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芝麻,我不想去上哎!」豬頭盤著腿鬱悶的看著錄取通知書。他圖一時好玩,把自己的第一志願填成和志麻、棋一樣的學校,那所學校要的分不低,所以對於連上大學都沒把握的他,第一志願的意義就只是志願表上那一行字而已。結果沒想到棋猜題真的猜得那麼准,讓他輕輕鬆鬆的考上了第一志願,這下可好,他要離開本城,離開小蘭,到另一個陌生的城市去。
「你不是說真的吧!」志麻使勁敲了一下豬頭的腦袋,「你真的是豬頭啊!考上了大學幹嘛不要去上。」
「可是小蘭在這裡上學啊!我要是去上學就得離開她。」豬頭捧著腦袋大叫,「早知道我能考好,我就把志願全部填成她那所。」
「你有沒有追求啊!你待在這裡幹嘛?幫你爸爸看店啊!那個三八以後還會甩你才怪。」志麻抱著胸看著豲頭,「隔的又不是很遠,你周末都嘛可以回來看她,鬼叫什麼叫!」
「那不行啊!我在她身邊都有那麼多人追,我要走了哪還保得住她。」豬頭咬牙切齒的揉搓著錄取通知書,「不行不行,我不去上了。」
「你有點自信好不好!那個成天惹事的三八到哪再去找你這樣的,不分是非黑白亂挺馬子的豬頭?更何況那個豬頭還有一個可以隨便拖下水一起撐場面的死黨──我!」志麻沒好氣的說:「況且她有點良心都不會離開你啦!如果不是那個三八,你到現在還在聯賽里打球,我現在該讀大二了!」志麻輕輕踢了踢豬曾經斷掉的那條腿,「如果她真是那麼沒良心的人,你們早點分手不是更好,省得以後你娶她進門了更麻煩。」
「小蘭挺好了,你別成天三八三八的叫她。」豬頭撓頭,沒心沒肺的笑,「芝麻,連你也覺得小蘭會嫁給我嗎?」
這個豬頭,還真容易轉移注意力。志麻哼了一聲沒回答,雙手扶頭,伸長雙腿仰頭感覺著八月溫暖到有些熱辣辣的陽光。
「喂!你們兩個錄取了沒?」志麻睜開眼,看到棋的臉突然近距離的出現在他面前,嚇得他差點滑到地上。
「哈哈!芝麻你還真是好嚇!」棋坐到志麻旁邊,「我考上第一志願了,你們呢?」
「我們都是啊!以後咱們還是同學。」志麻站起來,在陽光下活動活動筋骨。
還是不習慣坐在棋的身邊,還是會心跳加快,血液還是會不受控制的往那兩點集中。
或許是他的影子擋住了陽光,棋本來笑極為燦爛的眼變得有些黯淡起來:「我說吧!有我在,保證豬頭能考上大學!」
他說完也站起來,在志麻身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啊啊啊!終於放鬆了!」他對著太陽看著自己的雙手,「跟你們說哦!我雙手以後一定會很值錢!趁你們還能看見的時候趕快看啊!」
「是啦是啦!一流外科醫生的手嘛!我還真希望以後都看不見。」志麻晃了晃腰,坐到豬頭身邊,仰頭看著棋的挺拔的背影,「說起來我一直都沒問,你這麼會猜題,怎麼也會來補習班?」
「嗯?」棋轉過頭,看見志麻挨著豬頭坐在椅子邊上,笑起來,「跟你們兩個一樣,生病了,只好重考。」
「哇靠,我們三個還真像咧。」豬頭揮著手笑起來,「色狼棋,我和芝志就是兄弟,既然咱們這麼有緣,我們兄弟就加你一個進來,怎麼樣?」
和他做了兄弟,就可以將自己那份情藏起來,然後變成兄弟情了嗎?志麻看了棋一眼,咬了咬嘴唇說:「好啊!」
「不好!」幾乎是同時,棋也說出來。志麻猛的抬起頭,看著神情尷尬的棋。
為什麼不要?當兄弟,不是他們之間最至高的友情嗎?從此兩肋插刀,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是說多個朋友多條路,不是說五湖四海皆兄弟?為什麼不要,為什麼這麼直白的拒絕?
