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宮汝如身著CHANEL的小禮服,小圓領露出小香肩,緊身設計展露出婀娜多姿的纖細身材,仿如上帝的眷寵,什麼塑身都是騙人的,天生麗質證明上帝不公平,她外罩一層紋紗,讓人想看見什麼,卻又什麼也看不到,如此一來,豈不勾起男人一貫掠奪的劣根性。
沒錯,這正是她的意思。
及膝、不規則的裙擺襯上輕飄飄的粉色紋紗,一動,紋紗輕盈的飛飄,更製造出她不食人間煙火的形象,甚至怕一眨眼她就回歸仙列,修長的腿連毛細孔也瞧不見,根本不用穿絲襪遮掩,穿了反而可惜。
宮汝如輕擦薄脂,拿了條粉紅色唇膏擦,她可不像別的女人,用人工掩飾缺陷,破壞環保口號,為了掩飾手的傷痕,她刻意戴上白色手套,絲娟的手套一觸及更為柔嫩的肌膚,疼痛讓她蹙緊柳眉。
「汝如,你好了沒!」沒等她回答,門被拉開了,是宮偉仁。
「太過分了喔!你女朋友上妝少說也要半個小時,都還沒半小時你就催。」
「你是天生麗質,隨便打扮也能美化市容。真搞不懂你幹嘛想參加慈善舞會,你不是常說為善不為人知,慈善舞會是好大喜功的人想出風頭,莫非,你又搞什麼鬼主意!」
宮偉仁,馳騁黑道的新一代楚霸王,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時代,同時可證,宮偉仁掌管北、中、南的雷焰門成了黑道的表徵,正如同義大利等於黑手黨、日本等於櫻木組,甚至有好些政治候選人來委託他派屬下當保鏢,年少得志的他並不得意,處處步步為營,廣聽接納各方意見,受擁戴是預期的效果。
「親愛的哥哥,莫非你在暗示我,如果天下大亂是我的錯?」她笑了,笑得燦爛、天真,簡直教人難以扭開視線,但是宮偉仁卻頭皮發麻,通常她會如此,就代表有人倒霉。
「你怎麼覺得就這麼是。」想他堂堂一個楚霸王,怕個二十歲的丫頭,講出去哪能聽!
「多謝你給我的信心!既然我有這等能力,那得先用在宸宸身上。」
「晨晨!」乖乖!好噁心的小名,雞皮疙瘩掉滿地了,這八成又是她拿來當實驗品的男人,正如同台大那位助教,長得人模人樣挺帥的,居然一天到晚在他家門口站崗;妄想茱麗葉的親睞,可惜他不是羅密歐,更何況,當真喜歡汝如,當汝如退學時,他應該站出來說話,可是他沒有,懦弱——他討厭!
先不管哪個助教,總之,哪個叫「晨晨」的男子更霉星罩頂,希望他長期吸引汝如的注意力,免得他又衰,反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怪不得他。
「走吧!」勾住宮偉仁的手臂,汝如巧笑倩兮,呵!她自覺好像女戰士,為愛奮戰,今晚,她會是淑女。
扶著旋轉樓梯的扶手,蓮步輕移,古代仕女也不過爾爾,直到樓下傳來口哨聲,伴隨著話:
「我的小女兒長大了!」宮雷驕傲的道,為人父最大的安慰,莫過於看自己的孩子成長。
「穿那麼漂亮,想迷倒哪位紳士啊!」葉妁兒附和的糗著女兒,心底感嘆,歲月真的一點也不饒人,女兒出落得亭亭玉立,自己該是色馳,但是,愛並沒有衰,宮雷——她從不曾後悔陪他走過舔刀的日子,正如同一句歌詞:我願和你一起慢慢變老,老得哪兒也去不了,你還當我是手心裡的寶......她,夫復何求!
