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中午時分，電梯口擠滿了要下樓用餐的員工。
「聽說宋可妍在倒追徐經理耶！」某嬌小的女員工正說著八卦。
「真的嗎？不可能吧！徐經理才新上任一個多月而已。」有人不相信地說。
「真的啦～～這是業一部傳出來的消息，說在某個下大雨的夜晚，有人看見他們很親密的走在一起。」
「那個帥哥主管如果真的被可妍追走了，那我們這些女生都該去撞牆了。」嬌小女員工捶心肝地說。
「她那個姿色怎麼配得上徐經理呢！真是沒眼光！」另一名女員工也附和著。
宋可妍就站在不遠處，原本想下樓用餐，卻不小心將這些話全都聽入耳中。
怎麼回事？那天明明是徐陽主動要送她回家的，什麼時候變成她倒追徐陽了？
更何況她的姿色是怎麼了？難道真的那麼差嗎？連那些長相不出色的女同事也把她批評得一文不值。
看來大帥哥的魅力還真的是無遠弗屆，一下子就征服了所有女同事的心。
「噓，可妍在後面，別講了！」幾個女人好像發現她了，全都閉上嘴，一窩蜂全湧進了電梯里。
她立在原處，沒有跟進電梯里，心裡只覺得好笑。
以前她很怕男生，因為那幼小的心靈曾受過傷害，所以她很少主動接近男人，就怕那些嘲諷嘰笑。
沒想到難得跨出一步，怎麼四周就有聲音了？
這幾天真是她倒楣的日子，先是輪調的事，主管對她有點生氣，現在還聽到一些莫名奇妙的八卦。
唉！今日諸事不順，搞得她食慾全無，看來也別吃什麼午餐了，她還是回辦公室好好反省才是。
正低頭哀嘆自己倒楣之時，忽地迎頭撞上一副偉岸的身軀——
「哎喲！」她低叫了一聲，也沒看清來人就點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真巧，我們又碰面了。」徐陽帶著笑意看著她。
她猛一抬頭，當場愣住，小嘴久久不能闔上。
怎麼是他？
「我正想去吃午飯，一起走吧！」他挑著眉詢問。
「我……」很想去，可是……
如果讓劉正禹看見她和他一起吃飯的話，他一定會更生氣吧？
辦公室的氣氛最近不太好，好像籠罩了一層低氣壓，她覺得吃飯的事還是算了吧！
她很鴕鳥，她可不想丟了飯碗，這年頭找工作不容易，要找到好的工作更是難上加難。
「不願意？」見她不說話，他試著又問。
「啊……不是、不是！」她趕緊否認。「我只是——」
「那就一起走吧！」話聲才落，他便拉著她的手往電梯走去。
她頓時一臉錯愕，還來不及拒絕，手就被他給牽著。
兩人這樣一路走著，就像日前在雨中那般，恐怕別人又要閑言閑語下。只是不知道在別人眼裡，他們看起來像不像是一對戀人呢？
他看起來自然極了，而她的心卻是小鹿亂撞，臉燙得像火在燒一樣。
咦？前面這家餐廳看起來好眼熟，那不是她常去的那家熟悉到不行的餐廳嗎？
Oh，MyGod！
她忍不住悶聲低叫，天哪！劉正禹也常來這家餐廳用餐，如果讓他發現她和徐陽一起用餐，他的臉色鐵定會很難看。
不過看來是來不及了，徐陽已將她帶進餐廳里，她只能祈禱，劉正禹今天別來這裡吃飯。
點完餐后，宋可妍不停地搜尋著餐廳內的人影。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徐陽關心地問。
見她心神不定，慌亂的眼神表露無遺，宛如一個單純且無心機的女孩，這令他貪戀的眼神再次鎖住她的容顏。
「哦，沒事！」她淺淺一笑，趕緊收回視線。
「是不是和我一起吃飯有壓力？」
「呃……」這問題令她說不出話來。
的確，和他在一起是有壓力的，她不是沒注意，像他如此俊挺帥氣的男人，別說公司里的女孩喜歡，就連走在路上，一樣引來一堆女孩愛慕的眼光。
「不會是我令你為難，所以才吃不下吧？」他開玩笑地說。
