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溫情與冷血②

君平匆匆走了。

我突然覺他真的很偉大，所有的事都要承擔下來，不能說個「苦」字。

「西生。」是沉安的聲音。

我回過神來：「沉安。」

他的聲音：「我想念你。」

我問他：「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他說：「是。」

我嗤笑：「你的感情轉移得好快。前段時間還為著前人的離開而傷感不已，這麼快就愛上我過西生了？」

他沉默。

我輕輕道：「沉安，不要愛上我。你的感情不穩定。」

「有時候，感情是不受控制的。我愛她與我現在愛上你都是我所無法控制的。」

我笑道：「不要為自己的移情別戀找多餘的借口。」

安靜話：「過西生，你不知道隱形人的感情連思緒都控制不了嗎？隱形人是最最感性的一類人。」

我問：「與妖怪有什麼不同？他連銀的東西都不能碰。」

安靜叫起來：「當然不同啦！妖精可以修鍊成仙，而隱形人是有死期的。還有，妖精是冷血的而隱形人是最溫情的。」

「我倒還不知道這個道理。」

他又說：「你總不至於要讓沉安一直緬懷那個過世的女人罷？那樣他會死的。」

我這理解到隱形人與我們人類是不同的。

我們人像是調和品，既有溫情的一面也有冷血的一面，真是非妖非仙。

沉安道：「其實是你害怕你愛上我對嗎？」

被一語擊中。

我呼吸急促：「沉安，不要這樣**裸揭破我。」

他說：「我經常在診所看你為各色各樣的人看病，有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我和你不是人

和隱形人的區別，我們之間是否有未來。」

「未來很遙遠。」我悵然，「我只想過好現在，然後算計未來。」

他咽嗚：「西生，不要這樣絕情。」

我笑起來，有點癲狂有點失落，「你愛我又能怎樣？你能每天都讓老天出現彩虹么？你難道要我每天過著等待彩虹降臨的日子？沉安，我沒有那麼大的耐心。」

「可是你愛我。」他說。

我搖頭：「並沒有。」

他說：「你的眼睛告訴我你愛上了我，西生，不要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