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晚上，莫依蓉去「允生」找展毅華，流星和季嬋娟則是去幫陳祈哲慶生，今晚就只剩下封凱顗和藍亭兩人。

算是燭光晚餐吧!季嬋娟和流星要他們兩人上樓去打扮，等他們下樓時，她們早走了，只留下一張字條；菜全上桌了，流星還特地找了幾張很不錯的情歌CD播放，而燭光也將一切變得朦朧美麗起來，只是……

「一不小心就會撞到東西而跌倒。」藍亭殺風景的說道。

「你也這麼覺得?」封凱顗訝異道。

「打開燈好不好?」

「也好，你有了身孕，萬一跌倒的話可就不好了，順便將音樂切掉，你看如何?」他詢問著。

「好哇!我也不太想聽，至少現在不想聽這一類的。」

打開燈后，兩人繼續坐下享用，邊吃邊還天南地北的聊著天，突然藍亭問到他們相識的經過。

「這個……嗯……」封凱顗支支吾吾的。

「好啦!」現在的藍亭可是一撒嬌就無人能敵。

「好吧!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並不是在那個慈善晚會上，事實上是在……」封凱顗回憶他第一次見到藍亭的情景——

在下過雨後的夜晚，吹來了徐徐涼風。

封凱顗獨自從藍力雄的生日宴會上走了出來，他在花園裡享受著涼風想祛除剛剛在裡面的悶熱，他也不曉得自己是哪裡不對勁了，竟然會接受藍力雄的邀請，美其名是來吃喝玩樂的，然而事實上在宴會上談生意的時間也不少，他也真不知他幹麼還要「加班」來虐待自己。

何況大家都以為他對藍詩有意思，沒錯，在眾多女伴中就屬藍詩算是最佳女伴，可是他又不是在選老婆，只是出席這種場合都該帶著女伴的，他只是選了—個最好的。

封凱顗看了看四周，這裡好像離宴會太近了，馬上就會被人給逮到，就見到了一間溫室，決定往那走去。

「小狗狗，你怎麼啦?」藍亭將一隻全身濕淋淋的小狗抱起，才出生沒幾個月而已，就只有藍亭的一個手掌大，她用身上昂貴的名牌披肩將小狗給圍起來，「等一下我就帶你回家哦。」

而碰巧的，這一幕就給封凱顗看到了。

「亭兒。」莫依蓉在此時也走進溫室。

「什麼事?」藍亭逗弄著小狗。

「毅華看不到你要我來找你。哇!小狗狗耶!」莫依蓉也逗著它。

「我們養它好不好?」藍亭撒嬌的問。

「好啊!反正家裡又不缺它一口飯。對了，你為什麼不進去?教人好擔心喔!」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討厭那種宴會，等一下我就讓王伯先載我回去，你們全是『允生』的重要員工，晚一點回去不要緊。好了，先回去吧!我不會走失的，何況這裡也很安全啊!」藍亭趕莫依蓉進屋去。

「那我走了。」莫依蓉有些依依不捨的離去。

「再見。」

過沒多久，從花園那，傭人阿英就喊著「封先生」，直喊到溫室這方來。

封凱顗終於看到藍亭的特技之一——「變臉」，可以在一秒鐘之內完成，她的溫柔迅速的轉換成冷漠，並將小狗放在傭人看不到的地方。

「封……大……大小姐。」阿英恭恭敬敬的說。

「嗯!」藍亭面無表情的看著阿英。

「請問小姐有沒有看到一位先生，老爺有事要請他到大廳里去。」

「我沒有看到，你可以走了。等一下。」藍亭又叫住她。

「大小姐，還有事嗎?」阿英轉過身看著藍亭。

「給我一杯溫牛奶，還有餅乾。」

「是。」

「杯子和盤子都要最好、最貴的，不要隨便找一個來，否則來幾個我就會『不小心』打破幾個。」藍亭冷漠的交代著。

「是。」

「快一點。」

「是。」阿英連忙跑出去。

阿英走後，藍亭四處看了看，她怕那個封先生就在這附近，看一下四處就只有她一人，她呼了口氣，又回去和小狗玩了起來。

「大小姐。」阿英馬上就拿了藍亭所要的東西到她面前。

「放著就好了，回去后順便問問老爺，看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

「是。」

藍亭試試溫度，剛剛好，便喂起小狗來了；喂完后，看看時間，都過了一個小時了。

於是她抱起小狗，「走吧!我帶你回去吧!」

她一手抱著狗，另一手拿著托盤正要走出去時，張翠娥就出現在她面前。

「大小姐大駕光臨可真是個稀客。」她尖酸的說道。

「這句話我剛來時你就說過了，『二媽』，有老年痴呆症可真是麻煩，你說是嗎?」比嘴巴「毒」?她藍亭可還沒輸過呢。

「你……」張翠娥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哼!真想不到，你也有自知之明，曉得要躲在這，以免教人看了討厭。」

