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一連幾天,拓跋煒奇和蘭灝迪出去,二人忙著投資籌備公司的事情,他們忙得幾乎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蘭多多整天在家裡突然變得無所事事,覺得渾身不對勁。她把五人幫約出去,更覺得無趣。那段時間有肌肉男讓她陷害,日子過得開心又愜意,現在拓跋煒奇不在身邊,害她做什麼事都不對勁。

哎,都是那肌肉男害的,沒他在身邊讓她耍著玩,她才覺得無聊。他們在忙些什麼?她除了晚飯在飯桌上看見他外,他們整天難得碰上面,晚上回到蘭家他和哥哥又躲在書房裡不知商量什麼大計。

蘭多多和五人幫瘋了大半天,仍然無情無緒.和他們分手后,百無聊賴地走在路上,她現在還不想回家,回家拓跋煒奇又不在,不如現在去哥哥公司看看,或者又可以整整拓跋煒奇。

就這麼決定,蘭多多拐向信義路。來到商業大樓,上十八樓,走廊上站滿來應聘的人員。蘭多多站在灝迪公司門口,裡面一片混亂。

這……這是灝迪公司嗎?蘭多多幾乎不敢相信。

「小姐來應聘嗎?」一個新面孔看著蘭多多問。

她沒來灝迪公司才幾天?不過就是十兒天而己,怎麼這兒的人她全都不認識?蘭多多呆在門邊。

「小姐,如果要應聘請排隊取表。」那個新面孔很好脾氣地指點她。

「這兒是灝迪公司嗎?」蘭多多問。

「不!這兒是煒灝公司。」

「偉灝公司?」蘭多多怪叫,皺起眉頭,怎麼連公司都改了名稱?偉灝?偉灝,會是拓跋煒奇和蘭灝迪的縮寫嗎?

「我找你們老闆。」蘭多多想了想道。

「小姐,你要經過人事都審核,如果符合我們公司的標準,老闆或者會為你面試。」新面孔瞪著蘭多多,這女孩以為自己是什麼人?來應聘居然要見老闆。

「我不是來應聘的。」蘭多多皺起眉頭解釋。

不是來應聘?那就是來搗亂了?新面孔顯得有點不耐煩了,他根本連理也不想理蘭多多了。

「先生,請你通傳一聲,我找你們老闆。」蘭多多見新面孔不理她,她也顯得有點不耐煩了。

「小姐,對不起,我們老闆不隨便會客。」新面孔冷冷地道。

「你……」蘭多多正想發作,倏然瞥見拓跋煒奇從裡面出來,身邊跟著一個有幾分姿色的美女。

「色狼!」蘭多多衝拓跋煒奇大聲叫。

霎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蘭多多這邊來,新面孔被蘭多多這一叫嚷,氣得滿面漲紅,他憤怒地直瞪著蘭多多,這個女孩神經病啊,他又沒對她做出不雅行為,居然亂叫色狼,此時他相信她絕對是來搗亂的。

