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夏美琪和媒人婆一起離開了,將所有的可能性全留給兩個年輕人自由發展。
符潔應該為此大聲歡呼,把握這大好機會,照計劃讓對方知難而退,然後結束這場令她心不甘情不願參加的相親餐會。可是自從看到姜承極之後,她就完全忘了相親這回事,滿腦子裝的全是想問他的問題。
她好奇死他判若兩人般的改變了。
她在國小五年級,而他國中一年級的時候認識他的,那時候的他個子大、膽子小、功課一級棒,卻因個性太過害羞自閉,而常遭同學排擠與欺負。
她第一次在公園裡救了他之後,接著又在同一個月內救了他兩次,才決定這樣不行,硬是把他拉到開跆拳道館的家裡,逼他跟爸爸的學員一起學跆拳道自保。
他只學了一年多的跆拳道,後來因為搬家的關係而從此斷了音訊。
算一算時間,他們也有十五、六年沒見過面,也難怪他會變得讓她認不出來,可是變化也太大了吧!
「你這傢伙曾經整容過對不對?」她研究著他俊逸的面容,看了他半晌后,似真似假的開口問道。
「沒有。」姜承極嘴角微挑。
「真的?」
「煮的。」
她一愣,皺起眉頭。「這麼老掉牙的冷笑話你還好意思拿出來說?」
「好吧,那改成燉的好了。」
「不好笑。」雖然這樣說,符潔還是抿著嘴笑了一下。
「?的樣子倒是沒什麼改變,連身高都沒差多少。」姜承極目不轉睛的凝望著她說。
「嘿,什麼沒差多少,國小五年級的時候我只有一百五十二公分,現在已經有一百五十八。」好歹也長了六公分好嗎?可惡!她惡狠狠地瞪他,抗議的叫道。
「果然還是個小不點。」他微笑。
「你是太久沒被我踢了是不是?竟敢對師姊我說這種話!」符潔橫眉豎眼的直接伸出桌下的腳,踹了他一下,以示教訓。「況且小不點又怎樣?你這大個兒還不是需要我出手搭救,哼!」
「?知道有句話叫『好漢不提當年勇』,還有一句叫『不可同日而語』嗎?」姜承極苦笑的伸手揉了揉被踢痛的脛骨。她還是這麼恰,但他喜歡。
「意思是,你現在可以打贏我嗎?」她一副挑釁的表情。
「如果我打贏了,?願意嫁給我嗎?」
符潔一呆,隨即皺起眉頭,想起了相親的事,然後忍不住又從桌下踹了他一腳。
「你整我呀?」她不爽的瞪著他。「我又沒有搬家,要找我直接到我家去不就得了,搞什麼相親呀,害我這幾天心情糟透了,還被我媽念到臭頭!」她抱怨的念著,說完又斜他一眼。
「直接去找?,?就願意嫁給我嗎?」
「我比較想嫁給你爸,不想嫁給你媽。」她沒好氣的說。
她完全當他是在開玩笑,姜承極突然明白了。
「我是認真的,符潔。」他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說。「我從以前就喜歡?,會以相親對象的身份出現在?面前,而不是以過去的朋友身份出現,目的就是想讓?知道我要的不只是朋友,而是以結婚為前提的男朋友這個身份。」
符潔被他認真的模樣給驚呆了。他是認真的?不會吧
「你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她問。
「不,我是認真的。」他一臉嚴肅的回答。他一直很喜歡她!因為那時她還小,因為搬家,也因為當時的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所以他只把這份喜歡偷偷放在心底。
漸漸長大后,他仍不斷鍛煉自己,期待有一天,他能保護得了心愛的女人。
事實上,當他茁壯到沒人敢再欺負他之後,各項條件俱優的他,頗有女人緣,但從沒有人曾成功進駐他的心坎里。
之所以等到現在才來找她,是因為他在等她長大,等到符爸符媽願意割捨寶貝女兒的一天。
「認真箇屁!」她瞪了他半晌,粗魯的說。「我們都幾年沒見了,十五年還是十六年?在今天見面之前,我們連對方變成什麼模樣都不知道,你憑什麼這樣說?我告訴你,別以為我今天穿成這樣,就是我平常的模樣。我平常都是穿牛仔褲、夾腳拖鞋,頭髮不是綁成馬尾,就是用鯊魚夾盤在頭上,然後連口紅都不擦,比歐巴桑還要像個歐巴桑。這樣你