藍亭手一松，托盤便掉在地上，杯子、盤子全碎了。

「真對不起啊!我手一滑就……『不小心的』掉到地上。」但她的臉上全寫滿了「我是故意」的。

「你……」張翠娥氣得伸出手想打她，這套杯組可是英國的百年老店所特製的，一套至少要二、三十萬以上，而且是獨一無二的，全世界就只有一百套而已。

「如果你敢打我，就別怪我踹你一頓。」

張翠娥氣呼呼的放下手，因為她知道，不論藍亭是對是錯，藍力雄只會袒護著她，而怪罪到自己身上。

「發生什麼事了?」藍力堆放下大廳的客人，親自過來一趟。

「生日快樂。」藍亭將手上的禮物給了藍力雄，「再見。」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亭兒……」

藍亭不理他，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力雄，你看她是什麼態度?虧她還是你最寵愛的女兒。」

藍力雄沒理張翠娥，逕自打開禮物，是只男用錶，他隨即把手上的表拿掉，換上藍亭送的那隻。

張翠娥看了很生氣，因為他拿下的那隻手錶是她到瑞士買的對錶，大概要三百萬元左右，他竟然就這麼拿掉換了一隻一萬塊不到的表，而且似乎還非常的喜歡。

「回去吧!等一下，詩詩要彈琴呢!」說完，藍力雄便走回大廳。

張翠娥也只有氣呼呼的跟在他後頭走了。

而封凱顗把全部的事都看得一清二楚，此後他便一直尋找機會想認識藍亭，不幸的是，藍亭不大喜歡出席這種場合。

終於有一天他在一場慈善晚會上遇上了她，可是才沒幾分鐘她就消失不見了，他找了好久才又碰上她。

這時的藍亭是在二樓的陽台上，這裡是很少人會經過的地方，而當時她有一隻腳正要跨過圍欄，封凱顗見狀急忙大叫。

「危險!」

藍亭還沒意識過來便讓他拉了過去，由於大力的衝擊之下，以至於她躺在封凱顗的懷裡。

「你在幹什麼?」她的語氣像是那晚她對小狗的語氣。

封凱顗皺皺眉暗忖道，不對呀!他曾經打聽過，聽說藍亭的聲調猶如「地獄在召喚」耶!

「喂!人家在問你耶!」藍亭嘟著嘴道。

「你剛剛……為什麼要爬過欄杆?很危險耶!」封凱顗終於想起他在幹麼了，聽以他很生氣的吼著她。

「你好凶喔!人家每次都會這樣，連毅華他們都不會管我了，你幹麼那麼凶?」藍亭一副慵懶的語氣回道。

「我是在擔心你啊!」

藍亭一聽，便兩手圈住他，「謝謝你關心我。」說完，她的嘴便靠近他的。

他們的唇舌纏綿許久，最後還是封凱顗非常不舍的先放開她。

「你……對每個男人都這樣嗎?」他只是隨便問問。

「你說呢?」藍亭反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第一次吧!」封凱顗嘗得出她的生澀。

「答對!獎品是……飛吻一個。」她把吻拋向空中。

「你拋錯地方了。」封凱顗好笑的說。

「哦!那只是表示我很沒方向感啊!」藍亭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封凱顗扶她站好，然後自己靠坐在欄杆邊，而藍亭的背靠在他的懷裡，突然藍亭嘆了口氣。

「你怎麼啦?」

「人家好無聊，早知道就不該喝酒的。」藍亭自責著，但又隨即一想，「算了，反正下面也沒好玩的，不如啊!留在這裡看星星。」她仰著頭看向天空，「何況剛剛又有下雨，下過雨後吹來的涼風可是舒服得很呢!」

