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巽廷睿一臉「鬱卒」的樣子走進「煜耀」,他乘興而去「玉豐」,結果敗興而歸,女人的心還真複雜,讓他睿智的頭腦一點也發揮不了作用。
唉,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令他動心的女人,頭一次他卯足勁想追,哪曉得那女人對他一點意思也沒有,一直抗拒他的好意,讓他頻頻受傷,送上門的女人他不要,偏愛那朵花,或許他有自虐狂吧!
他垂頭喪氣、自憐自艾的走進丁煜凡的辦公室,今天趁他有空,他要詢問煜凡前天的艷福,搞不好經他送么瞎搞,煜凡和曲亦築已經合好了。
諸多的不順,目前唯一能讓他開心的就只有這件事吧!
但半敞的門靡,裡面暗藏的春光乍現,令他生平有了想撞頭的念頭,難道他估算錯誤,反而弄巧成拙?
「現在是上班時間,你以為你在幹什麼?」
巽廷睿一點也不顧情面,面對衣衫不整的兩人,他點隱退的意思也沒有,反而來勢洶洶,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丁煜凡不疾不徐的將洪如燕從他身上推開,「這樣還不夠清楚嗎?」從巽廷睿站在曲亦築那邊之後,他根本懶得向巽廷睿解釋一切。
「我在『玉豐』那兒忙得死去活來,你竟然大搖大擺在辦公室干這種不要臉的勾當!」巽廷睿大聲的朝他嘶吼。
今天的諸多不順,正好讓他找到發泄的好方法,雖然不利於他。
「怎麼,在允帆那裡受到窩囊氣,便想回來管我的韻事,是不是?」什麼事都瞄不過丁煜凡的耳目。
「你……」頭一次,他竟然無法用話反擊煜凡,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莫非那女人的一舉一動,深深的影響自己?巽廷睿感到訝異。
更令他訝然的是,煜凡竟然知曉,看采煜凡不是純粹把他支開,而是另有設耳目在「玉豐」監視他的舉動。
「舌頭斷掉了?」丁煜凡佯裝一副張目結舌的模樣。
不過其中有幾分是真的訝異,他的狗頭軍師已經受到愛情的影響,腦袋瓜有點不靈活,竟然連一點反擊他的能力也沒有。
「你派人監視我?」巽廷睿—臉怒目兇狠的模樣,磨牙切齒,很少生氣的他,這次真的動氣了。
「不是監視,是看你有沒有用心在與『玉豐』的合作案子上,你不必雞婆的管到我的私生活。」
「去你媽的私生活!」他一記猛拳,狠烈的襲向他的臉部,口出穢言道:「曲亦築這個笨女人,等待更多隻會失望更多!」
洪如燕驚叫出聲,為丁煜凡被襲擊的一拳受到驚嚇,這巽廷睿怎麼會以下犯上呢?
這小子,丁煜凡用舌頭吮去嘴角的血跡,並用陰冷的跟神把洪如燕「請」出去。
「敢情你是忘了自己的身分?」丁煜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以一記猛烈的蛇拳回報巽廷睿的鷹拳,在外人面前,他不輕易展露自己的身手,以免曝露身分。
巽廷睿不甘示弱,欲在丁煜凡臉上多施加顏色瞧瞧,不過這次他無法僥倖得逞,丁煜凡輕而易舉的躲開。
三鷹的身手本來就比白蛇差,想要以武功動他身上的寒毛,除非和剛才的情況一樣,在他無防範之際。
巽廷睿選擇了不明智的作法,使他臉上不少地方挂彩。
而兩人在辦公室里大打一架的消息,經過洪如燕大肆渲染一番后,迅速狂飆「煜耀」整個內部,使得巽廷睿在離開「煜耀」時,經過每個部門,每個人都不敢上前與他交談。
因為他一向是總裁三位助理中,脾氣最好的一個,常常把笑容掛在臉上,可是今天的他非比昔日,一臉陰鬱的模樣,讓每個人怕而退之,不敢向前與他攀談。
他埋怨的離開「煜耀」。
「我懷孕了!」洪如燕氣勢如虹道,但如能仔細看,不難看出她在為自己造勢,因為在她面前的不是普通人物,能不能瞞天過海是個未知數。
該死!丁煜凡在心裡詛咒自己,一定是那夜喝醉酒沒有做防孕措施,否則他一向對這種事情很謹慎的,每個接近他的女人都有目的,如果三、兩天來個母憑子貫,那他豈不是一輩子都必須戴綠帽,為別人養兒子?