還想當我的男朋友嗎?」
「想。」他毫不猶豫的回答。
符潔為之氣結。「你到底是認真的,還是在跟我開玩笑?姜承極。」
「我已經說我是認真的了。」他一本正經的凝視著她。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怎樣的一個人。」
「我知道。」
「才怪!」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由衷的開口道:「?是個喜歡見義勇為的人,心地善良,見到弱小被欺負,一定會仗義執言。個性有點衝動,心直口快,如果發現自己的話不小心傷了人,一定會馬上道歉。還有,心無大志,隨遇而安,所以才會不在意因仗義執言而數度丟工作。」
符潔張口結舌的瞪著他,指控說:「你調查過我?」
「如果?指的是丟工作的事,這應該不是什麼秘密。至於個性,?根本從小到大都沒變過。」
符潔頓時無言,因為他說的全是實話。媽媽每次在她闖禍時,都會念她一遍,說她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動手之前為什麼不能多想一想,別像小時候一樣。
可惡!她沒變,他卻變得讓她幾乎認不出來,不僅是外表變了而已,個性似乎也變得判若兩人。
「好,就算都讓你說中了又如何?我對現在的你根本一無所知,為什麼要和你交往?」她不滿的瞪著他那張俊逸的臉說。
「?想知道什麼?」他是真心誠意,只要她想知道,他絕對知無不言。
「我!我什麼都不想知道。」她機警的迅速改口。知道了,豈不就得和他以結婚為前提交往了?現在的她根本就還不想結婚,也不想交男朋友好不好!
「換句話說,?不想和我交往?」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你真聰明。」她皮笑肉不笑的朝他咧了咧嘴,她欣賞聰明的人。
「我想知道?對我不滿意的地方。」
「就說我對現在的你一無所知了,又有什麼滿意或不滿意的地方?」
「好,那我想知道?拒絕我的理由。」他看著她,換個方式說。
「簡單,因為我現在還不想交男朋友,更不想結婚。」符潔聳肩回答。
「為什麼?」
「我還年輕,幹麼想不開,七早八早就跳進婚姻的墳墓里,斷送現在自由自在的快樂生活?」她理所當然的說。
「我不會拘束?或是阻礙?想要的生活。」因為愛她,他只會寵她,絕不會改變她,否則她將不再是他喜歡的她。
「這種事又不是你說了算。」她白他一眼。「你知道嗎?我有個朋友,她老公!不對,現在應該說前夫才對,和她結婚前還不是向她說了一大堆保證,結果呢?結婚不到一年就離婚了。」
「不是每一對夫妻都會以離婚收場,也有人能夠白頭偕老,幸福到老的。」
「當然,我爸媽就是一對。不過,你不能否認這畢竟是少數。」
「所以,?要因噎廢食?」
「我又沒說我一輩子不結婚,我只說我現在還不想。」
「那?什麼時候想?我記得?小我兩歲,今年也二十八了。」
「幹麼,二十八有多老?你最好給我把話說清楚!」她朝他吹鬍子瞪眼睛,不爽的叫道。
姜承極微揚嘴角,覺得她的反應很有趣。天不怕地不怕的她,難道就怕別人提起她的年紀嗎?真好玩。
「我從頭到尾都沒提到老這個字。」他說。
「那你提我二十八歲要幹麼?」她繼續瞪他。
「我只是想說這是個適婚年齡,如果?到現在都還不想結婚的話,那?要到幾歲才會想?三十、三二,還是三五、四十?」
這是個問題,可是,她既然還沒想過結婚的事,又怎會去想要幾歲結婚的事呢?而且—「我幹麼自我設限?緣份到了,要結我自然會結。」她理直氣壯的表示。
「也許?的緣份已經到了。」
符潔似笑非笑的啾著他,當然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只是她真的很好奇,以他的條件,光是外貌上,應該就有一堆女人對他趨之若騖才對,他幹麼這麼執著於她呀?
