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趙子欣走過了前面的平地,前面又是一級級的台階,獅身人面像高高地聳立在雲端,趙子欣看見那座雕像,難抑心底的興奮。
他恍惚看到公主已回復到以前,即使不能回復到以前,他的多爾瑪也從深層的昏迷之中蘇醒過來。
他飛快地躍上台階,台階上霧靄繚繞,雲遮霧罩,他不斷地向前沖。看似近在咫尺的雕像,其實仍然被一座山崗阻隔。
當趙子欣爬過所有台階,前面又出現一個山崗,只有翻過前面的山崗,才能進人獅身人面像古墓。
但山崗與這邊並沒有路,怎麼辦?這兒周圍光禿禿的,既沒藤蔓可以吊過去,也沒有橋,他怎麼到對面的山頭?
趙子欣迅速向周圍打量一眼,突然一聲咆哮從天邊傳來,一個巨大無比的藍色巨人,手握長矛從對面的山頭跨步過來,他就是天馬所說的金庫達比的守門人藍伊。
藍伊那一聲咆哮震天動地,飛沙走石,趙子欣迅速找尋躲避的石窟,他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遠處的塔斯耶尼國的人被藍伊的咆哮聲震得從地上飛起來,有的摔下懸崖之下,有的被震破耳膜流血而亡。
巨人的咆哮聲久久消失后,一切又恢復原來的寧靜,趙子欣從衣服上撕下布片,塞住自己的耳朵從石窟處悄悄探頭出來。只見藍伊手握長矛背向著他的方向,趙子欣舉起神杖,向著藍伊的背後用力刺去。
藍伊被人從背後重重一擊,怒吼一聲,痛得在地上打滾,他握著手上的長矛向趙子欣擲去。趙子欣迅速滾到一邊,避過藍伊的長矛,他再次舉起神杖,向著藍伊的身上擊去。
藍伊被趙子欣再次刺傷,他從地上怒吼著爬起來,巨手一伸過來想抓趙子欣,趙子欣迅速就地打滾,躲過他的巨爪。藍伊見抓不住趙子欣,狂聲怒吼起來,一聲又一聲的吼叫聲在山頭上如波浪般,一波響過一波。
趙子欣震得在地上不斷打滾,心神幾乎俱裂。趙子欣強忍住難受的滋味,頑強地從地上站起來,再次舉起神杖刺向藍伊。
正在怒吼的藍伊突然再次被刺中,怒吼聲戛然而止,他瞪著一雙如巨燈般的眼睛,怒視著趙子欣。趙子欣再次舉起神杖,向著藍伊的心臟刺去,藍伊終於砰然倒地,他巨大的身軀倒地那剎,激起萬丈沙塵。
倒在地上的藍伊緩緩閉上眼睛,巨大的身體倏然變成一座橫跨向對面山頭的橋樑。趙子欣又驚又喜,他迅速地跨過藍伊橋,進入另一座山頂。
趙子欣不斷地向上爬,不斷地奮力攀登。當他終於到達山頂,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周圍正是那一片漠漠黃沙,一切都沒有改變,這座古墓的確懸浮在某個特定的時空之上,懸浮在某一個點上。
「噢,天!」趙子欣簡直有點不相信,但也由不得他信與不信,他現在必須進入德洛斯菲古墓之內,把神燈盜取。
趙子欣飛快地走到古墓之前,對著墓門高聲大叫:
「芝麻開門。」
石門「吱」地緩緩打開,趙子欣難抑心頭興奮之情,看著打開的石門,古墓一如當初他來到獅身人面像前一樣。
趙子欣跨進古墓,仍然是那座遺世而立的古墓,仍然是座不為世人所知的古墓,不過這次進入古墓,卻與第一次進入古墓時的心景不同。
趙子欣進入大殿,周圍一片漆黑,仍如他當初來時一樣。
「有盞燈來指指路就差不多了。」趙子欣又把當初進入古墓時的說話說出來,果然剎時之間,整座古墓亮如白畫,與當初不同的是,當初古墓之中只有一盞油燈亮起來,現在卻所有油燈全部亮起來。
