果是經過後人動過的熟土,地下就可能有墓葬或古建築。如果包括物發現有陶瓷、鐵、銅、金、木質物,就可以推斷地下藏品的性質和布局。經驗豐富的的人憑洛陽鏟碰撞地下發出的不同聲音和手上的感覺,便可判斷地下的情況,比如夯實的牆壁和中空的墓室、墓道等。」

他潤了下口水又補充道:「當然,這些都是書本上的知識。所以說啊,書本知識多重要啊,爾等不學無術,這是要不得的。不過以我看他們拿的洛陽鏟可能是電動的那種,因為我聽說老的洛陽鏟現在基本沒人會用了。」

豬排三聽他說完,感覺也長了不少見識,甚至有了想用一用這種東西的衝動。突然他看到考古隊的人都從碎石坡上退了下來。

唐教授走到那三個警察邊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警察點了點頭牽著狗向回走。

王騰虎察覺到有點不妙,說聲:「操,搞不好他們發現我們了。」

四人心中都吃了一驚,瀟洒這才說了第一句話:「那咱們撤吧。」

耗子錘說道:「我說瀟洒,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這句話我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雖然你平時不喜歡放屁,但每放一個屁都是香的。」

豬排三看出了點什麼,小聲說道:「等等,警察好象從另外一條路走了。」

果然,警察沿著另外一條路好象下山去了。

豬排三又小聲道:「你們看那邊。」

唐教授好象又在對其他六人說些什麼,然後七個人一起從包里拿出了帳篷之類的東西開始搭建。看來他們看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準備暫且在這裡紮營。

耗子錘說道:「看來他們今天是不會挖墓了,天快黑了。各位觀眾,要看好戲,明天請早。」

王騰虎貓下腰從後面樹藤鑽了出去,說聲:「閃」。

四個人就這麼偷偷摸摸的下山回到王游辰家中。

吃過飯打了會兒撲克,就都睡覺了,要看好戲明天請早。

王游寅還在納悶,這些孩子今天怎麼就這麼乖呢?難道是今天去爬山爬累了?

確實大家爬山也爬累了,鑽樹藤把腰也貓疼了。很快就都無視蚊子的存在,睡得迷糊,呼嚕聲大作。

第二天一大早,趁著大霧的掩護,四人又來到老根據地,就等著天亮看挖墓開棺的精彩大戲。

「***,時間怎麼就過得這麼慢,這該死的霧還不散。」耗子錘輕罵了一聲。似乎人人都有一種急切的心理。

還是王騰虎沉得住氣,小聲說道:「耗子,別急,山裡的霧散得是要慢一些。」

大家都覺得,既然這麼多考古學家一起出手,那必定是樁大買賣,不可能就只是挖具古屍那麼簡單。就象美國大片一樣,應該精彩紛程,**不斷,這才象樣。話說難聽點:弄點**出來,這才佩得上這麼多考古學家的身份。

等了又有個把鐘頭,該死的霧終於散了開來,考古隊的人都鑽出了帳篷,有的拿著鐵鍬,有的拿著鏟子。應是準備開工了。

看戲的眾人一陣興奮:***,起個大早,等了這麼久,好戲終於開始了!

突然,走在最前邊的那個考古隊員轉過身來,似乎在大喊著什麼,手指向了土坡左邊一塊菜地。

所有考古隊員急忙拋下手中的傢伙沖了過去,跟著那大喊的考古隊員跑到旁邊的菜地里,也顧不得農民的莊稼。

七個人好象圍著什麼東西正在議論著,看戲的人似乎看見唐教授拿出了手機正在打電話。

耗子錘罵道:「***,搞什麼鬼?好戲還沒開始難道就要閃水?」

看戲的人看不到,戲中的人卻很清楚。

一個盜洞出現在菜地里!

考古隊的人昨天把周圍檢查得很清楚,昨天沒有任何盜洞,他們都認為這是一個完全沒有被發掘的戰國時期的完整古墓。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盜洞!

一堆堆新鮮的土壤正堆在一邊!

這是一個昨天晚上才被打開的新鮮盜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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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墓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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