「哦?是嗎?」封凱顗不予置評。

「是真的，你不覺得現在很涼爽嗎?」

「也對。」

「亭兒!」在不遠處，有人在叫喚藍亭。

「啊!在叫我耶!我不能再待下去，我要去找他了。有機會的話，下次再見，拜!」她起身向封凱顗揮手再見，隨即跑向來人，「毅華，我在這。」

兩人便親親密密的離開了，而封凱顗則是苦澀的看著他們離去。

「毅華。」藍亭攬著展毅華的手臂，「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一定會嚇一跳的。」

「哦?有比我被你嚇到還要令我驚訝的事嗎?明明知道自己不會喝酒而且還會發酒瘋，竟然還敢喝?幸好，你有自知之明躲到這來，我再次的警告你，以後要喝酒必須在家裡才行，其他地方都不準喝。」

「你到底要不要聽?」她快被惹毛了。

「要要要，你快說，我好奇得很。」展毅華討好她道，他也知道藍亭快生氣了。

「我吻了一個男人。」藍亭在他耳邊小聲的道，樣子就像是情侶在說悄悄話。

「什麼?」展毅華低吼，「他是誰?」他轉向後看，沒見到什麼人。

「我不認識，不過那是我的初吻耶!」她感到很興奮。

「我管你的，可是下次別這樣了，萬一是個有心人的話，你就慘了。」

「好!」她信誓旦旦道。

才怪!等第二天亭兒醉醒過來后，肯定把今晚的事全忘光，展毅華心想。

封凱顗的眼光一直沒離開他們，但，由於封凱顗的位置是死角，展毅華不知道他的存在，可是那個位置可把展毅華和藍亭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的，看著他們親密的模樣，他的心裡覺得好酸、好酸。

在聽完封凱顗訴說第一次見到她的情景，以及兩人第一次交談的經過——雖然當時她喝醉了，藍亭急急的再追問。

「後來呢?」她想知道後來的事情。

「後來，我就想辦法和你相親，結果你的態度比冰淇淋還冰，而且，你還很明白的告訴我說：『我一輩子都是這種臉色、態度，如果你受得了，歡迎你娶我。』說完，便很囂張的離去。然後我們就結婚了，沒想到，你還真給我那種臉色跟態度，你知不知道為什麼當時你對我那麼開放?」

藍亭搖搖頭。

「因為你喝醉了。」

「啊?」藍亭不敢相信。

「那還是毅華告訴我的，他還告訴我不少事情，嬋娟也向我說過，想聽嗎?」

「嗯!」她用力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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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依蓉坐上計程車到「允生」去，當她到達時，幾乎全部的人都下班了，除了需要加班的展毅華和藍詩。

此時藍詩正要去買便當，莫依蓉擋住她，並從車子里拿出一個便當給她。

「這是……」

「順便做的，反正都是些剩菜剩飯，不要的話，拉倒。」莫依蓉滿臉的不在乎，說完便進了總經理室。

藍詩打開一看，剩菜剩飯?!一個熱呼呼的便當，裡面的菜色也全是她最愛吃的，這麼豐富的佳肴……她們……還會是朋友嗎?她想。

當莫依蓉進到辦公室時，展毅華還在忙著工作。

「詩詩，把東西放在那就行了。」他頭也不抬的指了一下地方。

莫依蓉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的打開便當盒，拿了個檔案夾往便當扇，把香味扇到展毅華的鼻子前。

「這是什麼……小蓉!你來啦!」展毅華又驚又喜的。

「沒辦法呀!就算是我改變主意了，流星她們還是會把我給踢出來。」莫依蓉可憐兮兮的說道。

「你在電話中沒有說得很清楚，只是說嬋娟和流星要讓凱顗和亭兒單獨在一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培養感情，嬋娟說感情培養得愈多愈好，以免封凱顗受不了亭兒的彆扭；她也叫我來和你培養一下感情，以免被你給拋棄……」

「呸呸呸，我還怕你拋棄我咧!」展毅華放下手邊的工作，往莫依蓉走去，準備好好的培養一下「感情」。

「那又不要緊!反正你的初戀情人就在外邊。」莫依蓉指的是藍詩。

「我們已經過去了。」

「我知道，可是隨便哪一個女人知道自己的男……老公，對，老公，」在展毅華的瞪視之下，莫依蓉換了正確的名詞，「和她相處的時間竟然比和初戀情人的時間還短，誰不會喝下一缸醋啊?」

