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很少飆車的聶瀚東以不要命的速度駕駛跑車，橫衝直撞地開回家后，他抱起爛醉如泥的紫芹，不理會僕人們驚愕獃滯的目光，直接進入二樓的客房。
把紫芹放在床上，看著她天真無邪的睡臉，他嚴厲的臉部線條終於稍微柔和了點，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不知道紫芹今晚為何會外出，也不知她怎會喝下這麼多酒？心情稍稍和緩下來后，他終於想起另一個女人是誰了，她是紫芹的好友朴詠詠，以前跟安家姊妹見面時也曾見過她。然而，他還是不知道另外那個男人是誰？
但不管他是誰，聶瀚東都決定不會再讓任何男人接近紫芹了，他不準任何人用那麼愛慕的眼神盯著她！看到那笨蛋追過來，素來冷靜的他居然失去理智，瞬間有股殺人的衝動。
為何會這樣？她居然可以把他激到瘋狂的邊緣？紫芹對他的影響力越來越可怕了，遠遠超過他的認知。
他知道這幾天，自己的表現很反常。他在逃避她，他故意早出晚歸，就算偶爾碰到面，也只是擠出客套的笑容，然後寒暄不到兩句，他就推說有公事要忙，趕緊躲入房中。當然，他清楚地看到紫芹眼底的失望和痛楚，但他沒有辦法，他的心還很慌亂，他還沒有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他知道紫芹喜歡他，由那個激烈的吻，還有被她珍惜的泰迪熊，不難度量出她的情意有多深。
他也可以確定一件事——他也喜歡她。否則，他不會狂吻她吻到差點失控。畢竟，他不是個濫情的男人，倘若他不喜歡一個女人，那麼不管對方有多深情、或是自己送上門來投懷送抱，他都會不屑一顧。
是的，他喜歡紫芹，而且越來越喜歡，那份喜歡已經把他胸膛內的火苗都點燃了，她的一顰一笑一直擱在他的心坎上。他注意到了她落寞的眼神，因此也反反覆覆地思考了很多事，思考兩人的未來該怎麼辦？
因為經歷過一段失敗的感情，所以他現在在面對愛情時會顯得很躊躇。他裹足不前，因為他沒有把握能回應紫芹同等的愛，也沒有把握給她天長地久的承諾。
但，他知道一件事——紫芹很重要。她在他的心底佔據著一個很特別的地位，因此他要小心翼翼地呵護兩人未來的感情，他不願見她流淚。
所以，他打算今天晚上早點結束應酬，早點回家。體內彷彿有把再也無法熄滅的熱火，他想見紫芹，想擁抱她，想好好地吻她、珍愛她。
沒想到他才到餐廳，就看到紫芹赫然在座，還跟其他男人有說有笑！
聶瀚東看著床上佳人的美麗睡顏，無力地嘆息。「你還真是個折磨人的小東西！你讓我知道，原來我也很會吃醋。唉，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眼角好像瞥到一樣東西，聶瀚東定睛一看，劍眉瞬間深鎖。這是……這是紫芹的旅行背包。
他打開背包，發現她把幾件常穿的家居服都放進去了，盥洗用品也收在防潮袋內。這是幹麼？她為何要整理行李，難道她要離開這裡嗎？
利眸迅速掃視四周，很快地，他在書桌上發現一張字條。
翰東哥：
非常感謝你這幾天的收留和照顧，因為我在台北還有工作，所以就不多打擾了。再度謝謝你。
還有，我想告訴你，很多事都是我的錯，是我一廂情願，你無須掛心，對我更不需有任何責任。
祝你幸福，再見。
紫芹
該死！抓緊字條，聶瀚東忍不住咒罵。她真的準備離開？她要去哪裡？他想起餐廳里那個男人，難道……她想去住那個男人的家？！
他忍不住破口大罵。「混蛋！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打紫芹的主意！下次再讓我看到他，我非打斷他兩條腿不可！」