「小姐,如果你不走,我叫保全了。」新面孔滿面怒容直瞪蘭多多威嚇。

蘭多多並不理會新面孔,拓跋煒奇沒聽到蘭多多的叫喚,繼續向身邊的美女說著什麼。

「色狼——」蘭多多推開新面孔準備進去。

「小姐,別怪我不客氣了。」新面孔攔住蘭多多。從裡面走出一個女職員也出來打聽發生什麼事。

拓跋煒奇終於聽到那聲色狼,轉過面來,看到站在門口一片混亂中的蘭多多。他撥開眾人,走到蘭多多跟前。

「怎麼來了?怎麼不打個電話給我?怎麼不進去?」拓跋煒奇高興地拉著蘭多多問。

「色狼,這兒怎麼回事?現在的職員,我全都不認識。」蘭多多指了指那些職員對拓跋煒奇問。

拓跋煒奇不知氣好還是笑好,他無力地翻了翻眼。噢,天啊!當著這麼多人,她居然還不改口叫他一聲煒奇,或叫一聲奇哥也好。

所有人聽到蘭多多衝著高大英俊的老闆拓跋煒奇叫色狼,嘈雜的聲音霎時安靜下來,新面孔倏地瞪大眼睛,他的老闆是個色狼?其他女職員聽了都不禁打了個顫。

「到辦公室再說。」拓跋煒奇把蘭多多抓往自己的辦公室。

「色狼,你幹嘛?」蘭多多被拓跋煒奇拉著走,大聲嚷嚷。

拓跋煒奇真是被她打敗了,蘭多多仍沒意識到自己的錯,仍不斷色狼色狼地叫。

來應聘的人眼睜睜看著一個俏美姑娘被一個色狼抓進辦公室,有人悄悄地打電話報警。只一會兒,四、五名警察光臨公司大門。

「你們這兒有人報警。」警察問。

「對,這家公司有色狼。」來應聘的人有的站出來道。

「誰是這家公司的負責人?」警察問。

拓跋煒奇很不幸地被人指認為色狼,有人做證他剛把一個女孩子抓進辦公室,女孩被抓那刻仍高叫色狼。

警察臨門那剎,蘭多多才一知道,自己無意中又惡整了拓跋煒奇一頓。拓跋偉奇被警察審問了一輪,在蘭多多的證明下,拓跋煒奇才免去上警局的無妄之災。蘭灝迪從新公司過來,知道這情形,差一點被蘭多多氣死。

蘭多多坐在拓跋煒奇辦公室,拚命忍住笑,她不知憋得有多辛苦,忍了十分鐘,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

拓跋煒奇看著笑得相當放肆的蘭多多,嘴角抽搐了下,如果這兒不是辦公室,他一定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哈,真是爽死了!蘭多多想,她發現只要和拓跋煒奇在一起,她絕不會無聊,這十幾天來的心煩意亂,早拋到爪哇國去。

「你笑夠了沒有?」蘭灝迪抓起趴在辦公桌上大笑的蘭多多問。

「沒有。」蘭多多很老實地道。

「你……你真是。」蘭灝迪對這個妹妹又恨又愛,不知該狠狠揍她一頓,還是該把她擲出公司。她跑來一趟公司,居然被她招來警察。色狼耶,煒灝公司的老闆是色狼,被她這麼一搞,公司還要不要聲譽?

「我的名字叫煒奇,拓跋煒奇。」拓跋煒奇盯著蘭多多的俏臉,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他相當強調自己的名字。

蘭多多瞧他一臉嚴肅的俊臉,他生氣了?蘭多多吐了吐舌頭,她這是無心之失嘛,怎麼能怪她?她又不是第一次整他。

「我知道啊。」蘭多多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知道你還亂叫色狠?」蘭灝迪沒好氣地道。

「我不過叫順口了嘛。」蘭多多神情更無辜。

「天啊!色狼也可以叫順口。」蘭灝迪哀嚎不已,這就是他的寶貝妹妹,她不搞得雞飛狗跳不罷休。

「我下星期要走了。」拓跋煒奇並沒跟蘭灝迪一起責怪蘭多多,看著她,他突然蹦出一句話。

什麼?他要走了?蘭多多倏地睜大眼睛,心底突然湧上股不舍。

「為什麼?」她問。

「假期要提前結束。」拓跋煒奇看著蘭多多一臉不舍,心底更不舍。他本來可以放三個月長假,但美國那邊似乎出了點問題,組織急召他回去。

「不走不行嗎?」蘭多多突然覺得心煩意燥,想到他走後她怎麼力、?她……她會無聊死的。

「不行。」拓跋煒奇炯炯有神的眼眸直盯著她。

蘭多多咬著下唇沒再說話,蘭灝迪看著二人依依不捨,悄悄地走出辦公室,輕輕地把門帶上。

「你為什麼非要走?」蘭多多小小聲地問,她不敢抬頭看他,兩眼瞪著桌下自己一雙腳丫、「我的工作比較特殊,往往為了一個案件,就必須取消假期。」拓跋煒奇道。

「你是警察?」蘭多多抬起頭看著慢慢靠過來的拓跋煒奇,她緩緩地站起來瞪大眼睛問。

「不是。」拓跋煒奇搖頭道,「我們組織既不屬於政府也不屬於黑社會,總之令政府忌憚,讓黑社會喪膽。」

「那麼說,你的工作帶有相當的危險性?」蘭多多有點優慮地道,難怪他的身手如此敏捷,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剽悍的氣息。

