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比武
而在馬前不遠之處,那個推著獨輪車倒地的彪形大漢則從背後拿出一柄大板斧,躍過地上散落的柴堆,揮動大斧朝馬匹砍來。
我道:「我對付那個持板斧的大漢,你去保護大叔他們要緊。」
飛玉揮動手中的長槍,出「啪」的一聲,槍影如蛇,朝那大漢抽打過去。
那個持斧大漢獰笑道:「來得好!」
一斧急砍而出,觸及長槍的槍身本來細膩的斧法,被這一槍打破飛玉被一股力氣震到了一旁。
大漢滿臉的獰笑突然一窒,因為一股雄渾剛猛的勁道已經是飛玉震住了。
這個大漢笑容一敘,腳下扭轉半弧,使了個「六丁開山」的招式,在瞬間劈出三斧,想要劈開那道如山勁道,豈知他一連三斧揮出,卻如同劈在萬載寒岩上,震得他手臂麻,依然擋不住那股氣勁的侵襲。
他的臉上浮起驚駭畏懼之色,隨著我掌力的吐出,他的胸腔整個凹陷下去,一口鮮血在慘叫聲中噴洒而出,整個碩壯的身軀倒飛數尺,跌進柴堆里,而在那之前,他手中握著的大板斧也落入我的手中。
右手一接過大板斧,我身形一轉,輕輕放在地上。
就這麼一會光景,那些路人、小販、食客,全都持著預先準備的單刀,像潮水般的涌了上來,最少都有一、二百人之多。
大漢在馬車上已經傻了眼只覺一陣寒流從脊椎尾部升起,立刻布滿全身,使他禁不住猛打哆嗦,因為眼前的情景太可怕了,他覺得我似乎不在人間,而是處身在九幽地府,眼前的我不是個人。
我手持一柄大板斧,衝進湧來的人潮里,如同砍瓜切葉一般,在這一會兒功夫,便砍倒了一大片,可說當者披靡,無一倖免,碰到他大斧的人,立刻刀斷人亡,死屍倒卧一地,最少也有三十多具。
此刻我持斧,大板斧的斧刀一劈之下,血肉橫飛,軀體往往和頭顱是分開的,每一個人的死狀都極為凄慘、恐怖,不堪目睹。
只聽遠處石橋傳來一聲斷喝:「弟兄們,跟他們拚了!把他們殺個精光!一個不剩。」
我凝目望去,但見一條火龍從石橋彼端奔來,領先的一個中年黑衣大漢,一手拿著一柄厚背鬼頭大刀,率著一群人沖了過來。
一念及此,我不再猶疑,身形展處,撲向馬車而去,劍氣閃動,六脈神劍已然出手,剎時寒芒湧現,血花四濺,人影紛飛。
隨著我身影的重現,那圍攻我等人的三十八個灰衣人全都遭到被六脈神劍一劍穿心而死,僅有三人躺在血泊中仍在抽搐。
慘!真是太慘了,大街之上的每一個人都被這懾人的情景嚇呆了,不分敵我都是一樣,每一個人都恍惚覺得自己處身在惡夢中,所看到的情景一點都不真實。
那群的大漢,一下了石橋,便全都停止了前進,顯然受到這種慘狀所震撼,因為滿地的屍骸、殘肢斷腿,血流成河,太慘了。
而退在丈許開外的那四十多人,則在衝過來時,見到了我施出的凌厲劍氣,嚇得停住了步履,不敢繼續攻擊。
飛玉望著倒在自己腳邊的一個仍在抽搐的灰衣大漢,驚駭無比地問道:「相公,你……你這是什麼劍法,這麼神奇,難道是失傳百年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
我們的馬車繼續往前走,「二師兄前面出什麼事了嗎?」,「好像,前面有人打鬥」徐強說道。「那他怎麼還往前面走」,「我也不知道,走我們跟上」。我們順著兵器的聲音趕去,見到一位姑娘,力戰七位喇嘛,「好劍法」侯三說道。「侯三這是什麼劍法,怎麼舞起來來猶如跳舞般一樣的美麗」朱壽天問道,「老爺,這劍法雖美,但暗藏殺機虛虛實實,這讓人防不勝防」,「你可看出這是那派劍法」,「要是小人沒猜錯,這是華山劍法」,「沒錯這正是華山劍法,厲害吧」從人群中跑出來個藍衣少年說道,這位姑娘一劍刺中了位喇嘛,正當旁邊的人為她喝彩的時候,一個喇嘛運出真氣,只見他雙手通紅,他左手一揮,一道火炎飛了出去,打傷了這位姑娘,此刻,那名少女見到情況不妙,以長劍應敵,而那些喇嘛也都各自取出身上的兵器,其中有四個是用銅鈸,兩人則使的是一柄杵形利器。我眼光一亮,道:「那兩個喇嘛使的兵器有如短槍,又似點穴罅,確實滿有意思的……」
侯三道:「那是喇嘛教里的法器,叫做金剛杵,據說有降魔伏妖的法力。」