趙子欣看著這些燈,突然有份哭笑不得的感覺。他一盞一盞看過這些燈,他發覺這些燈一盞比一盞華麗,有用黃金鑄造的宮燈,有琉璃碧玉燈,也許當時只有一盞小小油燈點亮,他並沒認真看過這些燈。
小油燈?對,應該是盞小油燈沒錯。
趙子欣正準備向上躍起取下那盞小油燈,沃約菲如鬼魅般突然從外面飛進古墓,他看著滿室燃亮的燈,雙眼發出貪婪的光芒。
沃約菲向上躍起,伸手把吊在頂上的一盞金燈取下來,金燈突然噴出紅紅的火舌,沃約菲全身被烈火焚燒,痛得他慘叫連聲,在地上翻滾,他身上的衣物只一會兒全化成灰燼,沃約菲傷痛逃出古墓。
趙子欣向上躍起,取下那盞最簡陋的小油燈,不錯,他當初就是拿著這盞小油燈,沿著古墓的通道向前走。
趙子欣捧著那盞小油燈,大殿之上原先亮起來的燈全部倏然熄滅,趙子欣舉著小油燈,走在曾經走過的古墓道上。
趙子欣重新走在古墓的青石路上,他繞著古墓走了一圈,來到那幢青石磚牆前。他一拳打在牆壁上,油燈熄滅了,他舉起神杖向牆上捅去,「錚」的一聲,牆上的磚塊帶動其他磚塊,一扇門突兀在眼前。
門的前面並不是漆黑一片,相反卻是一條不知通往何處的路。
趙子欣一愣,怎麼會這樣?他一手提著神燈,一手拿著神杖跨出那扇門,當他跨出門后,身後的門「砰」地自動關閉起來。
趙子欣看了看身後的門,搞不明白為何眼前會有這條路,大路兩旁樹影婆娑,這條鋪滿黃沙的路一直向前延伸,趙子欣只猶豫了片刻,便舉步向前。
一陣獅吼聲從前方隱隱傳來,趙子欣一驚,想起天馬的說話,他往四周打量一眼,獅聲越來越近,咆哮的吼聲震動整座山頭。
一隻獅身人面的猛獸,傳說中的德洛斯菲怒吼著從路的另一端飛跑過來,直立的身體比人高出二倍,它向趙子欣張開血盤大嘴,張牙舞爪。
德洛斯菲在這兒沉睡二百多年,自從它被三頭怪蘇赫拉收伏之後,一直守護在古墓之後的永生之門的通道上,守護著古墓之內的神燈。
只要有人把神燈從古墓中取走,走出古墓後面那扇門,踏上這條路,德洛斯菲便會從沉睡中蘇醒過來。
趙子欣左手托著神燈,右手握緊神杖,如天神般屹立在路的這邊。德洛斯菲咆哮著向趙子欣撲來,趙子欣側身閃過猛獸的攻擊,他伸出神杖,向著德洛斯菲揮去。
神杖打在德洛斯菲的背上,德洛斯菲負痛咆哮轉身再次向趙子欣撲來,趙子欣迅速就地翻滾,躲過它的利爪,神杖向上揮舞,再次打在德洛斯菲的肚皮上。
德洛斯菲兩次撲空,兩次受傷,它更加憤怒,它張開血盤大嘴,又向趙子欣進攻。趙子欣從地上迅速一躍而起,躍上德洛斯菲的背上。
德洛斯菲前蹄直立憤怒地咆哮,它努力擺動身體,要把背上的趙子欣掀翻地上。趙子欣收起神燈和神杖,雙手扯著德洛斯菲的獅毛,任德洛斯菲如何翻滾怒吼,緊緊地揪著它的獅毛不放。
德洛斯菲掉過頭想咬騎在背上的趙子欣,趙子欣從懷裡迅速掏出神杖,一杖伸進德洛斯菲的血盤大嘴裡,德洛斯非負痛狂奔起來,趙子欣死抱著它的脖子,任它在山路上狂奔。
德洛斯菲大概跑累了,它緩緩地放慢速度,它把趙子欣帶到一處樹叢,進入一個山洞,然後終於停了下來。
趙子欣向四周看了一眼,赫然發現洞中別有洞天,有流水有小橋更有花草樹木。德洛斯菲馱著趙子欣只停留了一會,便進入一個洞中之洞。
洞中之洞亮著數盞壁燈,洞壁上掛著一套獅像盔甲,趙子欣往四周打量一眼,他問德洛斯菲:
「你帶我來這兒,是讓我取這套盔甲?」
德洛斯菲低低地吼了一聲,像是回答他的問題,趙子欣從德洛斯菲的身上下來,洞壁上的盔甲自動飛來穿上趙子欣的身上,就像是為他特別訂造的盔甲一樣,全副武裝的趙子欣顯得更加瀟洒威武,英俊不凡。