宮汝如忘了淑女動作該優雅,小女兒嬌態的雙手往腰一插,可愛的下巴高傲上仰,不可一世道:
「哪個凡夫俗子值得我掏空心思去狐媚?!」
「那誰是『晨晨』!」宮偉仁扔下一顆炸彈,炸光汝如的狂傲。
「他又不是凡夫俗子。」皺著兩道眉,汝如反駁。
「我相信女兒的眼光,反正她也無心用功念書,早嫁人省得老爹替你收爛攤子。」
「什麼意思......」
嬌蠻的聲音夾雜著他人的反駁,一下子客廳熱鬧的驅逐冬天的寒氣,同時也讓他們遲到。
當宮偉仁偕同宮汝如到達會場,就見、人頭交雜,各自形成小團體,公關大展舌燦蓮花功夫,就為了擴散公司業務,記者捧著寶貝相機,咔嚓!咔嚓!閃光燈教人眼前一熱,在宮偉仁的協助下,褪下外套。
她絲毫不覺眼尖的貴婦群起了騷動,眼銳如禿鷹的記者也注意到了。
「王夫人,你的消息最靈通,曉不曉得他們是誰?」
「沒見過!也沒聽說有什麼青年才俊歸國。」王夫人成為萬事通,主要因為她尚有三跟女兒未出閣,「僧多粥少」是上流社會的弊病,誰想女兒嫁給默默無名的小子,只好耳朵拉長,眼睛睜大。
「喂!你們看!是政界大老葉全石。」這一講,可吸引了大夥的視線,誰都想獲得第一手資料。
「小子,良心找到啦!還懂得來看外公。」葉全石——葉妁兒的父親,需知當年葉妁兒默默的嫁給宮雷,讓他多憤怒,本來嘛!堂堂政界大老,行政院長請他喝咖啡還得預約,多少青年才俊愛他的女兒,直到見著宮雷,他被他眼底的剛直說服,數十年下來,證明他沒有看錯。
「外公,還有我!你最可愛、漂亮——」
「外加該打屁股的孫女。」葉全石眼中少了叱吒政壇的深沉,多了仁慈,真不可思議!
宮汝如拚命眨著大眼睛,小媳婦的縮著肩:
「外公......外公不疼汝如,不去......不去外公家了!」
我見猶憐,葉全石沒好氣的捏捏她的粉頰:
「鬼狐狸,這招沒效了!」以前他這可憐的老頭常被她唬得難過兮兮,後來才明白;她是假裝的,騙取他人的同情心為戰利品。
史宸風一手讓歐蓉舫挽著,寥落的搭上幾句,這種沒有顯著效果的交際是他最厭惡的,高談闊論,如果幾句話足以評論瞬息變化萬千的商場,經濟會蕭條?!淡淡的笑,很無聊。驀的,他感到四周的騷動,溫度似乎又升高,空氣中有異樣的熱切。
他向來不愛湊熱鬧,但是,某種引力吸引著他,轉向大夥注視的方向,一百八十六的身高讓他高人一等,映入眼帘的是粉紅色小禮服,,沒啥希奇的,可是她的身形好熟悉。
直到葉全石——跟自己兩個世界的人;他甚至涉足政治——捏她的臉頰,那側臉......
