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天啊!他的身體真的是鐵打的。白雪冬睜著眼睛,癱在床上想著。原本她該在黑澤彥拆下石膏后的第二天就回家的,可是都第五天了,她卻還在這裡,這些天來,他有如猛獸般地狂愛她好幾回,弄得她四肢虛軟、腰酸背痛根本下不了床。

反觀他呢,一到早上就精神奕奕地出門上班,工作到六點回家,然後抱起她的身子到餐廳用餐,接著晚一點又可以聽到她力不從心的哀求和喘息,她真懷疑他哪來這麼多精力?

視線移往床頭柜上的小鬧鐘,四點了,她不禁苦笑自醒來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卻還趴在床上爬不起來。

不行!今天一定要回家,前晚在講電話時,她差點招架不住父母的追問。再不回去她真的要露出馬腳了。

「臭澤彥!」她噘嘴罵道,一會兒捏著手臂大腿、一會兒捶打背脊,一拐一拐的踏出卧室,到她住的房間去收拾行李,手腳僵痛讓她的動作更加緩慢,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提著行李袋拐出房門。剛走進大門的黑澤彥,就在玄關遇到她。

「你要去哪?」他上下打量著。

「你怎麼回來了?」完蛋了,她又溜不掉了。白雪冬嚇一跳,手中的行李跟著掉在地上。

「你要去哪?」他眉頭皺起。

「我要回家。」奇怪,現在又還不到下班時間他怎麼會回來?她回頭看向牆上的時鐘。

「不用看了,我回來是要帶你去一個地方的。」看她的臉和動作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不要,我要回家。」這次她一定要堅持。

「走吧!」他也不跟她多廢話,直接攬過她的腰帶她走。

「啊!我的行李……你要帶我去哪裡?我要回家……」停不下他的動作,白雪冬不停地往回望。

「你到了就知道。」他扯著她進電梯。

「不要!我要回家。」她嘟著嘴縮在角落。

「你要在電梯里跟我鬧脾氣嗎?」他挑眉道。

「你還敢說我,你的傷都好了,我本來就該回家,是你一直……咳……」腦海浮現那些羞人的畫面,害她滿臉通紅說不下去。

「好吧!你現在先陪我去一個地方,明天我就讓你回家。」

黑澤彥很乾脆的答應。她說的沒錯,老是抑著她也不是辦法,況且他也決定要娶她了,總得要去拜會一下未來的岳父、岳母。

「真的?」她有些不敢相信。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我們打勾勾。」她正經八百地伸出小指。

「好。」天啊!都幾歲的人還信這個?他雖然覺得好笑,還是伸出小指跟她約定,幸好電梯里只有他們兩人,否則他一世的英明就要全毀在這裡了。「你到底要帶我到哪裡去?」她念念不忘。

「別問這麼多,跟我來就知道了。」

他到底想做什麼?望著他臉上神秘兮兮的微笑,她只得壓下滿腹的疑問,跟著他走。

接下來白雪冬一直處在摸不著頭緒的狀態下,眼前有一群人七手八腳地在她身上換來弄去,一會兒在她臉上塗塗抹抹,一下子又拉著她去試穿一大堆衣服。

直到二小時后,當她穿著白色無袖雪紡紗小禮服,和黑澤彥踏進一幢華麗的別墅里,她才知道自己被帶來參加一場豪華的宴會。「哇……」她睜大眼望著眼前穿著各色禮服的男男女女,忍不住發出讚歎。

面對這種衣香鬢影的場合,黑澤彥早習以為常,眼眸的焦點全在白雪冬身上,他覺得全場的女人沒有一個能像她一樣,散發出純真無瑕的氣質。

反觀黑澤彥偕同女伴的出現,馬上引起大多數人的注意,女人貪看他英俊的臉龐,拜倒在他如王者般的氣勢下;男人則注視著白雪冬嬌秀的臉蛋和柔美的身段,還有那令人難以抗拒的甜美笑靨。「澤彥……」深刻感受到別人的注目,白雪冬不自覺地收緊勾著他的手臂,有些羞赧害怕。