趙子欣把身上的盔甲卸下,裝進旁邊的箱子內,放上德洛斯菲的背上。
「我們走吧!」趙子欣跨上獅身人獸,拍了拍德洛斯菲。
德洛斯菲放開四蹄騰空而起,它向著烏金國的羅丹城飛去。德洛斯菲用了一夜時間終於飛回羅丹城,當太陽升起之前,德洛斯菲馱著趙子欣降落在皇宮之內的草坪上。
「拉莫爾大人回來啦!拉莫爾大人回來啦。」皇宮內院的侍衛看見從天而降,騎著獅身人獸的趙子欣,都嚇了一跳,但看清原來是他們的拉莫爾大人,都興奮地歡呼起來。
『斯齊爾國王、黛芙雅皇后、大王子史特思,二王子海奇頓、三王子弗倫以及巫師索比拉多都聞訊趕到草坪前,只見趙子欣他從猛獸的背上下來,各人激動地上前一一跟他擁抱。
「拉莫爾,你終於回來了。」皇后黛芙雅激動得淚花閃閃。
「是的,我回來了。」趙子欣看著這幾張熟識的面孔,有份恍如隔世的感覺,雖然他只離開皇宮十五天,但這十五天的經歷卻教他終身難忘。
「你把神燈帶回來了嗎?」斯齊爾國王激動地問。
「我把神燈帶回來了,公主她現在還好嗎?」趙子欣也顯得相當激動。
大家聽他提起公主,霎時都住了聲,他們的臉色相當沉重,三位王子都難過地垂下頭。
「怎麼了?難道我回來晚了嗎?」趙子欣驚問。
「不,你回來得剛剛好。」巫師索比拉多安慰他。
「那麼我們快去救公主啊!」趙子欣恨不得馬上把公主救過來。
「但是,拉莫爾,你要有心理準備,多爾瑪她……她可能無法恢復原來的模樣了。」斯齊爾國王滿面痛心。
「神燈可以救公主,不是嗎?」趙子欣不解地看著巫師問。
「不錯,神燈可以救公主,但卻不知道神燈可否能讓公主回復到原來的樣貌。」巫師顯得很沉重。
「噢,只要能夠救公主,沒什麼比公主的生命更重要。」趙子欣神情堅定,只要先把公主從鬼門關救過來,餘下的再想辦法解決。
「那麼好吧!我們現在就去救公主。」巫師點頭。
趙子欣威風凜凜地走向公主的寢宮,拉娜看見拉莫爾大人回來,向他行了個屈膝禮,趙子欣一心惦掛著公主,對拉娜只揮了揮手,便走進公主的寢室。
多爾瑪公主躺在床上,她原本美麗的容顏起了極大的變化,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堆疊的皺紋有如一個垂暮的老嫗。
「公主。」趙子欣撲到床邊,流下傷感的眼淚,他緊緊地抱著他的公主在懷,心痛地輕喚,「我已把神燈找回來,找回來救你。」
黛芙雅皇后再忍不住,嗚嗚地痛哭起來,三位王子和斯齊爾國王也眼含淚花看著床上的多爾瑪,他們原先美麗動人的公主,在短短十五天之內,已經變成一具活屍體。
「巫師,我該怎麼做?」趙子欣抹了抹眼淚,抬頭問索比拉多。
「拉莫爾大人,你只要把神燈托著放在公主頭部上方,神燈就會發揮它的力量,把公主從死亡中救活過來。」索比拉多說。
趙子欣從公主的床沿站起來,他從懷裡掏出那盞神燈。
「這盞就是神燈嗎?」斯齊爾國王看著這盞根本不起眼的小油燈問。
「是的。」趙子欣點了點頭,把神燈托起,放在公主頭部的上方。
索比拉多念動咒語,霎時之間只見那盞根本不起眼的小油燈,跳躍著一簇金色的光芒,點點金光從神燈的燈芯撒向公主,那簇金光把整個寢室都照亮了,公主被一層金光籠罩著。
神燈的光芒不斷地撒向公主的身體,當神燈最後一簇金光如箭般掉下來,射入公主的天靈位置,公主緩緩地蘇醒過來。
「多爾瑪。」趙子欣欣喜地坐在公主的床邊,緊緊握住公主的手。
「子欣,你回來了?」多爾瑪衰老地問。
「是的,多爾瑪,我把神燈取回來了,多爾瑪,你終於醒過來了。」趙子欣把帥臉貼在多爾瑪的臉上,他既激動又高興。