豬頭顯然也楞了,他從來也沒想過棋會拒絕他這個提議:「喂!色狼棋,你幹嘛?我們兩個不配當你兄弟是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棋使勁搖著手,笑起來,「兄弟這種東西嘛放心裡就好,你看說起來還要撮土為香天地為證,你當演古裝片啊!你要是當我是兄弟,是朋友,就嘛放心裡,咱們心照不宣那才是當兄弟的最高境界。」
「芝麻,是這樣嗎?」棋的話說得又快又急又理直氣壯,豬頭聽完根本反應不過來。他懷疑的轉頭看了看志麻,見他沒說話,只好自己抱胸,悶頭努力消化棋剛才的話。
強詞奪理!全部都是強詞奪理!志麻獃獃的看著棋,為什麼不當兄弟?是不願意和他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還是……還是……他連想都不敢想下去,只能這麼一直楞著,看著站在陽光下滴著汗的棋。
「哎呀我不懂了。」豬頭最後還是消化不了棋的話,抱著腦袋叫起來,「反正只要是死黨就好了。既然是死黨,你們兩個又那麼聰明,就趕快來幫我想想,到底怎麼樣才能讓我又去上大學,然後又不離開小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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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八月十日一直不肯下雨的陰天
他那天不願意做兄弟,是為了什麼呢?真的是因為喜歡我嗎?
楊志麻,別騙自己,別給自己太多的希望。
有了希望,就會有失望接踵而來,神總是那麼幽默的開著世人玩笑。
可是不能不想,停不下來去希望,止不住的去渴望。
棋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我……
摘自《芝麻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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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比利姐那拖著長聲的娘娘腔從話簡那頭傳過來,志麻警覺的捂住聽筒,探頭向客廳望了望。還好,爸媽都在看電視,沒人注意他這裡的狀況。
「比利姐,找我幹嘛?我不是說有事沒事別往我家打電話嗎?讓我爸媽接到怎麼辦?」志麻小聲叫著。
志麻一直認為比利姐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那天在頂樓沒有碰到比利,或許他早就以為自己是個變態而從樓頂上跳了下去。說到他認清楚其實喜歡男人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還是比利姐所賜。
「哎呦……你還這麼小心啊!」比利姐妖媚的笑著說:「人家在你這個時候早就出櫃了哪……呵呵……」
「比利姐,我哪有你的魄力啊!」志麻一邊小聲的說,一邊偵察著客廳的敵情,「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哎呦,沒事就不能找你啦!你還當不當人家是姐姐啊!」比利姐三八兮兮的凶了志麻一會才說:「其實啦!是我這裡要開派對,我的芝麻好妹妹要走了,我也該給你送送行嘛!」
「我說過多少次了,別叫我妹妹,我又不是個娘娘腔!」志麻咬牙切齒的說,他和豬頭這對打架二人組拜小蘭所賜,就算不是在道上威震四方,起碼也是沒人敢欺負。他楊志麻在圈裡就算不是MAN的類型,但也絕不是個能當「妹妹」的娘娘腔,偏偏比利姐姐每次見到他,都要妹妹、妹妹的叫個不停。
「哎呦,芝麻妹妹你就不要強了,你比利姐的眼光什麼時候錯過?」比利姐還沒等志麻開始發飆,立刻接上去說:「那,我過十五分鐘去你家接你,衣服要穿得性感一點哦!」說完就掛上電話。
性感什麼性感!志麻撓了撓頭,比利姐的惡趣味他還不知道?不是讓他大跳鋼管舞,就是讓別人在他面前大跳鋼管舞,總之不弄到他慾火焚身絕不甘休,還美其名曰:這就是青春。
媽的!
「爸!我今天晚上去豬頭家睡!」志麻一邊叫一邊打開衣櫥挑衣服。現在除了棋,他不想跟任何人發生什麼關係。就算是沒有希望的感情,就算是他單戀,他還是不想有那種「出軌」的感覺。
「哎呦!你怎麼穿得這麼保守啊!」比利姐來的時候,看著穿著高領長袖單衣和牛仔褲運動鞋的志麻,不禁大皺眉頭,「穿這麼多不怕熱死啊?今天主角可是你哎!」
「風格,這叫風格!」志麻開車門鑽了進去,「你不會說還有別人嗎?別人穿性感就好了。」
「喂,你可是我比利姐認的乾妹妹吶!我開的派對你不當主角誰當主角啊!」比利姐撅著嘴,看著志麻老大的不高興的上下打量著,「嗯……算了!」他的嘴一咂,「等熱起來,你就把上衣長褲什麼的都脫掉也不錯!嗯,不錯不錯,你要是連內褲都穿那種純情牌的,那就是最勾引人的性感打扮了!」
「我熱死也不會脫的。」志麻咬牙切齒的說:「今天又找了誰來跳舞啊!我事先聲明,我死也不會跳給你看的。」
「安啦安啦!今天你管看就好,保證是個帥哥就對了!」比利姐扭大音樂,隨著瑪丹那的音樂一邊哼歌一邊扭起身體來。
帶上比利姐給的面具,走進喧囂的音樂中。只穿著內褲的蒙面超人,還有全身上下只露著屁股的蝙蝠俠,面前是一個肉慾橫流的同性戀世界。志麻吞了口唾沫,好熱,太熱了!八月的夜為什麼還是那麼熱?!