這時服務生正好送上餐點，見她沒說話，他又說：「不談這些，我們開動吧！」
她把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一點胃口也沒有。
對他有了異樣的感覺，她卻一點也不高興，因為她明白，以徐陽這麼出類拔萃的男人，不是她這種平凡無奇的女生可以得到的。
但是，她就是不知道哪根神經亂了？這麼多年來，她從來沒有對一個男人有這麼強烈的感覺，卻這麼莫名奇妙地對徐陽有好感。
「你們業二部的主要客戶，最主要的是哪幾家？」他突然問起了公事。
「嘎？」突然提起公事，她有些驚訝，但還是仔細的說明。「有兩家，就是『SUPER』和『top』，每個月都有固定在下單，最主要的業績都是靠他們撐的。」
「哦！原來是這兩家，我聽過他們的品牌，的確是個不錯的客戶，有了這兩家，難怪你們每個月的業績都能拔得頭籌。」他明白地點點頭。
「雖然如此，我們還是很儘力在服務他們，希望能達到顧客滿意的標準。」
「我明白，這訂單也不定自己能長腳飛來的，總是需要靠你們努力爭取。」他淺淺一笑。
「嗯，沒錯。」她同意他的說法。
「公司以前有辦過聯誼活動嗎？」他換了個話題又問。
「從我到公司以來，好像沒有。」她據實以告。
「我就是覺得公司的活動太少了，所以前幾天向總經理提出一個業務部門聯誼活動的辦法，沒想到總經理一口就答應了。」
「真的啊！那真是太好了，你想辦怎樣的活動呢？」因為這個話題，她終於感到肚子有點餓了。
「我們可以舉辦Party或是旅遊，輕鬆的活動可以讓三個部門的人員以最融洽的相處方式，更進一步彼此了解。」
「好棒喔！公司里的員工就是缺少互動，你以前辦過這類的活動嗎？」她用著興奮的表情看著他。
「我在大學時就是學生代表，經常舉行各種活動，這些都難不倒我。」他有著自信的口吻。
「以你的能力，我相信一定沒問題，我支持你。」
「那下個星期六晚上，我想先來場Party，你覺得如何？」
「很好啊！」反正她也沒什麼事，或許她還可以找小慧一起去。
「到時候你可以當我的舞伴嗎？」他帶著淡淡的笑意望著她。
「我……我的舞跳得很爛耶！」他竟然邀請她？事情來得太突然了，讓她一時喜出望外，但也有些不知所措。
「沒關係，只要你願意就行了。」他傾身向前，雖然隔著餐桌，但與她又更靠近了一些。
「為什麼會選我？」公司里漂亮又有氣質的女孩多得是，她實在無法相信徐陽會挑上她。
「因為我覺得你是個很特別的女孩。」他的笑容里有著耐人尋味的意味。
「很特別？」她皺了一下眉頭。「是不是我的行為很怪異？」
「哈哈哈！」他輕笑了幾聲。「你怎麼會把『特別』聯想到『怪異』？你真的很有意思，嗯……我就是喜歡你的怪異。」
這句話到底是在誇獎她還是在損她？她實在被搞糊塗了。
「你願意嗎？」他再問。
「好啊！」既然他誠心邀請她，她沒有拒絕的道理。
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在餐廳里不但沒遇到劉正禹，還和徐陽相談甚歡，就連下星期的Party，她還成了他的舞伴。
如此的好心情，一掃方才的陰霾。
好期待下星期六的來臨喔！
嗯……先想想，她該穿什麼樣的衣服呢？或許她的長發該弄點造型，還有鞋子……
「可妍，和徐經理一起吃飯啊？」
正想得出神之際，一道招呼聲自身後傅來。
她回首一瞧——竟是劉正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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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場揚起優美的音樂聲，舞池裡成雙成對的身影隨著音樂聲擺動身體，各個陶醉其中。