偏偏醉醺醺的他,把洪如燕當成是「她」而鑄成大錯,他不想娶這女人,但這女人卻懷了他的孩子。
他若有所思的盯著她未隆起的肚子,一個屬於他的孩子正一天一天成形,基於血緣的關係,他的良心絕不允許自己的小孩流浪在外。
「我們結婚吧!」
他思量很久,父母一直逼他結婚,既然洪如燕懷了他的孩子,為了給孩子一個姓氏,又可以了卻父母的心愿,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洪如燕司聽喜上眉梢,抱著丁煜凡又親又吻,她終於飛上枝頭變鳳凰,堂而皇之的成為他的妻子。
這一切都是拜她肚子里的孩子所賜!
「那冤大頭真的相信了你的話?!」一抹奸商的笑容,興奮的在鍾文翼邪惡的臉上漾起。
「當然,我還以為要多費唇舌跟他解釋,豈料我才講一句我懷孕了,他竟然接連說,我們結婚吧。」叼起一根香煙,洪如燕臉上儘是得意的笑容。
「那小子註定一輩子都要綠帽罩頂,他作夢也沒想到,你肚裡的小孩竟然是一個被他搞得身敗名裂、傾家蕩產的人的小孩。」鍾文翼爽朗的大笑。
他終於如願報仇了,他要讓丁煜凡懊悔一輩子,料丁煜凡再聰明也想不到,洪如燕肚裡的小孩會是他的。
但這樣還不夠,他今天之所以會變成一文不值,在這家毫不起眼的旅館里躲躲藏藏逃避債主的追債,這些都是丁煜凡害的,他要丁煜凡一輩子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你真沒良心,竟然將自己的親生兒子往外人身上推。」洪如燕笑盈盈的看著他姦邪的笑顏道。
「少來了,如果不是你一心想當丁煜凡的妻子,你會答應參與這項計劃嗎?」抓住她的手,鍾文翼好笑的道破她嚮往的心事。
「死相!」洪如燕嬌嗔的罵道。
她跟鍾文翼達成共識,當她將懷孕這件事告訴他,他想出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既可以滿足她,後半輩子過無憂無慮的日子,又可以了卻他報仇的心愿,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反正她也不指望身無分文的鐘文翼娶她,所以她只好配合。
「等到他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時,已經來不及了。」他真想親眼看丁煜凡吃癟的臉色,肯定值回票價。
「你真壞!」拋個曖昧的媚眼,洪如燕將吸進的一口煙,吐露在他邪惡的笑容上。
「彼此、彼此。」從她手上拿走來吸完的煙,他含在嘴中吸了一口,煙霧裊裊道:「我得不到那塊美肉,任何人休想得到,我要他們一刻都不能安寧!」
「你是指曲亦築?」見色起歹意,她知道鍾文翼在別墅栽了坑,一直耿耿於懷,一心只想找那穿紅色衣服的女人報仇。
說明白點,這男人自從見著曲亦築漂亮的臉蛋后,一直難忘情,他心裡在打什麼歪主意,她一目了然。
「你倒滿了解我嘛!」拍拍她的臉頰,他若有其事的誇耀道,「還有那個穿紅色衣服的女人,我要她後悔壞了我的好事!」他臉上頓時興起一股殺意!
「你想要怎麼做?」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一副神秘的表情。
「什麼,你要結婚了?!」邵允筠依偎在劉立洋的身上、驚叫出聲。
丁、邵家所有的人全都集中在丁家的大廳里,他們莫名其妙被丁煜凡招集在這裡,說什麼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原來指的就是這件事。
可是他要結婚的對象,左看右看就是不對她的眼,相信這裡所有的人,跟她都有同樣的想法才是。
「嗯,愈快愈好,她懷孕了。」丁煜凡丟下一顆原子彈,讓所有的人來不及反應.