「所以說啦!你要趕快告訴岳父大人才是，告訴他，不要太在意形式，趕快讓我們結婚的事公諸於世，這樣也好有一堆多事的人來替你看管老公。」展毅華正在告訴她美麗的遠景。

「就怕我爸會很高興我們儘快離婚，我好再當他的好女兒。」

「唉!」展毅華故作失望的垂下頭來。

「別這樣子嘛!我有帶衣服出來，現在正放在你的車裡，嬋娟還幫我訂了家旅館，晚上就不用再趕著回去了。」

「那太好了。」展毅華興奮的道，住舊屋什麼都好，就是路途遙遠。

「是啊!而且嬋娟和流星也可能不會睡在舊屋，她們也要外宿呢!」莫依蓉又說。

「哦?那就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是啊!」

「好幸福。」展毅華羨慕的說著。

「我們也是。」

「可惜全世界沒幾個人知道我們已經結婚了。」展毅華委屈的說道。

「反正我們兩人知道就成了，而且也快了。」莫依蓉道，「你這麼討好你的岳父大人，常常抽空坐飛機到台南和我爸廝殺個幾盤棋再飛回台北，姊夫們都說，所有的女婿中就你最上道，明明棋藝好過岳父大人幾十倍，還會『不小心』輸給他，更重要的是你都是不露痕迹的『輸』；雖然爸沒說什麼，可是所有的女婿中，他最欣賞的就是你。」

「真是謝謝你安慰我。」

「不客氣，誰教你是我老公，來，香一個。」莫依蓉將紅唇湊上。

展毅華自然也不客氣的享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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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加班得太晚的話，展毅華都會送藍詩回去，而由於莫依蓉很想睡覺，所以她要求坐到展毅華特地要人重新改良的後座去，展毅華還將西裝外套丟給她，她便躺下舒適的睡了。

「小蓉一直沒變。」藍詩突然說道。

「你變了，變得更成熟嫵媚。」展毅華道出對她的看法。

她笑著搖頭，「那只是表面，事實上我一直很想再回到以前，我對現在的事情實在是無法消化。姊姊還好吧?」

「她很好，失去記憶的她一切都很好，對凱顗也熟悉了，一切都會上軌道的；不過萬一你媽又搗蛋的話，我們是不會坐以待斃的。當初你媽會成功的離間他們，是因為他們兩人一直在猜測對方的心意，現在若再故技重施的話，他們是絕不會再上當的；而且只要你母親敢搗蛋的話，不要說是我，凱顗第一個不會饒過你母親，董事長也不會坐視不管的，所以到時你可能也會受到波折。」

「你……在關心我?」藍詩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小蓉也是，只是她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當初她就是這樣和我成為朋友的，她是我惟一真正的明友，可是……」她嗚咽道，「卻因為一場小小的誤會鬧得不歡而散，我又忙著出國念書，幾年下來的感情就這麼沒了……小蓉是我最好的朋友呀!就這麼沒了，現在她是姊姊的了，為什麼……」

「小蓉不是亭兒的，到家了。」展毅華停下車。

下車后，藍詩對著車窗問他，「為什麼當年你會和姊姊在一起?」

「當年我沒有和亭兒在一起，小蓉可以作證，我沒背叛你，當年欺騙你的另有他人。」說完便開車離去。

「另有其人……」她重複的喃喃道。

會是媽?她猛然想到，不，不會的，在這世上最為她著想的就只有母親一人，「不會的。」她拚命的安撫自己。

藍詩就這麼若有所思的進到屋內，一進屋內傭人便請她到書房去，藍力雄有事找地，於是她又腳步不停的直往書房走去。

「爸，您找我有什麼事?」

「詩詩，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讓毅華拚命的加班，而你也陪著他加班呢?」

「您不是說過『允生』我也有一份，為了讓我加速的進入狀況，才跟在毅華身邊加班。」那是藍力雄告訴她的理由。

「這是其中之一，最大的原因是我不希望你媽又去挑撥凱顗和亭兒兩人，他們好不容易才培養出來的感情，可不能又被你媽給破壞掉。想當年你和毅華也是人人稱羨的一對，要不是你媽……」

「媽?!怎麼會扯上媽來?當年是姊姊搶走毅華的，而且我也親眼看到她夜夜到毅華的住處去啊!」藍詩情緒有些激動的打斷他的話。

「那你有沒有看見之前的毅華呢?他被你媽糟蹋得一無是處，是你的好友莫依蓉懇求亭兒去幫助他的。大四下學期時，你不是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陪你乾媽去香港玩嗎?你媽就是趁著那一段時間把毅華找來，並且把他狠狠的羞辱了一頓，要不是亭兒碰巧在，她還不知道要把毅華侮辱到什麼程度?