「別怕,當他們不存在就好。」說歸說,他的眼睛可沒閑著,不悅地掃向四周,立即收到成效。

「哦……」這怎麼可能嘛!她心裡嘀咕著。

「雪冬,我們先去跟主人打聲招呼,等會兒再帶你去吃東西。」他凝視她的眼神在瞬間變得溫柔。「好。」她點頭回以笑容。

「等會兒見到人,你跟著我叫就好。」他低頭叮嚀,原本被勾住的手臂像在宣示般攬過她的腰,穿越重重人群來到一名紅光滿面、身材很有分量的老人面前。「雷伯伯,生日快樂。」

「黑小子,我還以為你不會出現哩,聽說你最近跟美國的DK集團簽下上億美金的合約,真不愧是『精英』的龍頭。」一見來人,雷榮笑呵呵的說道。「是業界承讓了。」黑澤彥難得謙虛的笑道,七十歲的雷榮不但是父親的好友更是他少數敬重的長輩。

「唉……要是我那死小子有你一半好,我也不用成天為他操心了。」他突然感嘆道。「雷伯伯,別這麼說,阿諾在攝影上也是首屈一指的啊!」黑澤彥很清楚他說的是雷諾,他相交十幾年的好友。「哼!放著家裡的事不做,老在外面流浪搞那些有的沒的,有什麼好驕傲的。」在他眼裡雷諾就是雷家的黑羊,從小到大沒件事乖乖聽他的安排,常氣個他半死。這事只會越扯越臭,黑澤彥聰明的不接話。「這位是?」雷榮終於注意到他身邊的白雪冬。

「雷伯伯,我跟您介紹,這是我的未婚妻,白雪冬。」他笑笑的介紹。「雷伯伯,您好,祝您生日快樂。」沒參加過這種宴會,白雪冬好奇地觀看四周的景象,全然沒注意他們對話,直到她聽到自己的名字才回神過來,給雷榮一個微笑。

「黑小子,你是認真的嗎?」雷榮頗為欣賞地點頭、目光看向黑澤彥。

「是的!」唉……就不曉得家裡那個渾小子什麼時候才肯安定下來。雷榮在心裡感嘆著。「雷伯伯在這裡先恭喜你,到時別忘了請我去沾沾喜氣。」

「雷伯伯,這是一定的。」黑澤彥笑道。

雷榮轉向白雪冬。「雪冬,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吧!好好看緊這小子,別讓其他女人有機會啊!」最後二句,他是在她耳畔說的。

「雷伯伯,我知道了。」白雪冬點頭笑道。

「雷伯伯跟你說什麼?」等雷榮走遠,黑澤彥迫不及待的問。

「沒有啊!」每次都是他裝神秘,現在換她了吧!她故意笑得神秘。「走啦!人家肚子餓了。」

「嗯。」沒關係,現在她不說,晚點他有的是方法可以套出來。他的唇邊不經意地露出使壞的笑容,突地,他的肩膀被人重重拍打一下。「何盡,好久不見。」

「阿諾,這二年你是躲到哪了?」聽到這聲音,黑澤彥馬上轉身一舉回去過去。「哇!這麼久不見沒必要送這大禮吧!」雷諾快一步閃開。「我也不過是回敬你而已。」黑澤彥笑笑地收拳。

「怎麼?你又偷偷摸摸回家啦?」

「誰在跟你偷偷摸摸,我可是從房裡正大光明走出來的。」

他狀似輕鬆地拍拍身上的黑西裝。

「是嗎?」他目光一閃,馬上拉開聲音。「雷……」

「喂!你夠了哦!」雷諾連忙打斷他的話。

「看樣子,你是打算留下禮物就溜掉羅?」他轉而問道。

「是沒錯,我可不想被念到臭頭,再說在這個大喜的日子裡沒必要讓老人家氣壞身體,你說是吧?」他嘴角帶笑,眼底有著警告。「算你說的有理。」反正那是雷伯和兒子之間的事,他沒必要趟渾水。他聳肩說道。「那你打算待多久呢?」

