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別裝逼了(二更求收)
黑暗的烈士陵園內,手電筒橫七豎八在掉在地上,光柱交錯,痞子們或坐或倒一片疼痛呻吟。
老疤手下的瘦子在一邊透過花牆張望,著急地說:「疤哥,鑽山豹被一個計程車接走了。」
老疤聽到鑽山豹跑了,於是把怒火對上牆根的蒙面人:「媽的,你哪條道兒上的?」
「當然是豹哥的兄弟。」蒙面人握著染血的鎬把子說。
瘦子靠近老疤說:「不可能,沒聽說鑽山豹小弟有這樣手騷的。
「砰」,刀疤臉一肘子把瘦子戳向後,正要親自拿下蒙面人,忽然聽到警報聲傳來。他拿刀一指被手電筒光照著的蒙面人,憤恨地道:「敢跟豪哥作對,總有一天讓你死得難看。」然後命令手下扶起受傷者,匆忙從另一邊翻出陵園,鑽進麵包車快撤離。
蒙面人拉下臉上白色大手帕,正是趙斐。他將鎬把子往腰后一插,對陵園內抱拳說:「諸位革命烈士們,打擾了!」然後兩手扒住牆頭,一躍翻出圍牆去。心說自從吃了那隻閃光蟬猴之後身輕體健,真是老天開眼呢!
晚風徐徐,路燈明亮,大街上熬夜貪歡的年輕人來來往往。趙斐騎著摩托來到縣醫院,打傻強他救走鑽山豹之後情況,然後在附近的醫藥店買了個口罩,進醫院走上住院樓的骨科病房。
這間病房裡四張床躺著三個病號,其中一個是鑽山豹。傻強坐在鑽山豹床邊,鑽山豹躺在床上吊著藥水,他的頭被白紗布纏著,左胳膊還裹著石膏,象是剛從抗日前線下來的傷病員。
「斐哥,你沒事吧?」傻強站起來問。趙斐雖然帶著口罩但沒換衣服,他是認識的。
「斐哥!」病房裡三個傷員一起睜開眼睛說,看到一個戴大口罩的青年走進來,白色襯衣藍牛仔褲穿著普通,但是長身玉立氣宇不凡。白口罩遮著大半個臉,更顯出外露的劍眉星目特有神采。
鑽山豹被打的渾身疼痛,但還是讓傻強扶他坐起來,十分感激地說道:「斐哥,謝了,救命大恩,我暴志傑這輩子忘不了!」
「躺下,快躺下!」趙斐上前關切地說。他這才知道鑽山豹真名叫暴志傑,心中暗笑,心想不到危機關頭再救你,你怎麼能這樣感激我?
鑽山豹介紹同病房的兩個人:「這都是我兄弟,周三、光頭李。」
周三就是三天前被馮捅傷大腿,又扣作人質的板寸頭痞子。周三乾笑一聲,不滿地說道:「謝你救了我們老大。斐哥,我和老李的腿,還有豹哥的胳膊都是你們打傷的。要不是這樣,陳天豪他不敢搶我們的迪廳。」
「老三,別這麼說。」鑽山豹皺起濃眉,又對趙斐陪笑,「出來混的,都是不打不相識。」他讓傻強搬高凳請趙斐坐下,然後說,「剛才這位小兄弟說了,他是在飛夢迪廳玩現情況,通知你的。幸虧你及時趕到,不然我就慘了。我想問,兄弟為什麼要救我?」
「呵呵,江湖救急,理所當然嘛。」趙斐一笑,看出鑽山豹一臉懷疑神色,於是說道,「我知道豹哥是條硬漢子,奮鬥煤礦的事,怕你不會罷手。好在能幫你一回忙,沒別的意思,只是希望跟豹哥交個朋友,不願意看到為了個小煤窯,咱們再鬧不愉快。」
「這是實在話。好,以後咱們就是兄弟,那五萬塊我也不要了。」鑽山豹爽快地說。
「不,誤傷了兄弟們,醫藥費我還是得出的。」趙斐平淡地說,他戴著大口罩,也沒必要作什麼潑狗血表情,又望了望同病房的周三和光頭李,「我不賠錢,怕這兩個大哥砍我哈。」
周三皮笑肉不笑地說:「沒你的醫藥費難道我治不起傷了?五萬塊,賣我們窯里的設備都不夠。」
「老三,提那些玩意兒幹什麼?」鑽山豹不滿地皺眉,又對趙斐說,「我這兄弟粗人,斐哥不要計較。」
「呵呵,自家兄弟有話儘管直說。」趙斐不高興了,說道,「我記得林大哥說,當初為修復煤窯、置辦傢伙可花了不少錢。」
鑽山豹知道對方想說窯里卷揚機和鐵軌等設備是林忠富留下的,可是他接手后更換過,只說那台柴油電機就值四萬,這事情再追糾下去沒意思了,於是連忙對周三使眼色制止其再開口,轉移話題說:「斐哥,既然你認了我作弟兄,就別裝逼了,摘了胸罩、不、摘了你口罩說話。」
