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倏地收起笑,邢墨深伸出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他俯下身子,深不見底的眼眸與她對視,「不錯啊,還敢回來!」
幾個字說得很重而清晰,字字敲入她的心底,讓她的心不能控制地痛了起來;為什麼不能回來?當初她離開時,他在乎過嗎?
「敢隨便離開,現在又回來,妳膽子挺大的嘛!」
下巴上的手指捏得她發痛,但卻比不上他帶給她的心痛。
「怎麼不說話?是被許遠哲拋棄了,所以才又回來?」這句話他說得輕佻,但手指卻更加用力了。
「關你什麼事呢?邢先生。」陳嘉憐一把轉開了臉,掙開了他的手指,然後冷冷地反駁道。
「好一句不關我的事!不要忘了,妳是我的人!」猛地將她撲倒在床,一隻大手把她的兩隻小手都禁錮住了。
陳嘉憐被他的動作嚇到,但卻掙脫不開,只能臉色發白地閉起眼抗議。
「還是許遠哲不能滿足妳,所以才離開他?」
聽到這句話,她內心受傷極了,他把她說得像是人盡可夫一樣!終於忍不住了睜開了眼瞪向他,卻看到他那極怒的臉。
「你下流!」她跟遠哲哥之間清清白白,不是他說的那麼不堪!
「我下流?妳以為妳的許遠哲高尚到哪裡去?是誰帶走了別人的女人?是許遠哲!」見陳嘉憐那維護許遠哲的態度,更加助長了他的憤怒。
「不關遠哲哥的事,是我要自己離開的。」
邢墨深怒極而笑,「哈哈,妳自己決定的?那麼妳真當我這裡是可以來去自如的地方了?陳嘉憐,我告訴妳,這次妳回來了,就別想我會輕易放過妳!」
擱下惡狠狠的話后,他猛地俯下臉吻上了她的唇,「唔……不要!」陳嘉憐不斷地掙扎,轉過頭避開他的吻。
他的唇卻不肯放過她的,另一隻的大掌擺正固定住她的小臉,不許她迴避,薄唇隨之找到櫻唇印上。
「唔嗯……」她的雙手跟頭部都被制住,侵略的吻不斷地落下,讓她避無可避;粉唇很快被他蹂躪得紅腫,之前的掙扎讓她消耗掉不少力氣,現在又被他霸道地吻得氣喘吁吁。
她的嘴唇是炙熱的,心卻已涼透,難道今天真的逃不過了?心裡的絕望讓她眼底升起一層霧氣……
見她掙扎得累了,甚至有點泄氣,他又邪惡地說:「怎麼不反抗了?我說妳幹嘛去找許哲遠?不能滿足的話就告訴我,我會好好地滿足妳的。」
冰冷的語氣說著殘忍的話,狠狠地刺傷了她,但反抗又有什麼用?或許她真不該抱著僥倖的心回來的……
「你真齷齪,禽獸!」逮著他的嘴離開她的紅唇時,陳嘉憐再也忍不住,像炸毛的貓咪一樣恨恨地罵了一句。
「呵。」邢墨深在她唇邊輕笑一下,瞇起危險的眼,「我是禽獸,但可別忘了,妳以前可是在我這個禽獸身下,不斷地達到高潮!」
嘉憐覺得自己真累了,不只肉體上掙扎得累了,還有整天提心弔膽、怕遇見他而心累;她不禁有點恍神,他們之間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樣互相傷害?明明剛認識的時候,一切是那麼的美好……
見身下的女人完全放棄了掙扎,任由他擺弄,一副受罪的小可憐模樣,這讓他感到異常憤怒,「還是妳已經忘記了?那就讓我幫妳重溫一下。」
驀地放開了她,他開始去解皮帶;她手上箝制的力量驟然失去,加上傳來金屬的聲響,這讓陳嘉憐倏地睜開眼,駭然地發現他在解皮帶!
不行,她要離開這裡!