「是的。」拓跋煒奇點了點頭,向她伸出手,把她輕擁進自己懷裡。

「你為什麼要選擇這種職業?」蘭多多在他懷裡抬頭問。

「因為我以前喜歡刺激冒險的工作。」拓跋煒奇道。

「你會回來嗎?」蘭多多一雙慧黠的眼睛充滿希冀,她希望他時常回來,她希望時常可以看得見他。

「你想要我回來嗎?」拓跋煒奇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問,他也很不舍離開這個慧黠狡猾的小精靈。如果不是因煒灝公司的事纏著,他早已搭乘今天的班機回去組織報到了。

「想。」蘭多多靠在他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只這十多天他沒時常陪著,她已覺得無所適從,若他離開,她可以預見將來的日子有多無聊羅。她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為何變得如此沒用。

「我也想時常可以見到你。」拓跋煒奇道,看著蘭多多一雙亮亮的眼睛,秀氣的紅唇,他俯下頭準確地捕捉住她的紅唇。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把正想熱吻的二人驚醒,蘭多多臉色霎時紅透至耳根,她推開拓跋煒奇,他們都忘了現在是在煒灝公司內。

「進來。」拓跋煒奇放開蘭多多,坐回椅上。

剛才跟在拓跋煒奇身邊的美女,把一份資料拿進來。

「總裁,你要的資料。」

「放在這兒吧。」拓跋煒奇道。

美女把資料放下,然後悄悄地退了出去。

伙她是你的秘書嗎?」蘭多多問。

「臨時的助手。」拓跋煒奇翻了翻那疊資料道。

哦,對,他都準備離開了,不需要專職的秘書。想到他離開,蘭多多的心又罩上一片烏雲。她都搞不清自己是怎麼了,她似乎很捨不得拓跋煒奇,這是在她身上從沒發生過的事情。

以前跟她的小男朋友分手,也沒有這種難分難捨的感覺。她和他現在算是在交往嗎?吻是吻過了,但似乎又不像那回事。蘭多多顯得有點無措,哎,是不是她接近拓跋煒奇太多,才導致她產生這種離情依依的情緒?

不過他都要走了,她會好好珍惜二人相處的日子。

「下班后我和你去吃法國菜,怎麼樣?」拓跋煒奇從文件上抬頭看著蘭多多關切地問。

「好。」蘭多多點頭。

蘭多多坐在辦公室內的沙發上,等拓跋煒奇下班,她默默地看著工作認真負責的拓跋煒奇,她現在才發現他其實是個相當有魅力的男人。

他深刻的五官透著一股精明的銳氣,尤其眉宇間透出的英氣,更顯他英姿勃勃,魁梧偉岸的身軀,更充滿男子漢強勁的魄力。

似乎從一開始,就是她對他有太深的誤解,想到把他當色狼送進警局,蘭多多忍不住發笑起來。

「你笑什麼?」拓跋煒奇剛巧抬頭,看見蘭多多一臉賊賊的笑容,他忍不住問道。

「沒有,不過覺得剛才和之前的事很好笑。」蘭多多吐吐舌頭,一臉頑皮地道。

「你覺得很好玩?」拓跋煒奇一臉威脅地問。

「你生氣了?」蘭多多依然滿面笑容。

拓跋煒奇直直地盯著蘭多多,直盯著她斂去臉上的笑容,心裡驟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有個聲音叫她快快逃離。

