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可能!六王爺向來以冷硬無情聞名,他不會對玉明做出如此荒唐之事的!」聖絕凡極度不相信朱君霆會做出這樣荒謬的事。
「信不信由你,我敢打賭那朱君霆想做的不止是一個吻罷了!」曄兒接過聖絕凡手中的象牙梳柄理著長發。
「那玉明豈不是十分危險?隨時都要防備朱君霆的小人行為。」他還是有點聽信曄兒的話。
「不會的,她聰明機伶,這一次是冷不防的被偷襲,所以朱君莛才能得逞,一旦玉明有了戒心,憑她的武功和機智,怕避不了嗎?」曄兒她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
「你這麼說我就鬆了口氣i你這一天也累著了,該歇息了!」
聖絕凡扶她上床,替她脫下了便鞋,盞好被子,而一切就緒,他正想開口離去時,曄兒巳先說道:「你又想說今晚尚有事要忙,為了不吵著我,要睡書房是吧?」
「嗯!」他點點頭,神情好像是做壞事被逮了個正著。
「我不準!你不在我都無法入眠,瞧我兩個黑眼圈,醜死了啦!」曄兒嬌嗔道。
坐在床沿,聖絕凡心疼的撫著她粉嫩的臉頰,嘆道:「曄兒,不是大哥不陪你,實是孤男寡女共一床榻,於禮不合啊!」
「大哥不要曄兒便直說,別說什麼假話騙人!」曄兒拉起被子蒙住頭,不願見他;
聖絕凡使力扯開棉被,緊緊擁她入懷,深情道:「要的!要的!你怎麼可以無視我的感受說出這種話,我對你的愛深到沒理智,你怎能負氣的說這話來傷我的心?」
「那你願不願娶我?」曄兒的身子被他的雙臂勒得動彈不得,僅能抬頭以晶亮的明眸注視他。
「你是真心的?」聖絕凡稍稍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以興奮卻又不敢期待的口氣問道。
曄兒被他的緊張所感染,一張俏臉羞得緋紅,垂著眼險,她點了點頭。
曄兒點頭,聖絕凡滿心的喜悅充塞胸臆,彷彿隨時會爆發似的。
曄兒見他久久不語,用如蚊叫般的細聲問道:「你不要是嗎?」
「你這小傢伙,以後不許自己亂加猜測,我現在給你答覆,我願意,一千個、一萬個願意,老天爺!我從來沒有想像過自己能如現在一般快樂!」
★★★
「未來的聖夫人,請你發揮一下僅存的良心,就別多話了,可以嗎?」諸葛玉明巳被叫轟炸得神智不清。
「很奇怪耶!前陣子我不說話時你們老求我開口,現在我願開金口,你又叫我閉嘴,好矛盾耶!」嘩兒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故作胡塗的眨呀眨的。
「你現在很幸福我知道,和主人決定在十八歲生辰日時拜堂也很好,但玉明現在實有事心煩,你可以識相點,迴避一下好嗎?」她們漫步在氰氳湖旁,諸葛玉明折了根草在她手上搖晃著。
「為了那個什麼將軍嗎?若是,那大可不必,憑你滿腦子的鬼主意,不凡的一身功夫,他才沒機會再占你便宜咧!」
諸葛玉明笑了笑「你沒見過他是嗎?」
「好像是,對他沒啥印象!」曄兒邊回邊答在脫軟靴。
「也沒聽到什麼有關他的傳聞?」
曄兒想了會兒,回道:「沒有。」她回答這句話,襪子已攤在草地上,兩個雪白的小腳丫子巳浸在微冰的水中。
「別對他輕估了,他並非泛泛之輩,你明白嗎?」諸葛玉明轉身,發現曄兒兩截粉白修長的小腿被凍得隱約泛紫,她迅速將曄兒扶起來,摩擦她僵掉的腳丫,斥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麼!?小心有一天把命玩掉了!」