「多爾瑪,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國王和皇后都擁到公主的床邊,他們都拉著公主的手,開心得又笑又掉淚。
「多爾瑪,我們都替你擔心死了。」大王子史特思也顯得相當激動。
「多爾瑪,你的騎士終於把你救過來了,感謝神。」海奇頓二王子雙手交握胸前。
「還有我,多爾瑪,還有你的三王兄,為你茶飯不思,」弗倫也過來看著死裡逃生的寶貝妹妹。
多爾瑪含眼看著自己的親人,她看著父王母后和趙子欣,她想起自己在夢中曾經見過自己的容顏,掙扎著想坐起來。
「多爾瑪,你,你想要什麼嗎?」趙子欣扶著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問。
「我想照鏡子。」多爾瑪用她微弱的聲音要求。
彷彿這一聲照鏡子是多麼令人難堪的事情,室內的眾人全都靜默下來,國王滿面悲傷,皇后掩面痛哭。三位王子也神色不愉,難過地垂下頭。
「拉娜。」多爾瑪看見眾人為難的神色,她心裡明白,但她仍想親眼看看。
「公主,」拉娜走到床邊,看著她的公主,眼裡也閃著淚花。
「拉娜,我要鏡子。」多爾瑪仍然堅持。
「多爾瑪,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你要多休息,照鏡子,等你體力恢復之後再照,好嗎?」趙子欣婉轉地勸她。
多爾瑪眼裡含著淚水,她不再堅持了,她明白大家不讓她照鏡子的原因。她重新躺回床上,她說她想休息了。
國王皇后和三位王子及一直沒吭聲的索比拉多離開公主的寢室,趙子欣留下陪伴公主,公主卻要他回去休息。
「多爾瑪,就讓我在這兒陪伴你。」趙子欣緊握著她的手。
多爾瑪看著自己的手,原本雪白嫩滑的肌膚乾枯粗糙,堆疊起來的皺紋是如此難看,就別說是臉上的皺紋了。多爾瑪含淚搖頭,她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變得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拉莫爾,我累了,我想休息了。」多爾瑪別過臉去,強忍住心中的悲酸趕趙子欣離開。
「我的公主,你休息吧!拉莫爾等你睡著了才離開。」趙子欣知道她剛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但他又怕她會胡思亂想,雖然他很累,他只想好好的看著她,好好的守護在她的身邊。
「不。」多爾瑪表現得很堅決。
「多爾瑪。」趙子欣知道她在趕自己走,心裡難過得不得了。
「拉娜。」多爾瑪對站在床邊的拉娜下令,「請拉莫爾大人回去,我要休息。」
「是,」拉娜走到趙子欣的身邊,沒奈何地對趙子欣道,「拉莫爾大人,公主要休息了,你請回吧!」
「多爾瑪,我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愛的人是你,永遠那麼愛你。」趙子欣目光炯炯地看著難過得泫然欲泣的公主,表明他的心跡。
「不。」多爾瑪哽咽著。
「不,多爾瑪,你不可以對我說,『不』。」趙子欣握住她的手說得言懇意切。
「不,拉莫爾,不。」多爾瑪淚流滿面,她努力想把自己的手從趙子欣的手上抽回來,卻怎麼也抽不動。
「多爾瑪,我的公主,為了你,我願意付出我的所有,甚至是我的生命。」
趙子欣也淚花閃閃,她難道不知道他有多愛她嗎?