咒罵聲吵醒了紫芹，她迷迷糊糊地睜開惺忪的醉眼，一看到坐在床邊的英挺男人，立即嬌憨地綻開笑容。呵呵，她一定是在作夢，只有在夢中，瀚東哥才會毫無防備地接近她，才不會把她當成毒蛇猛獸。
「嘻嘻，今天呃……今天好幸運喲，作了個超級好夢耶！」以為自己仍置身在夢中，她放大膽地靠近聶瀚東，雪白的藕臂纏住他的頸項，粉嫩的臉頰也湊近他的俊臉，吐氣如蘭。「哈啰！大帥哥，你為什麼擺著一張苦瓜臉啊？你明明就超帥超酷的，不要老是皺眉頭嘛！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我只是很喜歡呃……很喜歡你而已啊！」
她嘻嘻笑著，盡情放縱自己澎湃的情感，素白的指尖輕撫他的臉部輪廓，眷戀地描繪他剛毅的下巴線條，深情地低喃：「唉……我好喜歡、好喜歡你喔！不，這已經不是喜歡，而是愛了！你都不知道，我愛你愛得有多辛苦……從小我就很崇拜你，喜歡跟著你。你像是遙不可及的天神，我每天都想找借口去你家玩，想盡辦法跟你說話，引起你的注意。有一陣子啊，我甚至非常羨慕你妹妹羽萌，因為她可以名正言順地看著你，可以二十四小時都賴在你身邊，我卻不行……」
聶瀚東無言地聽著，一顆心像是被巨槌用力撞擊。雖然他早就猜到紫芹可能暗戀他很多年了，但聽到她親口承認，還是帶給他巨大的衝擊。
紫芹傻呼呼地微笑，笑容里多了份愁苦。「呵呵，可惜，你不喜歡我，你只當我是一個妹妹。我不要、我不要！我才不要當你的妹妹呢！我想成為你喜歡的女人，我不是妹妹，不是！」
痴痴望著他墨黑的眼瞳，眼中的淚珠悄悄墜下，鼻尖也發紅了。「我不是妹妹……你能了解被當成妹妹的絕望嗎？你能了解暗戀一個人有多痛苦嗎？那種苦像是被毒針刺中心臟，毒針牢牢地鑽入心脈里，拔不出、抽不掉，只能無助地看著它越陷越深，深深地嵌入血脈里，那種椎心刺骨的苦無法對人訴說，也無法在人前流淚……我從十歲就開始喜歡你，無法自拔地喜歡你，整整喜歡了十三年，而且這份感情一年比一年更濃烈，可是，你喜歡的不是我……你喜歡申靜姬，你們還訂婚了……」
她揚唇輕笑，笑容卻比哭泣還難看。「哈哈，我刻意去參加了你們的訂婚宴，我以為只要看到你們兩人恩愛的模樣，就可以死心，可以放下這一份愛戀，但……我好笨，我做不到……明明知道你已經屬於別的女人，明明知道你不會多看我一眼，我還是瘋狂地愛著你，渴望能多看你一眼、多接近你一分……我真的好笨喔……」
她笑中帶淚，凄楚地搖頭。「我常常以為自己是不是快瘋了？……或者，我已經瘋了，才會這麼絕望地愛你？就算跑到了異國，我還是一直一直愛著你。在台北的每一個晚上，我都抱著泰迪熊，默默地想念你，想到心臟發酸、發麻……呵呵，我真的很笨吧？」
抹去豆大的淚珠，她捧起男人的臉龐，嬌柔地微笑。「你怎麼又皺眉頭了？不要煩惱啊，暗戀你是我自己的事，在愛情賓館里的那個吻也是意外，我不會要你負責的。我會很識相地離開你，不會成為你的負擔，更不會死皮賴臉地纏住你，所以你不用再躲我了。」
聶瀚東的暗眸更加暗沉。該死！他逃避的行為果然深深傷害了紫芹，這丫頭居然以為他是因為怕她纏著他而避開她？
不，事實並非如此！他在乎她的感受，他只是需要多一點時間來整理心情啊！
小手眷戀地撫摸他的臉，輕撫兩道濃密有型的劍眉，溫柔地低喃著：「好了，都說我不會纏著你了，你不可以再皺眉頭，更不可以生氣喔！生氣會變老，這麼帥的臉也會長出皺紋喔！嘻嘻，我倒想看看你長了皺紋是什麼模樣呢！就算變老，你也一定會是一個很有魅力又風度翩翩的老帥哥，還是可以迷死一卡車的女人的！」
她哈哈大笑，索性玩起他的臉，左右兩手各拉住他的臉頰，用力往旁拉扯，格格嬌笑。「哈哈哈，好有趣喔！你的臉好滑稽喔，好像沙皮狗！嘻嘻，不像沙皮狗啦，你比較像……像……」
