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因為父母親很想念外孫，正好這個周末姜允赫有工作要忙，梁俊艷於是帶兒子回娘家，進門不到三分鐘，梁父就帶著梁正鈞去便利商店買零食。
「媽，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跟我說？」老爸最不喜歡孩子吃垃圾食物，這會兒不但主動，而且還煽動，可想而知，他是故意帶走小鈞好讓她們母女單獨說話。
「你在那裡過得還好嗎？」
「我過得很好，姜家的人都很好相處。」
「那就好，我聽說那種豪門都很難伺候，我們很擔心你在那裡不開心。」
「雖然住在同一棟大樓，可是除了早餐時間。我很少有機會碰到姜家的人。」為了讓梁正鈞儘快熟悉姜家的一切，她的公公特別要求他們一家三口每天都要下樓吃早餐，她發現這是姜家聚會之外最熱鬧的時間。
「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可不能委屈自己悶不吭聲，這裡永遠是你的家。」
「媽，你們不用替我擔心，我很好，倒是少了小鈞吵你們，你們一定覺得很寂寞吧。」
「是啊，一下子少了你們母子兩個人，家裡確實變得很冷清。」
「你就勸哥和敏兒趕快結婚生子。」
「我哪勸得動他們？他們想多存點錢再結婚。」
「這樣子好了，假日的時候，我會儘可能帶小鈞回來看你們。」
開心的點了點頭，梁母今天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們計劃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呃，我們還沒有時間討論到這件事情。」感覺上，她和學長就像一般結婚的夫妻一樣，她根本沒有想到舉行婚禮的事情，她相信學長也忘了這件事情，他的工作已經很忙了，這會兒為了接送兒子還得空出時間，當然不會想到婚禮。
「雖然你已經住進姜家，可是婚禮絕對不可以不辦，我不同意公證結婚，你吃了那麼多年的苦頭，姜家應該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媽，我覺得最重要的是兩個人的心，婚禮的大小並不重要。」
「不行，我對婚禮非常堅持，他絕對不可以草草了事。」
對她來說，她已經是姜家的人了，根本沒有想到舉行婚禮的事情，而且姜允赫也沒有提起這件事情，她怎麼開得了口？就算硬著頭皮主動提起這件事情，她也只敢要求辦理公證結婚，因為這樣子她才可以正式入姜家的戶籍啊。
「你以為媽不了解你嗎？你的性情太溫和了，只會為難自己，受到委屈全部往肚子吞，不管如何，這件事情絕對不可以讓步，婚禮的禮俗一樣也不可以少，如果你不好意思說，我來開口。」
「不用了，我自己說就可以了。」
「那好，你要儘快跟他說清楚，知道嗎？」
頓了一下，她小心謹慎的道：「媽，這件事情我會找機會跟阿赫討論，不過，也不用太急了，小鈞都還沒有適應那裡的生活。」
「好啦，反正你不要忘了這件事情。」
「媽，我知道。」這幾天，她總算不再對學長跟她結婚的原因耿耿於懷，這會兒又蹦出一件事情壓在她心頭上……算了，生活本來就會有負擔，而且，如果她向學長提出舉辦婚禮的要求，學長應該會答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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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一個禮拜又過去了，姜家掌門人終於解除他們一家三口必須下樓用早餐的規定，不過，這僅限周末假日，這也是為了讓他們補充平時不足的睡眠。
難得可以睡到自然醒，梁俊艷就算聽到吵死人的交響樂，還是縮在被子裡面動也不動一下，可是，就是有人不願意讓她繼續跟周公下棋，一左一右，他們一個進攻她的胳肢窩，一個進攻她的腰。
「啊！」梁俊艷果然立刻清醒過來，她又笑又叫的伸手阻擋他們的攻勢，「不要啦，好癢哦……啊，救命啦……」
姜允赫向兒子眨了眨眼睛，父子兩個同時很有默契的把手收了回來。
坐起身，她佯裝不悅的瞪著笑得好開心的兩個人，「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壞？」
「媽咪，我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你不可以再睡覺了。」
「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我們要去度假。」
