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釋・偷人(1)
別字還沒修，明早起來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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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你不是腦袋撞壞了吧？居然讓我把你偷走……」
一大早，尹凌霜便和連慕風、冷蘭青以及小廝三和一起離開了。
海棠等人都起得很早，目送他們離開。
尹傲雪沒有跟著回去，據說她要等上官正和龍飛的決鬥結束后，再和上官君言一起回去。
尹凌霜一走，海棠便覺得他們在莊裡的身份變得微妙起來，本來他們是尹凌霜的朋友，陪著她一起來無爭山莊看她的姐姐尹傲雪但是現在尹凌霜都走了，他們繼續賴在這裡又算什麼呢？
海棠不喜歡那種容易遭人白眼的尷尬身份，於是便私下對封清隱說，他們是否也該離開無爭山莊。
封清隱同意了她地提議。隨即便出了門。說是要先去找找有沒有可以落腳地客棧。由於上官正和龍飛地決戰之日在即。這些天肯定會有越來越多地江湖人士來到這蘇州城。也便也代表了客棧很有可能會人滿為患。
對於他這種事先找好退路地行為。海棠自然是沒有異議。
於是封清隱、蕭夜痕、還有賀斂三個一起出了門。打算去城裡地各個客棧詢問一番。
兩個女兒家海棠和白霖則留在了無爭山莊。舒舒服服地……呆。
一個時辰中。蕭夜痕、賀斂依次歸來。最後一個回來地封清隱。
一方面。他們三個在城裡已經選了一兩家可供挑選地客棧。另一方面。封清隱終於帶來了一個海棠非常關係地消息。
「我收到季四的來信了。」封清隱進門后，說的第一句話無關於客棧。
海棠聞言不由激動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上前一步，掩不住眼中又是期待又是擔憂的情緒，道：「他在信里怎麼說？」
封清隱沖她微微一笑，道：「你別擔心，是好消息。」
他這麼一說，海棠總算稍稍放鬆了一些，渾身不再崩得像一根拉緊的弦一般。和她一樣，放鬆些許地還有一旁的賀斂。
「我師弟說他已經從白玉言手裡把那個偷走燕燕的少年給弄了過來。」封清隱道。
「然後呢？」海棠迫不及待地問。
「他問了那少年：燕燕在哪裡，可是任他軟硬兼施，那少年一開始就是不肯說。直到他提起我四師弟提起了你，少年總算鬆了些口。他說，燕燕告訴他白玉言把她從她娘親那裡搶走，她很想回家，就請他把她從白玉言身邊偷走。燕燕還說，除了她娘，讓他不能告訴任何人，她打算去哪裡。」
這個消息委實有些出乎眾人的意料，眾人聽后表情都有幾分奇怪：一個六歲的女娃居然勾搭了一個少年把自己給偷了？
好像生在別人身上都像是個玩笑，但是生在海燕小姑娘身上……
尤其白霖，深有感觸地回憶起認識海燕這個小花痴以來地一幕幕，然後堅定地得出：像她的作風。
封清隱看著眾人有些奇怪的表情，又道：「還有，我四師弟說，要麼就是這個少年撒謊的功力到了極致，要麼就是他說的便是實話。他們現在已經在往這邊的路上，估計再六七天左右便可抵達。」
之後，便是一片沉默。眾人均是看著海棠，見她一直不語，便也不敢說話。
最後，還是白霖動了動嘴唇，不太自然地安慰道：「燕燕她娘，總算是個好消息，你莫要太擔心了。」
海棠沖她僵硬地揚了揚嘴角，道：「謝謝。」然後又看向封清隱，低聲問，「你師弟可有沒有說，那少年最後一次見到燕燕時，燕燕看起來可好？」
雖然封季四地信里自然是沒有寫這麼細的事情，但封清隱仍舊毫不心虛地淡淡一笑，道：「燕燕她那時很好。……雖然嘴還是有點刁。」他煞有其事地補充了一句。
無論對方說的是真是假，海棠都安心了幾分，便想著他最後一句話，心道：她家燕燕有時是有些挑嘴，但那也輪不上他這個嘴更刁的人來「一百步」笑「五十步」。她想著，白了他一眼。
「蕭公子，小斂。」封清隱話鋒一轉，對那二人道，「你們可有在城裡找到合適的客棧？」
蕭夜痕和賀斂一一陳述了一下兩人地收穫，最後眾人很快便有了共識，決意入住條件相對中等的向榮客棧。
之後，蕭夜痕、白霖和賀斂回去各自的房間收拾包袱，房間里又只余海棠和封清隱兩人。
海棠獃獃地坐在桌邊，好一會兒沒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此，封清隱嘆口氣，沒有急著去收拾行李，反而走到海棠身邊，湊到她耳邊，道：「還在擔心嗎？」
海棠被他吹上耳朵的氣息嚇得猛地一縮，一下子回過神來。她看著那張湊得老近的俊臉，不由地身子往後傾了一點，慌張地搖頭道：「不不，只是突然得到消息，反而有些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封清隱又將臉湊了一分過去，深邃的眼睛一霎不霎地看著她，慢慢道：「我答應過，事關燕燕地安危，不會瞞你、騙你一分。既然說出，我就會做到。」
「不不。」海棠又是慌張地搖頭，急急地解釋，「我不是不相信你，只不過消息來得突然，一時便感覺有些不真實。」尤其，之前還在揣測著那少年的同夥帶走燕燕到底有什麼圖謀，害怕著突然會有什麼可怕的消息傳來……誰知竟一下子柳暗花明又一村了。她想著，有些靦腆地一笑道，「我都懷我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
封清隱用那雙讓人讀不出情緒的鳳眼看了海棠許久，彷彿想看出她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為了證明自己地清白，海棠瞪著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唯恐眨一下就變成心虛了。
久久，直到海棠的眼睛開始酸，就要撐不住時，就見他緩緩地放柔了五官，綳直地嘴角漸漸地上揚，淡漠的眼睛開始染上笑意。那笑意越來越深，海棠起初想著總算過關了，可慢慢地便現不對勁了。她好像依稀似乎彷彿是從那笑意中抓到了一絲頑皮。她她她……不會是被人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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