拓跋煒奇從坐位上起來,緩緩地站到蘭多多跟前,居高臨下地盯著這個凋皮頑劣的小女人。

哇!這男人不聲不響的時候酷斃了,蘭多多的心又一陣狂跳。

拓跋煒奇把她從位置上拉起來,有如鐵臂的雙手把她扯進懷裡,抿成一線的唇準確無誤地捕捉住她的紅唇,狂熱地需索她的回應。

拓跋煒奇懲罰般地輕咬她的唇,蘭多多發出一聲細微的痛呼,全吞噬在他狂俊火熱的吻中。火熱的舌尖繼而輾轉輕柔地吮吻舔弄她的唇,吻得有如愛撫。

他熾熱地舔吻逗弄她的唇,柔軟芬芳的紅唇終於為他微微張開,靈活的舌尖帶著灼人的氣息滑進她的口中,恣意地吸吮她的甜蜜。

他的手滑進她的衣衫,握住她胸前的豐盈,溫熱的豐盈在他的掌下變得柔軟灼人,他揉弄著頂峰的蓓蕾,讓它們在他手下綻放。

一股狂熱的浪潮向她襲來,一串呻吟從她唇邊溢出,蘭多多全身酥軟無力地緊攀在他的身上,緩緩地閉上眼睛。

他的吻滑上她的眼睛,舔吻下她的鼻尖,她的臉頰,她的耳垂留下他細碎的吻。他的唇滑過她的下顎,濡濕的吻落在她敏感的頸窩。

他緩緩地讓她平躺在沙發上,解開她身上的衣服和內衣扣子,一雙嬌嫩的豐盈像衝破所有的束縛,在微風中傲然挺立。

「多多,你好美。」拓跋煒奇沙啞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慾火。

「不……不要。」蘭多多倏然睜開眼睛,嬌俏的臉上漫上一抹氤氳的情慾。

「多多。」拓跋煒奇的唇落在她的胸前,吮吻著已然綻放的蓓蕾。

「不,我們不能,這兒是辦公室。」蘭多多擺動著身軀,在理智未失之前,她不要一切失去掌控。

拓跋偉奇霎時停下所有動作,他緊擁著蘭多多,平緩起伏不停的氣息。該死!他怎麼做出如此瘋狂的事?他差點就在這兒要了她。

拓跋煒奇為蘭多多整理好衣衫,緊緊地擁著她。

「對不起,多多。」拓跋煒奇慚愧地道。

蘭多多滿面維紅地把臉埋在他寬厚的懷裡,他們都太瘋狂了,她並沒有怪他的意思。

蘭灝迪從外面推門進來,驚散了相擁的二人。蘭灝迪看蘭多多一臉的扭捏,他似乎進來得不是時候喔。

「下班你們要回去嗎?」蘭灝迪問。

「我和多多到外面吃飯。」拓跋煒奇握住多多的手對蘭灝迪道。

「那我不等你們了,拜拜!」蘭灝迪拍拍拓跋煒奇的肩膀,看一眼滿面緋紅的小妹,揮了揮手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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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煒奇和蘭多多來到一家法國餐廳,柔和的燈飾營造一份浪漫溫馨的氣氛。一整晚,拓跋煒奇很細心地照顧多多,向她講述世界各地的趣聞。每聽到有趣或驚險之處,蘭多多會忍不住哈哈地笑或睜大一雙眼睛。

二人都相當珍惜相聚的每一刻,蘭多多自知道他要離開,便天天陪著他到煒灝公司上班,膩在他身邊,簡直和他形影不離。

五人幫找不到蘭多多,不知道他們的小魔頭搞什麼鬼,這種情況以前從沒出現過,即使他們之中有人交女朋友或男朋友,只要他們收到五人幫的電話或資訊,他們必定會赴湯蹈火前往。

這又晚上,五人幫的其他成員留在蘭家很晚,才終於等到與拓跋煒奇一起姍姍而回的蘭多多,看著二人手拉手地進來,四個人都驀地瞪大眼睛。

五人幫看著二人,一個個臉露不懷好意的笑容。呵呵,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他們怎麼不知道?

