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呼,累死我了。」蘇青恆解開上衣的鈕扣,露出肌理分明的線條,看起來慵懶且性感,嘴唇還掛著邪魅的笑容。
他雖然嘴巴上說累死了,卻是一點倦意都沒有。
在吧台前,對付那些花痴般的女人縱然很累,但是一看到謝芯翎,他就算再累也會頓時覺得精神百倍。
「我有請你上我的車嗎?」謝芯翎瞪著他。
午夜時分,她才剛發動車子要回家,沒想到他竟然大搖大擺的坐上她的車於,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不知好歹的臭男人,總是喜歡纏著她,想甩都甩不掉!
雖然她跟況藹雲她們說好,要將他列入愛情遊戲的對象,但是一看到他那邪魅的笑容,心中的怒火不由得上升。
她最討厭這種死不要臉的登徒子,自以為是。
「耶,別忘了,我的車子還因為你的關係送進維修廠,所以在我的車子修好之前,你必須負起載我下班的責任。」
一皮天下無難事,用來追女人也是很有用的。
「我不是你的專屬司機,去找別人。」謝芯翎不願配合。
沒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喜歡纏著她就算了,竟然還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她謝芯翎可不是會被人牽著鼻子走的女人!
想賴著她?門都沒有!
「別這麼無情嘛。」他無賴的笑,嘴角上掛著深深的笑。「難道說你怕我,所以才一直跟我保持距離?」
「激將法對我沒用。」她冷漠的瞪他,希望他識相點能夠主動下車。
不過蘇青恆的字典里沒有「知難而退」這四個字,他將痞子的精神發揮透徹,賴在車上不走。
他不想走,謝芯翎壓根兒拿他沒辦法。
「你都擦什麼牌子的香水?每次一靠近你總有股好聞的香水味干擾著我的腦波。」蘇青恆吸吸鼻子,一臉享受的表情,其實是在轉移謝芯翎的目標。
謝芯翎冷冷的瞟他。
「嗯,好香哦。」蘇青恆出其不意的靠近她,嗅覺靈敏的往她白皙的頸項接近,然後噴吐出誘人的氣息。
他那如星辰般耀眼的雙眼更透出撩人的曖昧眼神。
「你幹什麼?」謝芯翎惱怒的推開他。
他的行為舉止簡直跟色狼沒兩樣!
動不動就動手動腳,太縱容他的下場就是讓自己難堪。
「我只是情不自禁。」他的雙眼透出邪魅的目光。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謝芯翎搞不好就是喜歡壞男人。
太過單調平凡的男人想追她只有被她戲耍的份,所以要接近她、得到她的心,一定要厚臉皮,然後不時以邪魅的目光凝視她,這樣才會擾亂她的心湖,讓她特別記住他這個壞壞的男人。
「像只公狗亂髮情,小心會出事。」謝芯翎皮笑肉不笑的警告他。
蘇青恆嘴角的笑意更深。
虧她說得出口,把他的情不自禁說成是公狗發情,這世界上大概只有她不給他面子,對他說話喜歡夾槍帶棍。
不過他就是賤,喜歡這種調調的女人,否則也不會以逗她為快樂之本。
「那也是因為你這隻母狗讓我看得上眼。」他眼角含笑地反唇相稽,根本是笑面虎一個。
謝芯翎的伶牙俐齒對他而言就像是女人捶落在他寬闊胸膛上的拳頭,他不痛不癢。
他若是懂得廉恥,早就放棄追謝芯翎的機會。
「你——」謝芯翎氣得咬牙切齒,一遇見這個無賴,她自認良好的修養全然消失。「給我下車!」她低聲吼叫,臉氣得漲紅。
蘇青恆以右手捂住嘴打呵欠,疲倦的閉上雙眼。「我有點累,想先眯一會兒,待會兒到我家之後麻煩叫醒我一聲。」他將他住處的地址念了一遍后,不理會謝芯翎那要殺人的眼神夢他的周公去。
謝芯翎雙手緊握方向盤、盡量壓抑自己不將蘇青恆活活掐死玷污她的雙手。
他簡直喧賓奪主不像話!
謝芯翎血壓上升,氣得臉漲紅,但是隨著深呼吸后,情緒終於慢慢的平撫下來。
她幹嘛跟這種登徒子一般見識,氣壞自己的身體?
反正以後她有的是時間跟他玩愛情遊戲,他一旦落入她設下的陷阱后,她想怎樣蹂躪、戲弄他都不成問題。
她何必急在一時!