她醉態可掬，笑盈盈地看著他。「嘻嘻，我想到了，你這個鬼臉好像泰迪熊喔！哈哈哈，原來你會送泰迪熊給我，是因為你知道自己長得很像一頭熊啊！你好幽默喔，哈哈……」
她笑咪咪地抓起一旁的泰迪熊，擺在聶瀚東身邊，興緻勃勃地說道：「你看，你們兩個有父子臉耶！長得一模一樣喔！你是熊爸爸，這是你的熊寶寶！哈哈哈，你們兩個趕快父子相認啊！你要跟熊寶寶說『爸爸回來了』！對了，先來個熱情的擁抱嘛……」
醉茫茫的紫芹笑聲不絕，被她用力拉扯俊臉的聶瀚東只能無言地嘆息。唉唉唉～～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居然放任一個醉丫頭用力玩弄他的臉，一會兒說他像沙皮狗，一會兒說他是一頭熊，還說他是那頭熊的親爹！
嘖，她可以再狠毒一點，可以再把他形容得難聽一點！她若不是安紫芹，現在早就被他踹在地上變肉餅了！
紫芹越玩越起勁，快樂地揉弄他的臉頰，上搓下揉，左擠右擰，把他擠成各式各樣的鬼臉，玩得不亦樂乎，小臉燦笑如花。「你的臉好好玩喔，以後我每天都要玩你的臉！看你變成沙皮狗、看你變成泰迪熊，我的心情就變得超好的，哈哈哈……」
玩上癮了，她另一手甚至大膽地往下移，落在他寬闊結實的胸膛上。
她……她在幹什麼？聶瀚東頓時瞠大眼，倒抽一口氣，不敢相信這丫頭居然越玩越限制級，不僅隔著衣服開始撫摸他結實的胸肌，而且柔嫩的小手又摸又搓的，還非常煽情地以指尖輕彈。
「嘻嘻嘻……」紫芹渾然不知自己在點火，笑得天真無邪，嬌滴滴地說道：「瀚東哥，夢中的你比現實中的你可愛多了。你看，你在夢中可以任我摸、任我玩，可是現實中的你卻討厭我、嫌棄我，巴不得離我越遠越好……唉……」
她眼底的愁緒擰痛聶瀚東的心，他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低沉地說：「你錯了，其實你也可以在清醒時摸我，甚至親我，我很樂意配合的。」
她那細白的小手在他的胸膛上又摸又搓，柔若無骨的身軀倒在他懷裡，如蘭馨香盪入他的鼻端，水媚的眼波挑戰著他的意志力，聶瀚東只覺下腹的烈火越燒越旺盛了。再怎麼說，他都是個很正常的男人，這笨丫頭竟敢捋虎鬚，就要有膽承受後果。
手腕突然被扣住，紫芹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卻依舊憨憨地傻笑。「嘻嘻，真有趣，幻影會說話耶！呵，我一定是醉了，才會夢到這麼奇怪的事，哈哈……」
嬌笑著，她還用力在「幻影」的胸膛上又摸又拍，順便解開他的襯衫鈕扣。咦？她疑惑地皺起秀眉。好奇怪喲，這個「幻影」不但會說話，而且還有溫度耶！唔……真的好怪喔！
「別摸了。」聶瀚束緊抓住她兩隻手，暗眸中跳躍著危險的火花，沉聲警告道：「再摸下去，後果你要自行負責。」
醉茫茫的她看起來可愛極了，也可口極了。眼波迷濛，紅撲撲的臉頰讓他很想咬上一口，更想把她纖柔的嬌軀緊緊壓在身體下……
咦咦？這下子紫芹更是疑惑了。這個幻影……真的有體溫耶！而且把她的手抓得好緊喔！這是怎麼回事啊？
好怪喔……她迷惑地眨眼、再眨眼，最後索性把臉蛋湊近他的，雙眼對著雙眼，仔細研究了起來。
嫣紅的唇瓣離他好近，芳馥的香味瞬間席捲聶瀚東的感官。他銳眸一眯，倏地欺身上前，在她玫瑰般的唇瓣上輕啄一口。
「啊——」紫芹嚇得尖叫，整個人往後仰，一時重心不穩地跌下床，「砰」的一聲，後腦勺重重撞上鋪著地毯的地板。「好痛！」
搗著頭叫痛的她，從醉意朦朧中迅速清醒了過來，滿臉不敢置信地瞪著還坐在床上的男人。天哪、天哪！他他他……他不是幻影，他是真的，是活生生的瀚東哥！她不是在作夢！
一瞬間，紫芹驚恐地幾乎想鑽到地毯里躲起來了。嗚嗚～～她不要活了，瞧她鬧出了多大的笑話？她居然對著瀚東哥胡言亂語！老天，她好像還用力地拉扯他的臉，說他像沙皮狗……嗚嗚～～毀了、毀了，全毀了啦！
