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安德辛來夏家來得勤快。
家寶的氣色亦是一天比一天滋潤,像是愛情的預兆。
平處之泰然,在他看來,誰做夏家寶的丈夫都沒關係,只要家寶開心。
安德辛實在很會討女孩子歡喜,他甚至可以在家寶入睡的時候在她枕邊放上一束百合,等著家寶醒來就聞見花香。
嘖嘖,一個登徒浪子的行為有何不可。只怕沒有脫了鞋子鑽進家寶的被窩了。
我一看到這個人就不舒服,所以經常早出晚歸,比上班還忙。
平覺察出來:「西生,如果家寶跟安德辛結婚,你不至於要躲避一輩子吧?」
我驚訝到要掉下下巴來:「什麼?結婚?」
「總要有人帶給家寶幸福。」
「不是賀正文嗎?」
平皺眉:「他太不識時務。」
「君平,那你不該強留他。」
「這是他的懲罰。」君平冒出一句。
我罵出口:「別以為人家是欠了你們夏家的。你並沒有給他財產,人家有權選擇去留。」
「你在幫他說話。」
「我只是實事求是。」
「西生,認清自己的身份,你姓夏,不姓賀。」
我咆哮:「這跟姓氏無關。」
「那跟什麼有關。」
我掩臉:「君平,我無法認同你的說法。」
「好了,我還是會給賀正文機會的。畢竟到現在為止家寶還沒給安明確的答覆。」
我震愕:「你們是商榷好了的?」
「不然你以為沒有我的同意安德辛可以在夏家進出?」
我吁氣:「你們做自己的事,當我沒看見。」
「你以為自己是隱形人啊。」君平笑說。
隱形人?說起隱形人,我內心就開始惆悵起來,沉安,你在哪裡,我們已經闊別已久。
我說:「君平,我想出遊一段時日。」
「你說什麼呢?家寶的婚禮就在下星期。」
我托頭:「我覺得累。」
「出門更累。」
「我想離開這裡一段時間。」我終於道出心聲,「等辦好了我再回來。」
「不應該是這個時候。」君平坐起來,「西生,不要無理取鬧。」
我無奈笑:「我像是無理取鬧的模樣嗎?君平,最近我很累。」
他扶我的肩膀:「你太介意這些事情了。其實大可不必,因為不是你的婚事。」
我駭笑:「如果我說我介意的不是家寶的婚事呢?」
「那是什麼?」
「一種感覺。」我太息,「君平你有無覺我和你之間突然之間少了一種感覺?」
「你想說什麼?」
「一種神秘感。以前的我們。你是你我是我,可是現在我們之間總有一個人要嘗試著妥協。這對我們大家來說都不公平。」
一陣緘默。
「西生,你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他就勢躺在沙背上,「我看少感覺的只有你自己一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