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如地獄般的苦刑開始了!

如何訓練?

當然是躲到人煙稀少的山中別墅，開始做魔鬼般的訓練。

一心一意想吃蛋糕的朱夢玲，懷著希望，在暑假開始的第一天，就迫不及待的提起行李，住進魔鬼訓練營。

真的有那麼多的蛋糕可以吃嗎?她期待著。

管家端來了一小塊的慕思和一大杯熱紅茶，輕輕地放在她的面前。

她疑惑地看著對方，以為她端錯了。

「不是有很多很多很多的蛋糕可以吃嗎?」

「不，還沒有。」回答的是王小玲。「這些都是你該熟記的。」她一一放下，有相簿、有琴譜、一大堆的生活規矩細列及其他應注意事項。

疊起來竟然像山一般高。

「這麼多!」她哇哇叫。

「一星期後，裴董事長預定舉行生日慶祝會，與原先決定的相親舞會合併舉行，同時邀請你們兩位千金到場參加，屆時由裴董事長和克緯公子接見你們。」

「哇!那麼快?」那她提前來不就對了?

「我們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準備。」王小玲不贊成的看著她。

這事變得十分棘手，原本還以為時間充裕可以慢慢的訓練朱夢玲，現在突然提前，害她都覺得沒把握。

「怎麼會提前呢?」一個禮拜?一個禮拜她能學什麼東東?

模仿一個人哪有那麼容易?

「我也是剛剛接到電話才知道的，董事長十分憂心……」

「誰是董事長?」

「就是陶總經理。」

「為什麼你一下叫他董事長，一下叫他總經理?」害她聽得霧煞煞。

「稱職的秘書知道什麼時候該怎麼稱呼自己的老闆，還有問題嗎?」王小玲十分有耐心的回答她的問題。

在處理陶總的私事時，她禮貌的尊重他為董事長，有哪個老闆不愛被人這麼稱呼的?

「哦。」真是複雜。「我只要記得叫他『爸爸』就對了。」她嘟著嘴道。

王小玲笑了起來。

「沒錯，要記得在大家的面前叫他『爸爸』。來，我把大概的情形說一遍……」

「你們報警了沒有?」朱夢玲忍不住關心的問。

「沒有。」

「沒有?」朱夢玲叫了起來。

「我們有不得已的苦衷，這個消息絕不能泄漏出去。」

為了讓她了解事情的嚴重性，王小玲只好據實以告。

「十天前豐永產業總經理的千金安莉小姐突然失蹤，原因是她有了心上人，不願意和克緯公子相親，父女倆爆發了激烈的爭吵，隔天安莉小姐就不見了蹤影。」

「是私奔嗎?」

「她很內向，應該不會做這種事。」

「你說她很內向?」朱夢玲大叫。「那我去一定會馬上露出馬腳的。」真糟糕。

「所以才要訓練呀!」王小玲拍了拍她的手背微笑道。

其實她也很擔心，朱夢玲就像是一顆未爆彈，隨時會爆炸，她才怕她露出馬腳呢!

「可是……可是……我也不能冒充一輩子呀!」

「這可能是一樁綁架案。」

「什麼?」朱夢玲瞪大了眼睛。

「如果說是離家出走，不願意跟家裡的任何人聯絡，為什麼安莉小姐失蹤當天並沒有做任何準備?只穿了家居服，連皮夾都沒帶，這太奇怪了。」讓他們隱隱感到不安。

朱夢玲圓張嘴巴說不出話，「綁架」兩個字讓她驚愕住。

「如果就是真的私奔，這可是陶家的大丑聞，被裴董事長知道的話，陶總經理不但談不成親事，連面子都沒有了，明白嗎?」

「明白。」朱夢玲趕緊點頭。

她不會說出去的，她了解陶家的，同情心油然而生。

「陶、葉兩家競爭得相當激烈，因為克緯公子是未來的豐元集團的最重要人物，所以我們也懷疑這可能是葉家在搞鬼。」

「噢——」朱夢玲輕吐口氣。這事還真複雜。

「我們已經僱用偵探搜索安莉小姐的行蹤，可是仍然沒有下落，不得已……只好對外宜稱她為了參加歐洲鋼琴大賽，住在山中別墅加緊練習，暫時謝絕一切訪客，幸好已經放暑假了，學校那邊也沒問題了。」

朱夢玲嘆了口氣，整個人懊喪了起來。

天哪，還要會彈琴?這簡直要她的命!

