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她轉移話題的技巧真的很差,這小女人所有的能力全練到怎麼賺錢、怎麼存錢、省錢去了,而且她也應該知道他的打算,所以才會這麼生硬的轉移話題。
不過杜康就是杜康,即使他已經生氣了,但表面還是不動聲色,很有耐性地替她解惑,「這腿是被楊少庭踹裂的。」
「他踹你?他什麼時候踹你的?」何安恩難以置信,以為楊少庭在離開她的視線範圍后還特意地找上杜康,踹斷了杜康的小腿骨。
「你沒看到?」聽到了重點,杜康眯起眼,「在我揍他之前,是他先用腳踹我的腿,我才會還手的。」
「我、我當時沒看到,如果我看到的話,我絕對不會去扶他的,他真的、真的太過分了。」
何安恩後悔極了,當時如果她知道是楊少庭先動手的,她不但不會去扶他,還會多踹他幾腳,給杜康報仇。
至此杜康才知道,自己這醋吃得有多白痴。
「我打個電話給楊阿姨,他居然把你的腿踹裂了。」護短的她完全忘了,楊少庭臉上的傷也不輕,那片瘀青沒有半個月可不會輕易消退。
「好了好了,別打了。」他按住她掏手機的手,提醒她,「我不也打了他一拳?這就算是誰也不欠誰好了。」
「但是你都住院了!」
「安恩,老公住院了,你心疼了對不對?」他改變方式哄她。
「你、你才不是我老公。」何安恩別過臉,反駁地說。
「為什麼不是?你都當眾說了……」他再接再厲,準備將話題轉回剛剛她轉開的話題上頭。
但再一次的,何安恩又逃避了,「啊,你肚子餓不餓,悠悠說她去幫你買粥了,雖然我有幫你做便當,但是你現在吃得清淡點比較好,只是悠悠都去了那麼久了,怎麼還沒有回來?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給她,看看她現在在哪裡。」她自顧自說著,甚至還膽小逃避地往外走去。
「何安恩,你真是學不乖。」看著那飛也似的小背影,杜康勾起一抹笑,一抹像野獸看到獵物時的獰笑。
何安恩以為逃就可以阻止得了杜康,那實在是太天真了,她的逃避不但沒有半點幫助,
反而只會讓她承受更多令她後悔不已的懲罰。
站在門后的何安恩倏地打了個冷顫,背後升起了一陣寒涼。
唔,好冷好冷。
拆掉石膏、做復健到完全康復,杜康足足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在這段期間,何安恩發揮了被培養多時的人妻特質,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他,從打掃他的狗窩到煮葯膳幫他補身子,絲毫沒有保留。
唯一讓何安恩覺得奇怪的是,以前只要兩人一獨處,幾乎就會將她壓上床做個不停的男人,居然在這個月里完完全全沒有碰過她,吻是有吻,但也只是蜻蜓點水式的禮貌親吻,
而且還是在額頭上。
太反常了,實在是太反常了,反常到讓何安恩感到危險,但是是什麼樣的危險,她卻說不出來。
拖過最後一遍地板,看著地板散發出閃閃發亮的光澤時,她心中有著強烈的成就感,自以為了不起地給自己拍了兩下手,她高高興興地提著東西轉身,想去浴室把拖地用過的髒水倒掉了。
可是這一回身,她差點沒被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杜康嚇死,她放下手上的東西,按住自己失速的心臟,埋怨地瞪他,「你嚇到我了,你知不知道人嚇人真的會嚇死人?下次不要再這樣了。」
「嚇到了?我摸摸。」他伸出大掌覆上她的右胸,一副好像要探聽她的心跳有多快似的認真模樣,可是被他整個抱住的何安恩卻只感覺這隻色色的大掌正在揉搓著她的胸部。
