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商議對策
樂毅到了李兌的別館,便由代舍的兩名精悍武士,領著他去見李兌。而李兌見到樂毅時,亦不由微微一怔。旋及迎了上來,拱手笑道:「樂大夫,真乃是稀客。樂大夫褥足鄙處,不知有何指教?」
樂毅抱拳回禮道:「我有一要事,需來與李大人商議。所以,冒昧打擾,還請李大人勿怪。」
李兌眼中精芒一閃,撫須伸臂笑道:「來,樂大夫請到廳內坐。」說著,便把著樂毅的手臂,一同走入了內廳坐下。李兌命人為樂毅奉上了香茗后,便揮手摒退了,服侍在一旁的奴僕婢女。
李兌含笑望著樂毅,神情儒雅道:「這裡沒有別人了,樂大夫有什麼話要說,請直言無妨。」
樂毅微微頷首,目光凝重,身子往前稍傾。開門見山地沉聲道:「李大人,你可知道,田穰苴此番急著回齊國,所為何事?」
李兌皺眉沉思了會,疑惑道:「田將軍此次使命已完,回國去復命,並無什麼不妥啊?」
樂毅劍眉挑起,泯唇道:「恐怕,這其中之因由,不是如此簡單吧?據我得知,秦國大夫——仲孫荻,此番亦偷偷到了大梁。而且,他還曾與田穰苴、宋玉兩人,密會見了面。他們之間,難道,便沒有什麼協商約定嗎?李大人,你認為呢?」
李兌乍一聞言,頓是神色劇變。望著樂毅,急言道:「樂大夫的消息,當真屬實?」
樂毅點了點頭,沉聲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有假,我又怎敢來找李大人?李大人,我來告知於你,便是要讓你知道,此事不可不防。」
「樂大夫之情,李某感激。」李兌垂著頭,一時沉吟不語。過了半晌,才頹然道:「莫非,秦、楚、齊三國,已結成了同盟,要吞併我們趙、魏、韓三晉?若真是如此,此事就大是棘手了。唉,我們又該怎樣是好?」
樂毅見李兌沒了信心,不由目光熠熠,道:「秦、齊、楚三國,本就是互相傾扎,難以同心。現在,此三國雖是為了利益,而暫時結盟。但三晉若可齊心抵抗住,此次秦、齊、楚攻伐之勢。那此三國間的聯盟,又怎能持久?」
李兌望著樂毅,一陣猶豫道:「秦、齊、楚三國,皆為當世之大國。我們趙、魏、韓三晉,又怎能抵擋得住?」
樂毅皺眉道:「尚未交戰,怎可就先弱了膽氣?李大人無須擔心,趙國亦是一時之強國,並非沒有抗齊之力。而先前,之所以失勢於齊,皆因為膽怯避讓之故。趙騎之精銳,可稱得上是各國之最。是以,趙國若能起全國之兵,再與燕國聯手,當不難抵抗住齊人。而趙國若能抗衡住齊國,那齊、秦、楚三國之盟,待以日久,便會不攻而破。」
李兌聞言,不禁目光一亮,臉上堆滿笑意。站起身來,哈哈笑道:「樂大夫之言,使李某有如撥雲見日,茅塞頓開。樂大夫請與李某一起,去見蘇先生,共商此抗齊之事。」
樂毅點了點頭,便也站起身。與李兌一同,往蘇秦的別館而去。樂毅、李兌兩人,到了蘇秦的別館中,與蘇秦述說了此事後。蘇秦亦大是贊同樂毅之策,同意回到燕地后,便即調動兵馬,以協助趙國共同抗齊。
蘇秦眯眼撫須道:「燕國與齊國乃是世仇,待蘇某回燕之後,激發燕國眾軍將士之士氣,從武遂而出濟水。趙國,則率精銳之師,屯軍於巨鹿。齊國若要開戰,便須得西、北兩線作戰,必使其疲於奔命,兩頭難顧。」
李兌拊掌微笑道:「蘇先生之策甚妙,李某也不能再滯留於大梁了。今日,我便去向魏王辭別,早日回去趙國,以儘快做好部署安排。他齊國想吞併我趙國之地,我趙國自也不能與他客氣。」
此時,樂毅想到的卻是,趙武靈王、肥義和趙王何三人。不由喟然一嘆,心中暗忖到:此次,若能保全得了趙國。那他也就不負於,趙主父和肥相生前所託,對得起趙王何了。
三人商議了近兩個時辰后,李兌才告辭而去。要前往魏王宮,向魏王辭行。
待李兌走後,蘇秦才望向樂毅,嘆息了聲道:「此次,燕國必不能獨善其身了。秦、齊、楚三國,若真是聯盟起來,要吞併掉三晉之地。齊國滅趙之後,那燕國離亡國之日,亦不遠了。師弟,依你之見,此事還可以挽救嗎?」
樂毅微一皺眉,沉聲道:「趙、魏兩國,我並不大擔心。而讓我擔心的,便是韓國。若是韓國被楚國所敗,那三晉之防線,便有如是千里之堤,被打開了缺口。三晉守軍,恐怕便會因此一觸而潰。」
蘇秦贊同地點頭道:「這一點,我也已想到。但韓國尚不知此事,未做防備。若是楚軍突然發難,韓國恐難抵禦。是以,必須儘快派人,去通知韓王才是。」
樂毅沉吟了片刻,道:「師兄所言甚是。我打算親去韓國,以解楚軍伐韓之危。」