聶瀚東大手一撈，輕鬆地把她撈回床上，似笑非笑地說：「撞疼了沒？你怎麼老是跌跌撞撞的，都不會照顧自己嗎？」
偎在他的懷裡，紫芹羞到面紅耳赤，拚命想拉開兩人的距離。「瀚、瀚東哥，對不起！我、我喝醉了……我好像對你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請你不要生氣！」
「我當然要生氣，而且，我很生氣。」聶瀚東面無表情，雙手牢牢地鉗制住她的手臂，不讓她逃走。「你不但胡言亂語，還亂拉扯我的臉，一會兒說我像沙皮狗，一會兒又說我像泰迪熊，你甚至還說那隻泰迪熊玩偶是我兒子！」
OhMYGod～～紫芹簡直快昏倒了！她小臉脹紅，拚命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喝酒真的會亂性啊！她作夢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他面前發酒瘋，真是太丟臉了。
聶瀚東面容冷肅，陰沉地鎖住她的水瞳。「道歉也沒用。你還亂吃我的豆腐，在我的胸膛上又摸又搓的，甚至還解開我衣服上的兩個鈕扣。」他指著自己春光大泄的胸前。
喔，不——紫芹已經嚇到說不出話來了。上帝啊！她居然還解開了瀚東哥的鈕扣？喔～～這實在、這實在是太勁爆了，根本已遠遠超過她所能承受的，她快暈倒了！
「別想昏倒。」他陰沉沉地威脅，笑容里添了一絲邪氣。「至少，在我吻你之前，不準昏倒！」
他捧起紫芹的臉蛋，一瞬也不瞬地瞅著她，瞅著她慘白的容顏，瞅著她驚懼不定的晶眸。英挺的臉龐往下壓，男性氣息宛如暴風雨般籠罩住她的小臉，滾燙的唇隨之落下。
一碰觸到她柔軟而略微冰冷的雙唇，他就知道自己再也不想離開了。她的味道真是香甜美好，宛如初綻的花朵，清冽的幽香令他深深著迷。
越是糾纏她的丁香小舌，他越覺得饑渴，而且非常渴，彷彿是饑渴了多年的旅人。忍不住地，他把自己的舌探往她的檀口深處，恣意地撥弄，貪婪地汲取她的味道。
他的大掌穿入她的秀髮之間，愛戀地輕撫那頭柔細的髮絲。這是他喜歡的女孩，他眷戀她的唇，迷戀她的氣息。
紫芹被吻到渾身僵硬，心臟狂跳到幾乎要罷工了。他他……他又吻她？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舌在她的唇齒間煽情地摩挲，他還用力地吸吮她的下唇，讓她全身上下的血液都為之瘋狂地奔竄。
糾糾纏纏地吻了好久，直到嘗盡她的香甜后，他的唇才終於肯放開，不料，才一離開，他就看到豆大的淚珠一顆顆地由她眼中墜下。
他心疼地接住她的淚水。「為什麼哭？難道你不喜歡我，不願讓我吻你？」
「不，不是這樣的！」紫芹拚命搖頭，哽咽地道：「我哭是因為我知道……你將會離我更遠了。明天，也許你就會逃出國，因為你怕我會糾纏你，因為你又會討厭我，會巴不得我自動消失……」上次在愛情賓館里吻了她后，他就變得陰陽怪氣的。這一次，她不敢想像他會怎麼對待她？也許……也許他會火速回到倫敦，再也不肯跟她碰面了……
「傻女孩！」聶瀚東疼惜地摟住她，驚覺她居然在發抖，全身抖得宛如狂風中的落葉。「紫芹，看著我。」他牢牢看入她的眼底，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不習慣說甜言蜜語，我只想告訴你，自始至終，我都沒有後悔吻過你。我是個成年人，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不會把感情當遊戲，更不會亂吻一個不喜歡的女孩。我知道這幾天冷落了你，但那是因為我需要多一點時間好好地釐清自己的感覺，我希望自己可以回應你同樣的愛情。」