「你汗都滴下來了!」比利姐在他的身後戲謔的說:「要不要脫衣服,反正這裡沒人知道你是誰。」
不要不要不要!熱死也不要脫。志麻隨手拿過一杯水,猛的灌了下去,卻立刻嗆出來,瞪著手裡的杯子發獃。
不止是因為那裡面裝的是酒,還是因為那是一個陰莖形狀的杯子。志麻眼睛都快瞪出來,手裡這個「陰莖」造型那麼逼真,最主要它還那麼大那麼硬。
很渴,很想喝水,可是用這個東西喝──不管喝什麼都好,他肯定都會更渴──更饑渴,志麻看著手裡的東西,簡直欲哭無淚。
神啊!他才十九歲,正是青春衝動期,這世界上的誘惑為什麼這麼多!
「我的芝麻好妹妹,受不了了吧!姐姐就是看你平常都是那副一本正經的嘴臉,才特地來搭救你。」就像那條蘊在善惡樹上的蛇,比利姐誘惑的在志麻的耳邊響起,「怎麼樣,想不想比利姐找人來幫你發泄發泄你青春的熱血。」
「我、不、是、妹、妹!」志麻咬著牙慢慢鬆開手裡那個「陰莖」,「我也不需要發泄什麼青春的熱血!尤其不需要別人來幫我發泄!比利姐,如果沒什麼別的事我先走了!」
「哎!別生氣嘛!玩玩嘛!好了,你先坐過來。」別看比利姐總是一副弱不禁風的小女人打扮,手上可是貨真價實的男人才會有的蠻力,拖著志麻就把他按在面對小舞台的椅子上。
欲哭無淚,他果然還是逃不過看鋼管舞的戲碼。志麻苦著臉想,算了,就當告別吧!反正他也快離開比利姐的魔掌了,撐完這段他就立刻開溜,堅決不再理會比利姐的說辭。
「哎……人家都安靜安靜!」比利姐儀態萬千的走上小舞台,輕輕拍了拍手掌:「今天我比利開舞會,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祝賀我乾妹妹考上了大學。」
又是妹妹!他到底哪點像女人!恭喜聲此起彼伏的響起來,志麻只能綳著頭上的青筋點頭致謝。忍住忍住忍住!反正沒人知道他是誰,妹妹就妹妹好了。
比利姐驕傲的四周看看,手抬起來虛壓了幾下繼續說:「謝謝大家,另外的目的,就是他要離開我,去外地生活四年。想當初我認識他的時候,還是那麼一個青澀無知的小孩,我看見他站在頂樓,因為不肯認同自己同性戀的身份想要自殺。」
比利姐越說越動情,居然還從褲袋裡拿出手帕,輕輕的在眼眶周圍擦著眼淚。旁邊的人見到比利姐哭,也漸漸的有人輕輕的抽泣起來。
楊志麻你要忍住忍住再忍住,千萬別衝上去揍那個敢把自己的秘密到處亂抖的三八!志麻使勁捏住椅把,渾身直發抖,不是他不感性,不是他不為曾那段日子心酸,實在是因為眼前這個三八一邊裝模作樣的擦眼淚,一邊暗地裡還衝他吐舌頭做鬼臉,擺明了「我就是在整你」的可惡態度。
「所以,我希望在他臨走之前,給他一個最好的回憶。」比利姐抬手輕輕拍了拍手,一個戴帽子披披風的蒙面蘇落站了上來。比利姐轉過身,走到蘇洛身邊,輕輕搭上他的肩,湊在他耳邊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調說:「英雄,我們把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了。請你務必要把我妹妹……」比利姐轉過頭,眯著眼睛看著志麻說:「在本城的最後一發留在這裡,不過,他後天才會走。所以,這可是一個……」比利姐故意發出一聲嬌吟,聽得志麻頭皮都麻起來,「極為艱難的任務哦!我妹妹可是很熱情,而且難搞定的人。」
蘇洛的嘴角勾起來,這樣的笑,像極了棋。志麻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個蘇洛,毒不見他的髮型看不到他額頭的弧度看不清他的眼睛。只有一個和棋很像的嘴和下巴,還有和他差不多的身形。
棋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我……