「後來你又因為你媽的話和毅華大吵一架，他就開始藉酒澆愁，莫依蓉從他那得知你媽曾找過他后，便去找你，為了這件事你和她大吵了一架，你們之間的友誼也就這麼完了。從你這得不到幫助，她便轉而求向亭兒，亭兒二話不說的就去幫忙，這也是為什麼亭兒會夜夜到毅華的住處去，是去那監督他念書，如果你再注意到的話，你會發現到一件事，那就是莫依蓉已經搬到毅華的隔壁了，亭兒在時她也在，你問她最清楚。

「亭兒會幫毅華，有一半也是為了你，她看得出毅華是個人才，也知道自己是不會走商業這條路，所以她要毅華代替她管理『允生』，讓它再茁壯起來，也藉此不讓你媽妨礙到你們的事，因為亭兒知道我為了『允生』和你，絕不會讓你媽做出任何對你們不利的舉動的。」藍力雄緩緩的道出事情的真相。

「媽她……」藍詩真不敢相信，那個事事為她好的母親，竟然奪走了她最大的幸福以及這輩子最好的朋友。

「為了你好，她不希望你嫁給一個窮小子。我會讓她曉得，有了亭兒的股份以及我的股份，『允生』下任的董事長準是毅華來接任。『允生』雖然沒有像『封氏集團』那麼大的規模，可是它也不算小了。」

「爸……」

「為了亭兒也為了你，這是我惟一能做的事；尤其是亭兒，我已經因為你媽而害死她的母親，絕不能再讓你媽毀了亭兒的婚姻。」藍力雄決心道。

世事難料啊!父親，藍詩苦澀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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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我吃晚飯?」展毅華差點把嘴裡的咖啡給吐出來。

「是的。」

早上一來上班，藍詩照舊的奉上一杯咖啡，當他正想好好的品嘗一番時，她竟冒出這麼驚人的話語來。

「今晚要加班吧!」

「不要緊，反正今天不做的話還有明天；而且我要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請你務必要答應。」

人家都這麼說了，那他還能說什麼?

「好吧!」展毅華應允。

「謝謝你。」對藍詩來說這是很大的恩情，那麼一定可以挽回吧?在她做了這件事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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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流星手上的針第N加一次的插上她自個兒的手指頭。

「第N加一次了，你為什麼不幹脆使用法術咧?」莫依蓉同情的看向她那慘不忍睹的纖纖玉手，原來的白皙現在添加了不少的顏色——鮮艷的血紅色。

「使用法術?我是會偶爾為之啦!可是我可不想常常這麼做，我又不是沒手沒腳的，何況我自己動手做會有種嗯……成就感，這是我使用法術所得不到的感覺。啊!」又刺到了，「這是我五千年來的經驗談之一。」

話說前些日子，季嬋娟和流星去參加那個胖帥哥陳祈哲的生日宴會，她們倆耍了幾套魔術把那群小朋友唬得一愣一愣的；後來季嬋娟還說了藍亭所寫的童話故事，沒想到深受小孩們的好評，所以又約好了在四月四日兒童節那天，由幼稚園主辦，家長會協辦一場慈善晚會，她們將在那天再度表演藍亭所寫的「小亨亨系列」之「下午茶」，展毅華和封凱顗等一些商場悍將、地方首富也都會去。

現在她們就是在縫布娃娃，因為將以布偶的方式來表演。季嬋娟正在縫製主角——小亨亨以及好友之一的雅雅；莫依蓉則是縫製其好友佩佩以及媽媽；流星縫的是道具，而藍亭正在改編劇本中。

「可是你縫的道具是血跡遍布耶!」莫依蓉好心的提醒流星。

「我用法術將它去除不就得了。」流星不以為意的道。

「可是你縫得有點支離破碎……」莫依蓉不死心的再度提醒。

「我再重新做不就得了，告訴你，除非萬不得已，否則我是絕不會用到法術的，啊!」再度的第N加一次，真痛。

「我看，你要不要去貼個OK綳?」

「也好，這真是良心的建議，只是……有手套型的嗎?」流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