曄兒無語,她可以感受得到諸葛玉明對她的關心,以後自個兒得當心點,好妹子!諸葛玉明早把小娃兒當自個兒的妹妹疼,她可不想讓這娃兒受到任何傷害。
曄兒為她的體己話感到窩心,笑道,「你真是個貼心的好姊姊!」
兩人對跟相視,不由會心一笑。
★★★
曄兒在書房找到聖絕凡,劈頭就問:「大哥,那個女師爺還停留在京師嗎?」
「據使者采報,他的確尚在京中,且似無動身北歸的跡象。」聖絕凡放下手中的書,回答她這突如其來的問題。
「是嗎?大哥,你不是說要攜我回關內嗎?近日勺啟程好嗎?」她一雙眼珠子骨碌碌的溜來溜去,沒茫個好心眼。
「曄兒,你別想要玩什麼把戲,大哥已經夠忙的!」聖絕凡發出警告。
「我一定要去,你不陪,大不了我一個人去,哼!」曄兒說得十分決然,毫無商量餘地。
「曄兒,你怎麼愈大愈任性,愈大愈不聽人家的勸?」聖絕凡喝斥。
曄兒被他的怒目相向哧著了,隨即滿腔委屈的淚水湧上,抽噎道:「我只是想幫忙嘛!又不是故意要使性子,大哥為什麼要凶曄兒!「
起身將她拉進懷裡,聖絕凡輕聲安慰道:「別哭,快別哭呵,你的性子令我又愛又怕,生恐你一受刺激又。。。。。」
伸手圈住他的頸頂,她梨花帶淚、楚楚動人的說;「我老惹得你心疼,是我不對,但我想通了,紙包不住火,現實總有天會展現在眼前,與其閉眼不瞧,不如學著去接受,你說是嗎?」
「是,是!你長大了,讓人捧在手心上疼愛呵護的小娃娃,經過歲月的催化,變得懂事,不再將自己聰明的小腦袋瓜子埋在土裡,你想見識什麼,大可會讓你尋著它,你想知道什麼,大哥一字漏的說給你聽!」聖絕凡緊擁著心愛的人兒,輕吻她的額頭、髮際、粉頰和嘴唇。
曄兒憑著本能回應他,腦子不再多加思考,只感到渾身熱得發燙,他的繾綣柔情從彼此貼合的身體之間頻頻傳送,她的生澀愛田因此也得到了源源不斷的滋養,一株株的愛苗迅速成長著。
她無力的靠在他懷中,撫著紅腫發燙的唇,低語道:「上天巧妙的安排,你我的緣分是註定了的,或許我真的無法再想起過去幾年的多彩多姿,但我知道:未來的日子,我是少不了你的!」
聖絕凡聞盲,不發一語,以他的臂彎當成她的避風港,做為永久的承諾。
★★★
乾清官
「聖卿,今後姊姊就住在宮裡,不再跟著你們,免得叨擾!」若丞說這話像是在客套,但語氣是根本毫無可商量的了。
「皇上言重了,臣等永遠歡迎公主隨時駕臨!」聖絕凡心中故有千萬不舍也不能說出。
「你放心,本公主會「隨時」駕臨貴府的!」曄兒笑喀喀的說,隨即換了張臉,向若丞道,「丞兒,你怎麼可以說叨擾!一來本公主文靜乖巧,從不給人莽麻煩,二來他是你未來的准姊夫,我去那兒小住一番,哪算叨擾。」
若丞恍然大悟,拍著頭遭:「是呀!你們瞧朕多胡塗,嫁去的妻子,再難纏也得受,怎嫌麻煩來著。姊夫,朕的皇姊可是集天下之怪異於一身,你得包涵著些。」
雖然她不太文靜,有點兒頑皮,有時更像只脫僵的野馬,再加上有一點任性,一點刁鑽,心眼也多了些,但還是可以勉強包容的!聖絕凡表現得頗勉為其難。
他的一點一點還真多樣,組合起采豈不成了個小壞蛋,曄兒氣嘟嘟的說:「你可以放棄,選擇無事一身輕呀!」
「沒辦法嘛!」聖絕凡輕點她的小鼻頭,笑道:「誰教你壞得惹人愛!」
曄兒悶哼:「得了便宜還賣乖!」她輕捶他的胸膛,嬌嗔著。
聖絕凡將她笑擁在懷中,絲毫不顧一旁的朱若丞存在。