第一個躍入腦海的念頭——這丫頭被染屈辱,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家庭聚會,誰都能來!她八成是跟蹤他。
不做任何思緒,史宸風眼中閃著暴風,筆直朝他們席捲——撥開葉全石的手近乎無禮。
不卑不亢道:「她是我帶來的,如有冒犯,請多包涵見諒。」包裹在合身西裝下有力雙臂,往她的腰一攬,幾近半抱半扶的離開眾人的注視。
一陣風似的,葉全石的手還停在半空中,訕訕的放下,非常不悅。
「那小子是誰?他不曉得我是誰嗎——孫子,你有沒有看見他的眼光?」轉為若有所思。
「有,他的眼光想殺了您,是種親愛的人被欺負的憤怒——親愛的人?難道......宮偉仁只見他們的身影消失在紅色屏幕後。
「我想起來他是誰了,二年前商界巨子宣布退休,他應該是史老的孫子,那個繼承他並且將史氏集團推向另一個高峰的企業界金童,跟汝如滿配的,至少他有力能制止她的搗亂。」葉全石喜歡史宸風,他的孫女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和她結合的男子應該不凡。
「外公,您剛才為什麼說要打汝如的屁股?」他這個寶貝妹妹,該不會又闖禍。
「你不問,我差點忘了。這丫頭,又讓她逃過一劫,是這樣,上流社會不都書黃議員好色,為人貪婪。上回我在綠竹山莊辦聚會,這丫頭不曉得哪弄來一套肚皮舞娘的行頭,對黃議員大展媚功,還拍了人家急色鬼的照片,現在黃議員回家鄉修身養性。這像話嗎?!」葉全石知道自己該心生愧疚,但是,看到那張照片,他就是不禁自傲,自己一把年紀,身體健朗,少了黃議員彈性有力的「五花肉」。唉!多少他安慰老人家的心。
「是不像話!不過,這個史宸風態度強硬,他在商場上是冷酷出名,看來他是汝如口中的宸宸,以後我們可以高枕無憂,有人擔重擔了。」
史宸風將汝如拖到屏幕後,雙手撐著牆,額頭頂著牆,剛好將她鑽進懷裡;附著她的耳輕道:
「你以為這是哪裡?!兒童樂園?!你知不知道方才在你面前的是葉全石,一個政壇赫赫有名的人物,他可不是你三言兩語就唬得過去,要是讓大夥曉得你沒有邀請卡......該死的,我說過不準跟蹤我!」轉移話題是因為他猛的想起——他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下歐蓉舫,還將她拉進這個夠引人遐想的屏幕後。
難道,他不曉得葉全石是我外公?嗯,有趣!
「我才沒有跟蹤你,而且,誰說我沒有邀請卡!剛才你有看見我身旁溫文爾雅的紳士,我是他的女伴。」
「你——你是我編號列入二十八的女朋友,怎麼可以招蜂引蝶?」他自認聲音夠穩,夠強調不在意,但是嘴巴好澀。
「男人真夠自私,就允許自己勾三搭四,卻要求女朋友純潔,我是你二十八號的女朋友,也是他五號的女朋友,反正消磨空閑時間,公平互惠嘛!」貼著他的臉頰,汝如偷偷在他身後比了V字型手勢,講話要有技巧,若她說:他是我五號男朋友,那豈不招供自己招蜂引蝶;若說,我是他五號女朋友,那宸宸能批評什麼,他倆半斤八兩。
「你......」史宸風,你清醒點!女人的用途不就解決生理需要,再者,就跟她講的一樣——消磨時間嘛!
可......史宸風猛的抬頭,就此,兩人的臉只相距幾尺,看著她的眼,精靈的閃著光芒,他仍然記得那眼充滿迷霧時的嫵媚;接著她的唇,嫣紅;是擦了唇膏,但是他能深刻的感覺它多甜美......他怕她被騙,眼眸順著她的下巴——
老天!站在這個位置,史宸風清楚的看見層層紋紗下,若隱若現的乳溝,該死的生理反應,居然像不曾碰過女人似的熱切。
汝如自始至終都是看著他的眼眸,他或許能讓自己的眼眸淡然,教人看不出他到底想什麼,但是,他卻無法掩飾激情的渴望,因為他的眸子變得更深沉、更明亮,似乎跳著火花,這也是她穿這套衣服的用意,既然他捧場的順她的意,那就可以得到獎賞——一個要他更痴狂的熱吻。
她捲住他的頸項,用淑女的羞澀,輕熨上他的唇,男人的唇也可以很性感、很甜。她現在才知道,以春風的姿態,像注以此生的眷戀,汝如正學習當主導者。