「什麼?!」紀詩韻圓瞪杏目,這個消息讓她來不及消化。
「大哥……」丁紫翎難以置信的將丁煜凡拉到一旁細語道,「你真的要娶她?」
她並不反對大哥結婚,可是他結婚的對象……該怎麼講呢?看起來和大哥就是不登對。況且看大哥—副不是很高興的表情,這是即將要結婚的男人的表情嗎?除非他不是心甘情願的。
「嗯。」他冷淡回道。
「你愛她嗎?」看起來不像,丁紫翎非常肯定。
「她懷了我的孩子。」
「這就是你結婚的理曲?可是你能確定她肚子里的孩於是你的嗎?」她不想把話說得這麼直接,可是洪如燕給她的印象就是如此。
「確定。」
「你講話非得這麼簡潔有力嗎?你不愛她,卻為了孩子娶她,這樣的婚姻不會幸福的!」
「只要能為了家延續香火就行了。」他冷漠回道,擺明娶洪如燕只是為了她肚裡的小孩。
「這種為了利益而結合的婚姻,爸、媽不會高興的。」
「為了愛而結婚,他們就會高興是不是?」丁煜凡輕蔑的笑道,「別傻了,對女人我一向抱持著玩玩的態度,你看我對哪個女人認真過嗎?」
「有,亦築不就是一個例子嗎?」在一旁悶不作聲的丁紫翎壓低聲音,插入他們之間的話題道。
丁煜凡陰沉沉的瞪她一眼。
「有什麼好瞪的?自從你跟亦築分手后,『曲亦築』這三個字成為丁、邵兩家的忌諱,你帶回來的女人,緋聞中的女人,沒有一個人比得上清純的她,你想想,你有多久沒在家人面前笑過了?以前那個沉浸在愛河裡,開朗、笑口常開的大哥跑到哪裡去了?」丁紫翎卯足勁的說,就算被他陰沉沉的箭眼萬箭穿心,她也在所不惜。
「清純!」他冷郁的大笑道,「她要是清純,我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是她害的,這樣滿足你們的好奇心了嗎,妹妹們?」
他轉身步向父母,「想怎麼舉行婚禮我都沒有意見,最近公司有幾件Case,我無法分身處理婚札的事,就麻煩爸、媽幫我張羅。」
他粗暴的拉著低頭看地下的洪如燕,毫不留戀的離開。
「允帆,怎麼辦?」丁紫翎向老公求救道,「難道我們要眼睜睜著著他繼續這樣不開心?」她一副憂苦的表情。
「是啊,爸爸,小宏討厭舅舅身旁的女人,討厭叫她舅媽!」
自從小宏知道邵允帆是他的爸爸后,他就一直迷戀爸爸懷抱的滋味,所以現在的他,大大方方的讓那允帆抱在胸懷,一點讓位給丁紫翎的意思也沒有。
「是嗎?」邵允帆沉著的看了大家一眼。「你們也這樣認為嗎?」
眾人齊點頭。
「但她懷了煜凡的孩子,爸、媽,你們覺得詼如何解決?」
丁煜清、紀潔韻一副憂愁的表情,就是有小孩才顯得麻煩,他們一副「莫宰羊」左右為難的表情。
「我直說好了,像煜凡這麼謹慎的人,以他目前的心態來看,對任何女人都是抱著玩玩的態度,所以他一定會非常小心,不讓任何女人懷了他的孩子,這就是問題的癥結,以我閱人無數的經驗,可以非常確定一點,那女人懷的孩子一定不是煜凡的,只是不曉得用了哪種手段讓煜凡相信。」邵允帆冷靜的分析一切。
剛才所有人都處在驚訝中,並沒有看見那女人心虛的眼神,但他可看得一清二楚,那女人大概被他的眼神嚇壞了,一副低頭不敢抬頭直視他的樣子,更讓他肯定她作賊心虛。
「那怎麼辦?」丁煜清擔心的問道。
允帆的話讓他心驚膽跳、愁眉苦臉,現在說估么煜凡都聽不進去,他無法應變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我看這樣好了,他將婚事全盤交給爸、媽處理,你們暫時先不要進行,暗中瞞著他,我會找個時間私下跟他談談看。」
「也只有如此了。」丁紫晴莫可奈何的應道。
所有的人將希望全都放在那允帆身上。
「我沒聽錯吧,你要結婚了?!」巽廷澤誇張的笑著,同時將眼睛瞄向對面的曲亦築幸災樂禍道。
這煜凡還真狠,存心把大家召集到這棟別墅里,就是為了宣布這件「好事」,雖然有刺激的效果,不過這樣好嗎?