大夥一聽鑽山豹說走了嘴,都笑了。
「哦,還是讓我裝一會兒醫生吧,上小學時候老師問我有什麼理想,我就想當一名白衣天使。」趙斐摸摸口罩笑了,知道鑽山豹要看他相貌,可是讓地痞認識了,以後在這城裡活動是會受影響的。他轉過話題說,「豹哥,我二十剛出頭,你比我年長,叫我小斐吧,以後你就是我大哥了。」
二人正說著,進來三個強壯的男子,都是鑽山豹兄弟,是周三打電話招來保護鑽山豹的。鑽山豹讓他們跟周三和光頭李說話,無非是大罵陳天豪、要報仇之類的話。鑽山豹讓他們小聲點,然後跟趙斐說起桃花鎮酸棗溝里另外五家無證煤窯,聊到將近午夜十二點。
趙斐正要告辭,一個護士來給鑽山豹換藥瓶。可能因為趙斐帶著大口罩吧,這女護士多看了趙斐兩眼。
護士小姐走近換藥瓶,趙斐坐在鑽山豹床前眼睛一亮。這個護士白衣白帽給人感覺非常潔凈,沒戴口罩,鵝蛋臉白皙光潔,柳眉杏眼很純樸的樣子,雖然沒有十分姿色,但是雙眼皮兒特別好看,那平常的圓領護士服難掩前凸后翹的熟女身材。
趙斐看呆了,不僅因為她的漂亮,而且這護士看來很面熟,想起來了,可是不方便認。
「小斐,看傻了?」鑽山豹躺在床上,用大腳丫子踢了趙斐一下。
護士小姐白了鑽山豹一眼,拿空瓶子走了。趙斐回過神來,撓頭一笑:「哦,我看這護士面熟。」
「得了吧,這台詞我聽多了。」鑽山豹嘲笑,「想不想上?過幾天老哥給你弄上床。」
「不不,強扭的瓜不甜。」趙斐憨憨一笑,為自己剛才顯露的色狼相而慚愧。
走出病房,午夜的醫院樓道挺安靜。他路過醫生值班室的時候,聽到裡面有男人說話聲和女人的浪笑。房門虛掩著,門上玻璃貼著白紙,趙斐很想看看可是從門縫看不到的,他乾脆推門而入,現一個中年男醫生正拉著一個護士小姐的手。
「幹什麼,怎麼不敲門?」男醫生放開護士的手,瞪眼斥責,「不懂禮貌!」
「哦,我走錯門了。」趙斐說著退出來關上門,心說不是剛才那個漂亮護士就好。他想起那個護士叫蘇雪婷,五年前在鄉下的朋友,真是女大十八變,漂亮得不敢認了。
這時他又聽醫生值班室里女護士嗲聲浪氣地說:「朱醫生別理他,來,接著給我看呀,你說我婚姻線上有叉子怎麼了?……我老公不可能,他放屁崩個豆兒都想撿來吃,抱二奶?這你看的不準……」
趙斐走出醫院,摘掉口罩呼出一口氣。兩排路燈照得大街亮堂堂的,午夜了還有小轎車往來穿梭,這縣城比自己上小學的時候,建設的漂亮壯觀多了,街道也天天打掃的乾乾淨淨,然而在這美麗的市容下,不知遮蓋著多少醜陋的東西……
回頭再說陵園一戰後,老疤回到飛夢迪廳。他想向陳天豪報告戰況,可是陳天豪已經睡了。
第二天早起,陳天豪聽說昨夜沒砍死鑽山豹,把刀疤臉一頓臭罵。老疤解釋了一番,又說昨夜告訴他鑽山豹躲進陵園的小子很聰明,名子叫馮,已經收作小弟。
陳天豪說:「一定要查出那個蒙面人是誰,還有,查一查鑽山豹上醫院沒有。還有,你新收的小子,也到派出所查一下底子。」
「是,我這就去查。」老疤灰頭土臉地下了樓。
陳天豪氣惱地說:「本來是褲襠捉**,十拿九穩的事,怎麼讓鑽山豹跑了?日他姑姑,老疤怎麼這笨啊!」
「豪哥,別生氣,來抽支煙。」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說,自己咬了一支煙點上,然後插到陳天豪嘴裡。
陳天豪吸了一口把煙按入煙灰缸,一把將女人橫倒腿上,揉捏女人的大**說:「我火氣很大啊!」
「卧室去吧,給你消消火。」
「就在這沙上。」
「哎呀……你又把我小褲扯斷了……」
「媽的,讓你別穿褲叉的……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