別的不說，單單是要彈琴這件事，她就得花十年的時間。

「一個星期實在不夠……」她為難的連連搖頭。

「可是一星期後的生日慶祝會非出席不可。」王小玲堅決的說。

那她還能說什麼?人家怎麼說就怎麼做噦，要不還能怎麼辦?

儘管朱夢玲很頹喪，知道自己一定做得不好，但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這就是安莉小姐的照片。」王小玲將照片遞了過來。

她驚奇的瞪大了圓眸。

「換個髮型就認不出來了。還沒找到安莉小姐之前，請當她的替身，我們會給你相當的謝禮。」

「可是你們不是……」已經給了三百萬了嗎?

她失措的手指頭點來點去，不知道該放哪裡。

王小玲了解的一笑。

「陶總經理在乎的是事情能不能成功。」才不在乎要花多少錢!

「嗯。」她趕緊點頭，知道遇到了賺錢的好機會。

既能助人，又能賺錢，何樂而不為?還有蛋糕吃呢，她高興地想道。

「可以開始了嗎?」

她趕緊點頭，這麼一想，安慰了她不少，即使只能吃這麼一小塊慕思，也能甘之如飴。

「等我先把慕恩吃完……」她端起慕思。

「好!」王小玲隨即一彈指。

恭候在一旁的僕役，立即將所有的窗帘全都拉上。

她目瞪口呆地著著這一切奇怪的舉動。

室內頓時陷入了一片昏暗，僕役趕緊扭亮了燈，在王小玲一揮手之下，又趕緊離開。

「這是……」

王小玲牽動了下嘴角。

「剛才說了，這事恐怕是葉家在搞鬼，我們不得不小心提防，你吃蛋糕的事絕不能被發現，以後做任何事都得小心提防。」

「噢——」朱夢玲頓時泄了氣，覺得扮演人家的公主還真辛苦。

不過她還是乖乖地把慕思吃完。

「還有沒有?」她意猶未盡，真的很好吃。

「應注意的事項全在這兒，」王小玲從資料中抽出一疊塞給她。「今天下午就要背熟。」

「你不是說有滿坑滿谷的蛋糕任我吃嗎?」朱夢玲期待地看著她。

「為了參加歐洲鋼琴大賽，我們特別聘請名師教授，這位是曾在維也納留學載譽歸國的蕭華平老師，也是你的鋼琴老師。」

「噢——」

一位英俊，卻帶著憂鬱氣息的先生，朝她點了下首。

她也點了下首。

「我……」的蛋糕呢?

「這位是平常照顧安莉小姐的江媽媽。」

「你好。」

「你好。我的蛋糕呢?」

「你不是吃完了?」王小玲嗔了她一眼。「這位是家庭教師王安徽先生。」

「你好。」對方也朝她點了下首。

王安徽十分篤實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個沉默寡言型的。

「你好。」朱夢玲趕緊又點了下首。「可是你說……」

「在這一星期之內，請將安莉小姐的性格、興趣、日常行為記起來，」王小玲將桌上如山似的資料抱起來，塞給她。「我們將要嚴格訓練，請你做好心理準備。」

「可是……我的蛋糕呢?」她抱著資料，一時之間動彈不得，只能呆在那兒，

「這兩位教師是來矯正你的盲行舉止，務必要完全跟安莉小姐一模一樣，當然他們是可靠的。」

「那我的蛋糕呢?」她慢慢轉動身子，看著王小玲走來走去。

「江媽媽會像伺候安莉小姐一般伺候你，當然也會矯正你的習慣，至於這裡的僕役都服務了十年以上，忠心耿耿，你可以完全放心，必要的時候他們也會提供協助。」

「那我的蛋糕呢?」不是說好了任由她吃嗎?

