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二 收服蕭戮
我笑了笑,獨自下了樓。槍王正站在教室門口,見我來了說:「黑哥不錯,都收了。」
我說:「收什麼了!」
槍王指了指我身後說:「你自己看。」
我回頭,蕭戮一伙人恭敬的站在我身後。
我說:「你們跟著我幹什麼?」
蕭戮帶頭著說:「大哥去哪,我們就跟到哪!」
我說:「說了我不是大哥,你們放過我吧!」
蕭戮頓了頓掏出一根煙說:「如今這世道,那就是他媽強者當道,你不狠,別人就欺你,就拿我們學校說,每個年級都得有個頭撐著,而這個頭的背後必定有個大頭。」
我聽得一頭霧水:「什麼大頭小頭的,我不懂,也不想懂。」
槍王說:「霍爾,他說的對,我們要個有勇有謀的頭。」正說著,樓梯的過道處上來一伙人,我粗略數了數,大約二十來人,個個面露兇相。
走在最前頭的是一個袒胸露乳的小伙,十九歲左右,個子不高,卻染著一頭白,遠看像個白頭翁。
這夥人走近了,蕭戮說:「看到那白老頭了沒,他就是高二的頭,叫尚昆。」
我問:「那他來幹什麼。」
蕭戮冷笑道:「幹什麼,總不是***打架,難不成雞姦呀!」
說罷,自顧的走上去罵道:「**的,又來找茬啊!」
尚昆一眼瞟到了他身後的我笑道:「怎麼,打不贏找了個黑鬼來幫忙。」
蕭戮雙手叉腰道:「就憑你們幾個三角貓,也配在這囂張。」
那伙人一急,紛紛上前了一步。尚昆故意用手一攔說:「兄弟們,先別慌,媽的,呆會有他好看的。」
然後朝蕭戮招了招手。蕭戮昂挺胸的走了過去,在離尚昆僅五餘步時,尚昆突然飛起一腳重重的踹進蕭戮的心窩。蕭戮抱著肚子屈膝蹲下,雙手扶地沒有跪,看得出是條漢子。
尚昆奸笑道:「我靠,跟老子戕,以後有你好受的,馬上給老子跪著磕三個響頭,老子興許能夠繞過你。」
蕭戮不吭聲,只是冷冷的笑。尚昆又是一腳踢在他大腿上,看得出這一腳很有力度,蕭戮疼的面色蒼白。
我回過頭說:「你們還不幫忙。」
身後的一傢伙說:「我們在等待大哥話。」
我倒抽一口冷氣。罵道:「你們都是群…」說到這卻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形容了。
槍王搶著說:「飯桶。」
那伙人死死的白了他一眼。
我說:「大夥給我上。」一聲令下,他們很聽話的衝上前去,好一陣刀光劍影,慘叫連連。因為人少力薄的緣故,他們很快佔了下風。我看了看錶,時針指示五點半。我取下表,唯恐打架時刮花了。這表是臨走時母親送給我的。我將表放進衣兜里,一咬牙沖了進去。四周到處是人,很難分辨是敵是友。
我隨手抓起一個熊貓眼的男生便打,那傢伙抬起頭,連聲說道:「黑哥別打,黑哥別打…」
我一聽是槍王的聲音,驚呼道:「噢,天那,你怎麼成這副德性。」
槍王說:「那邊的人太多,打不過啊!」
我回頭看了一眼,蕭戮正被一伙人用腳踩著。「黑哥,怎麼辦。」槍王問道。
我說:「有辦法了。」
槍王急忙道:「什麼辦法,啊!黑哥小心——後面。」
我沒回頭,一個后勾腿,感覺踹在了一個軟物上,然後是呀呀的慘叫聲。
槍王看了看我身後,拍手道:「黑哥真棒!」我淡然的笑了笑。
「對了,黑哥,你剛說的辦法是什麼?」
我說:「你們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叫射人先射馬,擒什麼的。」
槍王急忙說:「擒賊先擒王。」
我點了點頭,轉身指了指那伙人說:「你說他們裡面誰是王。」
槍王不屑的說:「這還用說,就那個白頭的。」
我指了指說:「是不是那個白頭翁。」
槍王連連點頭說:「就是他就是他,操***化成灰我都認識,就是他把老子眼睛打成這樣的。」
我拍了拍他肩膀說:「你等一下。」然後衝過去,飛起一腳穩穩的踢在白頭翁的下巴上,那傢伙來了個後空翻,重重的摔倒在地。我一腳踩在他身上,大喝一聲:「都別打了,不然我踩死他。」
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槍王衝過來一腳踢在白頭翁的**上罵道:「敢打我,你他媽起來打我呀!」
我說:「別打了,把他扶起來.」
然後槍王等人將半死不活的白頭翁扶起來,我說:「emakefriends!(我們交個朋友吧!)」
尚昆推開槍王的手說:「**的黑奴,老子去叫人,兄弟們走!」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我回頭對蕭戮說:「他說的是真是假.」
蕭戮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說:「以他的個性,回來是遲早的事.他老大我們惹不起.」
「你是說他背後的頭。」
「是的,那小子***踩狗屎運,被南老大看中收為小弟,專在學校收保護費,不給就打。」蕭戮振振有詞的說。
我說:「你不是混的嗎?怎麼,你怕他。」
蕭戮吐了一口氣說:「我怕他個屁,我是怕南老大。」
槍王恰一句:「是是,南老大厲害著,在上海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我對蕭戮說:「你不也是混的嘛,你背後也該有個頭。」
蕭戮吐了一口痰道:「頭他奶奶個屁,我向來都是獨家經營,從來不合夥聯盟,因為那樣永遠做不了頭。」槍王點頭連連稱是。
我站在走廊上朝遠看了看,對面也是樓,樓那邊還是樓,山外青山樓外樓。
蕭戮說:「大哥,看什麼呢?」
我說:「我還不知道宿舍在哪!」
蕭戮拍了拍胸膛說:「屁大的事,只要大哥吭一聲,我馬上讓出自己的床鋪。」
我看著他說:「我們是朋友,別大哥大哥的。」
蕭戮說:「我有預感,如果你混的話,將來不是國際大毒販,也是個全國通緝犯什麼的。你這大哥我是跟定了。」
我一怔驚嘆道:「ohmygod,你亂說什麼。」
槍王又叉了一句道:「就是,就是,我看那些國際大毒販都是黑人。」
我摸了摸額角,一絲冷汗冒出來。我問:「你們寢室還有空床位嗎?」
蕭戮猶豫道:「有是有,不過有點小毛病,床板斷了。」
我說:「當然可以,只要床沒斷。」
蕭戮轉過頭,指了指其中一男生說:「兄弟,委屈你了。」
那男孩會意的點點頭。「走,大哥,我們去學校餐館為你慶祝。」
我說:「可你們的傷…」
蕭戮舒了舒筋骨說:「出來混都是銅槍鐵臂,沒事,走!」然後我們這夥人一前一後的消失在夕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