站在她眼前的男人，英挺俊帥，他一手握住她的手，另一手攬著她的腰；今晚她穿著一襲削肩連身長裙，婀娜的身姿隨著他的腳步移動，他卓越的舞步帶領著她，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柔和的七彩燈光和眾人羨慕的眼光，頻頻落在她身上，可想而知，能讓徐陽邀請跳第一支舞的人，是多麼幸運啊！
而宋可妍就是那個幸運的女孩。
「你今天看起來特別美，像個美麗的仙女。」徐陽醉人的嗓音輕輕在她耳際響起。
「謝謝，你把我形容得太好了啦！」徐陽讚美的話讓她甜上了心頭。
「是你本身的條件很好，有一種吸引人注意的特質。」他深深地看著她，她講話時的唇線優美極了。
「我懷疑你今天是不是吃了太多糖了？」她垂著眼，看著腳下那雙特地買的粉紅高跟鞋，就怕一個不小心踩錯腳步。
「為什麼這麼說？」
「否則嘴巴怎麼那麼甜？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甜死人了。」
「哈哈哈，剛才那些話的確是出自我真心的，你不要懷疑。」他低笑了幾聲，露出難得的笑容。
她漾著笑意，戀愛中的女人都是這種車福甜蜜的感覺嗎？若是，她真是錯過太多了。
徐陽接著又說：「你的舞跳得不錯。」
「哪有？其實我只會一些基本的舞步而已。」她悄悄抬眼看著他，臉上洋溢著笑容。
「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他揚起眉，正經地說。
「真的嗎？」對於他的讚美，她有些意外。
「當然。」他繼續說：「過去我辦過很多活動，尤其是大學時期，參加過的舞會不計其數，所以就練了一身好『舞』功，如果你不嫌棄想學更多的話，改天我可以教你。」
「好啊！你能教我，那是我的榮幸呢！」她顯得很興奮。
「不過……得先叫我一聲師父喔！」他故意逗弄她。
「有這麼年輕又帥氣的師父嗎？」
「政府有規定師父一定不能是年輕的嗎？」他挑眉詢問。
她搖頭，沒想到徐陽這麼會耍嘴皮子。
「除了這個以外，我也會燒一些簡單的菜，這樣好了，下次到我住的地方來，師父我拿出絕活來招待你。」
「你也會燒菜啊？像我對煮飯、燒菜都一竅不通，嗯……有點丟臉。」想起自己在廚房裡那笨手笨腳的模樣，就一臉慚愧。
「我母親很早就過世了，我又常住在外頭，所以很多事都得自己來，不管是洗衣、燒飯，我可是樣樣都得做。」
「你這麼優秀，還會做那麼多家事，真的很難得耶！」對他的崇拜與好感更是增加了不少。
「你把我說得太好了，其實在煮菜方面，我只會一些西式的餐點而已，改天有空的話，嘗嘗我做的義大利面和牛排如何？」
「好，經你這麼一說，我已經等不及要嘗看看了。」她一口答應。
「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到我家的時間就由你決定。」
「嗯。」她點點頭，再度陶醉在音樂之中。
「你覺得今天的Party辦得還可以吧？」他突然提起。
「很好啊！大家都盛裝出席，連總經理都來了，而且氣氛又那麼融洽，我看大家都玩得很愉快啊！」
她說出了心中的感覺，但眼角餘光卻發現站在舞池邊的劉正禹。
自從那日劉正禹見到她與徐陽在餐廳用餐后，他的表情就一直是很臭，愛理不理她的，可她覺得每個人都有交友的自由，她更無需向他解釋，只是他畢竟還是她的主管，工作起來的氣氛不對，日子也變得很難熬。
話聲才落，音樂聲也跟著停止了，他隨即體貼地說：「休息一下吧？」
「嗯。」她點頭，隨他走到餐點區。
「給你。」他遞上一杯水果酒給她。
「謝謝。」她淺嘗一口，望著他，全是幸福滿足的味道。
「徐經理，我可以跟你跳一支舞嗎？」