趁他暫時放開她的這個空檔,嘉憐迅速連滾帶爬地下床,朝著房裡的大門衝去。
但邢墨深怎麼會如此輕易地讓他的小女人逃走?健臂一伸,就將嘉憐的腰攬住,然後重新將她擱倒在床上。
他用脫下的皮帶,將她的雙手綁在了床頭上。
最後的機會也沒有了,陳嘉憐紅著眼睛跟鼻子,可憐兮兮地哀求:「不要這樣,墨深……放了我好不好?」
聽到她的嘴輕儂軟語地叫著他的名,他的眼驟然黯下來,那是慾望的表現,這樣的聲音,只會讓他更想用力地要她、狠狠地玩壞她……
於是他用力地分開她的雙腿,俯下身跪在她的腿間,激烈地咬了下她粉嫩的唇瓣,趁她呼痛時,滑溜靈活的舌就進入到她的小嘴裡。
這次她是徹底死心了,算了,既然真的逃不了,那他想怎樣就怎樣吧……
炙熱而濕濡的舌頭,不斷地追逐著她的丁香、吸吮著她的香津,然後再將自己的濡液哺給她,讓她咽下……
邢墨深一邊強勢而深入地與她舌吻,一邊用手急切地解著她上衣的扣子。
相濡的津液從兩人相纏綿的雙唇溢出,嘉憐的四肢都被制住了,只能扭擺著上身,妄想擺脫掉胸前那作亂的大手。
但她卻沒料到,她這樣的扭擺,只會讓她看起來更嬌嬈柔軟,身段曲線更加明顯誘人,更刺激男人的視覺。
多年不見,陳嘉憐其實沒有什麼改變,但身材卻變了;胸前的豐腴似乎更加的飽滿了,兩團豐盈此時被蕾絲內衣掩蓋著,兩座山峰之間深深的溝壑在引誘著他。
她的小腹仍像以前那樣平坦,但腰肢卻比以前更不堪一握的纖細了;見到她更婀娜性感的身段,邢墨深反而皺起了眉頭,不悅了。
許遠哲那傢伙是怎麼對待她的?她怎麼比以前更瘦了……
陳嘉憐的上半身被他一下子就脫得只剩內衣了,即使已經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裸著身子,但被他那帶著高熱的目光注視著,她還是不由得酡紅了臉。
稍顯急促的呼吸,使得嫩乳也不斷上下起伏著,勾引著男人的憐愛觸碰……
可是邢墨深並沒有急著去玩弄、疼愛它,反而更樂於先把她脫光,探索著她身上是否有更誘人的驚喜。
手隨心動,大手輕撫過平坦的小腹,繼續往下移,她下意識地想縮起雙腿,可雙腿早就被他的大腿箝制住了,此刻動彈不得。
而她今天穿的是短裙,更方便被脫掉,只見邢墨深微微往下一扯,便輕鬆地褪去了她的短裙了。
現在只有貼身的衣物遮掩著她最私密的地方了;男性的大手強硬地將她的兩腿分得更開,迫使她那最秘密的地方向他展露。
薄如蟬翼的絲質內褲其實並不能遮掩太多,面對他強硬的動作,陳嘉憐極其不自在地轉過頭望向一邊。
她實在是沒有勇氣在這個時候跟他對望,因為她自己也已經察覺到,剛剛那霸道而激烈的吻,讓她敏感的身子濕了……
清楚地看到內褲上那一小片的濕漬,邢墨深輕笑了下,「妳的身子還是這麼敏感。」
他的欲...望在她那毫無意識到的反應中不斷被撩撥,讓他的理智不斷地減少,同時也考驗著他的自制力。
他決定不要再隱忍了,忽地扯掉她身上所剩的布料,此時,白嫩嬌美的誘人胴體,便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他面前。
胸前的蓓蕾接觸到空氣后,迅速地硬立起來,像兩顆成熟的莓果,顫顫而立。
看著眼前的美景,邢墨深的胯下已經脹得發疼,挺著身體,兩、三下就把自己的衣服也全部脫去,終於釋放出那堅硬的男性。
瞥見了他腿間那青筋纏繞的猙獰,嘉憐徹底地紅透了臉,敏感的身體因此而更加濕潤了。
……
最後她的眼前一黑,承受不住過度激烈的歡愉而暈了過去。