「度假？」她困惑的看著姜允赫。
「我本來是期待帶你們出國度假，譬如去東京迪士尼，可是最近的工作滿檔，實在沒辦法放長假，最多只能利用周休二日在國內度假，我跟小少爺討論過了，」他伸手揉了揉兒子的頭，「我們去中部，那兒有遊樂園，小鈞會比較有興趣，而且我們也不會浪費太多時間在車程上面。」
「你怎麼突然想度假？」
「假日悶在家裡多無聊，我們當然要利用時間出去走走。」從現在開始，他要製造更多更美的足跡來填補過去錯失的歲月。
「媽咪，我們要住飯店哦。」梁正鈞興緻勃勃的補充道。
「我們要住飯店？」
「我覺得一天之內來回太辛苦了，我們還是在飯店過一夜再回來。」
「中部離台北又不遠，有必要住飯店嗎？」
「既然是度假，當然要放鬆心情在外面過一夜啊。」姜允赫把目光轉向兒子，「小少爺，我說的對嗎？」
點了點頭，梁正鈞伸手跟父親擊掌，「我們要放鬆心情慢慢玩。」
靠過去，梁俊艷和梁正鈞的額頭輕輕碰了一下，她狀似傷腦筋的說：「你這個小傢伙怎麼說起話來越來越老氣橫秋？」
「媽咪不是常常說小鈞像個小大人嗎？」
「我發現你越來越會耍嘴皮子了。」她懊惱的捏了捏兒子的鼻子，目光卻瞪著姜允赫，這都是他的錯，兒子只不過是「有樣學樣」。
無辜的眨著眼睛，他這個人哪懂得耍嘴皮子？
「媽咪，你動作快一點啦，我們吃完早餐就要出發了。」
「如果我們要過夜，我還得收拾換洗的衣服。」
「爹地已經弄好了。」
「是嗎？」
「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姜允赫飛快的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你現在終於知道我有多大的用處了吧。」
「我也要。」梁正鈞連忙湊到母親面前在她嘴巴上親了一下。
「小傢伙，那是我的專利！」姜允赫抗議的用拳頭輕輕在兒子頭上壓了一下。
做了一個鬼臉，梁正鈞爬到母親身上，挑釁的向父親揚起下巴。
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姜允赫撲過去把梁正鈞整個人勾進臂彎裡面，梁正鈞立刻放聲尖叫，他得意的哈哈大笑，接著像是提了一袋貨物似的跳下床，然後大步住房門口走去，消失在房門口之前，他不忘回頭說道：「你慢慢來，我們會準備好早餐在陽台等你。」
唇角微微上揚，現在的她真的很幸福，他對她是基於道義，還是責任，或者是單純需要一個妻子，那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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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第一次笑得如此燦爛，是因為遊樂園很好玩嗎？不是，她帶兒子到這種地方有很多次了，雖然有得玩，他也很開心，但是他的笑容總是帶著那麼一點牽強，看到其他的小朋友坐在父親的肩膀上或是被父親抱在懷裡，他越發感覺到父親在他生命中缺席了。
當心裡有缺憾的時候，再美的笑容也會缺少一份真心的味道。
今天，他終於可以像其他的小朋友一樣，當他累了不想走路的時候，可以向父親耍賴，可以坐在父親的肩膀或是被父親抱在懷裡，他的笑容自然找回那份真心的味道，這樣的笑容好美，讓她忍不住淚水盈眶。
「你怎麼哭了？」姜允赫馬上注意到梁俊艷的眼淚。
「沒事，」她連忙用手背拭去眼淚，「沙子跑進眼睛裡面。」
「媽咪不要哭哭，小寶貝呼呼。」玩了一天，梁正鈞已經累得頻頻打哈欠。
「媽咪沒有哭哭，我的小寶貝是不是想睡覺了？」
搖了搖頭，梁正鈞抗拒的揉著眼睛，「我還要玩。」
「我們去前面那家速食店找個地方讓他睡覺，順道喝杯飲料吧。」
他們隨即來到速食店，當梁俊艷買好飲料回到座位，梁正鈞已經軟綿綿的窩在父親的懷裡。
「小傢伙今天真的玩瘋了。」姜允赫揉了揉兒子的頭髮。
看到梁正鈞心滿意足的趴在姜允赫胸前的模樣，梁俊艷感覺到有一股澎湃的情感在胸口激蕩，淚水再一次激動的湧出眼眶，為了不教姜允赫瞧見，她悄悄的撇開頭，可是，他好像在她身邊裝了針孔攝影機，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開他的眼睛。
「你怎麼又哭了？看樣子，你一定是個愛哭鬼。」
「媽咪不要哭哭哦……」雖然眼睛已經不由自主的眯起來了。可是梁正鈞顯然捨不得睡覺，一次又一次的試著睜開眼睛。
「睡覺吧，媽咪不會哭哭。」她輕柔的拍著兒子的背。
「你平時一定很愛哭，要不然，兒子怎麼連要睡覺都在擔心這個問題？」雖然語帶嘲弄，他卻溫柔的空出一隻手拭去她的眼淚，「你已經是當媽媽的人，怎麼還這麼愛哭呢？」