徐徐的、靈巧的,史宸風任由她探索,一下子輕刷而過,繼而又轉為輕嚙,她絲毫忘了男人理智也有底限,當她吐出丁香舌,他趁虛而入和她交纏,隨著呼吸,他聞到蘋果香味......真的很想咬她一口。
直到快沒了氣息,史宸風才喘息的放開她,卻將她攬進懷裡,汝如也沒反應,因為她一顆腦袋不知熱死了多少細胞,熱烘烘的什麼也不能思考。
他XX的!他發誓自己一定臉全漲紅了,不是因為害羞,而是生理需要無法解決,看來他得找個心甘情願的女人,不過先決條件——先把她送回家。
等到稍微平息身上的熱力,史宸風開口:
「我送你回家。」
「那歐蓉舫怎麼辦?」汝如就是壞心,怎麼樣?!她料定——
「會跟她說一聲,你要不要跟你的男伴SayGoodbye?!反正我在大門口等你。」史宸風從另一邊竄出。
——賓果,她猜對了!不過想來著實氣人,她自認九天玄女下凡,長相是傾國傾城,怎麼他老是想送她回家?!下次,下次得穿更性感的衣服。
汝如探出頭,就像事情不曾發生般,大伙兒又開始喳喳喳的講,轉了轉眼瞳,呵!她有個大獎送給外公、大哥。
非常沒有公德心,汝如撕下屏幕的垂襯——一塊和自己身上衣裳相近的蕾絲,再從服務台摸了一支筆,寫上:
你的孫女我帶走了
她還特地用左手塗,字挺丑的。
「嗨!Waiter,麻煩你等十分鐘后,送給場中名宮偉仁的男子,非常重要,OK!」
「好的。」
宮汝如哂笑,可愛的梨窩若隱若現,不曉得真相的人早把她視為天使,緩緩的朝大門口移動,盡量不引起側目而故意穿過人潮,最危險的地方就是只安全。
安全上壘。宮汝如故意躲在柏樹盆栽后,眼看史宸風從容的走出來,還有幾種聲音混合向他告辭,彼此寒喧、客套完,史宸風濃黑的左眉上揚。
「出來吧!」
宮汝如美目盼兮的猶如在笑:「一點都不好玩,你就不能佯裝沒瞧見嗎?」雙手攬住他的腰,親密的撒嬌倒也覺得不對。
史宸風輕擰她的小鼻頭:「你啊!其實我根本不曉得你躲在樹后,這麼頑皮!走吧,回家!」反手圈住她的纖腰。
「慢著!」她揪住他的手臂,不肯往前進。「我還沒吃飯,本來想吃慈善舞會的自助餐,可是——」臉上早霸氣的寫滿:你要負責餵飽我。
史宸風在心底嘆口氣,早明白她總會有一大堆突出狀況,跟她在一起別想照行事例表走。
「走吧!先去吃一頓。」沒轍了。
剎那間,他忘了他曾多厭惡事情出乎意料之外,他可索性不理她,但是,他忘了深入思索,或者乾脆說,他故意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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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藍天、陽光、水」餐廳,服務生殷勤的為他們拉開法式門,暖氣撲臉,好溫暖!而布置設計採用柚木。塗上水藍色的漆和金紅色的漆相互映襯,不突兀,甚至教人感覺處在熱帶群島,尤其是棕欖樹和耶子樹的分佈,保有了隱私,不曉得從哪兒淙淙的水聲,交搓著柔和的琴音,好美。
「史先生,您好!一樣要VIP室嗎?」似乎是餐廳領班,不卑不亢,她欣賞!
「不要啦!這裡氣氛好。」不是汝如不想參觀VIP室,她可是金氏記錄的十大好奇寶寶之一,而且,上次她差點VIP室,他也絕不只跟彭慧潔在裡頭用餐,她才不要當別的女人的影子。
「那就這裡吧!找個隱密點的位子。」
宮汝如也同意,她可不想吃到一半,聽到女人嬌嗲嗲的喊史宸風。
在汝如的觀念里的「領班」,帶他們到靠角落的位置,前頭一簇玫瑰叢正好隱住他們。
「菲力牛排,五分熟。她吃石頭火鍋。」史宸風率先幫她點菜,也不管她是否喜歡。
汝如發現新大陸般,雙手撐腮,身子貼著桌面,不等Waiter離開。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火鍋?」
「猜的!」其實是看來的,在走到位置時,經過一桌,女方正好點的是火鍋,就見她一臉垂涎,直盯著人家的食物,丟人!活像幾世紀沒吃過東西,跟她一身柔美衣裳不合。
但卻是她的真!