聽見這聲音，宋可妍就知道是誰，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小慧。
方才還以為她不來呢，沒想到這會就出現了！
「是方小姐！」徐陽有禮地打著招呼。
「謝謝你還記得我，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和徐經理跳支舞呢？」
小慧足蹬一雙三寸細高跟鞋，身著一襲緊身亮麗衣裙，長發微卷，妖嬈地站在徐陽面前，看來是經過細心打扮的。
徐陽沒有即時回話，只是面帶微笑，側首看了宋可妍一眼。
她意會過來，趕緊說：「我好像有點餓了，想留在這裡吃點東西，你們儘管去吧！」
「音樂開始了，我們走吧！」一有這麼好的機會，小慧可是不想放過，隨即拉著徐陽的手，將他往舞池帶。
望著徐陽和小慧步入舞池，宋可妍的心裡竟有一股淡淡的失落感。
畢竟這是個社交場合，交換舞伴是很正常的，她不該這麼小心眼的，徐陽又不是她一個人的，他有權利和別的女孩跳舞的。
如果她會吃醋，是不是表示她對徐陽動了感情呢？望著他們成雙的身影，她真氣自己剛剛的大方！
「只有你一個？」
她回過神，看清楚了說話的人。「經理……是你啊！」
「最近我發現你和徐陽好像走得很近？」劉正禹嘴角一揚，拿著一杯酒，帶著輕佻的口吻。
「嗯……還好啦！」她露出淺淺的笑容，深怕他又誤會她要跳槽到業一部去。
「徐陽對我部門裡的小姐好像都很有興趣，剛進公司時就和你很熟，現在我看他又找上小慧，我真不明白，他到底有何居心？」望著舞池裡的身影，他露出不悅的神情。
「不會啦！經理別誤會。」她趕緊澄清。
「恐怕有很多事，不是你能知道的！」劉正禹擰著眉頭。
「經理，事情沒有你說得那麼嚴重吧？」只是一個Party而已，何必把徐陽想成那麼複雜？
「我只是想讓你明白，很多事不像表面上看見的那麼簡單，凡事還是小心點。」劉正禹將視線移向她，霎時變得柔和許多。
「我會小心的。」現場氣氛好像有點尷尬，她努力擠出一點笑容來化解。
「你跟我來。」他放下手邊的酒在餐桌上，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將她帶離現場。
「經理，你要帶我去哪裡啊？」宋可妍低聲輕呼。
他沒回答，逕自來到場外的休息室，才一進入，他等不及她站穩，便將她擁入懷裡。
「可妍……」他的呼吸有點急促。
她吃驚地看著劉正禹，他一身的酒味，大概是喝太多了，行為已經失控了。
「如果……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會相信嗎？」
「你別跟我開玩笑了。」她被劉正禹的大膽給嚇到，這並不是她所認識的劉正禹！
「我是說真的。」他用力大叫。
「經理，你喝醉了，你快放開我，我沒辦法呼吸了。」她掙扎著，無奈他卻抱得很緊，怎麼動都動不了。
「我喜歡你已經很久了，難道你都看不出來嗎？」他顯得有些急躁，一聲一聲喘著氣。
她的腦中一片空白，驚訝到無法開口說話，只能整個人立在原地，任由他摟著。
「可妍，我真的很喜歡你。」他在她耳畔呢喃，氣息吹拂著她的臉，唇緩緩游移，慢慢地貼近她的唇。
「經理，不行這樣！」她別開臉，用力搖頭。
他沒理會她，更加縮緊手臂的力道。
「不行！你不能這樣啦～～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要叫人了！」她提高的音量，夾帶著驚慌中的顫抖。
「你別叫，你要是敢叫，我會直接吻你的！」劉正禹彎腰作勢要吻她。
頓時，休息室的門被踹開，一道冷冷的聲音揚起——