「好丁,你該回去了,外頭的弟兄們只怕巳等急了!」曄兒催促著他,這可是她刻意安排的,她要趁這次的機會好好替她諸葛姊姊打聽打聽。
「遵命,我的公主!」聖絕凡輕吻她的額頭后,走出門。
曄兒目送他直到不見身影,一回頭,見若丞猛灌茶水,她好奇道:「丞兒,你是哪兒出毛病?水灌得那麼急,小心嗆著!」
「沒法子,總比被蜜甜死的好!」若丞促狹道。
「你調佩我!」曄兒瞪著他,卻無絲毫怒意。
「不敢!不敢!嘩姊姊不是要談正事,現在就可以開始了!」若丞趕忙見風轉舵,他可不想拿磚頭砸自個兒的腳。
「是的,我要和你談談六皇叔朱君霆!」曄兒開門見山的道。
「六皇叔?」這話題的開端令若丞甚是驚愕。
「嗯!為了一個朋友。丞兒,在你眼中,他是個怎樣的人?」
「他——很強悍,該說是武人特有的剩悍不羈,於朝功不在少,父皇生前很欣賞他!」若丞據實以告。
「這些我全知道,那他的人際關係呢?」
「從朕登基以來,他這是第一次回京,所以朕也不怎麼了解,但官僚間相傳,他為人不苟盲笑、冷硬無情,所以,你還是少接近他為妙!」
「喔!他娶妻了嗎?」問來問去,這事可是曄兒覺得最要緊的。
「他雖小了父皇好些歲數,但也二十有六了,卻至今仍無婚配對象。」
曄兒吁了口氣,直道:「還好!還好!」
「朕本想為他相個官家千金,只是近些日子忙了些,所以遲遲尚未行動。」
「你要敢這麼做,我先殺了你泄恨!」曄兒惡聲道。
「如此嚴重,好歹朕也是個皇帝耶!」
「哼!誰教你前輩子欠我的,活該!」曄兒挺大盲不慚的說。
「還是以前的你比較討喜!」若丞低頭暗道。
曄兒耳尖聽得一清二楚,露出一個很具威脅性的笑容說:「討喜!你當我小狗嗎?」
他連忙甩手否認:「沒,沒有,朕要回寢宮了,姊姊也請早些歇息。」說完一溜煙的跑了不見了。
★★★
隔天早朝時,若丞偕同曄兒一同面對群臣,目的要他們知道,七年前的如意公主,現今巳平安歸來,日前處決的李定忠等人,正因謀殺寧貴妃,欲對公主不利而被定罪。
下於早朝,曄兒直奔聖家莊,出宮可不容易,代價是跟了一大串的「累贅」。
聖絕凡見她氣喘吁吁,不禁取笑,「燒著了屁股院里有個池子,你大可不必沖著進來!」
「你怕被燒著啊?那我出去就是了!」說完,曄兒還真的轉身要走。
「說笑的,你何必當真!」聖絕凡伸手摟住她的纖腰,一把拉進懷裡。
曄兒不依,小手握拳使力地捶著他的胸膛,嗔道:「大白天的,你知不知道呀!」
「未來的聖夫人,請你瞧仔細,這是你未來夫君的寢室,未婚夫妻在這親熱呢噥,管他白天黑夜!」聖絕凡緊摟住她的唇,不理會她的掙扎。
這如火般的熱烈令她不知所錯,雙臂不由自主的將他的頭按下,使兩人的吻更加深入。
聖絕凡一閃而過的理智令他緊急煞車,暗罵自己心急,半響,他才開口道:「曄兒,以後別再莽撞的亂闖進大哥房裡,知道嗎?」
「為什麼?」曄兒心頭如小鹿亂擅,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嬌羞無力的靠在他的臂彎里。
「因為我可能剋制不住自己而要了你,就如同你回問我的那般,就連此刻聖絕凡都得抑制自己別衝動的解了她的衣裳。
「你大可不必壓抑自己,反正不久后咱們便是夫妻了不是嗎?」曄兒這句話的音量像蚊子叫一樣。
「我在等,等成親那天,我要將最美的時刻留給最美的日子。」
「我懂。」曄兒反身圈住他的腰,了解的說。
「對了,你用早膳了沒?」聖絕凡拍拍她的臉頰。
「今天一下早朝就趕到你這兒,哪有閑工夫吃早膳!」曄兒啷著嘴,埋怨說道。