「在裴董事長的生日那一天，你必須要用心討得裴董事長的歡心，明白嗎?」

「明白，那我的……」

「你會彈鋼琴嗎?」

「會，我的……」

「你彈到什麼程度?蕭邦?莫札特?巴哈?史特勞斯?最拿手的是什麼曲子?」，「只會彈『生日快樂』、『兩隻老虎』、『國歌』等等簡單的幾曲而已，」她瞪著眼說。「而且只會用單手彈。」她很生氣的又加了句。

「哎呀!」王小玲一拍額頭，似乎很傷腦筋。「蕭老師，這怎麼辦?」她轉向蕭華平問。

蕭華平也皺著眉頭，很不樂觀的搖搖頭，不想多說。

「看來只好這麼辦了。」王小玲嘆了口氣，垂下了肩頭。

不得已，非常時候只好採取非常辦法。

「裴董事長很喜歡聽『凡妮莎的第一次微笑，，你專攻這首曲子就好了，希望你好好練習，到時候要請你在大家的面前彈奏一曲。」

「什麼?叫我彈鋼琴?」她馬上頭昏眼花，準備要落跑!

她還以為只是學學樣子，省得漏氣，沒想到竟然是……

「不不不!」她發覺這個任務太艱難了。

王小玲趕緊將她拉了回來，馬上開始上課。

「先看錄影帶學習安莉小姐的動作。」王小玲彈了下手指。

一個兩百寸的大熒幕緩緩的降了下來。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影片中的人兒，嬌笑的追逐著愛犬、逗弄著愛貓，不時地要爸爸站過去一點，好替他拍照。

「安莉小姐到過世界各地，這是在瑞士，他們寄宿的旅館前拍的。」

風景如畫，美得如詩。

朱夢玲除了輕吁口氣，還能說什麼?

南轅北轍的生活方式，讓她不時地看著熒幕中變化的場景驚嘆……驚嘆!又驚嘆!

「再聽錄音機模仿她的說話用語和習慣。」

「爸，今天是我的生日耶……」很嬌，很嗲，也很甜。

她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

要……要她用這麼嘆的嗓音說話?

「然後看相簿將家族、親戚、朋友全記在腦海里。」

「我的媽!」

「鋼琴每天練五小時。」

「噢——」

「說話方式和態度的練習由起床到就寢為止。」

她幾乎崩潰。

「每天考試一次。」

「天!」

「請在這一星期之內好好努力吧!」

她差點萎縮成小泡泡!

王小玲每說一個項目，她無邊的勇氣就頓時萎縮好幾分，滿臉委屈的低首看著如山似的資料，小嘴開始扁了起來。

好吧，誰教她要答應人家?誰教她要禁不住蛋糕的誘惑?她這麼委屆、這麼辛苦，多吃幾塊蛋糕也不算過分吧?

「我的蛋糕呢?」她終於又問了出來。

沒有給她滿滿的力氣，她哪有力氣執行這些?光聽就頭髮暈。

王小玲不好意思的朝她一笑。

「小姐喜歡吃鰻魚和牛肉飯，不喜歡吃『蛋糕』。」她很無辜的說。

「什麼——」朱夢玲哇哇叫了起來。

她以為剛才那些令她哇哇叫的東西已經夠看了，沒想到還有令她更哇哇叫的東西?!

「她是人嗎?」竟然不喜歡吃蛋糕?

