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如此強勢不講理的宣言,將她整個人震懾住了,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她無法思考,只覺得一切都不真實。

昔日只會欺壓她的男生,成為了眼前對她一再進逼的男人,那巨大的落差讓她無所適從,旣害怕又畏懼,然而縱是如此,她卻還是莫名地認定,這男人是絕對不會傷害她的。

發現自己的態度有些退縮,李若秀深吸口氣,硬是要自己說出,「你……禁錮、妨礙自由是犯法的……」

方硯不怒反笑,「我己經不去想後果是什麼了,這樣你還不懂嗎?乖,別逼瘋我,這是你欠我的。」

他一再地重覆、強調這一點,好像在給她洗腦似的,而他那番說法讓她慌亂無比,大腦己經無法思考,無法反抗只能看著他。

再告訴你一件事,原本今天晚上我是打算到客房裡去睡的,但是既然你那麼想,那我就如你的願,跟你同床共枕好了。」最後的最後,他給了她今天最後一記,同時也是最巨大的衝擊。

這算不算是作繭自縛?李若秀傻住了。

方硯作好的決定,不管是為誰、為了何事,都不會改變。

當他穿著單薄的睡袍爬上她的床時,李若秀幾乎想要哭出來。

他當著她的面,脫掉最外頭的睡袍,他剛洗完澡,身上還泛著淋浴過後的熱氣,而且除了他下身的睡褲外,脫去睡袍的他上身赤裸,看起來極為危瞼。

李若秀掙扎著挪動身體,她己經無法去想她的腳能不能支撐起她全身的體重,她現在只想離開這張床,只想離開這間房間,其至離開這間屋子,她承認不管再過多少年,她都鬥不過方硯。

只是她才挪開不過幾公分的距離,一條有力的手臂便環上她的腰,將她整個往床中央拖去。

她低嗚一聲,十指用力地抓住床沿,妄想用這個方法逃過他,但是她拚盡全身的力氣,也抵不過他一下輕輕的呵癢。

她怕癢,這是他無意之中發現的事,所以這一招一使出來,她就無力抵抗,被他輕而易舉地拖到大床中央,他從后抱住她,對子懷裡人骨骼分明的觸感稍顯不滿,決心非要將她養得白白胖胖不可。

「乖一點,否則我一定不只抱著你睡這麼簡單而己。」靠在她的耳邊,他半是輕哄、半是威脅地道。

她一下子就僵住了,這樣活生生的威脅,如果她還敢掙扎,不就等於將自己剝光了送上前讓他吃掉?她不敢去挑戰他的耐性,完全不敢,她不要為了這個無聊的原因,平白將自己送給他吃掉。

李若秀的乖巧讓方硯有點失望,他是期待她繼續掙扎沒錯,這樣他才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光明正大地將她吃掉,現在她乖乖的,連指頭也沒動一下,讓他的理由沒了,所以他挺失望的。

不過沒魚,有蝦也好,能夠抱著她睡,這對他而言己經是一個很大的鼓勵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李若秀總覺得身後的男人體溫極為炙人,即使隔著層層的衣物,她還是覺得自己的身體因為方硯的體溫而發燙起來,然而她卻沒有想像中的反感,相反的,她因為這樣的體溫而覺得心跳慢慢地加速起來。

她眨了眨眼,對於自己加快的心跳速度不安起來,可是她又不敢亂動,就怕刺激到身後的男人。

今晚同床共枕,她似乎是逃不過,但至少不用被他當成抱枕抱著睡一整晚吧?所以她打算等他熟睡后,她就會悄悄地挪出他的環抱。

她忍住掙扎的衝動,等了又等,當她感覺身後的男人呼吸綿長而緩慢,以為他睡著了,子是慢慢地向前挪動身體時,身後的男人卻突然將她抱得更緊,讓她從後背一直到雙腿都跟他緊緊地貼在一起。

方硯將一條腿插進她的腿間,藉以告訴她,他還沒有睡著,她最好不要打壞主意,因為他都會知道,而且還會給予她最「適當」的回應。

因為這個姿勢,李若秀又渾身僵住了,現在她渾身沒有半處是跟方硯分開五公分以上的,她的臀其至直接抵在他的下身,所以當他身體有所反應時,她是清楚無比地感受到的。

她連呼吸都停止了,無法相信他真的產生了反應,饒是臉皮特厚的方硯,此刻也是無比尷尬。

他原本真的沒那個意思,可惜他低估了她對他的影響力,他完全沒有想過只是這樣抱著她而己,就己經讓他連身體都炙熱起來,還硬了起來。

如果他不想嚇倒她的話,他最好放開她也放過自己,但是此時此刻,他的身體己經由不得他自己作主。

他命令自己鬆開緊抱著她的雙手,命令自己離她遠一點,至少不再與她緊貼到四肢交纏的地步,但是他的雙手不但沒有放鬆半分,相反還往它們最嚮往的地方逐步靠近,他的身體越與她糾纏得更深,像要跟她這輩子就這樣連在一起似的。