「你忍著,我命人擺飯萊——」,聖絕凡才想召喚下人,」便被曄兒阻止。
「大哥,你以為外頭那班宮女太監為何死跟著我不放嗎,因為不見我用過膳,他們是不會善罷干休的,現在外頭亭里早巳擺滿佳肴了,你就別多此一舉,讓他們忙去。」
聖絕凡輕摸她的額頭,笑說:「你這小傢伙真是惟恐天下不亂啊!」
曄兒咯咯笑著,不予反駁,象忽然想到什麼,聖絕凡遭:「對了,大哥有樣東西給你!」他自腰帶掏出一個金鎖片,交到曄兒手中,滿臉的期待。
接過手后,曄兒仔細的反覆鑒賞,金鎖片正面刻著兩個用蒼勁奔放的行書寫成的宇:「如意,是聖絕凡的筆跡,背面由篆書以迴文排列形成別緻的圖案,題著:願曄兒育祥如意,長命百歲」,永遠愛你的聖絕凡。」
「它好漂亮!」曄兒讚歎的輕撫著細緻的雕刻紋路,「大哥,幫我戴上!」
聖絕凡將金練扣在她白哲的手腕上,相得益彰。
曄兒左瞧右看,愈發喜歡,問道,「大哥,這是你親自設計的嗎?」
「嗯,我深知你不喜華麗,平常首飾你是不入眼的,所以為了對你的性子,我特別繪了張設計圖,請巧匠打造!」
曄兒主動的擁抱他,她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
六將軍府
「王爺,如意公主駕到!」一名下人傳話道。
「有請!」朱君霆打了個手勢。
「皇叔,曄兒失禮先進來了!」曄兒娉婷走入正廳,身後隨從在門口止步,排開一列,並將門合上。
「侄女突然造訪有何要事?」朱君霆揮手示意下人退下。
「沒有,想問間皇叔近況可好。」她坐在一把最靠近來君霆的太師椅上,笑著問候。
「托侄女的福,一切安好!」朱君霆知道自己是睜眼說瞎話,如今的他只有一轉團糟可以形容。
他此次回朝,實是因聖家在關外氣焰太盛,就連朝廷的大權也一把罩,所以,他調回部分兵馬,準備給聖家一個下馬威,免得聖家異心突起,但他也不置可否,近年邊疆沒有兵戎之害,實是聖家的功勞。
哎!現在他憂心的不止是這檔事,更為他那突然失去蹤影的摯愛人兒。
但慘的是,這摯愛人兒恰巧是聖家組織的一員,他現在簡直心灰意冷極了。
「皇叔,恕侄女多言,本來居小輩的,是不該過問太多,但想及皇叔也二十好些了,沒人心愛的人長伴身旁,實在是說不過去。」曄兒把玩著左腕上的金鎖片,深有意味的說道,
「君霆索性愛好清靜,沒想過要人陪伴。」朱君霆知道如意公主和聖家莊的人交情匪淺,所以,他提醒自己不能隨便泄了口風。
「皇叔,稱對朝廷竭誠盡忠、功勛輝煌,的以我問這些只是略表關心,沒別的用意,你可別放在心上。」朱君霆聞官心中明白了泰半,這小侄女肯定已經知道他那天強吻諸葛玉明的事,特地來套套他的。
「皇叔,你當真無喜愛的女子?」曄兒見他獨自撂忖的模樣,決定再試探一下他。
「我沒有喜愛的女子!」朱君霆周得很生硬,此刻他的心情十分矛盾,又十分猶豫。
「那好遺憾喔!本來以為你會說出個人兒,好讓侄女幫忙湊成雙,可惜,哎——大概是無緣吧!她攤攤手,深表心中的感慨。
最後一句雙關語,讓朱君霆聽得快按撩不下自己內心的渴望,想一吐為快,「你真的可以幫忙?」他試探問道。
「你說呢?」曄兒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挺「無邪」的眨呀眨的。
「如意,你是個可怕的女娃兒!」朱君霆口裡雖這麼說,其實心裡巳由衷的讚賞她的機智。
「皇叔,奉勸你一句,要是有求於人呢?就識相的多阿諛幾句,別盡說些難聽的字眼,否則人家翻臉不認人,你可就慘!懂嗎?」她可愛的小臉蛋漾著甜甜笑容,一點也瞧不出腦筋裡頭在想些什麼。