「不久,晚點我還要趕搭飛機回埃及。」雷諾將眼光轉向他感興趣的人上。「美麗的小姐,請問芳名啊?」方才他們在跟父親談話時,他就注意到了,看黑澤彥眷寵的表情就可以知道這女人對他意義非凡。「你好,我叫白雪冬。」她覺得他們的對話好有趣哦!就像她和迎春她們一樣。

「雪冬,這個人是個花心的爛人,你不用對他這麼客氣。」她甜美的笑靨看得地刺目不已,他不喜歡而且不快。

「嘿!你什麼意思?要比花心你會輸給我嗎?」雷諾不甘示弱的回嘴。「笑話,你的花心是眾所皆知的事,有什麼好怕人家知道的。」黑澤彥狠狠的瞪他一眼,看向白雪冬的眼神又在瞬間變得溫柔。「雪冬,他的話你隨便聽聽就好,不用相信。」

「是嗎?要不要我舉例說明,讓雪冬了解一下?」居然說他講話沒有可信度,罪加一等。雷諾更是故意,無視他的警告。

「雷諾!」黑澤彥幾乎是用吼的。「雪冬,你先去吃點東西,我有點事要跟他聊聊。」

「哦……」見他面色不善,白雪冬也不敢多問,徑自離開。

「喂!你太過分了吧!竟然在她面前低毀我,我什麼時候風流讓你看到了?」黑澤彥首先發難。

「去你的!是你先開口說我的,還敢鬼吼鬼叫!」雷諾跟他杠上。「你要是欠扁就說,我可以幫你。」他摩拳霍霍。

「阿彥,你真的變了,想必已經作好心理準備要投入愛情的墳墓里了。」雷諾原本氣極的臉在下一刻變為笑臉,挺身與他來個大熊式的擁抱。「阿諾,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就不會說點好聽的話,什麼投入愛情的墳墓?是步入禮堂。」黑澤彥趁機捶他二下才推開他。「噴噴……你小心我在她面前奉送幾L句。」他咬牙說道。「放心,你不會有機會的。」他笑得非常有把握。

「誰說喔!」他可不敢保證。

這頭正如火如荼在抬杠,另一頭白雪冬正端著滿滿的食物尋找空位準備大快朵頤。「雪冬。」

一道熟悉的女聲由她身後傳來。

「之夏!」她回身過來驚喜地叫道。

「嗯……」楊之夏輕聲應道,原本冷若冰霜的臉上輕綻出柔鄰的微笑。「之夏,你怎麼會在這裡?」白雪冬好高興可以在這裡遇見熟人。

「應酬。」怕她太雀躍而出意外期竣更換檔然地接過她手裡的盤子。

「原來你也是來向雷伯伯祝壽的啊!我也是呢!」她自顧自的解釋。

「嗯!我看到了。」從他們一進門,她就注意到了,只是先前她還不太確定那真的是雪冬嗎?「你今天很漂亮。」

「真的嗎?這是澤彥請人幫我打扮的!」被好友稱讚,她笑得更燦爛。

「你的家人知道你跟他來參加宴會嗎?」楊之夏覺得奇怪,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精英科技」的總裁黑澤彥,雪冬什麼時候認識這號人物的?

「他們不知道。」他的笑容登時消失不見,表情有些羞愧。

「哦?」真難得被保護過度的她竟然會瞞著家人偷偷交男友。她的眼神閃過驚訝。

「其實是……」藏不住心裡話的白雪冬,一古腦兒的將最近發生的事都說出。

「那麼你打算怎麼跟家人說呢?」

「照實說吧!最好帶著他回去。」相信他會被扁得很慘。楊之夏篤定的想。

「哦……」

「沒什麼事,我要走了。」她帶著她來到角落的空桌,將手上的盤子放下。

「之夏,你要回去啦?」好不容易遇到認識的人,白雪冬拉住她的手,心裡還有好多話想說。

「沒,我還有事要忙。」

「那你等會兒還會回來找我嗎?」她急切的問。

「或許吧!」她笑道。一走遠臉上立刻戴上面具和商界的大老應對。

要聽之夏的話,帶著澤彥回家嗎?雖然他說要娶她。他們也做了不該做的事,可是就從來沒聽他說喜歡她啊!光憑她喜歡他就夠了嗎?