宸宸是到大笨蛋,一點也不懂得哄女孩子開心,說觀察的!多好聽、多教人心花怒放。收回興奮過度的身子,褪下外套。
「常跟你講話會毀滅我純然的心靈,還會破壞我的少女情懷夢。」
「那很好啊!作白日夢對身體沒好處。」
「縱慾過度才對身體沒好處,你小心『未老先衰』。」
史宸風露齒一笑,連眼都閃著跳躍的光芒:「這點你放心,我還年輕,『日夜加班』也沒問題。」
果然英雄本「色」!可是......他剛毅的輪廓霎時變柔了,暈黃的燈光在他身後映出一片金黃,像勾引人喪失魂魄的撒旦,因為他有股邪氣——情不自禁,汝如漾起一抹笑意,下巴擱在桌面。
「你笑起來比較好看!」
她在跟自己調情?
黑緞般的秀髮閃著絲絲光彩,全撩撥到臉的一邊,更加襯出白皙的粉頰晶瑩無暇,鑲嵌的黑寶石很美、很活。
「那你這樣算是誘惑我嗎?」
「跟我上床是代價很高,他要娶我、愛我、寵我,你做得到嗎?」
「做不到!」
因為他沒有準備掉進婚姻的墳墓——由一個女人介入他的生活?想想他就忍不住詛咒,他不要!
乖乖!未免太不給面子,講得這麼乾脆,多少人排隊想娶我、愛我、寵我,我都還不要,他居然這麼拽,莫非潛移默化沒用!
看來她得改用更為強勢的方法:晝夜把自己栓在他身上,讓他習慣自己的存在,久而久之,就會像吸毒一樣,沒她都不行!
Waiter送上一隻小爐,再罩上一塊光滑的黑石,豐肥的泰國蝦、青嫩的蔬菜、切割均勻的豬肉......
乖個隆咚!這什麼新吃法,好鮮!
「這黑亮的石頭是角閃石,吸熱迅速,在爐子上烤會兒,沾上乳酪、奶油,食物別有一番滋味。」
汝如已經迫不及待大快朵頤,吃得兩頰鼓咚咚,早忘了先前的惡作劇!
而可憐的也全石、宮偉仁,看到那張紙條,臉色慘白,並非他們從壞處想,但是汝如真的不見了——被綁架?
究竟是誰?!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一個能讓政界風起雲變的大老;一個教黑道敬畏三分的霸主,兩人同時氣急敗壞的離開會場,腦子同時出現......他的孫女、他的妹妹被人虐待的情景。
——宮汝如大小姐嘴吃著韌性十足的豬肉、啖著二0年代香檳,滿足的像只小貓咪。
終於,吃飽喝足的宮汝如,眷戀不舍的還將粉紅色小舌頭輕吐,舔著杯沿。
史宸風淡笑:「你的一言一行,有時侯像只小貓咪!尤其現在,而且,一定是只教主人傷腦筋的貓咪。」
是嘲諷,但是,打從自己喜歡的人說出來,感覺就是不一樣,很甜蜜!
「也該是只教主人捨不得『放生』的貓咪。」
「是——」猛的,他致意到她的粉色手套。「——你手傷疤......」硬拉過她的右手腕,輕緩的拉下她的手套。
「好痛......啊!你輕點,虐待啊!」真的好痛!柳眉都快散了。
「你變呆了嗎?燙傷連上繃帶都不行,你居然還戴手套。」
史宸風凌厲的眼神,連商場戰將也會顫抖,汝如不用談,生平第一次,她產生懼意,眼眶一紅,淚水開始凝聚,低垂的頭,教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突然,史宸風注意她的異樣,平時她早一張嘴呱啦呱啦的發難,怎麼......扣住她的下巴,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他的心一角落陷。
「老天!該死的,你......別哭,我不是在罵你!唉!」一手將她擁入懷裡,讓她坐在他腿上。
「我是怕你的傷會留下疤,那很醜的,對不對?!別哭了!」
趴在史宸風身上的宮汝如,死都不肯抬頭,粉腮都漲紅了,可不是哭紅的。
好丟人,打她懂事就不曾掉過淚,就算跟了她三年的狗狗入殮,她也沒哭,今天卻被他嚇哭。
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了的宮汝如,沒有抬起頭,否則她會看見史宸風眼底醉死人的溫柔。
史宸風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