熱燙得足以燙傷她的手掌快要來到她胸前的柔軟,李若秀慌得更亂,再也不能不反抗,她捉住他的手,腦袋搖了又搖,她不敢想像他們繼續下去的情景,那己經太超過了。

「不……」她開口,想拒絕這樣不對勁的親昵。

只是她一聽到自己的聲音就嚇著了,她的聲音不管怎麼聽,都像在欲迎還拒,半點也不像在拒絕他。

而方硯其實也知道她是在拒絕自己,可是他己經無法阻止自己,喜歡的女人就在懷裡,只能著而不能碰的感覺,是對男人最大的煎熬。

所以他開口撒了這輩子最大的謊言,「我只是模模,就是模模而己,不會做到最後,乖,別抗拒我……」

李若秀還想掙扎,她還想拒絕,然而他的掌心己經突破她雙手的保衛,揉上那夢想許久的柔軟。

她渾身纖痩,所以胸前的柔軟也不夠豐盈,她難耐地低下頭,看向他揉搓著自己的手掌,那大大的掌心覆在她胸前,更是顯出她的不足。

「不要……」

隔著衣衫的觸摸己經滿足不了方硯,他趁著她閉上眼睛的那瞬,悄然無聲地解開她上身睡衣的鈕扣,大掌推高貼身的內衣,直接代替內衣貼合上她,親手感覺她的柔軟。

她喘息出聲,總覺得不對勁,有什麼事己經逾越道德的界線,只是一瞬間的猶豫,己經讓她錯失了全身而退的最好機會。

她在猶豫自己是否要推開他,他一再霸道、洗腦似的宣言,竟然讓她產生出自己真的屬子他的錯覺,她不該有這樣的想法,她不屬子任何人,她只屬子她自己。

當李若秀還在想自己屬於誰時,方硯己經在她失神的那段時間,將她身上所有的衣物脫凈,渾身一絲不掛,而他也是,純男性的身軀極富侵略性的懸在她的身上,一再地誘惑她忘了一切,心甘情願地跟著他沉淪。

她的確是忘了一切,身體被他發掘出連她自己也不清楚的敏感處,昏沉的大腦無法思考,直到身體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她才帶淚地回神,無法相信自己保護多年的身體就這樣被他入侵了。

「你……你……不是說只是摸摸嗎?」為什麼他的摸摸變成了深入?

憐惜疼愛地吻著她的唇,他直白地承認,「我撒謊。」

她低吟一聲:「疼……」很疼很疼,她己經分不出這疼是因為被他入侵時帶來的疼痛,又或者是被奪去初夜的心疼。

他也心疼,但卻不後悔,他要從身到心完整地佔有她。

他有些意外,在法國那樣多情的國度里,她竟然可以全身而退,再加上從二嫂那裡得知,追求她的人不分男女,為數都不少,她也曾經應過約,與其中幾個男人交往過。

說不滿足於能成為她的第一個男人,那是不可能的事,只是此刻要如何讓她放鬆下來,成為了他首要解決的事。

她的身子僵硬無比,緊緊地包裏住他,劇烈的收縮企圖將他逼出,那是一場最嚴峻、最挑戰他理智以及控制力的考核,她不會知道,他有多麼地想拋開理智,捧握住她的腰臀,恣情地在她身上掠奪一切。

只是她緊緊皺起的眉頭讓他按兵不動,只是一再地親吻她的臉,大手在她的身上尋找更刺激她的敏感處,讓她迅速地對他產生渴求。

李若秀不知道,原來自己堪稱冷感的身體居然會有那麼多的敏感處,他的大掌好像帶著未知的魔法,讓她的身體產生前所未有的感覺,也讓她漸漸地為他而軟化、為他而濡濕。

……

他要給予,就像是狂風暴雨,他不允許她收藏、不允許她藏私,他要她百分之百的回應,全心全意,全身心地回應他每一記的沖剌、每一個親吻。

體內的肌肉好似痙攣起來般緊張收縮,她雙手緊緊地抓緊了他的後背,難酎又似無法承受地嗚咽出聲,只可惜他沒有在這個時候給予她憐惜,他只是要得更多,多到超越了一切她可以承受的,直到眼前白光掠過,她渾身每一寸的肌肉都繃緊,然後顫抖起來。

他應該退出,在她的心還沒有回應他之前,他不該讓她有懷孕的機會。

只是他無法控制自己,在最後一刻,他來不及退出,他其至進得更深,進到她的最深處,填滿了那濕潤柔嫩處。

他滿足地抱著她,小心翼翼地避開她的傷腳,與她側躺在床上-

即使滿足過後,他還是捨不得自那溫暖的體內退出,他抱緊她不肯放手,而她卻因為過子疲累而無法抗議,沉沉地昏睡過去。

在完全陷入昏睡之前,她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男人在床上的話,全部都不能相信。

雖然珍惜自己、重視自己,但是即使失去了一向珍惜重視的東西,李若秀也不會像古代女人那樣要死要活的讓方硯負責。

身為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而且還在浪漫的法國待了近十年的時間,她輕而易舉地接受了這個事實,畢竟如果她可以拒絕得了誘惑,方硯又怎麼可能得手。

只是她接受得了,可以淡然面對,卻不代表方硯可以接受她不要他負責的這一個事實,這與他想像中的有著巨大的出入。

他以為她如此珍惜自己的第一次,想必會在事後要求他負責,然後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負起全責,兩人甜甜蜜蜜的交往一年,然後他就會求婚,他們會結婚、共組家庭,一年後再生兩個可愛的女孩,一家四口倖幸福福地過完這輩子。

但是她沒有,她其至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喔不,她不是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她很生氣,氣他在床上撒謊騙她,騙了她的初夜,所以接下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她都不跟他說話。

一個月的時間,除了讓她的腳傷好得差不多,走起路來也不會再疼,也讓她跟方家的所有人慢慢地從陌生到熟絡。

方家上上下下都很喜歡李若秀,不管是他老媽,還是他小妹家的一對龍鳳胎,個個都喜歡她喜歡得不得了,完全沒把她當作外人著待,而她也很喜歡他們,尤其是一對可愛的龍鳳胎,他們一來到,她就會露出溫柔的笑靨歡迎他們,跟他們一起看卡通、一起玩啟蒙益智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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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愛木頭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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