「我，我都說了，我眼睛有沙子跑進去。」
「如果剛剛跑沙子進去，那還有可能，可是這裡……」他四下瞄了一眼，「你以為我跟兒子一樣好騙嗎？」
「我是因為太感動了。」她不好意思的撇開頭，回想過去，她的心還酸酸的，「每次我帶小鈞來這種地方，他玩累了就趴在我的胸前睡覺，那時候我總覺得很對不起他，因為我的胸膛沒有男人的寬厚舒服，他老是睡得很不安穩。」
想到她說的那個畫面，他就覺得很心疼，「對不起。」
「你幹麼跟我說對不起？」
「我讓你這麼辛苦，覺得很抱歉。」
「這又不是你的錯。」
「這麼多年來我讓你一個人照顧他，這當然是我的錯。」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如果當初我可以堅持找到你，你就不用一個人這麼辛苦了。」
微微一怔，梁俊艷很難相信的問：「你找過我？」
「除了社團，我也找過你繫上的同學，還有宿舍的室友，我想從他們口中打探你的下落，不過，大家只知道你辦了休學，其他的一概不知。」
「謝謝你！」雖然他表示過他對那一夜有記憶，但是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有那麼一回事，原來，那一夜他眼中有她，這種感覺好多了。
「為什麼謝謝我？」
唇角含笑，她愉悅的說：「謝謝你讓小鈞可以這麼安心的趴在你胸前睡覺。」
靠過去，姜允赫壓低嗓門，「如果你告訴我，你很高興我找到你們，然後再獻給我一個熱吻，我一定會開心得闔不攏嘴。」
雙頰因為嬌羞染成了嫣紅，她瞪了他一眼便匆匆低下頭喝飲料。是的，她很高興他找到他們，真的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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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敲浴室的門，粱俊艷已經不知道喊第幾次了，「小鈞，洗好了嗎？」
過了一會兒，梁正鈞的聲音傳了出來，「媽咪，你進來啦。」
「你洗好了嗎？」
「再一下下就好了。」
「你不要泡太久了，這樣子很容易感冒。」既然還沒洗好，那幹麼叫她進去？
半晌，梁正鈞才又開口道：「媽咪，你趕快進來幫我啦。」
「什麼？」
「你趕快進來就對了啦。」
「你是不是洗好了？」她要再確認一遍，可是，這一次沒有任何聲音回應她，算了，不想理他，可是又覺得很不放心，掙扎了一分鐘，她還是決定進去瞧瞧。
推開浴室厚重的玻璃門，她還來不及看清楚裡頭的情景，水花就漫天飛舞的向她撲過來，她驚嚇的失聲尖叫，那一大一小的笑聲隨之響起。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她鼓著腮幫子瞪著趴在浴缸邊的父子，他們果然是父子，兩個人連趴在那裡的姿勢都是一個樣。
「媽咪，你下來跟我們一起泡澡啦。」
「對啊，這樣子比較熱鬧啊。」
兩頰瞬間刷紅，她覺得又羞又好笑，這對父子一搭一唱還真是越來越有默契。「我不要跟臭男生一起泡澡。」
「媽咪，我很香。」
「我也很香，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親自過來證實。」
「好了啦，你們兩個別鬧了，泡了一個小時夠了。」
父子轉頭看著對方，賊兮兮的笑意從唇邊滑過，兩個人好似在傳遞什麼訊息，下一秒，他們猛然站起身，梁俊艷先是一怔，接著才慌亂的轉身背對他們，那一大一小立刻得意的哈哈大笑。
「你們這兩個臭男生……我不要理你們了，你們自己解決。」她快步的推開浴室的門走了出來。
當父子兩個願意離開浴室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再等她泡了一個熱水澡，他們兩個已經閉上眼睛夢周公了。
睡覺前，她按例在兒子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可是她沒有立即躺下來。因為她的目光忍不住被另一個大帥哥給吸引住了，看著看著，她情不自禁的靠過去親吻他的額頭，就在她準備退回來的時候，整個人被他拖了過去。
驚慌的看了兒子一眼，小傢伙因為累壞了完全感覺不到剛剛的震動，依然睡得又香又甜，她懊惱的瞪著姜允赫那張笑瞼，「你幹麼嚇人？」
「這樣子就嚇到你了，你的膽子未免太小了吧。」他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不是睡著了嗎？」
「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一個人先睡覺？」