久違一個月的酥麻傳來,她忍不住喘息出聲,但想起自己剛剛才打掃完,身上全都是汗,只好扭動身子避開他的挑逗,「別……我身上全都是汗跟灰塵。」
「我幫你洗。」隱忍了一整個月,當了一整個月的和尚,主要是想讓自己的骨頭快一點好,這樣才可以對她為所欲為,但是當一個月真的太難熬了……
看著心愛的女子在自己家裡遊盪,偶爾還撅著小屁股擦這個擦那個,看得他差點只剩下獸性,直想將她壓在身下做到讓她哭個夠,現在他的腿已經徹底好了,慢跑什麼的都不會痛,所以他再也按捺不住,扛著她往浴室里走去。
「不要不要,我可以自己洗。」身上的小人質一直扭動著,堅決不讓他替自己洗?即使兩人已經那麼親密了,但他幫自己洗澡這一項她還沒有準備好,還不想讓他這麼徹底地了解自己。
啪的一聲,掌心拍上那圓翹的小屁股,「乖乖的,不然現在就辦了你。」這個辦,當然就是讓她再也掙扎不起來。
「你欺負人……」屁股上傳來的微疼讓她委屈地指控。
「就欺負你。」他也只欺負她一個而已。
將何安恩放到地上,杜康抬起她的臉,深深地凝視著這雙他最喜愛的大眼睛,將她垂落在臉旁的散發撥向身後,指尖沿著她臉的輪廓,從頰邊滑至她的頸項輕柔地磨蹭。
他的眼半秒也沒有從她臉上挪開,墨眸一直凝睇著她的水眸與她四目交接,何安恩覺得浴室里的空氣即使還沒有開熱水也已經開始沸騰起來,讓她的呼吸開始有些困難,腦袋也有些昏昏然。
他的臉漸漸地靠近她,她不自覺地微啟唇瓣,似是等待著他般喘息著,只是當她以為他就要吻住她的時候,他突然慢慢地退開一步,伸手將浴室門關上並反鎖。
何安恩此刻已經無法思考,只能愣愣地看著他再次一步一步地走近她,抨然心跳,何安恩只覺得現在安靜的浴室里全都是她的心跳聲。
杜康走近她,雙手既輕又緩地在她腰上輕撫,驀地他微微使勁,將她抱上了那個由大理石製成的洗手台上面。
他無比專註地看著她,眼神一寸寸地遊走在她的身子上,那大膽狂熱的視線彷彿已經剝光了她身上的衣服,在這樣的目光下,即使他的手還沒有觸碰到她,何安恩也已經低喘出聲,回蕩在偌大的浴室里,顯得格外地曖昧。
在這方面,杜康他並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營造曖昧氣氛的男人,他總是像一團烈火,熊熊地帶著她,直到燃燒殆盡才停下來,這反常的慢節奏、緩慢的情挑讓她格外地敏感,全身毛細孔全部打開。
大掌沿著她的肩下滑到腰際的位置,從衣擺下慢慢撩起她的了恤,她不自覺地夾緊雙肘,阻止他的動作,只是他卻在她的腰際輕摸,熱燙的掌心燙得她很快便棄甲投降,軟了身子讓他繼續撩高衣服。
很快,他便失去它的功能被遺棄在地上,如果換成是平常,何安恩一定會出聲斥責他,又或者教導他衣服要放好,要洗的要分類放在洗衣籃里等等,但此刻的她根本就無法反抗他。
幽森墨黑的眸看著那包裹在純白胸衣里的豐盈,她雖然嬌小但這裡卻一點也不小,讓他滿意也愛不釋手,就著她背後的鏡子,他的指尖找到了胸衣的背扣,一挑,胸衣便立刻打開。
胸前的壓力陡然一松,她伸手想要抱住前胸,可是他卻在這個時候握住她的手,不讓她遮去那麼綺麗的風光,「別遮,安恩,讓我看,我想看。」沙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猶如惡魔的誘惑,然後她再也無法動彈了。
她羞得闔上眼,黑暗中她的感官更加地敏銳,可以感覺到他的線視停留在她胸尖的蓓蕾上,被他玩弄過、嘗過快樂滋味的蓓蕾因此一點一點的綻放,她的身子也漸漸地染上情慾的粉紅。
美,真的很美,她闔上雙眼的模樣就像最純潔的祭品一樣,等著他來品嘗,而他也忍不住地上前,嘴唇一張,含住了那誘人至極的花蕾,感覺到身前的女人想是被電到一樣,身子僵硬了起來。