一堆疑問讓她的胃口盡失,有一下沒一下的翻弄著盤中的食物,突然她的身旁多了兩道人影。

「你這不要臉的女人,居然敢充當澤彥的女伴來參加宴會!」洪秀妹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劈頭就罵。

遲到的她偕同陳思韻跟雷榮祝壽,在他的疑問中知道自己的兒子竟是帶著白雪冬來宴會,這不等於宣告整個社交圈她的身價嗎?虧她最近出席大小宴會都帶著陳思韻,這叫她的臉往哪擱!

「嘎?」莫名其妙被罵,白雪冬連忙抬頭一望,才知道是誰站在那兒。「伯母……」

「不用叫這麼好聽!」洪秀妹怒眼打斷她的話。

「我……」她的吼聲,讓白雪冬有些怯懦,卻也不敢怠慢連忙起身。

「說吧!要多少錢你才肯離開我兒子?」她擺出強悍的氣勢。

「我不要錢……」白雪冬小聲地搖頭。

「你不要錢?這話說得真好聽!」洪秀妹十分不屑。

「我是說真的,我又不缺錢,要錢做什麼?」她的表情十分認真。

「哼!沒有人會嫌錢多的,想不到你的心機這麼重,懂得用這招來迷惑澤彥,告訴你,只要有我在,就憑你敢覬覦黑家的財產,是門兒都沒有!」說到激動處,她大力地拍桌子,馬上引來周遭人的側目。

「伯母,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她忙不迭地搖頭急著想解釋誤會,卻又笨拙地說不出完整的話。

哎呀!這時候要是有之夏在就好了,最起碼她還會幫忙解釋,她如此想,視線跟著尋找。

「哼!還說不是這個意思,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想找澤彥來嗎?」洪秀妹將她的動作視為心虛。

「不是的!伯母,我……」被這麼一說,她只好放棄找之夏舉動,也體會到什麼叫有理說不清。

「不要以為你裝作一副無辜的模樣我就信你,那是不可能的事。」她揚高下巴。

「伯母,我沒有……」白雪冬不懂她為什麼一直要將她的一切都扭曲,明明就沒有那些意思!

「我說了,不用叫這麼好聽!」她再度打斷她的話。

不能叫伯母,那要叫什麼?白雪冬苦著臉想道。

「伯母……」越來越多人往這邊看熱鬧,陳思韻連忙拉拉她的衣袖。

「思韻,你不要阻止我,我是在幫你對付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越說越氣的洪秀妹根本忘了場合,聲音越來越大。「你最好趕快離開澤彥,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她撂下狠話。

「我親愛的母親,如果您再來騷擾雪冬,那麼我不會放過的人是您。」一道冷峻的男聲由她們身後傳來。

「澤彥!」三人異口同聲地叫道,表情各異。

「這是你對母親的態度嗎?」洪秀妹皺緊眉頭,很不高興。

「那你對我的未婚妻又是什麼態度?」黑澤彥冷聲回堵她一句,背對著白雪冬,若不是雷諾發現狀況不對,他根本沒發覺母親也到宴會來,而且是帶人在恐嚇雪冬。

「澤彥……」怕極了洪秀妹咄咄逼人,白雪冬有如看到救星。

「什麼末婚妻!我可沒有承認,你要娶的對象是思韻。」無法忍受面子掃地,洪秀妹重申自己的決定。

「我從沒有要您承認,我是在通知您。」他伸手拉過白雪冬讓她站在身後。

「你這個不肖子!」她大聲罵道。

「謝謝。」他不在乎地笑道。

「澤彥……」白雪冬不解他的反應。

「噓……你別說話。」他回頭柔聲說道。

「澤彥你為什麼會變這麼多,以前你爸還在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啊!」洪秀妹抬出老公試圖影響他的決定。

「就因為爸爸不在,所以我也沒必要再裝下去了。」既然她自己提起,他也不必客氣。

「你是什麼意思?」這話說得她寒毛直豎,難道他知道什麼?

