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大清早，蕭家就不得安寧，原來是蕭美珠和周伯星這兩個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

「好香啊！我好象聞到了皮蛋瘦肉粥的味道，不曉得我有沒有榮幸也來上一碗？」蕭美珠大搖大擺地帶著兒子走進「怡園」，正好遇上他們的早餐時間。

「是的，我馬上去盛。」容嫂不敢得罪，恭敬地說。

「也別忘了給我來一碗！」周伯星厚臉皮地拉開椅子坐在夏雨晨的旁邊，色迷迷地盯著她看。

「容嫂，這裡沒你的事，下去。」蕭老先生交代。

「可是……」

「不用盛粥了，我一粒米也不想浪費在這種人身上。」蕭老先生瞪著自己的妹妹和外甥。這兩個人簡直就像吸血蛭，一旦附上甩都甩不掉。

「大哥，你這樣講很傷人耶！我們大老遠來看你，連碗粥也吃不得嗎？」蕭美珠老實不客氣地用手捏起桌上的小菜放進嘴裡太快朵頤。

「你那一點心眼，我還會看不出來嗎？」畢竟是同胞手足，豈有不了解的道理。

「我哪有什麼心眼？大哥，你可別誤會我，我對你的關心是出自真心真意，和某些想做鳳凰的人不一樣。」她邊說還邊不屑地瞄間夏兩晨，擺明了就是看她不順眼。

「哦？那你和你的寶貝兒子三天兩頭往我這裡跑，不就是為了等我翹辮子，再瓜分我的錢財嗎？」蕭老先生一點都不忌諱，說得直接又明白。

「哎喲！呸呸呸！別凈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大哥的身體好得很，只要好好休息，很快又是生龍活虎了。」她誇張地拉高八度音，像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是啊、是啊，舅舅是大好人，一定會長命百歲。」周伯星也插一腳巴結地說。

母子倆說相聲似地一搭一唱，配合得真好。

「放心，我還死不了，就算我真的死了，你們也分不到半毛錢。」遺囑他早就立好了。

「大哥，你當真以為我那麼愛錢嗎？我是擔心你呀！」蕭美珠憂心忡忡地說：「我們蕭家財大業大，要是你將來有個什麼萬一的，要交給誰來接手才好哇！」最好當然是交給她啰！

「公司有專人管理，不需要你來操這個心。」

「但那畢竟還是外入啊！」

「那就交給我的孩子。」，

「你也知道子蔚那孩子的脾氣，他的心根本全掛在他的相機上，他對公司的營運是一竅不通，更何況他早說過對做生意沒興趣，公司耍真交給他，那才真的是危險哦！」她唯恐天下不亂地挑撥，反正他們父子不和是眾所皆知的事。

「我也沒說要全留給子蔚。」蕭老先生淡淡地說。

「大哥，你是什麼意思？」難道大哥除了子蔚還有其它野種？！

「將來我死了，家產就交給雨晨全權處理。」蕭老先生態度從容地吃著粥，就像在談論天氣一般優閑。

「她？她憑什麼？」蕭美珠立刻露出本性，張牙舞爪了起來。

夏雨晨同樣不解。她從來沒聽過蕭伯伯說這件事。

「因為她很快就會是我的妻子，她應該比你或是你的兒子更有資格繼承我的財產吧！」

「大哥，你來真的呀！我還以為……」她還以為他是開玩笑的，畢竟雷聲大雨點小，也沒看到他們有什麼下文。年紀都一大把了，還結什麼婚！

「沒錯，我和雨晨決定下個月結婚。」他瞄了雨晨一眼，見她沒有慌亂。很好。

「下個月？這麼快？」

蕭美珠和周伯星都瞪大眼，不可置信。

「將來我的財產就由雨晨與子蔚共同繼承，如果子蔚要放棄，就由雨晨或是她的孩子繼承。」

「孩子？！」又是一個大驚嚇，他們同時看向夏雨晨的肚子。

「你們可以向我們說恭喜，然後滾回家去。」

「恭……恭喜，別忘了請我們喝喜酒，大哥。」蕭美珠困難地擠出道賀的話來。要她喊一個比她小二十歲的女人大嫂，她實在做不到。

「啊！表哥！」周伯星叫道。

蕭子蔚一臉陰沉地站在樓梯口，一言不發地盯著他們。

夏雨晨擔心他又要和蕭老先生起衝突了。

「子蔚，你爸爸說要和夏小姐……」蕭美珠忙著打小報告。

「我聽到了。」蕭子蔚冰冷的眼神望向夏雨晨。「我不會恭喜你們的。」他轉身出門去了。

夏雨晨像是挨了他一巴掌一樣難堪。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對了。

雖是一場作假的婚禮，但也開始籌辦了，夏雨晨每天都有忙不完的行程，試禮服、美容、拍照，難得和蕭子蔚見上一面。

就算見了面，不是旁邊還有一堆來道賀的親友，就是禮服公司或是珠寶店的經理送目錄過來讓她挑選婚禮上要用的首飾，他倆根本沒有機會好好說上一句話。

蕭子蔚也還在生著悶氣，每天臭著一張臉，嚇壞了大家。

但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已經不想忍下去了。

中午他溜班回家，只見夏雨晨單獨在客廳的葯櫃前整理他父親的用藥。

他躡手躡腳地走近，從身後抱住她。

「啊！」夏雨晨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跳，家裡沒有別人，難道是……

「是我。」

熟悉低沉的嗓音從她的背後傳來。

「子蔚，快放開我，要是讓別人看到怎麼辦？」她想要掙脫他的擁抱，他卻硬是不肯放手，反而抱得更緊。

「隨便他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我不在乎。」他將她扳過來，和他面對面，「我現在就要你！」