我大笑道:「什麼降魔伏妖?我看這些喇嘛本身就是妖魔。」徐強說道:「杭州觀前街附近,可說是城裡最熱鬧的地區,平日便是車水馬龍,以致人群聚集在觀前街,更顯得摩肩擦踵」。此刻那七名紅衣大喇嘛目中無人的以袖風開路,以致人群喧嘩喊叫,紛紛走避。有那攜老牽幼的路人來不及閃避,當場就被袖風摔得跌落地上,出驚叫哭喊之聲。那名藍衣少年把抱著的兩個孩童,交還給他們的母親之後,回頭見到這種情況,拔出腰際的一柄長劍,翻身揮出一道劍光,撲了過去,猝不及防的剌在一個紅衣喇嘛的臀部。徐強大叫到,道:「好」,「段兄弟你可看出這武功是哪一派的」侯三問道,「這一招,吐蕃的國師鳩摩智的武功火焰刀,我想這幾個喇嘛,肯能是他的徒弟」,鮮血迸射中,人群散開,在驚聲尖叫里,讓出一個大空地,膽小的趕緊逃開,膽大的人則遠遠的圍觀。那名喇嘛臀部受傷,口中「嗚哩哇啦」的出一陣怪叫,從懷中取出兩面銅鈸,三轉四揚的便將藍衣少年卷了進去。
「不好」話一說完,我的身形如箭射出,兩個起落之下,已從人群頭上掠過,現身在打鬥圈裡。我運用其一陽指打到喇嘛的身上,我馬上放下了藍衣少年捂住自己的腿部大叫,在一片驚呼聲中,我很清楚地聽到有一個喇嘛以乍硬的官話道:「小姑娘,還不快點放下手裡的長劍,跟佛爺快活去?佛爺會好好的教你參歡喜禪,好好的疼愛你……」一股怒氣從心底湧起,我很明確地覺察出濃郁的殺氣從自己的身上散開來。冷哼一聲,他朝那個在胡言亂語的喇嘛行了過去。由於急躁我運用了凌波微步,隨著身影一閃,剎那之間,圍觀的人群只見一條白色身影如同鬼魅似的在龐大的紅影圈中閃動穿行,便聽得道:「鏘啷啷」一陣大響,銅鈸掉落一地。等到我身形一定之後,眾人才看清楚那名喇嘛中的銅鈸脫手,口吐鮮血,跌倒於地,正是剛才出言輕薄少女的肥胖喇嘛。
頓時之間,人群傳來一陣歡呼。
「師兄這是什麼武功,你見過沒有」雁佩兒驚奇的說道,「侯三,你剛才看見段兄弟的步法嗎?」,「小人,也沒有看清他的步法,不知是那種輕功如此厲害」。
藍衣少年卻在一愣之後,道:「喂!要你管什麼閑事?還不快點讓開,讓小爺宰了這些臭喇嘛!」我見這少年長得眉清目秀,雖說體形不矮,卻仍滿臉稚氣,忍不住笑道:「這些臭喇嘛的武功高強,不是你們華山劍法能夠抵擋得住的,何不讓我代勞?」那個藍衣少年劍眉一豎,道:「喂!你看不起我們華山派的劍法啊?小爺我……」他的話還沒說完,那個身材高挑,穿著一襲鵝硃色勁裝的少女已開口叱道:「小弟,別胡說八道了,快退回來。」我覺得自己心中一跳,忖道:「這個少女可比靈兒美多了,與木婉清、段曉蕾比較起來,也毫不遜色,甚至氣質尤要勝上半籌,可說是這個級美女,就算是旁邊的雁佩兒來此,恐怕也勝下過她們。」我在以往的歲月里,一直都匿皇宮中里,每天看見的侍女們最多,也沒看到一個像樣的女子,可是自從進了杭州城后,所遇見的女子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漂亮,於是不自覺的在心裡作個衡量和比較。
剎那間,許多美麗的倩影閃過腦海,我望著那個少女,幾乎有些失神,但是神識敏銳的他,卻從那兩個面頰有些暈紅的少女眼中,看出了危機。
他的心神一凝,反手一袖揮出,打到了幾個喇嘛的身上,「這位兄弟我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壞我們的事」一名喇嘛說道,「誰說我們沒有仇的,你們的師傅是誰」。
「哼,我們的師傅乃是大名鼎鼎的吐蕃國師,大輪明王鳩摩智。」
「這就沒錯了,我和你們的師傅有仇,說實話我還要感謝你們的師傅呢?要沒有他我怎麼能遇到這多的事情呢?」。
喇嘛拿出銅鈸,擲將出來,組成一片鈸網,威勢極為嚇人,惹得人群—陣驚叫,紛紛往後退開,讓出更大的空間。而然每一個人都覺察出銅鈸的厲害,兵器無眼,唯恐會遭到了池魚之殃,卻又禁不住好奇,沒有一個人願意離開,都想看這個熱鬧。我運氣六脈神劍分別打到銅鈸,天空金光一閃,銅鈸變成碎片飄落下來,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光,幾個喇嘛件事情不對,運用其火焰刀,同時我也運用其六脈神劍,一股無形的劍氣擊中到火焰刀上,可是他們的火焰刀還未成熟,七人分別被彈了出去。「回去,告訴你們的師傅,我有時間定會找他,快滾回吐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