「多多,這幾天怎麼都找不到你?手機又不開機,我們都擔心死了。」蔡蓉蓉狀似無意地打了個哈欠問。

「沒事啊,我不過陪煒奇到處走走而己。」蘭多多邊說邊和拓跋煒奇坐在沙發上。

煒奇?不叫色狼和肌肉男?叫得多親熱。四人更瞪大眼睛,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看來他們發展神速喔。

「多多,你好奸詐。」曲敏兒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蘭多多跟前。

「什麼啊?我做了什麼?」蘭多多一頭霧水地看著她的死黨,只見一個個都瞪大一雙好奇的眼睛等她坦白交待「拓跋大哥,你什麼時候和多多開始『和平共處』並發展成『友好聯盟』?」周建宗把一支手臂放上拓跋煒奇胳膊道。

「多多,你不夠朋友。」蔡蓉蓉道。

「你們說什麼?」蘭多多皺起眉,霎時明白五人幫成員要她交待什麼了,她裝傻問道。

「我看……不止是『和平共處』和『友好聯盟』這麼簡單呢。」孟啟翔一臉瞭然地戲謔道。

「我們非要互相殘殺你們才高興嗎?煒奇快要走了,我們宣布罷戰,所以『和平共處』『友好聯盟』起來了。」蘭多多解釋道。

「拓跋大哥要走了?」孟啟翔一臉的不舍,他還想請教幾招招式呢,怎麼說走就走?

「拓跋大哥不是和迪哥一起投資公司嗎?怎麼又要走?」周建宗也跟孟啟翔一樣相當不舍,他們都希望能得到拓跋煒奇這個高明的師傅指點一二。

「哦。」蔡蓉蓉和曲敏兒也不明白他怎麼會走,她們都以為他回來投資公司,應該會留在這兒,況且這兒又是他的出生地。

「既如此,我們好應該為拓跋大哥送行了。」周建宗打了個響指道。

「好!」幾個人一起呼喝道。

於是他們商量就明天等拓跋煒奇下班后,到PUB好好瘋一回,當是為拓跋煒奇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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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小蕊聽著他們一幫人嘻嘻哈哈,神色黯然地走回自己房間她喜歡拓跋煒奇,喜歡這個比她大五歲的哥哥.但拓跋煒奇喜歡的卻是古靈精怪的多多。

拓跋煒奇全家移民時,她才只有五歲,對時常來他們家玩的拓跋哥哥,她有著極深刻的印象。十多年不見,當魁梧高大的拓跋煒奇出現在蘭家,那顆屬於女孩子纖細敏銳的心更被狠狠地碰撞了下。

她還沒來得及對拓跋煒奇表達她的愛意,多多便和拓跋煒奇卯上了,看著多多和拓跋煒奇斗得不亦樂乎,蘭小蕊知道—她輸了。

她嘆了口氣,多多從小就是個鬼靈精,鬼主意多得很,拓跋煒奇喜歡上她根本不奇怪,不喜歡她才令人覺得可惜。

蘭小蕊又翻了個身,難過地把臉埋在枕頭內,她第一次嘗到失戀的滋味,以前都是她甩人,現在她卻被人甩。被甩嗎?似乎還不算,這不過是她單方面的暗戀而已,所以就談不上被甩。

不行,既然奇哥快走了,她要讓他知道她的心意,或者他並不喜歡多多,她好歹也是大美人一個。

蘭小蕊從床上起來,輕手輕腳走到客房,輕輕地推開門,緩緩地走向拓跋偉奇的床邊。

多年來身邊隨時有危險,養成淺眠的習慣,拓跋煒奇從房門被推開時便醒過來。借著夜色,他看清向他走來的是蘭小蕊,他心裡一愣。

「小蕊?」拓跋煒奇皺起眉頭,從床上起來,扭亮床頭燈。

「奇哥。」蘭小蕊向拓跋煒奇撲來拓跋煒奇伸手抓住她的肩膀,把她定住,三更半夜走進一個單身男子的房間,很招人嫌疑,拓跋煒奇不想惹這些麻煩。

「有事嗎?夜很深了,有事明天再說好嗎?」拓跋煒奇迅速從床邊走開,背著蘭小蕊道。

「奇哥,我知道你快走了,所以有些話我想現在跟你說。」蘭小蕊看著他魁梧的背影。

「小蕊,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你我都要休息了。」拓跋煒奇沒回頭看她,她對他的仰慕,他不是沒有察覺,只不過他喜歡的是詭計多端的蘭多多。