「不,不。」多爾瑪激動地哭泣起來,她哭得好不傷心。
「不,多爾瑪,不,我不要你哭泣,是我無能,讓你哭得這麼傷心。」趙子欣也流下傷感的眼淚,如果那天他沒離開她的身邊,如果他一直好好地守護著他的公主,她又怎麼會遭受沃約菲的毒手。
多爾瑪哭得更加傷心了,虛弱的容顏蒼老的臉容,令她更覺得無顏面對她的騎士她的莫爾桑。
多爾瑪終於哭累了,她沉沉地睡去,趙子欣看著她蒼老的容顏,悲痛欲絕。
他緩緩地彎下腰,在她蒼白的唇上印下一唇。
「等我回來,我的公主。」趙子欣溫柔地看著他的公主,眼眸中閃過一抹濃情和愛惜。他霍地起來,走出公主的寢宮,眸光中閃過一抹復仇的火焰……
「拉莫爾大人,國王陛下請你到大殿上去。」侍衛長里丹從旁邊走出來,他一直守候在公主的寢宮外,一直等大人出來,請他到大殿見國王。
趙子欣點了點頭,蹲在宮前的德洛斯菲見主人出來,馬上從地上起來,搖頭擺尾地迎過去。
「德洛斯菲,等一會兒,我們先到大殿上去,等我們見過國王,我們再去復仇。」趙子欣拍了拍德洛斯菲脖子。
德洛斯菲低低地嗚咽了一聲,表示它已聽懂主人的說話。趙子欣牽著它走到大殿前,趙子欣拍了拍它,德洛斯菲乖乖地蹲在大殿前的台階下,趙子欣邁著堅定的腳步走進大般。
國王皇后和三位王子及索比拉多都在大殿之上,他們看見趙子欣進入大殿,全都起來迎接他。
「多爾瑪怎麼樣了?」斯齊爾國王間。
「她已經睡下了。」趙子欣看著國王。
「她還好嗎?」皇后擔心地問。
趙子欣沒有吭聲,公主很不好,但他可以告訴他們嗎?
「拉莫爾,你有什麼打算?」斯齊爾國王間。
「有。」趙子欣堅定地看著國王。
「是什麼?」海奇頓王子問。
「就是渴飲沃約菲的血。」趙子欣握了握拳頭,眸光中充滿濃濃的復仇之光。
「拉莫爾,我和你一起去。」弗倫王子也充滿恨意。
「不,我帶著德洛斯菲去就可以了。」趙子欣搖了搖頭,然後看著索比拉多充滿期望地問:「巫師,你有什麼辦法可以令公主回復到以前?回復到以前一樣充滿笑聲和快樂?」
趙子欣的意思是,如果公主無法回復到以前的容顏,她一定會自己想不開。
「有,老巫專門查找過書籍,殺了沃約菲,然後取來哈姆特拉精靈山上的精靈草,公主就可以回復到原來的容顏。」索比拉多想了想看著趙子欣。
「好,我現在就去殺沃約菲,再到哈姆特拉山上取精靈草。」趙子欣復仇的意念是如此強烈,他不要他的公主流淚,他要他的公主永遠充滿笑聲。
「拉莫爾,你保重。」皇后抹了抹眼睛,上前來祝福。
「母后,公主就拜託你了,代我告訴她,她的拉莫爾,她的騎士愛她,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拉莫爾永遠愛她。」趙子欣拜託皇後代他表明他的心跡。
「拉莫爾,我的孩子。」黛芙雅皇后激動得又掉下淚來。
「拉莫爾,你要到哈姆特拉精靈山,一直往西方向走,你會見到一座高聳入雲的山,那座山就是哈姆特拉精靈山,山上有看守精靈草的精靈,他們不一定會願意把精靈草給你,但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能夠取回精靈草。」索比拉多上前告訴趙子欣。
「謝謝巫師。」趙子欣握了握巫師的手。
「拉莫爾,保重。」三位王子齊聲送別趙子欣。
「我會的。」趙子欣一臉嚴肅,他從德洛斯菲的背上解下盔甲,穿上盔甲的趙子欣,是如此英氣勃勃。
趙子欣翻身騎上德洛斯菲的背上,國王皇后等人目送著趙子欣離去,揮手與他道別。趙子欣騎著獅身人面猛獸德洛斯菲騰空而起,他要去為他的公主復仇,他要為他的公主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