聞言，她感覺到有一股甜甜的暖流從心田掠過，沒錯，從他們母子回到他的身邊，她總是比他先入睡，也比他晚起床。
「累了可以先睡覺，你用不著等我。」
伸手圈住她，他把她的臉壓在胸前，「那天晚上，我就是比你先睡著。」
心微微一震，那天晚上發生那樣的事情，她怎麼可能睡得著呢？當她聽見他規律的呼吸聲，就慌慌張張的穿衣服走人。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們都別再想了。」
「雖然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可是有過的錯誤要謹記在心。」
「好啦，今天玩了一整天，我們都累了，我要睡覺了，你也要睡覺了。」梁俊艷試著從他身上爬起來，可是姜允赫卻緊抱著她不放，「你這樣子我沒辦法睡覺。」
「那就不要睡覺啊。」他的手開始不安份的在她的嬌軀上探索。
「你，你幹什麼？不要亂來，你想要吵醒小鈞嗎？」她又害羞又慌張。
「這會兒就是天塌下來了，他也會不動如山的跟周公下棋。」
「你別鬧了。」
「你感覺不到我的身體在向你發出呼喚嗎？」
「我沒聽見，我很累了，要睡覺了。」
嘆了聲氣，他一副好哀怨的說：「沒良心的女人！」
有那麼一瞬間，她差一點就投降了，不過，終究沒有失去理智，「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我會叫我的小弟弟安份一點，可是我要抱著你睡覺。」姜允赫翻個身把她安置在他和兒子中間，他已經習慣聞著她的香味進入睡夢中了。
「我又不是玩偶。」雖然嘴巴這麼嘀咕，梁俊艷的唇角卻微微上揚，其實，她也漸漸習慣他這麼抱著她睡覺。
「你不是累壞了，還不趕快睡覺，難道，你想要來個睡前運動嗎？」
「晚安，還有，我真的很高興你找到我們。」她幸福的閉上眼睛。
「我也很高興找到你們，晚安。」他低下頭親吻她的頭，然後跟著她一起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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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著咖啡，姜允赫慢條斯理的問著坐在對面的唐如君，「怎麼一句話也不說？我還以為你有事情想跟我討論？」
「我想把你看得更仔細。」唐如君的聲音帶了那麼點挑逗的意味。
「如果是為了這種事，那就不必浪費時間。」他實在冷得像座冰山。
「你就不能多點情趣嗎？」
「你最近好像太悠閑了。」
「對啊，最近我悠閑得快要得到憂鬱症了。」她自嘲的一笑。
「我記得下個月有很多活動代言，你就會忙得沒有時間憂鬱了。」
眼神轉為哀怨，她幽幽的問：「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這是什麼意思？」
「你以為我是木頭人嗎？難道我會感覺不出來你對我越來越冷漠嗎？」她的口氣像在對情人抱怨似的。
「我的態度始終如一。」
「你以前不會對我這麼冷漠。」
「我不是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
「你知道我愛你。」
「我知道我們是很好的工作夥伴，一直合作得很愉快，可是近來你對我這個老闆越來越不滿意。」
「我不相信你完全感覺不到我對你的感情。」
「我說了，我們是很好的工作夥伴，我不會想其他的事情。」他當然不會毫無所覺，但是他一直適度釋放他對感情的態度，公私分明是他的原則，公司的人都很清楚他不會跟工作夥伴有感情上的糾纏，他相信唐如君是個聰明人，不會拿自己的事業開玩笑。
「好吧，就算以前你不知道，那現在知道了，你怎麼說？」
「我旗下的模特兒對我來說都只是工作夥伴。」
「你不要拿這種理由搪塞，我要知道你對我真正的感覺。」
「我已經有心上人了，除了工作夥伴，我對你不會有其他的感覺。」
「你的心上人是白若馨嗎？」
微皺著眉，姜允赫有點不耐煩了，「我說得很清楚了，我旗下的模特兒對我來說都只是工作夥伴，如何跟你們邁向事業的高峰，這是我唯一關心的事情。」
「我不相信。」
「隨便你。」他無所謂的聳聳肩。
「你對白若馨真的沒有男女之情？」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很明白了，不想再為了這種事情浪費唇舌。」