嘴角勾起狡黠的笑容,她冷靜思考過後沉穩的發動車子引擎,右腳踩上油門,雙眼看著前方的路況,將車子往前方駛去。
閉上雙眼假寐的蘇青恆悄悄的眯起眼睛,偷偷觀察謝芯翎的反應。
看她冷笑,他不由得頭皮發麻,心想這女人不知道在打什麼歪主意想治他,怪恐怖的。
不過贏了這一回合,他心裡其實很高興,因為這代表他又向前方跨進一步,謝芯翎終究抵擋不了他的攻擊。
車子靠在馬路右邊停止前進,謝芯翎深思的目光落在前方一棟豪華公寓上,心裡有著偌大的疑問。
位於金華商圈的這棟公寓不是普通人住得起,除非是有錢人才能住進這棟令人稱羨的豪華公寓。
謝芯翎將視線落在一旁呼呼大睡的蘇青恆身上,對他的身分起了疑心。
他不是說他白天的工作只是一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怎麼有能力住得起這價值不菲的公寓?
但在解答疑問之前,她必須先把這不要臉的男人給叫起來。
他果真把她當成司機利用個徹底。
這一路上他睡得安穩,甚至傳來打呼聲,好似天塌下來他依舊可以睡得安穩不會打斷他的好夢。
「喂,起來了。」謝芯翎臉色難看到極點,面對這種無賴她始終沒給他好臉色看,心裡更對他的所作所為鄙棄不已。
空有一張俊臉,所作所為卻是寡廉鮮恥,要是那晚沒有道中他當她的舞伴,也不會惹來這麼多不必要的麻煩。她今年肯定犯太歲,否則怎麼會遇上這種怎麼都趕不走的臭男人?
「睡了一覺,舒服極了。」被謝芯翎搖醒,蘇青恆伸伸懶腰,一副精神飽滿的樣子。
但他壓根兒沒睡著,一路上都是偷偷地在觀察謝芯翎的表情,他知道她氣得半死,但對他又無可奈何。
「你可以下車了。」她很想一腳踹他下車。
若不是因為他,現在她已經在家裡洗她的美容澡、睡她的大頭覺,那是因為這個豬頭男人的關係!
她已經後悔僱用他當調酒員,照今天的情況看來,在他的車子還沒修好以前她是不是都得載他下班?
若真是這樣,她幾乎可以想像她那頭烏黑亮麗的頭髮會驟然生出許多白頭髮,她體內的細胞會急速死亡。
只要跟他多相處一秒,她的精神就會倍受折磨。
「要不要到我家坐坐?」蘇青恆表面上禮貌的邀請她,心裡其實不知在打什麼歪主意,他的目光定在她迷人的臉龐上。
「不必了。」她冷然拒絕。
他料准她的答案。
蘇青恆嘴角勾起奸詐的笑容,出其不意的傾向她。
謝芯翎早就料到他會有這一招,所以防備的向後仰,目光如刀刃的瞪著他。
「又想來這一招?」這男人始終學不乖,一看見他奸詐的笑容,她就知道沒好事,果然被她猜中。
他如果繼續輕舉妄動,她不介意狠狠地賞他一巴掌,讓他再也笑不出來。
可惡的臭男人,只會做出一些輕薄女人的動作!
他逸出低沉的嗓音,嘴上還掛著詭譎的笑。
「你很聰明,但很抱歉,我的目標不是這個。」他乘其不備取走她的車鑰匙,然後迅速下車,站在車外得意的甩著鑰匙。
謝芯翎氣炸了,腦袋瓜里嗡嗡作響。
他竟然用這卑鄙無恥的一招!
可惡的臭男人、死男人、賤男人……
謝芯翎不停的在心裡怒罵他,彷彿這樣才能撲滅她內心的怒火。
但是她越寫卻越氣,因為他那礙眼的笑容好似暗示著她是他的玩偶、寵物般,任憑他為所欲為卻無力反擊。
她痛恨這樣懦弱的自己,也開始評估一旦與他玩起愛情遊戲她有把握在這場遊戲中全身而退嗎?
他不比以往她認識的男人,他的聰明睿智與魅力都是無人能及,只要她稍稍不注意,一定會深陷在他的魅力之中而無法自拔。
他可以說是一個與她旗鼓相當的男人,跟這種男人玩遊戲她認為簡直是把自己逼入絕境當中,也會耗費相當多的精神與他周旋。
這樣的效率與成果實在不符合經濟效益。她應該考慮清楚后才答應高心築她們。
話已說出口,現在後悔也來不及,她只有硬著頭皮去完成這件事,只求在這場遊戲當中她不會輸掉任何東西。
「到我家坐坐,我保證你會很滿意。」蘇青恆開懷的笑,臉上掛著令謝芯翎惱怒、覺得刺眼的笑容。
她恨不得手上有一根棍子什麼之類的東西,可以狠狠的往蘇青恆的頭上敲去,最好讓他因此喪失記憶然後不會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氣呼呼的乾瞪眼,不甘願的下車大力摔門。
「車子是你的,壞了我可不負責。」蘇青恆好意提醒她。
她生氣的模樣看起來美極了,惱怒得雙頰變得酡紅,非但沒減去她的魅力,反而使她整個人看起來更有生氣與吸引力。
她一定不知道此刻她絕世脫塵的模樣,讓他內心受到不小震撼。
她的自然反應就像一帖催情春藥時時刻刻干擾著他的腦波,引起他對愛情的悸動。
這麼一個有趣的女人他怎肯捨得輕易放過她!