「不!無論如何,我今晚一定要跟你說。」蘭小蕊很堅決地道。「我喜歡你,奇哥,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你了。」

蘭小蕊上前從他背後抱著他寬厚的肩膀,拓跋煒奇身體僵了僵,緩緩地轉過身,雙眉攏得更緊,臉色更加凝重「小蕊,對不起,我一直把你當妹妹。」拓跋煒奇後退了一步,把二人的距離拉開一點,很抱歉地道。

「難道……難道你一點都不喜歡我嗎?」蘭小蕊漂亮的眼睛漫上抹傷心,她是個心高氣傲的女孩子,被人拒絕還是頭一次。

「對不起。」拓跋煒奇抱歉地道。

「因為你喜歡多多?」蘭小蕊傷心地問。

「是的。」拓跋煒奇看著她坦白心意。

此時,蘭多多因為拓跋煒奇要走了,才明自自己的心其實很不舍,她在床上輾轉難眠,最後披衣起床,想看看拓跋煒奇睡了沒有,想找他聊聊。

蘭多多來到客房前,看到拓跋煒奇的房間亮著燈光,裡面傳來男女交談聲,姐姐?蘭多多楞了愣,她雙腳釘在地上,不知該推門進去還是離開。

突然,蘭小蕊從房間衝出來,蘭多多馬上退到一邊,看著姐姐沖回房間,蘭多多心裡亂作一團。

她獃獃地站在那兒,直至跟前多出一雙鞋,抬頭對上拓跋煒奇深思的眼眸,她拔腳想逃。

「多多。」拓跋煒奇一手拉住她。

「幹嘛?」蘭多多聲音不悅地問。

「聽我說。」拓跋煒奇把她身體扳過來,與她面對著面。

「沒什麼好說。」蘭多多掙開他的手又打算走。

拓跋煒奇不再多說廢話,攔腰把她抱起。

「你要幹什麼?」蘭多多拚命掙扎,死揪著他胸前的衣服問。

「我沒打算要幹什麼,如果你再掙扎不休,就別怪找要幹什麼。」拓跋煒奇把她抱進自己房間,然後把門踢上。

蘭多多霎時停下聽有的掙扎,別轉臉不看他。

「多多,我喜歡的是你。」拓跋煒奇伸一手托著她的下巴,讓她轉過臉來看著他的眼睛。

「你以為你是什麼?要我們姐妹倆為你爭得頭破血流,姐妹反目嗎?天下男人多得很,我才不會幹這種傻事。」蘭多多不屑地摔開他的手。

「我從沒想要你姐妹倆為我反目,我自始至終喜歡的人是你,而不是你姐姐,你要我怎麼說,你才相信?」拓跋煒奇一雙眼睛緊鎖著蘭多多。

「我不要相信。」蘭多多有點蠻不講理地道。

「多多,還有二天我要離開了,會有一段時間才能回來。難道剩下的二天,我們要在爭執之中渡過嗎?」拓跋煒奇嘆口氣。

是啊,他都快走了,也許這一走不會再回來,她又何必令大家不歡而散?蘭多多的心突然湯上股酸酸澀澀的感覺,她說不清這份感覺為何。

拓跋煒奇見蘭多多沒吭聲,伸手撫上她的俏臉,理了理她額前的一撮髮絲,把它夾到耳後。

「多多,相信我,我會回來的。」拓跋煒奇像似看穿她的心思,保證地道。

蘭多多沒說話,她緩緩地走出他的房間,也許過了今天,又或許過了兒天,他離開后一切都會回復原樣,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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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拓跋煒奇下班和蘭多多與五人幫其他人會合,然後到餐館去吃了一頓,再到他們經常去的PUB。拓跋煒奇還有二天就離開了,一幫人都顯得依依不捨。

