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不速之客(三)
第十一章、不之客(三)
我悄悄地跟隨在她倆身後,一直到她們進入中間層的溫泉山洞后,她倆卸掉了身上攜帶的物品后,又逐漸卸掉了佩帶的武器裝備。
只是來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依然把手槍斜插在腰間的武裝帶上,右手也總是不離槍之左右,大有隨時拔槍射擊之勢。
看來人架勢和警惕性之高,決非平庸之輩。
越是這樣我越是要小心行事才行。
我看來人無論是觀察洞內情況,還是稱讚洞內之美,總是不離小黎左右。
鑒於此,我為了讓來人鬆懈下來,只好決定改變措施。
我把匕悄悄藏入左手衣袖中,準備萬一情況有變時,可隨時用左手甩出匕。
因為用左、右手左右開弓,甩飛刀的絕技,我從小學開始還是下過多年功夫,雖不敢說百步穿楊,可要說在十幾米內,指哪打哪、飛刀傷人還是有把握的。
只是這些技巧並不屬於武術。
雖說這一絕技,我並沒有得到過名師指導,屬於自學成才,只是上小學時看電影《飛刀華》看的入了迷,每天放學后和星期日、星期六尤其是寒暑假期間,我們幾個要好的小夥伴,就聚在一起練習飛刀,或者躲到樹林中,直接使用那些用廢舊鋼鋸條打造的、各式各樣的飛刀,打樹上的麻雀和知了。
當然,剛開始時不僅什麼也打不倒,甚至有一次還差點惹了大禍,我甩出的一把飛刀在空中被樹枝彈了一下,改變了方向,僅差一厘米就**一位小夥伴的眼睛。
萬幸的是他恰好一歪頭,飛刀僅劃破了一點皮肉。他回到家中向家長撒謊說是被樹枝劃破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多年練習,我們不僅能用飛刀打樹上的知了和麻雀,甚至有時還能飛刀打到空中正飛的麻雀,只不過能打倒到飛鳥的時候不多,大多時候打到的只是樹上的知了和麻雀。
由於當年中國糧食奇缺,全國以糧為綱。麻雀因偷食糧食,屬於國家號召要消滅的四害之一,所以我們幾個小夥伴,還因打麻雀數量多,而得到過學校的獎勵。
由於這種絕技是自小練成的,所以可以非常熟練的信手拈來,有時手邊沒有飛刀,隨手撿塊石頭也能打下樹上的麻雀。
為了麻痹來人,我故意裝作不知她們進洞的樣子,我故意大大咧咧的見到小黎后驚喜的猛撲上去,嘴裡還故意大聲喊道:「親愛的,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想死我了!」
同時我故意把微型衝鋒槍,隨手往大石板上一放,做出在把小黎擁抱在懷裡時,我已經赤手用空拳的假象。
這樣做一是借擁抱之機,我把嘴伏在小黎耳邊悄悄告訴她,要她配合我考察來人;而是假借擁抱,把小黎和來人隔開保護小黎;三是給來人表現的機會,讓她以為我們當時手中已經沒有武器了。
我想如果她果真是越軍的女特務,絕對不會放過此等好機會,正好可以把我們抓起來當俘虜。
我要的正是這種效果,她一旦收繳了我們槍的時候,也正是她倒霉的時候,她一旦暴露,我左手衣袖中暗藏的飛刀匕,即便不要她的命,恐怕也會擊中她持槍的手。
其實,這種結果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因為這說明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並已被越軍特務跟蹤了。
我希望生,但又擔心生的事情,終於並沒有生。
來人看見我把小黎緊緊擁抱在懷裡,熱烈親吻的樣子,似乎有些忸怩不安,怯生生的神情。
這和剛才我暗中觀察到的那個女兵,那種機警的樣子,似乎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我心說看她這種神情,倒確實像是我軍那些,年輕、尚未戀愛的女兵清純的的樣子。
當年我國年輕人在婚戀方面的保守是極其嚴重的,二十五、六歲還沒有談過戀愛的大齡姑娘和男青年大有人在,特別是高學歷者到二十七、八歲尚未婚戀者並不在少數。
我看那姑娘,在看到我和小黎熱烈擁抱的表情,我估計她恐怕就屬於那種還從沒有談過戀愛的單純的小姑娘。
見來人的表情,小黎先沉不住氣了。
她極力擺脫開我的懷抱,說道:「哎呀!高山,你先別鬧!讓人家小姑娘看見笑話。」
說著,小黎朝來人喊道:「楊小姐,請你走近一些,我先介紹你們倆認識一下。」
小黎拉著我向來人介紹道:「楊小姐,這就是我在路上和你說的那個,救了我的、你們解放軍的高山高排長。」
未等來人說話,小黎又向我介紹說:「高山,這位楊小姐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你們解放軍的通訊兵。詳細情況,我也說不明白,還是讓她自己和你說吧。」
這時我故意裝作才現來人的樣子:「啊!這兒還有人呢?我還沒看見呢。哎呀,小黎姐,你怎麼不早說呢,怎麼,這還是位我軍的年輕漂亮的女戰士?你看這事鬧的,這不讓我這位年輕漂亮的女戰友看笑話了嗎?」
來人大大方方的先是向我行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後說:「高排長,您好?我是****部隊偵察大隊的通訊班長楊秀麗。」
我趕忙還了個軍禮,並且伸出右手緊握住了對方白嫩、溫潤的的小手說:「楊秀麗同志你好。你們倆怎麼走到一塊了?」
趁握手的機會我有意用力握住她白嫩、柔軟的手試探了一下,看她的表情似乎是弄疼了她,從她的手柔軟、白嫩、禁不住我用力握住的樣子看來,她到不像個干特工的樣子。
我心說看來這女兵就是女兵,女偵察兵怎麼還這麼嬌嫩。
小黎這時拿著灌滿溫泉水的水壺讓楊秀麗喝水。
看我握住楊秀麗的手半天沒有鬆開,小黎忙說:「哎呀,高山,你讓人家楊小姐坐下慢慢說,我們倆爬山都累壞了。」
我趕忙鬆開她的手說:「對不起,光顧說話了。你先坐下喝點水,休息一下再慢慢說吧。」
趁她喝水的機會,我近距離的仔細觀擦了楊秀麗:此女孩確實是天生麗質,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皮膚白裡透紅、紅里透粉、一身合體的綠軍裝和紅領章、紅帽徽更映襯出了她的亭亭玉立,阿娜多姿,特別是扎在腰間的武裝帶,更襯托出了她體型的長腿、豐臀、細腰、高胸的美妙線條,果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大美人坯子。
她和小黎坐在一起相比,雖然兩人都屬於那種不可多得的大美人,小黎顯得小巧玲瓏,和那種少婦特有的成熟美;而楊秀麗的美則更多的是那種待字閨中、大家閨秀的那種黃花大姑娘、略帶嬌羞之美。
當年在我軍中,僅有極少數的女兵,而且很多是高級幹部的女兒,在部隊中又大多是醫護人員和通訊兵,所以若把我軍女兵和越軍久經沙場的女兵相比較則一目了然,根本不是一種類型的女人。
所以當年常有人說,那時我軍的女兵,大多更象嬌滴滴的大小姐,大概這與她們從小的生活環境,以及在部隊所從事的職業有關。
不過我從看到楊秀麗第一眼,就感覺她要比我見過的一些我軍的醫護、通訊女兵更精明、幹練許多。
但要說她是越軍女特工,則顯得差距太大了。
我正在胡亂猜測楊秀麗的身份,她已經喝完水,開始介紹她自己了。
原來楊秀麗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女通訊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