不，她不相信，如果他真的對白若馨沒有男女之情，為什麼在白若馨身上投注那麼多心思？最近她聽到不少流言，原來白若馨可以成為「Beaut」的代言人，一口氣打響知名度，這全是他的意思，那一次的甄選根本是個幌子，這件事情很明顯，他想把白若馨捧成赫緹的第一把交椅。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要工作了。」放下手中的咖啡，姜允赫從沙發站了起來回到辦公桌後面坐下。「我聽說你最近工作效率很差，你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工作態度。」
「我還以為你一點也不關心我。」
「我隨時都會掌握旗下每一位模特兒的工作狀況。」
「我出去了。」唐如君起身走出辦公室，她一定要查清楚他和白若馨之間有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住后一靠，姜允赫陷入沉思，雖然他不認為唐如君會因為他拒絕她的感情而影響他們的合作關係，但是女人有時候很彆扭，尤其在感情這方面，如果她想不開，他真的不能保證他們的合作關係不會生變……看樣子，他恐怕得儘快思考重新布局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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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百貨公司，黃玉敏沒有急著帶好友殺到名媛淑女館的專櫃血拚，而是往咖啡廳一坐，來一杯焦糖瑪奇朵，品嘗水果鬆餅。
「你怎麼這麼悠閑？不是急著添新裝準備跟我哥出國『蜜月旅行』嗎？」梁俊艷取笑道。
翻了一個白眼，黃玉敏撇了撇嘴，「如果是蜜月旅行，我至少要十天的假期，這次你哥只願意給我五天的時間。」
「不錯了，我哥總是把工作擺在第一位，難得他願意放假出國旅遊。」
「這倒是，不過，我也很驚訝，姜允赫怎麼捨得放你今天跟我出來逛街？」
「他要我趁這個機會為自己和孩子添購一些衣服。」
「那個傢伙很慷慨嘛。」
「他本來就很慷慨。」
「那麼，他應該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對不對？」
「呃……」她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哎呀，我都忘了問你，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我們還沒有決定。」雖然小鈞已經認祖歸宗正式入了姜家的戶籍，可是學長到現在都沒有跟她提過結婚的事情。
眉頭一皺，黃玉敏不解的道：「你們都已經搬過去一個多月了，怎麼還沒有決定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呃，學長工作很忙，他現在恐怕沒有時間籌劃婚禮。」
「不管他有沒有時間，都不應該讓你沒名沒份的跟著他。」
「我想，他過些日子就會提起這件事情。」
「那如果他一直都不提呢？」
「這，不會吧……」可是，她的口氣好像一點把握也沒有。
「那姜家的人怎麼說？」
頓了一下。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反問：「姜家的人要說什麼？」
「姜允赫沒空籌劃婚禮，他父親總不會對這件事情不聞不問吧。」
「不知道，我跟公公沒什麼機會聊天。」
「這麼重要的事情他應該主動找你和姜允赫討論，再說，他也應該正式拜訪伯父伯母，詢問伯父伯母的意見。」
「姜家的人都很獨立，我公公大概覺得這件事情學長自己會處理吧。」
板起面孔，黃玉敏忍不住訓斥道：「我覺得問題根本是出在你身上，你自己一點都不積極，人家又怎麼會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我……」她很想問，但是就是不知道怎麼開口比較好。
「你不說，人家當然是慢慢來。」
「慢慢來也沒關係啊。」
「你知道慢慢來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嗎？」黃玉敏狠狠的一瞪，「無疾而終。」
「我想應該不會吧。」
擺了擺手，黃玉敏幫她做了一個決定，「你今天回去就跟他提這件事情。」
「今天？」梁俊艷忍不住揚高了音調。
「難道你不希望趕緊把婚禮辦一辦嗎？」
「我當然希望名正言順的成為學長的妻子。」
「既然如此，這件事情當然要速戰速決嘍。」
「……我知道了。」沒錯，這件事情不可以拖著不管，她還是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