「你瘋啦！」她捂住他湊過來的嘴，「你以為你在幹什麼？」她緊張地東張西望，生怕他們現在這個樣子會被旁人看到。

「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瘋了！」他拉開她的手，緊緊握在自己的手中。

「子蔚，別這樣！」

「那你要我怎麼樣？什麼都不做，眼睜睜地看著你嫁給別的男人，而且那個男人還是我的父親呢！難道真的要等你進蕭家，成為我的繼母？屆時我還有什麼辦法爭取你？」

誰能明白他心中受了多少煎熬？愛上了一個將成為繼母的女人，他無法和別人分享愛情的喜悅，只因他們的戀情是不被容許的，他甚至無力去爭取他的女人，還要承受良心的譴責。

這些，她知道嗎？

「子蔚，別這麼說，我有我的苦衷呀！」她受人之託，而且答應不告訴任何人，婚禮不過是一場逼真的戲罷了，她不奢求他能諒解，但至少他應該相信她的心呀！

「那我呢？誰來體諒我的苦衷？」他的額頭貼上她的，痛苦地說：「我愛你，卻不能擁有你，這是什麼道理？」

「不，你擁有我，擁有我的全部、我的心、我的靈魂……我的身體，都是你一個人的。」他是她唯一的愛。

他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訴，「我好想你。」

「我也是。」她的臉貼在他寬厚的胸膛上，感覺這一刻的溫暖。

接下來，四片唇瓣立刻交纏在一起，言語對他們已經沒有意義。火熱的舌鑽進彼此的口中翻攪，需索更多熱烈的情感。

瞬間燃起的愛火已熊熊燃燒著他們，即使是傾盆大雨也澆不熄如火山爆發的慾念。

「嗯，你好香哦。」蕭子蔚吻上她的粉頸，雙手迫不及待地溜進她的T恤內撫摸嫩細滑柔的腹腰兩側。

「子蔚，不要，這裡是客廳啊！」她推開他的手。

「有什麼關係？反正現在也沒有人在家。」他才不管，重新將她納入懷中。

話是沒錯，「可是——」

「我爸不是由容嫂陪著到醫院複診去了嗎？沒這麼快回來的。」他可是親眼看著父親的車離去才溜進來的。

「可是——」

「別再可是了，再說一句可是就罰你一整天都不許穿上衣服。」他將她拉到一張單人的真皮黑沙發上，兩個人擠在一起。

「子蔚……」

「我在這裡。」

撩高她的T恤和胸罩……

「嗯，抱著你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寶貝。」蕭子蔚輕撫著夏雨晨的美背，剛剛的那一場激情歡愛耗去了他們太多的精力，但是感覺非常好。

「你快點起來！」她急急忙忙地離開他的懷抱，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丟給他，「快把衣服穿上。」

「你別這麼緊張行不行？現在家裡又沒半個人在。」他吻吻她的唇，曖昧地說：「只有我們倆。」而且還光溜溜的。

「但是他們隨時都會回來，不能讓他們看到我們這個樣子。」她拉好了T恤，卻找不到內褲，丟到哪裡去了呢？

「什麼樣子？」他賴皮地抱著她躺回沙發，撫摸著她還濕濕的三角禁區。「我倒是很喜歡我們現在的樣子，伊甸園中的亞當和夏娃也不會比我們更快樂了。」

光是抱著她就讓他的慾望蠢蠢欲動，怎麼要也要不夠她的嬌媚、她的溫柔，他深深地陷入愛潮中不可自拔。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耍嘴皮子！」她實在是很想好好說說他，但一看到他的笑臉，就什麼氣都沒了，真是被他吃定了。

「真是太傷我的心了，我可是特地溜班回來和你溫存的耶！」

「你——」

「好吧、好吧，就應你的要求，找個沒人看得見的地方再來一次。」他嘻皮笑臉地說。

「什麼我要求？！」她在他胸前擰了一把。

他的大手一抓，把衣物全丟給她，「拿好。」

「你要——啊？」話都還來不及說完，他就將她抱起來，上樓回到她的房間，把她放在床中央。

「這一次，我要慢慢來，我要探索你的每一處，讓你的濕熱將我包圍住。」

幾乎是在同一瞬間，他俯下身親吻她紅潤的小嘴，深深吸吮她的柔軟唇瓣。

「雨晨，張開嘴，我要吻你。」他誘哄著，「我要吻遍你嘴裡的每一個角落，吻遍你全身上下的每一寸。」

一等她張開嘴，他立即將舌伸進她的嘴裡探索，吸吮她的蜜津，摩挲過她的貝齒，一個吻便燃起漫天的慾火。

「子蔚——」她被吻得渾身乏力。

他脫掉她身上的T恤和胸罩，把她的小手擺到他的胸膛上。

「摸我。」他命令道。

她的小手在他強健的胸膛上來回輕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