他溫柔地以拇指輕撫她細緻的下巴，黑眸柔情似水。「我的紫芹長大了，不再是一個小妹妹，我也無法再把你當成妹妹看。對我而言，你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可以讓我神魂顛倒，更可以讓我喝下一整桶的醋。我要你，願意留在我的身邊嗎？」
紫芹感動到淚如雨下。「我願意、願意……」她沒聽錯吧？瀚東哥居然也喜歡她，還說她可以讓他神魂顛倒？喔，她快昏倒了！此時此刻，她的魂兒飛了，飛到了綺麗的雲端上。
「又哭又笑，真像個小孩子！」聶瀚東愛憐地輕擰她的鼻尖，幽眸深情滿溢。他抓起一旁的泰迪熊，感慨地道：「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如此珍惜我送給你的禮物，其實，這並不是什麼很名貴的東西，只不過是一隻泰迪熊而已啊！」
紫芹不贊同他的話，立刻搶過小熊貼在自己胸前。「不，它好重要！只要是你送的禮物，就算只是一張小卡片，我都會視若珍寶的！」
聶瀚東綻出更加燦爛的笑容，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看她可愛的笑臉了。跟她在一起，讓他找回遺失很久的好心情，更讓他找回了戀愛的感覺。
他故意逗她。「這麼說，你真的在十歲那年就深深愛上我了？你會不會太早熟了點兒啊？」大手摟住她，在她的額頭、眉間都落下深情的吻。
紫芹被一連串綿密的吻給吻到芳心亂顫，害羞地躲入他懷中，大膽地道：「才不會呢！不是我早熟，而是你太有魅力了！」
呵呵，能大膽地把自己的愛意講出來，這種感覺真好！瀚東哥接受她了，她終於可以大大方方地愛他，再也不用苦苦地暗戀了！
聶瀚東哈哈大笑，眼瞳燃起陣陣火焰。原來害羞的紫芹也會說甜言蜜語，而且老實說，聽到這些甜言蜜語的感覺真好，宛如天籟般，她真是上天賜給他的美麗天使。
他摟緊她，突然想起一個亟欲「解決」的人。「對了，你今天跟誰喝酒？那個男人是誰？」他非常非常介意那個該死的王八蛋，而且絕對不允許他再接近紫芹！
「喔，他叫溫泰沅，是詠詠的表哥啦！詠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以前念書時，她表哥就常常帶我們出去玩，很照顧我們。溫大哥知道我從台北回來了，所以特地請我吃頓飯當洗塵宴。」
「他喜歡你，對吧？」聶瀚東眸光如炬，犀利地問著。
「啊？」紫芹的芙頰泛紅。「應、應該沒有吧？溫大哥只是比較熱情而已，他對任何人都很好。」
聶瀚東冷峻地命令道：「不，我看得出來他喜歡你，他看你的眼神很不尋常。總之，我不喜歡他接近你，你不準再跟他出去，以後也不許跟任何男人單獨約會，知道嗎？」在愛情方面，他非常霸道，絕對不允許任何男人覬覦自己的女人。當然，他也會回報同等的尊重。
「我知道了。」紫芹嫣然一笑，整顆心甜滋滋的。呵呵，原來瀚東哥也會吃醋呢！他並非冰冷無情，相反地，他很會吃醋呢！話說回來，他吃醋的模樣好可愛、好有魅力喔！呵～～她更愛他了。
「笑什麼？」發現她眼底的笑意，聶瀚東俊臉脹紅，惱怒地質問。這小丫頭真可惡，把他搞得醋勁大發后，居然還敢在一旁偷笑？
「沒有啊，我才沒有笑呢！」紫芹趕緊搗住小嘴。
「你有！你的眼睛在笑、嘴巴在笑，你全身上下都在笑！該死，你真是太大膽了，看來我要好好地管教你才行！首先，我要狠狠地吻你，把你吻到不能呼吸！」
聶瀚東表情鷙猛地瞪著她，一手強悍地扣住她的下巴，以吻封緘她唇畔的朵朵笑花。
「救命啊！唔——」
紫芹嬌笑著想躲，聶瀚東卻不讓她逃，兩具身軀迅速地糾纏在一起。
窗外是暖暖的三月天，窗內美麗的愛情花朵正嬌艷地綻放著，芳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