「最討厭的是香草風味的東西。」

「呀——」她快瘋了。

「最怕吃牛奶油和有香草風味的東西，因為會過敏，甜的東西都不喜歡。」王小玲終於露出無辜的笑容。

「你怎麼不早說呢?」她哇啦哇啦的大吼。

「說了，你就不會答應啦!」

也對，可是這也太不人道了!

成疊的資料從她手中滑落，她一臉傷心。

這麼說，從今天開始她都不能吃蛋糕噦?

「安莉小姐討厭糕餅是出了名的，所以在這段冒充期間，請不要在眾人的面前吃糕餅。」

「喔——」她全身無力，乾脆趴在桌上裝死。

「為了讓你習慣，除了剛才那塊慕思之外，我們不再供應任何糕點。」

「嗄——」她怎麼能允許這種事?

「哪些該注意的，哪些不能做的，都記住了嗎?」

「沒記住。」她生氣的說。

王小玲推了下眼鏡，眼神銳利的看著她。

「想要將空手道館發揚光大就必須要錢……錢……錢!」

於是她重新振作起來。

「可是……」她的小嘴又扁了起來。

王小玲銳利的盯著她。

這差事真不是人乾的——

她也只能乖乖地縮在椅子上，覺得自己被騙了。

「你應該早一點告訴我的。」那麼她就不會答應。

她答應是因為有吃不完的蛋糕……

王小玲只是笑了笑的聳了下肩。

然後像在地獄般的日子開始了——

「又忘了，安莉小姐有側臉的習慣……」

她趕緊側臉。

「你忘了她的笑聲，會先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她趕緊矯正過來。

「……端起紅茶的時候，別忘了翹起小指。」

「唉!」她反而垂下了肩膀，覺得手好重。

「別嘆氣!」王小玲像個母夜叉似的教導她。

她馬上振作。

「又忘了?笑的時候嘴唇咧開的弧度，不超過你食指的一半長度，自己量量。」

她扁著嘴，趕緊拿鏡子來量。

為什麼笑的時候一定要這樣?哈哈大笑不是很好嗎?

可是她不敢抗議。

「上樓梯的時候別忘了提裙角……你怎麼老是拐到呢?」

「嗚嗚嗚……」她好委屈。

「重來一次!」王小玲生氣的喊。

於是一次又一次，她終於忍住了……哀聲嘆氣，卻也磨得臉色發青。

五天過後，她終於會用雙手彈鋼琴了，可是聽起來怎麼都不像是在「微笑」?

「不錯!」大家讚賞的點頭，只除了琴聲仍待改進。

「安莉小姐最喜歡的學科?」

「歷史、音樂和美術。」講話的時候她不忘做作。

「嗯，很好。」總算有模有樣了。

「這是誰?」

「大嬸。」

「這個呢?」

「二叔。」

「很好。」王小玲總算放了心。「鋼琴老師在等你。」

她呻吟了起來。

「直到你練到不會彈錯為止。」

啊……她累壞了。

累壞了也沒用，誰教只剩下兩大的時音?除了練琴，她還得要努力地把對方的「標準」、「喜好」——也就是她手上的資料，全都記起來。

她一個人要記那麼多!

又要記陶安莉的、又要記裴克緯的，還得要記該下什麼工夫，讓裴克緯一見到她就喜歡她。最重要的是要討好他爺爺!

「唉!」她為什麼要答應這件苦差事?

「都記住了嗎?我來考考你。」

朱夢玲只好乖乖坐好，等著考試。

「克緯公子喜歡……」

「溫柔、恬靜、時時帶著甜笑的女生。」

「嗯。」很好，王小玲滿意的微笑。「那他本人的性情呢?」

「脾氣很好，是個十分有教養的人，對女生非常的溫柔體貼，剛從外國回來。」

「嗯。」王小玲滿意的直點頭。「就因為克緯公子高大、英俊，屬於斯文俊逸型的男人，所以他也喜歡溫柔、恬靜的女孩子，記住，跟他說話的時候要面帶甜笑。」

「哦。」她真是苦不堪言。

「甜笑的時候嘴角弧度不得超過食指的一半，來，笑一次看看。」

她照做。

「很好。」王小玲總算滿意的拍拍手。「你總算成為女人中的女人了。」

才怪!