自己寫在日記里的話不斷的在志麻腦子裡跑來跑去。身體越來越熱,該死的他為什麼要穿這麼厚的上衣這樣緊的牛仔褲。志麻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兩腿中間,已經在「蘇洛」的面前開始慢慢變形。
音樂響起來,蘇洛猛的把披風摘去,露出裡面那件短得不能再短,貼身得不能再貼身的黑色熱褲,還有熱褲上掛的劍。除此之外,他的身體上就只有一雙黑色靴子,還有蒙在臉上的面具和黑色寬沿矮帽。
昏黃的燈光照在他身上,給他塗過橄欖油的身上鍍了一層閃亮的金色。不像豬頭身上那種過於發達的四肌和胸肌,也不像自己身上只有那種幾乎看不出形狀的纖細肌肉。他的身體是恰到好處的,很強壯,又不過於強壯,能清楚的看到每一塊肌肉,尤其是那形狀分明的六塊肌肉,還有貼在最下面,包裹在熱褲里那明顯的圓柱型突起。
不是很長,但尺寸絕對不比豬頭那個號稱「賽黑」的小弟弟小,志麻覺得自己的腦子開始迅速縮水,而下面開始迅速漲大。這個人是刻意把小弟弟豎起來,就是要展示給他看的。志麻覺得自己全身的血迅速的向那熟悉的兩個地方涌過去。不要看了,再看下去他不是上面會噴出來,就是下面會噴出來。而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兩邊一起對著噴,到那個時候,他楊志麻就真的要去找個頂樓往下跳了。
不過眼神這種東西是從來不聽話的,志麻的眼睛不受控制的看著眼前那個人。不像自己那個細卻也沒有一絲贅肉的腰,下面就和他幻想的一樣,瘦削又挺翹的臀,還有修長筆直的腿和恰到好處弧形完美的膝蓋。
如果這是棋的身體……志麻的喉結上下滑動著,他好美,真的太完美了。
下面越來越硬,他真的不想如比利姐所說的那樣,在眾目睽睽之下留下他在本城的最後一發。
陰莖好痛,志麻緊緊的捏住椅把,忍住不要去碰自己的褲子。
神啊!如果早知道會看到這個人,他死也不會來參加這個派對。這讓他後天要怎麼面對棋,還有之後跟他在火車共度的那四個鐘頭,以及未來那痛苦的四年大學生活。
可惜神是用來叫的,不是用來行使神跡的,也或者眼前這個才叫神跡。志麻眼睜睜的看著「蘇洛」握著鋼管開始跳起舞來。他的樂感很好,腰也不出意料的有力,本該很柔媚的甩腰擺臀的動作卻做得這麼乾淨,這麼陽剛,就像那根鋼管是個臣服他身下的男人。
他側過頭,繞過鋼管,從另一側伸出舌頭輕輕舔著微微有些霧氣的鋼管,從志麻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蘇洛」面罩后眯起來望向他的眼睛。
他明明是在舔鋼管,志麻卻覺得他的舌頭舔在自己的背上──確切的說是牛仔褲裡面漲得直跳的那段身體──從上到下,還要在上面打幾個圈圈。
渴死了,渴得要命,志麻伸出舌頭輕輕舔著自己的嘴唇。再不喝水,恐怕他就該喝自己的鼻血了。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志麻只覺得「蘇洛」的陰莖似乎也變大了,剛才只是平穩貼在小腹上的圓柱台,現在好象突破到了熱褲邊緣,隨時有破「褲」而出的危險。
再不喝點什麼,他就會控制不住,乾脆撲過去抱住那個「蘇洛」的小弟弟解渴算了。志麻的手在旁邊摸索,突然感覺到有人往他手裡放了一個冰涼的玻璃柱狀體。
水,應該是水,志麻毫不猶豫的把這東西往嘴裡倒去。果然是水,清涼的泌入他的五臟六腑。
志麻鬆了口氣,定睛卻發現自己手上拿的,現在正在自己唇上源源不斷輸送「清泉」給他的,就是剛才那個玻璃「陰莖」。
我的蒼天啊!志麻快哭出來了,這種時候,自己這種動作,不是給了「蘇洛」最明顯的挑逗了嗎?