難不成他只是表面光鮮,其實負債纍纍,正苦於被討債人追打,需要一個身手矯健的女朋友幫忙應付討債集團的恐嚇逼迫?符潔輕愣了一下,愈想愈覺得有這個可能性。
「姜承極,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有跟地下錢莊借錢沒還?」她小心翼翼的開口問。
姜承極一呆,對於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問,感覺茫然與不解。
「?怎麼突然這樣問?」他搖頭反問。
「因為我愈想愈覺得你這麼堅持想和我交往,一定有什麼原因,而我唯一的長處就是身手不凡,可以幫忙打架,所以-…」
「所以?以為我在逃債,需要個免費的幫手或保鑣?」姜承極哭笑不得的接著道。
「對。」是就承認吧。
她竟然還敢點頭回答說對?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真想剖開她的腦袋瓜,研究一下她的思考邏輯到底是怎麼走的。
「我沒跟地下錢莊借錢,也沒跟銀行或任何人借錢。」他嚴正的對她保證。
「那你是在工作上不小心得罪了人,有人找你麻煩嗎?」她蹙眉想了一下,又問。
姜承極簡直無言以對。
「?的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他問她。「難道我不能因為單純喜歡?,想和?在一起,和?結婚而追求?嗎?」
「這根本說不通。」她搖頭說。
「哪裡不通?」
符潔皺了皺眉頭,想了半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反正我現在沒想要交男朋友和結婚啦,既然相親這件事是你搞出來的,你自己想辦法擺平它,否則的話我們連朋友都不必做了,聽到沒有?」她拿出師姊的派頭,直接對他下結論。
「?要我怎麼擺平它?」姜承極沉靜了一下,開口問道。
「隨便你,反正別再讓我媽拿相親這事煩我就行了。」她煩躁的說。
「我知道了。」他若有所思的點頭回答。
符潔從沒想過自己活到二十八歲,還會被父母—嚴格說起來是媽媽—轟出家門的一天,而這一切全該怪姜承極那個大笨蛋!
她以為以他的聰明才智,要達成她託付的任務,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因為那傢伙以前在學校老拿第一名,從沒拿過第一名以外的名次。她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傢伙會小時了了,大未必佳,竟然老實跟媽媽說相親失敗的原因,是因為她還不想交男朋友、不想結婚,所以他只好尊重她,請媽媽別再逼她相親了。
啊"啊"啊"若不是怕人把她當成瘋子,她真想放聲尖叫。
姜承極你這個混蛋、王八蛋、臭雞蛋,你在哪裡?還不快點給我滾出來受死,真是氣死她了啦!
拖著和她的人一起被丟出門外的行李箱,符潔一個人坐在公園裡的椅子上,拚命的打手機,找那個混蛋傢伙。偏偏那個混蛋竟然沒開機,是怕接到她的電話是不是?那給她手機號碼給個屁呀,真是氣死她、氣死她了啦!
「姜承極,你這個混蛋,是不是男人呀?是男人就給我接電話聽到沒有?你這傢伙死定了啦,可惡的混蛋!」
試了幾次都打不通后,她在語音留言里留下憤怒的訊息,然後切斷通話。
公園裡小朋友的尖叫聲響破雲霄,有的玩著溜滑梯,有的玩著你追我跑的遊戲,每一個人都笑得好開心、好開懷,但對現在的符潔來說,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吵死人了!在座位上坐不到五分鐘她就受不了了,氣沖沖的拖著行李箱走出公園。但是要去哪兒呢?
家明明就在距離五百公尺的地方,但是卻沒門進,即使翻牆進去,大概又會被媽媽轟出來。
媽媽是怎麼說的?