「只要是甜的東西都不喜歡，記住!」

真是要她的命!

她萎頓了下來。

一見秘書在瞪她，她只好又打起精神。

「記住了!」

「記住了。」真希望這一切趕快過去。

「等一下還要練鋼琴，下午有空的時候再把這些資料背一背。」如山似的資料又堆了過來，全都是裴克緯的。

「我的媽呀!」一看堆得如山似的資料，她就眼前發黑。

她一見要學習那麼多還不夠，還得學習人家的喜好，就忍不住想要落跑。

「明天要到美容中心，該是測驗成果的時候了。」

「測驗?!」她考的試還不夠?

「還要試穿晚禮服，衣服都幫你準備好了。」王小玲胸有成竹的走了出去，留下她一個人獃獃待在那兒。

如果明天測驗不過關，她是不是還得重來一次?

可是見面的日子已經確定了，不管到時候對方會不會對她一見鍾情，這段時間她完全摸清楚對方的喜好，只希望自己到時候別太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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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美容中心，她幾乎從頭到腳被扒了一層皮，當粉嫩的肌膚泛著珍珠白的光澤出現在鏡中時，她幾乎閃了眼睛。

尤其當自己的髮型被燙成和陶安莉一樣時，閃亮著光澤的髮鬢再別上一朵漂亮的珍珠花飾，細緻小巧，美得驚人。

她簡直呆了!

「這是我嗎?」她目瞪口呆。

這真的是她嗎?

鏡中的人影也奇異地瞅著她，彷彿不相信這是事實。

「換了髮型果然像極了。」王小玲略帶得意的說。「果然不出所料。」

大家也一陣驚嘆。

「小姐……」江媽媽激動地落了淚。

小姐好像活生生就在她的面前。

連她都認不出自己了!朱夢玲怔忡出神。

這是她嗎?她望著鏡子，有點像做夢!

這真的是她嗎?想不到打扮后的她是如此的亮眼出色!

她不由得又湊近臉，仔細瞧。

「很適合你呀!」江媽媽高興地說，也把她當自己女兒看。

她眨了眨眼睛，無法移開視線，心裡直驚嘆。

「可以去見陶爸爸了。」這就是她今天的測驗。

哇!這是她回過神來的唯一表情。

當車子停在陶宅前，由落地窗瞥見女兒回來的陶成，驚喜的沖了出來。

「安莉!你回來了?」他喜極而泣。

朱夢玲愕然圓睜著眼眸，無法反應的看著他。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陶成才愕然的恍然大悟。

「原來是替身……」他鬆開了手，突然掉到地獄般的表情，令人十分同情。

「連自己的父母都會看錯，你成功了。」王小玲別開臉。

連陶成也認不出來，她信心頓生。

她看到鏡中自己的驚艷，同樣地從別人的臉上看到，她懷疑還有什麼她辦不到的?

「我一定努力幫你爭取到這門親事!」她堅決的握緊了拳頭。

剛剛陶爸爸的表情令人好同情喔。

「謝謝你。」陶成狠狠地吸了口氣穩住自己，臉仍有些發白的握了握她的手說。

「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妥當，」王小玲報告。「就在舞會的前一天。」她的辦事效率真是驚人。

「謝謝你。」陶成低聲說道。「我進去接個電話……」

他像受了很大的打擊地轉身離去，令大家一陣沉默。

「陶安莉……」率先說話的朱夢玲馬上被噓了聲。

大家要她別再說了，只會增加陶總的難過。

她只得乖乖的閉上嘴，被人簇擁著進屋，完全沒注意到鋼琴老師蕭華平有如見到鬼的表情，手指剋制不住的發起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