志麻飛快放下「陰莖」,卻看見「蘇洛」停下了圍繞著鋼管的舞蹈,站在他面前抽出劍向他伸過來。
也許是真的劍呢!志麻緊緊盯著那根在燈光下閃著金屬銀光的西洋劍,看著他拿著它慢慢的劃過自己的胸膛,停在自己已經變形的兩腿中間。
金屬的重量輕輕的壓在上面,然後來回的勾畫著那裡的形狀。志麻抬起頭,對上「蘇洛」威嚴的眼睛。
如果那就是棋的眼睛,如果那就是棋的威嚴,那他可以毫不在乎的跪下來,親吻這個人那呼之欲出的柱狀體,獻上自己的一切。
志麻微微的張開嘴,下意識的舔著自己的唇,感覺著那根冰冷的金屬離開兩腿之間,慢慢探入他的衣服。
是真的劍,不是道具,他可以感覺到劍尖挑起衣服,微微劃過皮膚那種寒毛直豎的森冷,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開膛破肚的恐懼感。
越是害怕,他的下面就漲得越痛。志麻看著「蘇洛」的熱褲,這個人也在興奮,他已經能看清楚上面的傘狀體,甚至可以看到燈光下傘狀體的頭部反射著的那一絲濕潤的光芒。
被劍尖掀開衣服,頓時讓他本來已經熱得渾身流汗的身體感受到了一絲涼爽。
「很熱吧!不如把衣服脫下來。」蛇的聲音輕輕在志麻耳邊誘惑著他。
志麻的手不受控制地開始脫下自己身上那層已經快濕透的單衣。而蛇總算還有點良心,伸手幫忙志麻固定住他臉上的面具,沒有讓他在把上身赤裸的暴露在人前的時候,也把自己的真面目展現在人面前。
劍尖輕輕的划著他的胸膛,愈划範圍愈小,最後終於停留在他的乳暈邊,輕輕挑撥著他乳頭上細小的凹陷。志麻「嗚」的一聲,猛的向後仰著頭,兩手握緊椅子,手臂上本不明顯的肌肉一條條的顯現出來。
太刺激了,從沒這麼刺激過,志麻咬住嘴唇,狠狠頂著背後堅硬的椅背,努力的剋制著自己。
蛇說:「可憐的孩子,別堅持了,想什麼都發泄出來吧!這裡沒人知道你是誰。」
志麻使勁搖著頭,如果這就是棋,他又何必堅持的如此辛苦。
可是不是,他不是棋,不是他想獻上的那個人。
劍尖持續的在他兩乳之間流連著,又下到肚臍周圍繞圈,志麻全身大汗淋漓,明明沒有任何的肢體接觸,明明兩個人之間還隔著一柄劍的距離,他卻已經累得磺像已經和這個人大戰了幾百個回合。
然而劍尖還是不放過他,慢慢的,一寸一寸的劃上他的牛仔褲,然後插入拉錄上的那個小孔。這人不知道是做什麼的,用西洋劍用得這麼好,志麻只覺得自己克制自己的力量,隨著這個被他一點點拉開的拉鏈慢慢的消失在空氣里,最後隨著完全暴出來的棉內褲煙消雲散。
蛇鬱悶的在他耳邊嘟嚷:「我的天啊!不是吧你,還真穿純情牌啊!那,送佛送到西,姐姐再幫你最後一把好了。」
蛇飛快的伸出手,幫志麻解開拉鏈上面那顆鈕扣,拍了拍志麻的肩膀,抬頭對「蘇洛」說:「吶!小子,後面就交給你了,不過有一點你別忘了,不許強迫他,更不許傷害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他看到「蘇洛」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笑起來摸著臉頰說:「哎呦,你們兩個玩得還真是high,弄得我們這些旁觀的人都受不了了。喂,你們這些傢伙,最後的好戲就別旁觀了,該去哪找樂到哪找樂罷。」說完率先拉著內褲蒙面超人三步兩步的跑上樓去。
雖然被挑逗得渾身癱軟,志麻還是能知道屋子裡的人已經一散而光。他睜開眼睛,氣喘於吁的對「蘇洛」說:「吶!人都走了,遊戲也結束了。你就饒了我吧!就當我已經把最後一發留在這裡好了。」他使勁撐著椅子,無奈兩條腿實在沒力氣,更何況他的兩腿中間那玩意還硬挺挺的撐著他的棉內褲。
「蘇洛」站在台上,一句不發,只是低頭緊緊的盯著志麻的兩腿中間。他的眼光不再威嚴,卻是熱辣辣的,刺激得志麻那裡不斷的抖動著,幾乎要從內褲旁邊跳出來。
「喂,別……別看了,我可沒打算和你做。」志麻能感覺到「蘇洛」身上那顯而易見的危險氣息,拚命抓著椅子要站起六,「那個三八……不對,比利姐不是說了,你不能強迫我,我不想……」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蘇洛」走到了他的面前突然跪了下來。
然後,他拉住志麻的褲子,連內褲一起狠狠的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