「?想一輩子待在家裡讓我們照顧呀?門兒都沒有。出去!從現在開始?別想再靠家裡,既然不想嫁人給老公養,那也別想住在家裡給父母養,有本事就靠自己養活自己。在有本事拿錢回家奉養我們,或把自己嫁出去之前,?別想回來。」
然後就把她趕出家門,雖然爸爸後來有出來安慰她,但說的卻是—
「女兒啊,爸爸這次真的沒辦法幫?,因為?媽說都是我寵壞?的,如果我這次再幫?,她就要跟我離婚,還要爸爸先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名,以防說話不算話。
所以,女兒啊,?自己要保重,這裡有兩萬塊,?先拿去租個套房住,等安定下來再跟爸爸聯絡。記得早餐很重要,一定要吃喔,好好照顧自己。」然後爸爸就轉身走進家門,關上家門,還落了鎖。喀。嗚。真是欲哭無淚,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事,要被爸媽趕出家門呀?都是姜承極那混蛋害的啦,可惡!可惡!可惡!
遏制不住怒氣,她再次拿出手機,重撥那個始終回應著沒開機的手機號碼,結果當然還是沒有開機。
「可惡的混蛋!」她忍不住破口大罵,然後狠狠地踹了停在路邊的轎車的車輪一腳,車子立刻發出警報聲響,嗶嗶叫個不停。
她一愣,左右張望了一下,迅速拉著行李逃離現場。
太陽逐漸西落,華燈初上,夜悄悄地降落大地。
無處可去的符潔不知不覺問來到了朋友鄺茵茵所開的花店,卻在店門前躊躇的停了下來,不知道該不該走進去投靠這個經濟情況也不怎麼樣的朋友?
「符潔?」拿了包垃圾出來暫放門外等垃圾車的鄺茵茵,訝然的喚道,然後目光自然落到她腳邊的行李箱上。
「?拉著行李要去哪裡?」
「我被我媽趕出家門了。」既然都被看見了,滿腹冤氣的符潔不吐不快的衝口回答。
「什麼?」鄺茵茵微愕。
「我被我媽趕出來了,現在無處可去。雖然知道?家很小,但是茵茵,可不可以請?收留我一個晚上?明天我會去找房子。」她苦著臉,無奈的請求。
「進來坐。」鄺茵茵將她拉進花店裡,等她在椅子上坐下后,才關心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阿姨怎麼會把?趕出來??這次又闖了什麼禍?」
「拜託,不要說得好像我三天兩頭在外頭闖禍似的好不好?而且我這次根本什麼也沒做。」
「什麼也沒做,為什麼阿姨會把?趕出來?」
「因為!」
符潔剛準備要開口說,口袋裡的手機卻響了起來,她立刻拿出手機,一看見來電顯示的人名,她二話不說立刻把電話接起來,然後破口大罵,「姜承極你這個大混蛋,你敢不接我的電話,你死定了,完蛋了!發生什麼事?你還敢問我,你這王八蛋是故意整我的是不是?我問你,你跟我媽說了什麼?你到底有沒有腦袋呀?你害我被趕出家門,現在無家可歸了你知不知道?你這個王八蛋—我現在在哪裡?你管我—來接我?好呀,有膽你就給我過來!」說著,她倏然將手機放到鄺茵茵嘴邊。
「?告訴他?花店的地址。」她說。
鄺茵茵雖然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誰,但卻肯定那個人和符潔被趕出家門有關,她將店裡的地址報了出來,然後手機立刻又回到符潔嘴邊。
「聽清楚沒?要不要我重複一遍?好,我等你,沒來就是弄種!」啪一聲,手機蓋被符潔用力的闔上,同時也切斷了通話。
「他是誰?我認識的人嗎?」一旁的鄺茵茵忍不住好奇的問。
「不認識。」符潔看了她一眼說。
「他跟阿姨說了什麼,害?被趕出家門?」鄺茵茵等了一會,見她好像不打算說明的樣子,只好再問道。
「他跟我媽說我還不想交男朋友和結婚,所以,我和他的相親結果才會令人遺憾。」符潔撇了撇唇,想到這兒就一肚子氣。
「?去相親?」鄺茵茵難以置信的瞠大雙眼,訝然的叫道。
「被逼的啦。」符潔不爽的瞪大眼睛。
「阿姨逼的?」
「不然還會有誰?」她翻個白眼。
鄺茵茵忍不住笑了起來。
「幹麼,幸災樂禍呀?」符潔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剛剛那傢伙就是?相親的對象?」
「嗯。」
「可是聽?剛才和他說話的語氣,一點也不像剛認識的樣子。?對剛認識的人可不會這麼激情。」鄺茵茵笑道。
「激情個鬼!?現在真的是在幸災樂禍、落井下石對不對?鄺茵茵。」符潔不爽的又睨她一眼。