蘇秦目光烔烔,望著樂毅,頷首道:「若是由你親去韓國,相助於韓王,那我便放心得多了。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起程?又以什麼籍口,到韓國去呢?若是太過突兀,恐怕,會讓有心之人所防範。」
樂毅笑道:「此事,我也已想好。我打算與秋彤成婚之後,便即動身。屆時,我以帶月兒回秦國成親為由,先到秦國去。然後,再轉到韓國。如此一來,便無人會懷疑我的行程了。」
蘇秦微一皺眉,稍做思虞,道:「魏、秦兩國,現今正是形勢緊張。你怎麼可能,去得了秦國?而且,便是你能到得了秦國。若是秦王把你扣住不放,你又怎辦是好?」
樂毅一笑道:「秦國若真是要攻伐魏國,必會先行迷惑住魏國,裝出退讓談和之勢。待魏國一鬆懈后,便會立即發兵攻魏,打魏國個措手不及。若是如此,以我是魏大夫的身份。到了秦國后,秦王為了顧全大局,亦不會扣留於我,且還會以禮相待。以避免,給魏人發覺了不妥。而且,我與秦王,總算是有幾分交情。在秦國之中,亦有幾個熟悉之人,自會替我說話。所以,蘇師兄不必為我擔心。」
蘇秦沉思了會,嘆道:「看來,此事是非你不能勝任了。師弟,且要小心一些。」
樂毅目光熠熠,點頭道:「師兄請放心,我自會見機行事,不會叫師兄失望的。」兩人又談了一陣,樂毅便也告辭了蘇秦,回去自做準備了。
是夜戌時,夜闌已靜。樂毅正坐於房中的案幾邊,獨自想著事情。此時,房門外卻傳來了幾聲,輕輕的叩門聲。樂毅微微一皺劍眉,暗忖到:如此深夜了,誰會來敲他的房門呢?而且,門外又無人作聲,似是不大正常。
「是誰?」樂毅不禁滿臉疑惑,心中懷著警惕,起身去開門。豈料,剛一打開房門,便有一陣香風,卷了入屋。一具軟玉溫香的動人嬌軀,乳燕穿林般,撲進了樂毅的懷中。樂毅摟著懷中,一身黑色勁裝的美人。不由一陣心頭狂喜,忙把房門關上。扶著懷中的女子,走到房中榻旁坐下。用手勾起此女俏美的玉臉,微微一笑道:「飛燕,你怎麼進得來這裡?」
此女卻正是南宮飛燕。南宮飛燕美眸中滿含笑意,嬌哼了聲道:「難道,只有你能摸得進人家房中,我就沒本事,進得了你的地方嗎?別忘記,昨夜也沒人發覺,我進了你的房中呢。若是這點本事都沒有,我還怎能做『赤樓』的樓主?」
樂毅目光灼熱,望著這柔媚之中,又夾有一股英姿的嬌嬈。不由伸手撫挲著,她如黑綢般柔滑的青絲。揶揄笑道:「哎呀呀,『赤樓』樓主,竟大駕光臨鄙處,在下實是不勝惶恐。不知,樓主此來,有何指教呢?」
南宮飛燕嚶嚀一聲,不依地一擂樂毅的胸口。大加橫眼,嬌嗔道:「你好沒良心。人家整日都在想著你,好不容易,才盼到了天黑,便等不及地偷偷過來找你。你還要這般的調笑、戲弄人家?」
無論是男人或是女人,只要是情到極至,便會無法剋制彼此,去追求**的纏綿歡愛。
樂毅握著懷中美艷佳人的粉拳,目光逐漸變得異樣,呼吸亦開始有些急促起來。南宮飛燕在經過了昨夜的男女歡愛后,自是知道,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俏臉立即火燒般灼紅起來,心兒急劇躍動,反不如昨夜的大方無畏了。
「我又何嘗不是,在想著飛燕……」樂毅強有力的手臂,緊擁著這羞不可抑的美人兒,兩人身體緊貼在一起。更伏下頭,啄吻著她修長秀美的粉項,和晶瑩渾圓的耳珠。湊在她的耳邊,輕輕訴著相思的情話。
這綿綿的情話,便猶如催情的藥物一般。南宮飛燕的身子,亦滾燙了起來。檀口不禁發出一陣,令人神搖魄盪、**蝕骨的嬌喘**。玉臂纏上了樂毅的脖頸,嬌軀一陣扭動,向他擠壓磨擦。相思的苦楚,都在此刻化為了甜蜜。
此時,兩人都融入了渾然忘我,神魂顛倒,無比熱烈的纏綿中。南宮飛燕在樂毅手掌的挑引下,不禁嬌軀抖顫,**升騰。未有多久,如羊脂白玉般無瑕的美麗**,便橫陳在了榻上。樂毅也露出了極具陽剛美的身體,上榻覆在南宮飛燕的身上。
南宮飛燕頰生桃紅,含情脈脈地望著樂毅,嬌痴地呢喃道:「樂郎,飛燕一刻都不想離開你了。」
樂毅心中感動,動情笑道:「那我們現在,便合為一體,再不分開了。」說話間,便伏下身去,兩人毫無間閡地接觸到一起。
南宮飛燕情不自禁地,逸出絲絲**,玉體亦被勾出了如火般的熱情。不理天高地低的,抬起粉臀,逢迎和痴纏著樂毅。榻上兩人,盡情享受著,這水乳相融的府第之歡。抵死纏綿,一起暢遊巫山,神魂皆醉。