洪如燕登入豪門的心態,所有的人都明白,娶了這樣的女人,恐怕只會為丁家帶來禍端,她在婚後還是會不安於室的。
「你並沒有聽錯,我確實要結婚了。」扒著他的飯,丁煜凡不苟言笑道。
「她懷孕了?」除了這個原因,巽廷烈想不出了煜凡有娶洪如燕的任何念頭。
「沒錯!」
「確定是你的?」巽廷澤不得不慎重的問道。
雖然煜凡的目的是為了要傷害某人,但小孩是不是他的可不是兒戲,沒有人會自願綠帽罩頂。
怎麼每個人都伺他同樣的話?雖然他做事一向不按規矩來,但還懂得分寸。「幫別人養小孩不是我的興趣。」
「對,傷害別人才是你的興趣。」巽婷裳悶了好久的氣,一直沒有發泄,好不容易逮到—個插嘴的機會,她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要不是二哥用眼神示意她別亂來,她早就將所有的事情全盤脫口而出,哪能容忍到現在,她以為二哥有所安排,豈料從頭到尾他都安靜得像個悶鍋似的,一點幫亦築的意思也沒有。
當他宣布即將結婚的那刻,要不是她一直握著亦築冷冰冰的手,在桌底下給亦築安慰,說不定亦築早就受不了刺激而昏倒了。
她總覺得最近的亦築,身體虛弱得不像話,隨時有倒下來的可能。
「婷裳,別這麼沒禮貌。」龔廷澤皺眉道。
怎麼連婷裳也變了樣,站在那個女人那邊?從進來這棟別墅里,他就發現婷裳跟亦築有說有笑的,似乎恢復以往姐妹般的情誼。
「大哥,你根本什麼都不曉得,亦築她……」巽婷裳幾乎要跳腳反駁,可是始終像悶鍋的巽廷睿卻在這時開了口。
「婷裳,安安靜靜吃你的飯,話別多說。」他的眼神飄向蒼白虛弱的曲亦築。
見她貝齒啃嚙下唇的痛苦表情,想必她內心承受的痛苦比外在表現的還要痛上一千倍、一萬倍吧!
這樣也好,煜凡結婚,對他來講何嘗不是一種解脫,事實的真相對煜凡或許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女人的心就像一顆玻璃珠,一旦不小心破碎了,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
他知道,要曲亦築接受這樣的訊息,對她傷痕纍纍的心無疑是雪上加霜,但冰凍三尺並非一日之寒所造成,她和煜凡的感情,經過這麼長久的波折,煜凡還是堅持走向這一步,他已經無能為力。
「二哥……」巽婷裳有口難言,來回的看著巽廷睿與曲亦築,似乎有一吐為快的衝動。
曲亦築回給巽婷裳一抹微笑,她出乎眾人的意料,站起身子,明亮的跟神毫不猶豫的對上丁煜凡的。
「我可以跟你私下談談嗎?」她笑言道,話里有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停下手中吃飯的動作,丁煜凡望進她堅持的眼神里,嘴巴竟然與他的心意背道而馳的問:「想到哪裡去談?」這樣的眼神,讓他無法拒她於千里之外。
拖了這麼久,他跟她之間總該有個了結,不是嗎?