自從開始在名傢俱樂部打工后,陳嘉憐的大學生活算是穩定下來了,不用拚命地同時打好多份工,於是平時的生活變得很輕鬆,只須在大學、公寓還有俱樂部之間來回,偶爾還能到書店去看喜歡的書。
沒有任何一個同學知道,她在做的是那麼「特殊」的一份工作,當然她也絕不希望學校里任何人知道;只有走在大學校園裡,聞著清新的空氣,看著那一張張青春洋溢的臉孔,她才覺得自己也是很平凡的。
她堅信自己絕對沒有迷失,陳嘉憐從來沒有被任何一個客人帶出場過,也沒有利用自己的肉體去賺錢,她始終堅守著那最後一道防線。
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沒有同學知道她在做的工作,讓她能夠平平凡凡地就這樣一直念到大學畢業就好;值得慶幸的是,俱樂部的客群多半是事業有成的大老闆,因此在那裡工作,其實是沒有機會遇見熟人的。
不過也有遺憾的地方,陳嘉憐因為總是趕著打工,所以在學校的朋友寥蓼無幾;而在俱樂部里,也只有花花跟面冷心熱的宛雅比較聊得來。
這種情況使得獨自住在公寓的陳嘉憐,平時還挺寂寞的;不過,至少工作與課業都穩定下來了,所以她也沒辦法再多奢求什麼了。
這一天,陳嘉憐照往常的時間來到俱樂部,休息室尚且只有幾個同事們在,花花跟宛雅這個時候都還沒來;微笑著跟那幾位同事們打了招呼,她就默默地去換衣服、化妝了。
準備好一切后,嘉憐就抓緊正式開始上班前的半個小時,拿出自己帶來的便當開始吃;如果當天學校下午的課排多了,嘉憐會提早在公寓作好便當,放學后就直接來到俱樂部,然後吃自己帶的便當。
同事之一的曉丹,見到陳嘉憐坐在角落裡吃便當,就走了過去。
「小憐,你今天又自己帶便當來了?」曉丹見還沒上班,就主動跟她聊了起來。
「嗯,你要吃一點嗎?」反正她今天的飯菜準備太多了。
「不不不,千萬不要,我晚上是絕對不吃東西的,吃了不知道要怎樣才減掉呢!」見曉丹一臉驚恐地猛擺手,陳嘉憐不禁覺得好笑,有那麼誇張嗎?
「但如果不先吃東西,等一下空腹喝酒的話,對胃不是很傷嗎?」
「哎呀,沒事的啦,我還是比較怕胖。」
「喔。」陳嘉憐也不好說什麼,雖然她覺得曉丹已經瘦得很誇張了。
如果平時不注意身體,到時弄壞了身子,那不是得不償失嗎?她才不覺得病懨懨的樣子好看呢!
三、兩下解決完便當,嘉憐就喝了口茶準備上班,這時花花跟宛雅也已經進來開始在準備了。
一到開工的時候,就見方儀、方媽媽急匆匆地走進休息室。
「大家安靜一下,現在有突發事件!」
方媽媽的話讓大家馬上停下了談話,全都好奇地望著她。
「剛剛接到通知,等一下會有重要的客人來!我點到名的人,等會兒跟我進VIP包廂。」
聽方媽媽的語氣,好像她本人對今晚的狀況也不是很清楚,一臉意外的樣子。
「啊!」小姐們一聽到VIP包廂幾個字,情緒馬上就激動起來。
「方媽媽,那這次的客人是不是上次的那些人呢?」有的小姐已經按捺不住地直接問出來。
「嗯,大概是上次的那些客人們沒錯吧!」方媽媽也是臨時接到電話通知,貴客今晚會到,不過現在客人都還沒來呢!所以實際情形她也沒辦法確切說明。
「切!」小姐們發出好大的嘆氣聲,本來還興高采烈的情緒,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一樣,當下就熄滅了。
嘉憐做為旁觀者,站在一邊忍不住笑了,這些姐妹們的情緒真好理解,直接而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