他衷心的盼望在這場遊戲中他可以盡情的享受捉弄她的快感,只不過前提是他必須時時防備她的攻擊。
她生起氣來,內心的怒火可是連一整隊消防隊出動都無法滅得了。
「不用你費心。」她似笑非笑的回應。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眼。
若不是因為他,她會氣得失去理智摔自己的車門嗎?
罪魁禍首都是他!
蘇青恆聳肩,她的反應在他看來反倒是一種可愛的表現,他得意洋洋的玩弄著手上的車鑰匙,然後筆直的往住處走去。
謝芯翎跟在他身後,以銳利的目光瞪著他;若是目光可以殺死人,蘇青恆早就死了數萬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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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的氛圍、簡單的傢具,完全顯現不出這棟公寓的價值,謝芯翎原以為會看到富麗堂皇的裝飾,但是落入眼裡的一些簡單的擺設,說明蘇青恆是一個不拘小節卻又嚮往溫馨家庭的男人。
但有可能嗎?
像他這種不要臉的男人怎麼可能把自己內心的渴望顯露出來!這一定是他在釣女人的把戲,讓女人對他產生錯覺,以為他是一個居家型的男人,這樣他才可以在女人毫無防備之際攻城掠地。
蘇青恆始終沒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從懷疑、憎惡到鄙視,種種表情簡直豐富了她美麗的臉蛋。
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她,她始終美麗得無懈可擊。
「咖啡、茶或……Me?」蘇青恆露出痞子般的笑容。
謝芯翎沒好氣的翻白眼,「白開水。」
他露出失望的表情,「我以為你會比較喜歡我。」
她選了他沒有說的白開水,跟他唱反調的意味十分濃厚。
「有頭腦的女人都不會選你。」她反唇相稽,早就習慣他虛偽的表情。
「看來我在你心中的評價很差。」蘇青恆做出撫著心口的動作,「你真的太傷我的心了。」他一副受傷的模樣,雙眼卻是含笑的看著謝芯翎。
「你一個人住這裡?」越是理會他的玩笑話,只會讓自己更生氣,她轉移話題,環視屋內一圈。
男人通常都是邋遢的動物,但是他的住處卻乾淨得不染一絲塵埃,她懷疑的看著他,無法不去想他是不是有同居人。
譬如說……女人!
「這裡還未曾有別的女人進來過!你是頭一個。」他的話意再清楚不過。
謝芯翎眯起眼,「這甜言蜜語用在別的女人身上或許有效,但對我沒用。」她已經不是十七、十八歲單純的小女孩,憑他說得天花亂墜,她會相信他簡直是侮辱她的智商。
蘇青恆遞一杯白開水給她,「暫時收起你的敵意吧,我不想在這種時刻還要聽你夾槍帶棍的話。」他露出詭譎的笑容,直逼向謝芯翎。
謝芯翎這才驚覺進了賊屋,他該不會是想……
她戒備的瞪著他,然後往後退到門口處,手裡的白開水因她的移動灑了出來。「你若是敢亂來,我會大叫。」她做出要嘶喊的動作。蘇青恆比她更快一步用右手捂住她的嘴巴,在她耳旁喃喃地低語:「你要是敢叫一聲,我馬上吻住你的嘴巴,信不信?」他的聲音就像是一杯會醉人的酒,企圖迷惑謝芯翎。
謝芯翎瞠目結舌的瞪著他,然後思緒一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手裡的白開水往他頭上灑,得意的看著水滴淋濕他柔亮的短髮。
她的神情儘是得意。
「你知不知道惹火一個男人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蘇青恆看見她得意的神情,幽黑的瞳孔投射出一道危險的光芒。
他縱使狼狽不堪,仍不為所動的靠近謝芯翎,兩人就像是處在一條狹隘的小巷內之間沒有任何空隙,只能親密的貼合與摩擦。