蘭多多一整晚都顯得心事重重,五人幫以為他們分別在即,所以她的心情不好,而只有拓跋煒奇明白她在想什麼,一整晚他緊握著她的手不放。

「拓跋大哥,辦完你的事趕快回來,別忘了我們。」孟啟翔舉起酒懷敬一了敬拓跋煒奇「對,還有我。」曲敏兒舉起一杯水果酒。

「不會,怎麼會。」拓跋煒奇從心裡喜歡這幾個小鬼頭,他們生氣勃勃,鬼點子特多,尤其整人的招數更是層出不窮,當然這都應該算在蘭多多的頭上。

「別忘了多多喔。」蔡蓉蓉警告道,她從他們二人的神態上早猜出是怎麼回事,雖然多多還沒招認,不過已八九不離十了。

「不會。」拓跋煒奇握了握蘭多多的手,看著她道。

「那就最好。」周建宗道。

「干!」孟啟翔和大家碰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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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PUB出來,天空突然下起一陣毛毛小雨,六個人邊走邊叫邊笑,孟啟翔把曲敏兒頭上的髮夾扔向半空,曲敏兒嬌嗔著要打孟啟翔。周建宗吹一聲口哨,把胳膊搭上蘭多多肩膀,被拓跋煒奇一手拍開。

在昏暗的拐角處,站立著一道修長的人影,看著玩鬧得過分開心的六人,他緩緩地從暗處走出來。

「雷龍。」有著一頭深褐色頭髮碧眸帥氣的男子,幾乎不敢相信一向嚴肅正經的雷龍會和幾個小鬼頭玩成一堆,他優閑地叫著拓跋煒奇的雅號。

「羅龍。」拓跋煒奇看見霈澤·弗雷登·克魯斯特一愣,他怎麼也來台灣?他狐疑地看著向他走來的霈澤,多年的敏銳嗅覺讓他嗅出事情不單純。

五人幫全瞪著眼前這個彷彿從黑暗之中走出來,俊美無儔的英國男子,這個男人是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優雅的貴族氣質知道,這男人也非等閑之輩,他們來回瞪著拓跋煒奇和這個英國男人。

霈澤·弗雷登·克魯斯特淡淡地看一眼站在拓跋煒奇身邊的五人,尤其多看了眼站在拓跋煒奇身邊的蘭多多。這女孩雖沒有讓人一見驚艷的絕色,但卻絕對讓人能一見傾心。

拓跋煒奇迅速轉身,從身上解下一條白金項鏈,掛上多多的脖子上,在她唇上啄吻了下,低聲地說了一句:「相信我,等我回來。」

他輕擁她一下,迅速地放開發多多,然後深深地看她一眼,頭也不回地跟著躍龍霈澤離開。

蘭多多一直目送著拓跋煒奇的身影在遠處消失,心裡湧上濃濃的不舍。昨晚所發生的不愉快,霎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就這麼走了嗎?他還會回來嗎?眼淚盈滿蘭多多的眼眶。

「多多。」曲敏兒伸手握住蘭多多的手,給心裡充滿離情依依的她予以安慰。

「多多,拓跋大哥辦完事一定會回來的。」孟啟翔拍了拍蘭多多的肩膀,以示安慰。

「對,我們相信拓跋大哥。」周建宗也拍拍蘭多多的肩膀。

「多多,我們該走了。」蔡蓉蓉看著仍然失魂落魄的蘭多多,把陷人離愁別緒中的蘭多多喚醒。

蘭多多看一眼她的好朋友,強忍下快掉下來的淚水,她的身邊還有這幾個死黨,她感激地點了點頭,終於和他們一起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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