「您覺得我是什麼意思呢?」他將問題丟回去,嘴角揚起嘲弄的笑意。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還當我是你媽嗎?」洪秀妹為之氣結。

「您當然是。」這點他不能否認。

「既然這樣你就該聽我的話娶思韻才對!」她拉著陳思韻到她面前。

「對不起,恕難從命!」懶得再浪費時間,黑澤彥突然傾身到她耳邊說道:「媽,如果您要逼我作改變,那就不要怪我將您的醜事公諸於世。」

「澤彥,你——」洪秀妹聽了,臉色瞬時發白,指著他的手顫抖著,像快昏過去一樣。

「媽,您聽到了。」

「你在說什麼,我哪有做什麼事!」咽了口氣,她辯駁道。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事,他不會知道的!

「沒有嗎?不要以為您在爸過世前,背著他跟別的男人上床的醜事沒人知道,要是您不怕事情流傳出去,那麼您就學著過樸實一點的生活吧!」他眯眼在她耳邊輕聲道。

「你!」洪秀妹的臉色由白轉紅。

「媽,您聽清楚了嗎?您該了解我向來說到做到。」黑澤彥再補一句,其實他原本沒打算把事情做絕,是母親逼他的。

「你!哼……這事我不管了,隨你高興吧!思韻我們走!」

洪秀妹很清楚他不是在開玩笑,事到如今,失了面子反倒不重要,要是沒法過奢華的生活才糟糕,她不甘不願地丟下幾句便拉著陳思韻離開。

「澤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等你母親?」就算她沒給過她好臉色,白雪冬還是無法苟同他的態度。

「這事你別插手,現在沒有阻礙,你只要安心當我的妻子就好。」他想保有她純真無暇的心,不想讓她知道太多的黑暗面。

「你要雪冬當你的妻子,還得先問問我答不答應!」人群里突然傳來一道男聲,嚇了兩人一跳。

這聲音……白雪冬回身過去,果然見到白志文由人群中走出。

「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雪冬,我才想問你這個問題?」被公司派來祝壽的白志文,進到宴會沒多久就發現白雪冬,本想向前質問又發現她身旁多了個男人,於是他一直站在遠處看著,直到方才。

「我我我……」她緊張地說不出來。

「雪冬,不幫我們介紹一下嗎?」黑澤彥見狀,輕鬆自在地接過主控權。

「哦……澤彥這是我哥白志文,哥,這是黑澤彥,呃……我的朋友。」她鋼鋼的說道,眼睛不敢看他們。

「不,不是朋友,我是她的未婚夫。」黑澤彥不滿她的介紹,自行更正為未婚夫?「黑先生,你不覺得這辭用得奇怪嗎?」白志文不以為然地掃過白雪冬的手指。「你既沒有到我家來提親,也沒有任何公開的儀式,憑什麼說是雪冬的未婚夫?」

「就憑她是我的人!」黑澤彥大刺刺地說道。

「你是說你碰了她?」他的臉色一凜。

「是。」他的眼睛直視著白志文。

「澤彥!」天啊!他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白雪冬滿臉通紅的叫道。

「好!很好!」該死的,他竟敢動了他們家最寶貝的人,最好有本事承擔後果。白志文不怒反笑。

「哥……」白雪冬語帶懇求的叫道。

「雪冬,在外面玩這麼久也該回家了。」白志文伸手要她過來。「是。」不敢反抗,她舉步就想走過去,卻被攔住。

「慢著!」黑澤彥握住她的手臂,轉而對白志文說道:「白先生,我明天會親自送雪冬回家,請不要擔心。」

「雪冬,你的意思呢?」沒理會他的話,白志文看向她。

「對不起,澤彥,我要跟哥哥回去。」白雪冬很抱歉地望了他一眼,便脫離他的掌握走到哥哥的身邊。

「不好意思了,黑先生,這是雪冬的選擇,如果你想到我家,歡迎你隨時光臨。」白志文給了他一個地址,便帶著白雪冬離開,留下黑著一張臉的黑澤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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