「我不是被唬大的。」她抬頭挺胸,但卻忽視兩人親密的貼合程度。
她整個人等於粘在門板上,而他壓在她瘦弱的身上,放肆的汲取她身上的芬芳。
她無疑是給了他一個吃豆腐的機會。
「這麼迫不及待對我做出誘引的動作,其實你是心口不一,現在很想跟我翻雲覆雨對不對?」他邪佞的勾起笑容。
她烏黑亮麗的秀髮散發出誘人的香味,使周圍的氣氛更加曖昧。
「你都是用這一招得到女人?」她似乎沒有後路可退,蘇青恆的企圖昭然若揭,她不應該跟他上來把自己逼到這種地步。
「那也得看女人是否心甘情願。」蘇青恆醇厚的嗓音就像一杯會醉人的酒,慢慢地侵蝕謝芯翎精明的頭腦。「我從不掩飾自己的想法,你呢?」謝芯翎一踏入他的地盤,早就成了他的囊中物,他不打算說服自己放她回去。
面對他要掠奪的尤物,他不會心軟。
手無寸鐵的媳現在處於劣勢。
只能怪她太粗心大意跟他進入這賊屋,無疑是給他一個可以欺負她的機會。
他邪魅自負、狂妄得就像一隻危險的森林之王,在他的眼中,她似是一隻無力反擊的小白兔,隨時都有成為他的宵夜、點心的可能。
「我沒想到你會用這種卑鄙的方法得到我。」她企圖做最後的掙扎,明知道是白費唇舌,但不到最後關頭她是不會棄械投降。
「別做困獸之鬥,現在的關鍵只在於你是否要心甘情願的跟我上床。」他揚起邪惡的笑,被淋濕的頭髮使他更具危險性,他猶如來自地獄的撒旦。
謝芯翎撇過頭,不去看他眼裡的邪惡企圖。
「今天這一夜只不過是我跟你討回利息而已,這是你欠我的,我一向不喜歡被人玩弄,尤其是被你這麼美麗的女人耍。」
兩人近距離的接觸,連彼此的呼吸都煽動著周圍的曖昧氣氛,今晚謝芯翎肯定難逃他撒下的情網。
他要的女人永遠不可能飛了,因為他會在她的腳上綁上屬於他的記號,然後出其不意的把她拉回他的身邊。
她早該知道這種男人不好惹,他邪惡得猶如天皇老子,不把她的世界搞得天翻地覆絕不善罷甘休。
此刻的認知無疑讓她的心情跌到谷底,那是不是意味著她要讓他為所欲為?
不!她冷傲的搖頭。
她謝芯翎就算再脆弱,也不會把情緒寫在臉上,一向只有她玩弄男人的份,沒有理由讓蘇青恆的舉動影響她的情緒與心情。
要玩誰不會!
玩起遊戲的她可是比誰都瘋狂!
一瞬間,謝芯翎猶如變了一個人似的,揚起妖魅的笑容,柔若無骨的靠在蘇青恆身上,雖然剛才那杯水已經浸濕他的衣服,但無減他的魅力。
她千嬌百媚的解開他衣服上的第四、第五顆鈕扣,然後伸手進去撫摸他寬闊的胸膛,動作充滿引誘的意味,表情更是感人。
她就像一道可口的佳肴等著蘇青恆品嘗。
蘇青恆抓住弄得他心痒痒的手,沒想到驟然轉變的她表情可以如此誘人,就像兩人初次見面的那一晚,吸引他所有的目光。
她的嫵媚讓他的心湖受到強烈的震撼,對付男人,她無疑是厲害的角色,懂得掌控男人的情緒與反應。
他原本冷冰冰的胸口因她的撫弄而漸漸滾燙起來。
他若是放棄這道可口的佳肴不吃他就不是男人!
「你的床在哪裡?」她柔媚的看著他,眼神中充滿女人性感的魅力,為即將到來的情慾大戰揭開誘人的序幕。
面對她的改變,蘇青恆並不想加以猜測,因為今晚是一個浪漫纏綿的夜晚,所有的猜測都不具意義。
他的眼中只容得下她的美麗以及撩人的身影。
蘇青恆一把抱起她,兩步並作一步走入寢室,然後像餓虎般襲向她,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絢麗的慾望之旅。
他相信她跟他不只會發生一夜情這麼簡單,今晚是激情之旅的開始。
而她以自身的魅力展開一連串的遊戲計劃,對蘇青恆開始進行謀對謀的愛情遊戲,就算是出賣自己的身體她也不在乎。
她絕不像母親那樣哭哭哭啼啼的冀望愛情,男人可以無情她同樣可以無情、男人能玩的遊戲她同樣可以玩。
只要能在這場遊戲中獲得最後的勝利,她就是最大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