後庭花園中,兩人默默不語,只有陣陣的涼風吹拂著。
曲亦築最先打破沉默道:「從青狼死後,我們一直處在僵持的狀態之下,青狼的託付,讓你無法甩脫我把我安置在這裡,可是現在你要結婚了,情況就不同了。」
「你想說什麼?」丁煜凡緘默一會兒,終於打開他那金口道。
「我不能一直是你的累贅,你結婚後,情況會有所改變,沒有一個女人容忍得下自己的老公在外兩『金屋藏嬌』,我並不是指我們之間有什麼暖昧的關係,而是你我非親非故,我繼續厚臉皮待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我想離開這裡,請你答應我。」她將自己內心的想法道出,一半是為了自己,而另一半是為了肚裡的小孩。是的,她之所以沒有倒下去的原因,全是為了她肚裡的小孩,這孩子是她與煜凡那夜的愛情結晶,她狠不下心扼殺小孩的一切。
幾年前失掉的小孩,讓她終日以淚洗面,或許是老天爺可憐她一生坎坷的愛情命運,決定讓她脫離苦戀,將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這孩子的身上。
她會有勇氣面對他,將心中的話說出,也是這孩子帶給她的。
她已經將往後的生活藍圖設定好了,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安心的將小孩生下來,給他全部的母愛將他扶養長大,那麼她這輩子就再也沒有什麼怨言。
「你能到哪兒去?」丁煜凡犀利的提出。
當她說出要離開這裡的話時,他的心差點喘不過氣來,險些休克,他甚至無法接受這項訊息,可是,她現在的神情猶如一朵綻放的美麗花朵,那麼美艷有精神。
盯著她左腕上的紛紅色絲巾,他的心猶豫不決。
「世界之浩瀚,總有我的容身之處,你就別再拘束於青狼的託付,我有能力照顧我自已。」她燦爛的笑道,絲毫沒有芥蒂之心。
她怎能笑得如此開心?難道她就這麼想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就算我結婚了,你依舊可以留在這裡。」他不懂自己複雜的心帶,她的一個笑容,竟讓他忘卻所有的怨恨,開口留她。
曲亦築錯愕的凝視他,沒想到一向冷漠的他會開口留自己。
「不!」她堅定的拒絕他的好意,有他這句話就夠了。「你的妻子見過我兩次面,她似乎早已看穿我是你選房親戚這句謊言,我想她一定會很納悶,我到底是誰。」
「娶她只是為了孩子!」丁煜凡眉心深鎖,為了挽留她下來,他竟然主動跟她解釋一切。
莫非自己冷漠的心,早在她說出要離去的那一刻,及看到她動人的笑容,而漸漸瓦解?
「別說這樣的話,你們結婚後,她將融入你的家庭,只要她開口問你家裡的任何一人,你的謊言立刻被拆穿,我不想變成抹殺你婚姻的第三者,我希望你的婚姻能夠美滿,只要你肯打開心靡去面對你的妻子。」
要走之前,能夠聽到他「不顧前嫌」、「釋懷一切」,往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打開心房?你以為我今天會變成這樣是誰害的?」丁煜凡嗤之以鼻道。
「親眼所見並非事實,是你的退讓,將我往青狼的懷抱推,怨不得誰。」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陰沉的注視她的眼眸道。
從她眼裡,他似乎看見不同於以往的異采,是什麼理由改變了她?
「經過歲月的洗禮,我們都變了,單純的心受到現實的污染,已經變得污穢不堪,很多事情分不清是非曲直這些並非你我所願,我曾埋怨過,也曾傷心過,但今日的你,巳非我能掌握的男人,再多的埋怨、傷心也只是徒增傷悲。」曲亦築眼底閃著光彩,一眨也不眨的照進他幽黑的冷眸里,使他的眼神產生了微妙的變化。「青狼的死讓我們短暫相聚,就像光點的結合,在結合的瞬間又各自分散,各奔東西。」
於煜凡刻骨的將她的話留在心底,幽黑的冷眸變得更深遂,「今天的你有些不同。」他直言的肯定道。
「所有的不同皆由你而變。」她笑得美不勝收,迷炫了丁煜凡的雙眼。
那幽黑深遂的冷眸為她這句話閃爍異芒,他怔怔的直視她,今天的交談,她的每一句、每一話都耐人尋味。
他直覺自己的心不再那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