「他是怎樣的一個人?」鄺茵茵強忍著笑意,好奇的問。她相信符潔絕對不會對一個無趣的男人有這麼大的反應的。
「幹麼?如果?想再婚,我就把他介紹給?。」符潔斜睨著她說。
「他不僅長得又高又帥,身材啦兒棒,還很有錢,絕不比?的前夫遜色。要不要?」鄺茵茵臉上的笑容因她說的話而瞬間隱沒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窒息的哀傷與沉默。
「我投降,我不該提起那個人的,?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好不好?算我怕了?可不可以?」符潔舉起雙手投降。
鄺茵茵給了她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害符潔一整個沒力,連原本的怒氣都聚集不起來了。她最怕面對這樣的她了,因為安慰人從來就不是她的強項。
「符潔。」一聲叫喚突然來自店門口。
符潔抬起頭,就見姜承極跨進店裡,走向她。
好傢夥,他真敢來?!原本聚不起來的怒氣,一瞬間結成一氣,爆發出來。她怒氣沖沖的從座位上跳起來,沖向他,伸手就朝他腹部狠狠地打了一拳。
「你這混蛋!」她罵道。
「符潔!」鄺茵茵忍不住驚叫出聲。認識符潔的人都知道她的拳頭多有威力,就連八十幾公斤的壯漢都能被她一拳搖倒。但令她意外的是,那個有些書生型的俊逸男子竟然只是微微地彎了下腰,輕蹙了下眉頭,接著,便像沒事人般的站直身體,然後對著怒不可遏的符潔皺了皺眉頭。
「這樣氣消了嗎?」他說。
姜承極毫髮無傷的反應讓符潔輕愣了下,不由自主的看了自己的拳頭一眼。她剛才有手下留情嗎?沒有呀。那他怎麼像個沒事人似的?
不過話說回來,剛才的觸感是怎麼一回事?活像打在一塊水泥牆似的感覺,他的小腹是怎麼一回事?裝了鐵塊嗎?看樣子他之前曾說過可以打贏的話,並不是吹牛,這些年他
並沒有放棄武術的練習,至少有在練腹肌,所以他才敢這樣膽大妄為的耍她。
「你想得美!」她怒氣沖沖的瞪著他,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他。
「我到底犯了什麼罪?」
「你還敢問我!」她咬牙切齒的迸聲道,一邊用手指頭使力的戳著他的胸口。「為什麼你要跟我媽說我還不想交男朋友、不想結婚,你這樣做存心想要陷害我是不是?」愈講愈氣,她怒不可遏的踢他一腳,卻被他閃開。
「你還敢閃變」她難以置信的叫道。
「?踢人很痛,不閃不行。」他回答得理直氣壯。
「姜承極,你真的是翅膀硬了是不是?」以前他哪次不是乖乖站在她面前讓她教訓,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現在竟然敢回嘴!
「我覺得只有誠實以告,才能讓師母明白?的想法和意願。這次是我的關係,可以讓?安然度過,但是下一次或下下下次的相親呢??覺得每一個來相親的對象都會聽?的話嗎?師母會因為一、兩次的失敗就放棄幫?相親的事嗎?還是?想在未來的三、五個月,或者是三、五年,都過著被逼著去相親的日子?」姜承極聰明的沒再應聲,反而婉轉的解釋起他會這麼做的理由。
符潔被他這麼一說,突然無言以對。
「他說得沒錯。」鄺茵茵同意的點頭道。姜承極似乎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她的存在,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禮貌的對她點了點頭。鄺茵茵回以頷首與微笑。
「好,即使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你也該先跟我說一聲,討論一下呀。這樣莫名其妙的害我被趕出家門,無家可歸,你叫我今後該怎麼辦?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剛好失業中?沒有收入,根本就辦法養活自己呀!」符潔一想到這點就又煩又氣,根本沒辦法心平氣和的跟他說話。
「來住我家吧。」他說。
「啊?」
「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