他的唇也不住地勾起一抹壞笑,故意地在她耳邊低語:「安恩吃起來鹹鹹的,是汗水嗎?」
她一窘,連忙睜開眼,對上他壞壞的墨眸,她的小嘴一張一合的,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因為她今天打掃的地方很多,所以即使有空調,她的確還是出汗了,她感覺自己羞得快要燒起來了。
「安恩,我先幫你洗澡好不好?」基本上他一點也不排斥她的汗水味,她的少木味不算重,他剛剛嘗到的那一口,讓他忍不住在抱起她往浴缸走去時一回味地再次含住甚至輕嚙起來。
被他抱在身上,她根本就無處可逃,只能抱著他的頭,在他的含弄吸吮下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喘息,雙眼間的秘處,也因為他這樣的動作而漸漸濡濕起來,她夾緊了雙腿,不想讓他發現自己這個羞人的小秘密,一心想著等身子碰到了水,就可以說成是水了。
只是她低估了這個男人的下流,在品嘗過一遍她胸前的兩顆小果蕾以後,他把她放進浴缸里,他人站在浴缸外,開始脫起她下身的衣物,外褲脫得容易,所以她也很配合地抬起腿,可是到小內褲時她又羞了。
因為她的小內褲上已經有了她動情的痕迹,只要她一抬腿,他一脫下來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所以這一次她不肯抬腿也不讓他脫,「這個……我自己來。」
只要她脫了馬上扔進洗衣籃里,他就不會發現了。
杜康的反應不是放手,而是再一次舔上她的身子,不過這一次,不是胸前兩顆綻放的小蕾果,而是從頸間開始一直往下,在她小巧的肚臍上用舌進出著,直到她再也無力阻止他的動作,他才一把將她身上僅余的遮蔽物拉了下來。
他笑開了,因為他看到了她已經動情的痕迹。
她羞澀極了,再次闔上眼不敢再看他,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他碰她的時候,她身體會這麼快有反應。
看到她羞成這樣,杜康沒再說什麼,他都怕再說下去,自己便會忍不住地在浴缸里要了她,到時候他想要逼她答應的事情就會被搞砸。
沒錯,忍了那麼久,裝作沒事發生那麼久,無非都是為了逼她答應他的求婚,男人求婚有哪一個女人不是高興得馬上答應?但偏偏他求個婚,他的女主角卻只是一昧的逃避再逃避,他絕對不可能讓她再逃,所以今天他就要拿下她。
拿下蓮蓬頭打開溫水,他開始仔細地幫他未來的老婆洗起澡來,只是看著眼前猶如白玉般的身子,胸前嫣色的小蕾果、平坦雪白的小腹、筆直修長的腿,還有被包藏在雙腿的銷魂秘處,都一再地挑逗著他的理智。
原本只是單純幫她洗澡的大掌漸漸不再單純,站在浴缸里的女人已經快要站不住腳了,他很壞很壞,故意做出這慊的事來刺激她,她的身子已經處於一個極敏感的狀態,只差再多一點點的刺激,就會到達那最美妙的高潮。
所以當他拿著蓮蓬頭到她腿間替她清洗秘處時,她再也隱忍不住,尖嚷一聲地到達高潮,軟軟地倒在他適時倘開的懷抱里。
當杜康抱著何安恩離開浴室時,她已經酥軟得渾身猶如棉花,而他身上的衣服因為被水打濕了,在浴室時也全部脫掉了,所以抱著她離開浴室的時候,他全身上下也是一絲不掛的赤裸著。
當身子躺上乾爽的被單時,何安恩睜開疲憊的眼,看向身上的男人,他懸在她的上方,高大壯碩的身子陽剛得教人垂涎,所以當他貼上她時,她忍不住伸出雙手抱住了這個她最喜歡,喜歡到已經深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