「有膽你就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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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敢欺負她！
一進休息室，徐陽就狠狠地一拳不偏不倚打在劉正禹臉上，劉正禹一吃痛，才放開懷裡的宋可妍。
徐陽趕緊將全身顫抖不已的宋可妍拉到身後。
劉正禹用手撫著臉，瞪著徐陽，有種不甘示弱的表情。「你是想打架嗎？」
「你這種人，跟你打架還怕髒了我的手！」還好他發現得早，否則遲來一步，可妍不就被劉正禹給佔了便宜。
宋可妍躲在徐陽身後，驚魂未定的喘著氣。
「是嗎？」劉正禹更氣了，一拳往徐陽臉上揮去。
徐陽閃得快，沒被酒氣衝天的劉正禹給打中。
都在氣頭上的兩人便開始一陣拉扯扭打。
「你們不要打了啦～～」宋可妍擔心地想把兩人拉開，無奈她根本拉不動他們。
他們為了她而動手，這情景彷彿多年前在公車上，那個惡魔為了她而受傷一樣。
她很害怕，如果再這樣下去，事情一定會重蹈覆轍的。
這次她不能再當個鴕鳥，不能再逃避現實了，她使力地抓住徐陽，雙手環在他的腰上。
劉正禹見狀，拳頭就這麼硬生生停在半空中。
「你走開，這很危險！」徐陽抓住她的雙臂，想把她拉離他的身上。
她抱得緊緊的，唯有這個方法，才能使他們暫時停止打鬥，否則，後果她真的無法想像。
劉正禹惡狠狠地放下拳頭，他是發酒瘋，也是藉酒在壯膽，在看清楚這一幕後，也明白宋可妍的想法了，她喜歡的人不是他而是徐陽。
劉正禹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但也不至於毫無理性。「我懶得跟你這種人打！」
丟下這句話，劉正禹便帶著憤怒與不平離開了休息室。
「你剛剛這樣很危險，你知不知道？萬一劉經理的拳頭不小心打在你的身上，該怎麼辦？」徐陽擁著她，撫著她的髮絲，指責中帶著疼惜的口吻。
「我知道，但是我沒別的方法了。」她真的是嚇到了，眼眶中已經泛起了一層水霧。
「就算沒有辦法，我也不准你做這麼危險的事！」他的口氣霸道又強勢。
「你知道嗎？我國一時，曾經有過一個男生也是為了幫我解危，因為我是個很怕事的人，遇到事情總是用逃避來解決，最後那個男生竟為了我受傷，一直到現在，我的心裡總都還挂念著這件事。」
徐陽聞言，心中一陣震撼。「那麼久的事你都還記得啊！」
「那是當然的啊！無論如何，那個男生在我生命中是永難忘懷的。」她靠在他的胸口，整個人還是微微顫抖。
不管過去她對他的印象如何，更少她還是記得他的，徐陽的胸口有滿滿的安慰。
「除了印象深刻外，那你對他的感覺如何？」
「他啊！惡劣極了，簡直是個惡魔。」她嘟著嘴，想起來就令人生氣，尤其當她好心去看他時，他竟然還把她凶了一頓。
「惡魔？」他挑著眉道：「應該沒那麼嚴重吧？」
當時他也只是逗逗她而已，況且那是青春期很多男生都會做的事。
「你不是當事人，所以不知道啦！」她想了想，繼續說：「我那時真的很想和他做朋友，但是他每次見了我都故意整我，捉弄我，有一次還凶我呢！」
「他們是怎麼整你的？」他怎麼會不是當事人呢！只是她不認得他而已。
她嘟著嘴。「算了，反正你體會不到，就別提起那些不愉快的事了。」
「嗯，不愉快的事，統統把它忘記，連剛剛的事，你也忘掉吧！」徐陽吐了口氣，如果過去那些事造成她的不愉快，那他願意用往後更多的時間來補償她。
她依偎在他的胸口，感受他那股心安的力道，她有股錯覺，竟把現在的徐陽，和過去那個跟她八字不合的惡魔給合為一體了。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