「奉承的話我是出不了口的,你想聽什麼,我說便是了?朱君霞輸得心服口服。」
「這才乖嘛廣曄兒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有點「沒斬折」,不過,她還是收斂起玩笑心理,單手托著凰,認真的聽他說明故事始末——
「那天,我在皇上那兒見著了她,就驚為天人,雖然她一副男裝打扮,但她嬌俏的模樣巳深深嵌入我心底,所以,才會趁兩人走在隱密處時,情不自禁的吻了她。
「但那個吻的代價很高,我被玉明狠狠的摑了一掌,且就在那時,她頭也不回的走了,待我驚覺欲尋她時,她巳不見蹤影了!」朱君霆神色黯然的說。
曄兒綳得兩頰發酸,若以前有人對她說想笑卻又不能真笑有多痛苦,她是決計不信的,但這次她可是親自體驗到了。
她的臉部肌肉條條都想讓笑意牽動,但見朱君霆靦腆不巳,內吶的道出自己真心的感情時,說什麼她都是不好意思取笑的。
「原來如此,我本來以為你是刻意調戲她的,不是真正的付出感情。」
「你雖貴為公主之尊,卻長在平民之家,宮廷中,要有真情存在是多不易的事啊!所以,你並不了解,在這環境下長大的我,要付出真情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他的神色無比凝重嚴肅,不似在說笑。
「不過,你口口聲聲說愛她、不願傷她,卻與她為敵,豈不言不符實?」曄兒切入正題。
「我並不想這麼做,但——朱君霆感到萬般的為難。
「你擅自調動五萬大軍,並未得到皇上首肯,就憑這就足以定你意圖謀反的罪名,更甚的是;你揚名要打的不是叛臣亂賊,而是忠耿的聖家,玉明所投效的組織,那你方才的肺腑之官,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玉明她全知道了?」朱君霞如臨深淵的問。
「我很想對你說不,但很抱歉,我所知道的一切全是她告訴我的。」曄兒答得冷漠,也有絲無可奈何。
「你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是在勸我撤兵,而不是來幫我解決煩惱的吧!」說完朱君霆自嘲的一笑,笑得凄涼落寞。
「應該都算有吧!皇上親口允諾,你若在三天內撤兵,他既往不究,而且,聖大哥曾對我說,聖家部眾若無心於政擅的,近期內會逐漸辭官退隱,雖然還會保留一些勢力,卻不可能造成威脅,所以你的大興干戈,實是多此一舉。」
「你讓我覺得自己像個蠢蛋!」朱君霆苦澀的笑道。
「皇叔,你的忠心耿耿,今我景仰,反正你遲早一定撤兵,因為聖家就無謀反之心,而這一切由我來說,只是提早一些時候而巳,而且我還送了個附加利益,不是嗎?」
「你這麼說是一定得我撤兵回邊塞,你才會將諸葛玉明現在身在何處告訴我是吧!」
「沒錯,其實我若語盡於此,還只是諸葛玉明的一顆棋子,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一個既能讓你完成所願,我也能替展爺爺報「仇」的好方法!」
曄兒在他耳邊嘰哩呱啦的說了一大串后問:「知道怎麼做了吧?」她露出古怪的奸笑。
「嗯!這次她非得認栽不可!」
他們兩人擊掌為信,約定絕不泄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